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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哥哥們的玩物在線閱讀 - 哥哥們的玩物(22)-2

哥哥們的玩物(22)-2

陸曉的話。

    這樣倒是嚇了田思意一跳,搖晃著她的身體,「九音,你怎么了?說句話??!

    別嚇我,說句話好嗎?」

    九音努力的抬起頭,靠著模糊的影響辨認了他的方向,淡淡的笑了,「四哥,

    我瞎了對吧?!?/br>
    并不是疑問句,是陳述的語氣,她平靜的像是在說,四哥我吃飯了,一樣。

    田思意急了,「你瞎說……你亂說什么你?!好好的一個人,怎么還詛咒自

    己呢?」

    九音倒是無所謂的樣子,「四哥,你別騙我。你干嘛故意避開那個字?瞎了

    就是瞎了,這不可怕?!?/br>
    田思意更加的著急,大概他自己都沒發(fā)覺,他已經(jīng)臉紅脖子粗的吼叫了,

    「我哪有?你挑我刺呢?」

    九音搖了搖頭,「四哥,我若是沒瞎,你干嘛對我這么好?你以前看見我,

    哪次不是冷嘲熱諷的?今天怎么忽然變了?是不是看我瞎了可憐我?」

    田思意突然想把她的嘴巴給縫上,可是比劃了幾下,還是算了,只有說道:

    「胡說八道什么你?合著你還希望我對你冷嘲熱諷啊?就不行,我對你好點兒?

    什么邏輯!我又不是慈善家!」

    九音鎮(zhèn)定自若的問道:「四哥,你不如田陸曉誠實。我現(xiàn)在什么都看不見,

    不是瞎了又是什么?這沒什么,我只想問四哥,我的眼睛是怎么瞎的,病根找到

    了沒有,能不能治好?!?/br>
    田思意瞪了眼睛,「你再敢跟我提一個瞎子試試!我說你沒瞎,你就是沒瞎!

    你別聽陸曉那混球胡說八道,他跟你不對盤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信他的做什么!」

    九音突然想笑,我跟你似乎也不對盤吧?

    田思意頓了頓又說道:「醫(yī)生說,就是車禍引起的暫時失明,過幾天就好了,

    瞧你大驚小怪的樣子。你安心的接受治療,說不定,明天一睜眼睛就好了?!?/br>
    「哦?!咕乓酎c了點頭,并不是相信了他,只是這人不想說,你怎么問都沒

    用。大概真的是過幾天就好了吧,選修課上老師也講過大概的問題吧,雖然沒怎

    么聽,但隱約也知道,車禍后遺癥不少,失明算一個,也有痊愈的可能。

    略微放了心,忽然想起那場并不算大的車禍,急忙的抓住田思意的手問道:

    「七哥呢?他怎么樣?」

    田思意怔了怔,幾秒鐘的沉默,卻讓九音急得快哭了似的,「七哥怎么了?

    他到底怎么了?四哥你老實的告訴我,七哥他怎么了?他是不是……」

    田思意再次瞪她,也顧不得醫(yī)生說了,九音有輕微腦震蕩,直接敲了她的頭,

    「是你個頭!你就不盼望棲墨點兒好的!虧他那么護著你!」

    聽說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棲墨是緊緊抱著九音的,不然這丫頭,可不是這么輕的

    傷了,她那個位置最為危險,好在棲墨激靈,兩個人撞在彈出的氣囊上,才沒了

    生命危險。

    九音止住了眼淚,沙啞著問他:「那七哥他怎么樣了?」

    「棲墨你就別cao心了!反正比你好!」

    看樣子,他依舊是不愿意多說話,九音心里著急,可又問不出來,于是換了

    個問題,「我姐呢?」

    照理說,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田嬈怎么會不來看她,又為什么,在這里守

    著她的室田思意呢?太過奇怪了。

    沒想到,田思意更加的沉默了,連原本的打趣都沒了,自然也沒了挖苦和諷

    刺。

    九音急了,「四哥你有什么瞞著我?」

    長久之后,田思意開口了,沒落的讓九音都聽不出是他來,只聽他說:「嬈

    嬈守著爺爺呢,所以沒來看你,大哥二哥三哥,還有幾位叔叔伯伯都在呢。」

    像是有人扔了一塊巨石下去,擾亂了你本來就不平靜的心,水波一圈圈的蕩

    漾,噗通的巨響。

    「爺爺他怎么了?」

    「你今天怎么總是問怎么了?你煩不煩?少爺我現(xiàn)在不想說了,我累了!你

    也給我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兒再說!」

    田思意直接翻臉,開始后悔跟她說這么多話了,這丫頭套話的本事雖然不怎

    么樣,可是經(jīng)不住她就那么看著你,哪里受得了。

    他不能再說下去了,一來是九音的病情還不穩(wěn)定,二來是,他始終覺得,這

    是田家的事情,就算告訴了九音,她一個黃毛丫頭,能榜上什么忙?就連他自己

    都無能為力。

    能幫的上忙的,估計也就只有張家了??赡菑埣?,抱著肩膀在看好戲!

    田家風風雨雨這么多年,說不準有多少人在等著看好戲呢!求誰幫忙,都是

    枉然。你榮耀的時候,多少人巴結(jié)你,一旦你失勢了,多少人對你敬而遠之,不

    消旁人說,就連自己家的那些個親戚,現(xiàn)在不都躲著不見面么!

    老爺子中風住院,居然連個來探望的都沒有,任誰看了,不會心酸?嘆一聲

    世態(tài)炎涼?

    這到底怎么回事兒?

    還得從棲墨那車禍說起。肇事司機以為沒事兒呢,偏偏沒過幾天就被揪出來

    了,棲墨的爸爸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他心里能咽下那口氣

    么!于是找人以牙還牙,也撞了那個司機,誰想到,下手狠了點,當場死亡。

    本來也不是大事,按照田家以前的規(guī)律辦事,拿錢消災??蛇@件事被捅上去

    了,不過也沒什么,田家二伯父,正管司法這一塊兒,給壓下去了,連帶著就包

    庇一番。

    不過才幾天的功夫,就全都給抖了出來。捅到了中央去,連帶著幾年前,田

    家的堂少爺殺人案件,也就是黃哥的那事兒,一起給告發(fā)了。這回上頭不得不重

    視起來,田家的這兩位兄弟雙雙下了大獄。老爺子一聽,兩眼一閉,就開始口吐

    白沫,直到現(xiàn)在都人事不省。

    這么多事兒串聯(lián)在一起了,能沒人懷疑嗎?這就是有人在背后整田家,不然

    這芝麻綠豆大的事兒,還至于這樣?有命案是不假,可也還壓得住,他們田家風

    光的時候,比這還猖狂的事情也有。只是這一次,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有人在背

    后擺他們一道。

    什么叫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

    短短的幾天,多少封匿名信,都是檢舉田家受賄貪污的,連帶田家的產(chǎn)業(yè),

    也一起被檢查,就像是蝴蝶效應一樣。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田家這是風光久了,上頭要查辦呢,也是殺雞儆猴。算

    他們倒霉罷了!

    田家人也明白,熬得過去,說不準還能在輝煌幾年,熬不過去,可就不好說

    了。官場的事情,誰說的清楚,今天你壓著別人,明天,就有可能你被人踩下去。

    誰還能常勝?

    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誰都明白,可是真的到了你的頭上,也

    就難免被蒙蔽了。

    田家就是最好的例子。往上數(shù)六十年,田老爺子跟著毛主席打仗,單單是這

    榮耀,誰能抵得過的?然后是田家第二代,七個兒子有的投身政治,有的投身商

    業(yè),也別管,是不是那塊料,反正有老子的光環(huán),他們混的也如魚得水。再然后

    是田家的第三代,也算是杰出了吧??删鸵驗槔蠣斪邮掷锏哪切崣?quán),被收走了

    以后,這個大家族,就開始風雨飄搖。

    所有的繁華,都不過是畫卷中的虛幻。田家的那些個少爺們,各方奔走,不

    管用什么辦法,先把局子里的人弄出來再說,可事情往往就沒有想象的那么順利。

    所有的事情都還瞞著棲墨,畢竟牢里面的那個是他的親生父親,又是因為他

    才被人抓了把柄,棲墨現(xiàn)在的情況還不穩(wěn)定,怎么能告訴他呢。九音那邊也瞞著,

    理由很簡單,外姓人,到底不是親生的。

    除了最開始的那幾天,田思意常來看她,再沒人來了,再加上,她的眼睛也

    看不清楚,來不來人,她也不知道。她所奇怪的是,她聽說瞎子的耳朵是十分靈

    敏的,可是她還是跟以前一樣。

    門再次響起,還是昨天的那個時候,有人進來。

    九音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那人的動作不小,弄出來的聲響很大,這幾天幾乎

    都是這個時候來。她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可還是像以前那樣問了句,「誰?」

    依舊是沒人回答她的,可九音今天忽然想找個人來說說話,她悶得發(fā)慌,也

    惦記著前幾天田思意說了一半的話題。于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護士吧!」

    那人沒回答她,拿藥瓶,將每一種藥都倒出來一些,按照上面寫著的分量,

    將花花綠綠的藥片,放在九音的掌心里,又倒了杯白水,等著九音把藥丸放進嘴

    巴里,自己給喂她水喝。

    九音今天卻沒吃,前幾天總是這樣,她一吃藥,那護士就走了,連個喘氣的

    人都沒有了。她以前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可是現(xiàn)在的黑暗,她模糊的世界,

    讓她渴望與人交談,讓她渴望,呆在很多人的地方,哪怕誰也不理她,她就只是

    聽聽他們說話也好。

    「你是男護士?你們醫(yī)院怎么還有男護士?。磕闶鞘裁磳W校畢業(yè)的?衛(wèi)校?

    你們學校男的多,還是女的多?」她唧唧喳喳的,像個初闖江湖的菜鳥,什么都

    想知道,偏偏人家不愿意跟她說什么。

    九音就一直問,鼓噪的很,若是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專業(yè)查戶口的居委會大

    媽。那人也還算有耐心,聽著她一直的問,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也沒有走開。

    時間久了,九音有些口干舌燥,她粉嫩的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唇,猛的吞

    了下口水,喉嚨動了動,咧開嘴笑了起來,「你能給我一杯水嗎?」

    「你能吃藥嗎?」那人終于說話。

    九音怔了一下,這聲音耳熟,可她看不清人臉,的確是個男人,從他身上的

    煙草味就分辨的出來,只是這人是誰?

    「你是誰?」九音忍不住問道。

    他似乎是笑了笑,「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九音向后縮了縮,莫名的忌憚,「你不是護士!」

    他口氣不佳的碎了一句,「你才是護士呢!」

    他頓了頓又說道,「你不知道是不是,我?guī)湍慊貞浕貞浳沂钦l!」

    帶了些調(diào)笑的口氣,九音差不多猜出這是誰來了,剛要開口,就被他用力一

    扯,倒在他懷里,緊接著藥丸扔進了嘴巴里,他的唇也跟著印了下來。

    九音的腦子有一瞬間是空白的,她知道他是誰了,是田陸曉,不是因為這一

    吻想起來的,而是靠近了他身上的這種味道,以及方才他的言語。

    令人驚奇的是,被田陸曉吻著的時候,他竟然是溫柔的,他略微的張開嘴,

    有液體緩緩地溜過來,鉆進她的喉嚨里,帶走了一些藥丸,還有一部分流在她的

    口中,他含著來喂她的水卻不夠了。

    藥丸是糖衣包裹的,最開始的帶了點甜味,可卻不是九音喜歡的,漸漸地糖

    衣被融化了,就只剩下苦澀。田陸曉的舌頭卷著她的舌頭,將那些苦澀的藥丸,

    牢牢地壓在她的舌頭上,形成一方困頓,讓那些藥丸停留在原地,他的舌頭,與

    她的舌頭,一起感受著那些苦澀的味道。頃刻間,兩個人的唇齒間,都是藥丸的

    味道,甚至覺得,連呼出去的氣息,都帶了苦澀。

    如此想來,這幾天都是田陸曉來喂她吃藥的,他為什么一直不說話?是不愿

    意跟自己說話?看來是的,上次走的時候,氣成那個樣子了。她自己也真是,人

    家不愿意理你,你還要一個勁兒的跟人家說話,招惹人家,這不是吃飽了撐的么!

    九音想狠狠地打自己兩個嘴巴,可一個手臂是壞的,還打著夾板,另一只手背他

    抓著,動都動不了。

    還有一點九音想不通,田陸曉為什么會來?是田思意吩咐的?雖然這可能性,

    也不大,但是與田陸曉自己想來這一個可能比起來,還是前者的可信度大一些。

    嘴里的藥丸完全融化了,她的舌頭也被他吮吸的發(fā)麻,田陸曉這才放開了她,

    舌頭從她的嘴里退出來,兩人的唇間,連著一條纖細的銀色絲線。

    田陸曉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好似有些厭惡的神色,復又調(diào)笑的

    開口,「我們這也算是同甘共苦了吧!」

    九音瞇著眼睛,去尋找桌子上的水壺,她看了個大概,摸索著去倒水,手才

    剛抓到杯子,就聽見嘩啦一聲,緊接著是水流淌出來的聲音。整整一壺的水被她

    打翻,她雖然沒看見,可也知道,沒有水喝了。嘴巴里的苦味,讓她作嘔,她是

    最怕吃苦的人,現(xiàn)在那張臉,也扭曲的跟個苦瓜一樣。

    「苦嗎?」田陸曉突然靠近,捏住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問她。

    九音是一陣的厭惡,想甩開他的手,卻是無能為力。

    「討厭我?」田陸曉又問道。

    九音不否認,可也沒承認,雖然她是真的討厭他,但是現(xiàn)在最好不要再惹惱

    了他才好。

    田陸曉的手指開始用力,捏的她下巴紅紅的一片,「婊子果然無情!我照顧

    你這么多天,你還擺張臭臉給我看!」

    「我有叫你來嗎?」九音忍著疼,用那雙看不清晰的眼睛瞪著他。

    這話說得有些不知好歹了,可事實上就是如此,別看田陸曉照顧了她幾天,

    可她也不愿意領情,他們之間,早就沒什么恩義可言了?,F(xiàn)在要她說感謝,著實

    可笑了。

    田陸曉冷哼一聲,「這么說,還是我熱臉貼你的冷屁股了?我自作自受是吧!

    我閑著沒事兒是吧!也對,田家的人個個都忙的跟什么似的,就我一個閑人。這

    么閑著也挺沒意思的,要不我給你看個碟片?比日本的AV還要精彩呢!」

    九音頓時一驚,心里開始發(fā)慌,忌憚著。

    田陸曉看見她那害怕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手指在她的臉上劃著,「我

    怎么忘記了,你現(xiàn)在瞎子一個,看不到呢!可惜了那精彩的激情電影了。不過也

    沒關系,反正女主角是你,不如我?guī)е阒販匾淮?,親身體驗,總比看著來的有

    意思,你說對不對?」

    若是在以往還會害怕,可這會兒九音鎮(zhèn)定了,知道他這么說,又是在這個節(jié)

    骨眼上,他肯定是不會怎么樣的,她怕的是,哪天,這個變態(tài)真的把那段視頻發(fā)

    出去。

    「你倒是越來越鎮(zhèn)定了!四哥教的?」田陸曉竟然也沒惱,反倒是松開了她,

    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床邊看著她。

    九音咬了咬唇,想起他先前才說過的,田家人都忙,他的口風又一向是不緊

    的,旁敲側(cè)擊,總是會問出什么來的,當即就緩和了叫了聲,「六哥……」

    田陸曉一個機靈坐直了身體,打斷她道:「什么?你叫我什么?」

    「六哥。」

    田陸曉譏諷的笑了起來,「我沒聽錯吧!你這狂妄的丫頭,也叫我哥哥了?

    你不是一口一個田陸曉的么!你罵我什么來著,你都忘了!這會兒怎么叫六哥了?

    你有事求我?」

    九音淡淡的笑了,淡然的好似沒有情緒的波動,「原來是有的,不過現(xiàn)在想

    想,問你也是多余,估計六哥也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就想問問,七

    哥怎么樣了?!?/br>
    「激將法?這東西用在我身上也不會有什么用。家里的事情,我就算知道耶

    不會告訴你!你又不是我們家人,讓你知道了,有什么好處?你是能幫上忙,還

    是能出個主意?說不好,你還會倒打一耙!」

    田陸曉有些鄙夷,最近家里是出了不少事,他能動用的關系都用上了,也并

    沒有什么起色,叔叔伯伯們一個個忙的焦頭爛額,幾位哥哥也是四處奔走,他豈

    能坐以待斃?然而,長輩們卻都不用他插手,還當他是個孩子看待,這讓田陸曉

    極其的不高興。

    嬈嬈是還年幼,爺爺也最疼愛她,老爺子病倒的那天,她急得不行,這些日

    子以來,也是衣帶漸寬的守著老爺子,所以她照顧爺爺是無可厚非的,可他呢?

    他好歹也二十幾歲了,家里這么大的變故,竟然不讓他插手。

    棲墨是出了車禍需要照顧,可是沒有醫(yī)生護士嗎?竟然就讓他來照顧棲墨,

    如此也就罷了,親兄弟的!可九音算什么,四哥走的時候,還千叮萬囑的,要他

    照顧九音。四哥說這丫頭怕苦,他就故意每天都拿最苦的藥給她吃。原本沒想理

    她,可這丫頭最近話多的很,讓人煩躁。他方才就是故意整她呢!

    這會兒聽見她來打聽家里的事情,就又來了火氣,他自己都插不上手,你個

    黃毛丫頭,能幫上什么忙?不讓他田陸曉幫忙,還倒是要看看,你們有多大的能

    耐!

    旋即田陸曉又說道:「你七哥怎么樣了,這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醒著呢,比

    你的情況好多了。生龍活虎的!四哥去了美國,過陣子會回來。還想問誰?我今

    天心情好,你盡管問,別拐彎抹角的,興許我還能告訴你!」

    還要問誰?九音心里也沒譜,從他們的只言片語中,知道家里有大變故,可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她能幫上什么忙?田陸曉還真的就沒說錯!她自身都難

    保的。

    沉默了長久,九音試著問他,極力的低聲下氣,「七哥的病房在哪里?我想

    去看看可以嗎?」

    田陸曉倒是怔了怔,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旋即臉上再次冰冷了起來,冷冷地

    說道:「不行!你就老實的呆著吧!」

    他走的決絕,又像是帶了怒氣的,讓人覺得,他有些孩子脾氣。不多時,門,

    又開了,還是田陸曉,他探頭進來說了句,「你的老相好倒是回來了!有半個月

    了,你見著沒?」

    九音再次發(fā)愣,老相好?

    田陸曉看她那呆傻的樣子,冷笑起來,「你裝什么蒜?。∵€不就是五哥!他

    回來了,在爺爺那里守著呢!估計是回來分家的!不然會那么殷勤的去照顧爺爺?

    他沒來看你嗎?」

    田陸曉說這話的時候,仔細的盯著九音臉上的變化,可她也只是動容,有些

    激動的樣子,不過這樣已經(jīng)是極好,那丫頭向來沒有表情的冰塊。

    「看你這樣子,就是他沒來!也對,你這樣的貨色,誰還愿意要你!五哥有

    更好的去處呢!你就老實呆著吧!」說到后來,田陸曉已經(jīng)笑了起來,好似,只

    要看見她不高興,他就會開懷。

    醫(yī)院里還是老樣子,九音一個人呆著,安安靜靜的,再后來,田陸曉都不會

    來了,好似全世界都把她給遺忘了,她朦朧的想起,很久以前,她也是這樣,進

    出都是一個人,以前只覺得寂寞,如今是害怕。

    她大概才想到,田家是真的出了大事,不然這些人不會忙成這個樣子,偏偏

    就沒有一個人愿意告訴她。她成天的焦急,又無可奈何,想找個人說說話,排解

    心里的苦悶,卻只能感覺到空氣。

    當真像是末日了一樣,她甚至開始想念,田陸曉對她冷嘲熱諷的日子,人果

    然是奇怪的很。這段日子,她的頭腦開始清晰起來,對日子有了概念,她請楚的

    記得,今天該是高考的最后一天,她果然是錯過了,期盼了那么久的日子,就這

    樣被她給錯過了。手臂上的傷已經(jīng)好得七七八八,讓她提筆寫字不是不可以,只

    是這雙眼睛,依舊是模糊不清的。

    記得高考天的時候,九音還會躲在角落里哭,她準備了那么久,以為自

    己可以考個好大學,脫離了這一切的束縛,可是如今,活生生的就被打破了希望,

    她沒鬧,沒人看她鬧,她只一個人哭泣,沒有人為她分擔悲傷。高考就這么失之

    交臂了,她都來不及紀念。

    下午的陽光總是極好的,她感受得到溫暖,夏天來了很久了吧。

    醫(yī)生早上來看她的時候,說下午要給她做眼部檢查。果然在她胡思亂想過去

    之后,護士進來了,禮貌的打了個招呼,九音對她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笑的是

    否甜美,有沒有嚇著人家護士。

    坐在輪椅上,護士推著她出去,才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問,「請問車禍

    住院的田九音住在哪間病房?」

    是個男孩,高高瘦瘦的樣子,清爽的一張臉,看出年紀不大,可是那雙眼睛,

    卻并不年輕,好似十分老練的樣子。他還穿著校服,單肩背著書包,另一只手里

    棒了一束花束,看樣子是剛從學校過來。

    距離九音的位置不遠,所以她聞到了淡淡的風信子味道,她喜歡這種花,紫

    色的一團,沒有什么分歧的,然而知道她喜歡這花的人并不多。她開始好奇,那

    人是誰?

    護士也有些奇怪,低頭問九音,「田小姐,那是您的同學?」

    九音愣了下,搖搖頭,她跟班上的男生似乎不熟悉,沒說過幾句話吧,熟悉

    的也就只有張惠子一個,不知道張惠子來過幾次,但是九音真正見到面了的,也

    就只有一次,因為惠子那天說了,你家哥哥真夠可怕的,竟然總是黑臉攔著我,

    不讓我進來,搞的好像我是殺手要來刺殺你一樣。白白的可惜了你哥哥那一張帥

    氣的臉!九音,你到底有幾個好哥哥?

    九音那時候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只是笑了笑,她大概知道拉著張惠子的是誰,也

    就只有田陸曉那么無聊。

    而今天的這一個,九音怎么都想不出會是誰來看她。

    只聽那邊值班的護士說道:「田小姐出來了,在那邊呢。」

    「謝謝。」男孩禮貌的道謝。

    這是高級住院部,所以空曠的很,走廊里的腳步聲格外的清晰,九音聽到那

    人慢慢的靠近了,然后聽到他說:「九音你好,我是擎威?!?/br>
    原來是他!惠子的男朋友,或者說是前男友,記得那天在學校,惠子說他們

    分手了。只是,這人不過一面之緣,他們也不過是因為惠子而在咖啡廳里坐了一

    個下午,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了,他又怎么會來看自己呢?

    「好久不見。」九音淡淡的笑了,眼晴盡量的去捕捉他的位置,她總覺得,

    跟人家說話,不看著人家是不禮貌的,盡管她并不能看清楚。

    擎威將風信子伸出去,「惠子說你喜歡這花?!?/br>
    「謝謝?!咕乓裘髦ソ樱勺チ藥状味紱]抓到。

    擎威一驚,「你看不到了?」

    九音的手僵硬在空氣里,扯了個笑容出來,「失明了?!?/br>
    「對不起。」擎威有些窘迫,他沒料到九音看不見東西,轉(zhuǎn)而將鮮花交給了

    護士,護士只好回病房去插花。

    擎威蹲了下來,他半蹲著剛好與九音的視線平行,「會好的。」

    九音點了點頭,「希望吧!」

    護士再次回來,擎威打量了下,然后說道:「我來的不是時候,你這是要出

    去?」

    「這位先生,田小姐要去做檢查了?!沟故亲o士開口了,生冷的口氣,與方

    才跟九音說話的時候是天差地別。

    九音和擎戚同時有些發(fā)楞,九音的是尷尬,好不容易有個人來看她,能

    見到她,能說上幾句話,這就要給趕走了嗎?看來這段日子,四哥和六哥雖然沒

    陪著,也監(jiān)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呢,這護士只怕也是聽從他們吩咐的吧!難怪,她

    問護士什么,護士都不做聲呢。

    九音無聲的嘆了口氣,這跟坐牢友什么區(qū)別呢?

    那一聲嘆息,被擎威捕捉到了,他再次開口說道:「九音我陪你去檢查吧!」

    九音又有些呆愣,護士個反應就是拒絕,說的冠冕堂皇的一堆話。乍一

    聽起來,讓人無法不聽從的??汕嫱皇切α诵δ亲o士說道:「我和九音是朋

    友,我大老遠的來看她,總要坐上一會兒在走的。你是哪個學校畢業(yè)的,這點兒

    人情事故都不懂嗎?」

    護士吃癟,那彪悍的形象頓時沒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什么來。九音聽了只

    想笑,唇邊不經(jīng)意之間也揚起了笑容。擎威看了就更加明白,變本加厲的說道:

    「待會兒做了檢查,我還想推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今天天氣很好,九音要不要出去走走?」

    后面這話聽起來是在問九音,實際上是在跟那護士叫板,你不是不讓么,他

    還偏要這么做了!

    九音連忙點頭,她是渴望的,住院這么長時間,沒有人推她出去,她都快要

    忘記了,外面該是個什么樣子了。

    擎威趁著護士沒有反應過來,再次發(fā)難,「你們醫(yī)院不會限制病人的自由吧,

    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對病情友好處的!除非你們醫(yī)院誠心不想讓病人康復!要是

    真的這樣,我就打電話問問我二叔,現(xiàn)在的醫(yī)院都是怎么回事兒,讓他別總是陪

    中央領導審查,也來看看他管轄的這地方,出了什么事兒!別當個省委書記,卻

    不干正事兒!」

    護士啞口無言,只好答應了,心里一直犯愁,怎么跟田家的少爺交代,那兩

    位少爺一個比一個嚇人,都說不讓任何人來探病了,這要是知道不僅有人探病,

    還是個男的,她就離下崗不遠嘍!

    拿身份壓人這戲碼,他擎威不是不會,只是以前不愿意這么做而已,沒想到,

    關鍵時刻,你說破了啃皮子講道理,都不如上頭一個名諱來的管用。

    醫(yī)生是田思意從美國請回來的專家,說一口流利的英語,看樣子很專業(yè),然

    而每次例行檢查,都是跟九音說,有光感,慢慢恢復之類的話。九音聽著都覺得

    厭煩,自己都快背下來了,她有光感,她并不是黑漆漆的世界,只是看不清楚而

    已。她想知道的是到底什么時候能像以前那樣,看到那個清晰的世界,即使是骯

    臟的,她也想看看。

    擎威跟醫(yī)生又聊了一會兒,九音沒仔細聽了,英文她本來就不太好,這會兒

    更是沒心思。知道擎威跟她說出去走走,她才回過神來。

    花園里的氣息很濃郁,是鳥話花香,也有泉水叮咚,若是能看清楚,估計也

    是美的。

    走了一會兒,擎威突然停下來,直接說了,「九音我找你有事?!?/br>
    「我知道?!?/br>
    「你很聰明?!?/br>
    九音淡淡的笑了,她笨的可以了,哪里聰明,只不過,這人跟她也不怎么熟

    悉,突然來看她,除了為了惠子,還能是什么原因?

    沉默了一會兒,擎威說道:「我跟惠子分手了?!?/br>
    九音點點頭,「我知道?!?/br>
    擎威嘆了口氣,「她說我們不合適?!?/br>
    「那你覺得呢?」

    「的確是不合適。可是我愛她,我自己以前都不知道,我這么愛她。但是我

    們還是分開了,我不想分開,可是那天,她說分手的時候,我竟然就答應了。我

    都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你累了?!?/br>
    「可能是吧。跟她在一起,的確很累,這么多年了,她除了越來越瘋鬧,沒

    有別的變化了??删褪撬钳偪竦臉幼?,讓我都不認識了,只這一點點,就讓我

    覺得,她不是我愛的那人了?!?/br>
    擎威頓了頓,又說道:「今天是高考結(jié)束,她會來看你的,我希望你在看到

    她的時候,幫我轉(zhuǎn)告她,我等著她,四年為期,只要她來找我,我就娶她,跟從

    前一樣的愛她。前提是,她要來找我。九音,能幫我嗎?」

    九音大概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問題,所以在他說出這樣的話以后,九音點頭答

    應了??谛牛龝У?,后來他們到底如何,就要看他們兩個人的造化了。她總

    覺得,惠子是愛他的,可是那丫頭別扭的很,放不開一些東西,明明幸福在眼前,

    卻不能抓住,這樣似乎也好吧。

    「謝謝。九音,我不出國,只在國內(nèi),財經(jīng)大學,你一定要幫我告訴惠子,

    過些日子我把我的聯(lián)系地址給你?!骨嫱辉賴诟赖?,九音也都點頭應了。

    才剛高考,就知道自己會去什么學校,想來擎威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了。

    只是那時候九音不知道,她隨口答應的一個請求,那一個四年的期限,讓他

    們卷入了一場風波里去,攪得人不得安生。

    正聊著,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后一聲怒斥,「你是誰?!」

    九音的耳朵頓時動了動,她喜出望外的,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叫了

    聲,「姐?」

    那個從陽光里走過來的女孩,卻帶了一臉的陰沉氣息,身上香奈兒的新款夏

    裝桃紅色的,洋溢著夏天的氣息,但是有些褶皺,她盛氣凌人的看著擎威,像是

    在看一個入侵者。

    田嬈又問了一次,「你是誰?誰讓你來這里的?」

    擎威站起身來,點了點頭,「你好,我是九音的同學,聽說她病了,來看看

    她。」

    田嬈皺緊了眉頭,冰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友好,冷冷地問他,「看完了嗎?」

    擎威愣了下,田嬈又說道:「看完了就請回吧!我meimei要休息了?!?/br>
    「姐?!咕乓衾死飲频男渥?,對她搖搖頭,這樣并不禮貌。

    田嬈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凜冽的,雖然九音看不到,可也感覺的四周有些

    冷颼颼的。

    「打擾了,告辭?!骨嫱仓ぃ思蚁滤炜土盍?,他再不走就不好了,反

    正該說的都說了。

    田嬈默不作聲的推著九音回到了病房里,門咣當一聲鎖上,差不多兩個月沒

    見,九音其實有一肚子話想跟田嬈說的,然而每每話到嘴邊,她都不敢開口了,

    總覺得田嬈有些古怪,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著。

    田嬈扶著九音站起來,坐到床上,又讓九音躺好了,給她蓋上被子,自己又

    去衛(wèi)生間里擰了一條毛巾出來,抓起九音的手仔細的擦著。

    「姐,你瘦了?!咕乓舴次兆√飲频氖?,感覺到只剩下皮包骨的手腕,不禁

    心疼起來。

    田嬈愣了一會兒,緩緩說道:「這么多天沒來看你,你心里怨恨我嗎?」

    九音用力的搖頭,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問道:「姐,爺爺?shù)牟≡趺礃恿???/br>
    田嬈嘆了口氣,表情也是糟糕的,但是嘴上卻說,「爺爺年紀大了,老人家

    身體都不好,有點小病不奇怪,養(yǎng)著就好了。倒是你,胳膊好了嗎?」

    九音聽她這么說,心里一陣的酸澀,想來這不是真話,若真的只是小病,田

    嬈不會這么長時間不來看她,中風是什么概念,她也知道一些,那是跟腦袋有關

    系的,在她的印象里,凡事跟心腦沾邊的,都不會是小病。

    田嬈突然一驚,抬起手,在九音的面前晃了晃,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再次用

    力的揮舞著,九音的眼睛還是眨都沒眨,田嬈一把抓住九音的肩膀,「你的眼睛

    怎么了?九音,你的眼睛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她這一問,九音嚇了一跳,難道沒有人跟她說嗎?

    「你看得到我對吧?九音你看見我了對不對?姐今天穿了件米色的衣服呢,

    你看到了對吧?」田嬈一遍遍的問她,自己都沒發(fā)覺,聲音在顫抖,眼睛里的霧

    氣越來越濃。

    九音笑了笑,「姐穿什么都好看。你很適合米色呢!」

    田嬈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淌了下來,用力的抱住九音,「為什么沒人告訴我?

    為什么你看不見我?九音,你看不見了,這兩個月你都看不見,你一個人怎么過

    的?為什么沒人告訴我,你看不見,你有多害怕?為什么就沒人告訴!」

    九音也用力的回抱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姐,就算我以后都看不見,有

    你這話,也知足了?!?/br>
    「我要你看見,就算挖了別人的眼球,給你換上,也要讓你看見!」

    她說的堅定,不容置疑,卻讓人害怕她的狠絕。

    平靜的讓人心里忌憚,總覺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樣,平白的給日子增

    添了一些恐懼。

    這種恐懼,自從田嬈離開以后,就越來越多,越來越明顯,漸漸地已經(jīng)從黑

    夜,蔓延到白晝,九音一個人的時候恐懼,有人陪著的時候也恐懼。

    病房的門突然被撞開了,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了一個人,九音嚇了一跳,手上

    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可以自己割蘋果吃了,雖然還是會割傷

    自己。

    「誰?!」九音驚恐的問道,這腳步聲聽著陌生的很。

    「跟我去一個地方!」

    「五哥?」

    不是不驚訝的,她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該說什么,闊別已久的五哥,竟然

    出現(xiàn)了,在她的病房里,這么多年沒見,他過得好嗎?她猛然間想起,田陸曉說

    的話,五哥早就回來了,一直在爺爺那里。

    腦袋里還亂糟糟的,手腕就被田午伊抓住,他幾乎是強行的將九音拉下床,

    九音重心不穩(wěn)的摔在地上,腦袋磕在柜子上。

    她悶哼了一聲,疼的厲害,心里還是不明白,五哥這是怎么了?

    田午伊似乎很焦躁不安,伸手再次去拽她,「九音,你就當積德行善,跟我

    走!」

    九音摸索著想要站起身,胳膊卻是一陣的疼痛,刺骨的鉆心的,大概是方才

    撞了之前骨折還沒完全長好的胳膊吧。

    她揉了揉胳膊,雖然看不清楚田午伊的樣子,可也感覺到他十分陌生,心里

    隱約的還有些生氣,他說積德行善,這是什么意思?她不懂,自己做了什么,需

    要積德行善?

    「五哥要帶我去什么地方?我根本就走不出這里的?!咕乓舻恼f道,的

    確如此,能出去,她早就逃了,別看這里是醫(yī)院,可是被田家的那幾個人牢牢地

    看守住了。就上次擎威來看她,一直不出現(xiàn)的田嬈,怎么就那么巧的出現(xiàn)了?還

    不是有人通風報信,大概那天,田思意和田陸曉都不在,只好找來了田嬈。她的

    一舉一動,說不好被多少人盯著呢,想要走出這里,談何容易。

    田午伊看了看時間,直接也不管九音了,拿出電話來,那邊接聽了之后,他

    暴躁的一頓亂吼,「田嬈你別做傻事!你是蠢貨嗎?你趕緊給我住手!不然田家

    就給你毀了!」

    九音驚愕,竟然是打給田嬈的?

    只聽電話那邊田嬈說道:「怎么五哥還會在乎田家嗎?毀了就毀了!這個自

    以為是的家族,早就該毀了!」

    田午伊暴怒一聲,「你是白癡嗎?!九音的病我們可以再想辦法!你這樣做

    是犯法的你知道嗎?田嬈,你要是一意狐行,我現(xiàn)在就幫你掐死九音!」

    「你敢!」

    「你敢做的事情,我一樣敢做!她就在我的身邊!」

    田午伊說著蹲了下來,將電話放在九音的耳邊。

    九音疑惑不已的開口,「姐,出什么事了?」

    「沒事!你很快就能看到我了。把電話給五哥。乖乖的,等著我回去?!固?/br>
    嬈溫柔如水一般,明明是讓人聽著舒服寬慰的聲音,九音卻渾身的不自在,只覺

    得真的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田午伊接過電話,田嬈平靜的毫無波瀾的聲音響起,「五哥,已經(jīng)晚了。你

    就是殺了我的九音,也沒用了。手術(shù)馬上就能進行?!?/br>
    田午伊呆愣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似是萬般無奈的妥協(xié)了,「嬈嬈,早點回

    來?!?/br>
    九音掙扎著起身,摸索到田午伊的位置,抓住他的衣角,搖晃著,「五哥到

    底出什么事情了?」

    她看不見,可聽得到,再加上最近那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心里早就亂作一

    團了,想讓田午伊給她解答,又怕聽到的是不好的消息。

    田午伊蹲下身來,抱起了九音,將她放在病床上,順手掖好她的被子,無聲

    的嘆息,「沒事,九音,你很快就能看見了?!?/br>
    九音愣了一會兒,喃喃的問道:「五哥,你不想讓我看見嗎?」

    田午伊淡淡的笑了,撥亂她的頭發(fā),「哪有,亂說什么。我當然想讓你看見

    了!」

    九音無聲的微笑著,「五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田午伊回答的干脆,「今天剛回來?!?/br>
    「哦,今天剛回來啊?!咕乓羧粲兴嫉臉幼印?/br>
    田午伊挑了挑眉,「怎么?」

    九音搖搖頭,「五哥,什么時候開始,你也要騙我了?到底怎么了?我姐她

    怎么了?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什么意思?」

    田午伊愣了下,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僵硬掉,然后冷卻了,消失了,不見了,

    換上從未有過的冰冷,盡管九音看不到他此刻的神色,也感覺的出,他跟以前不

    一樣了。她記得,五哥是對她最好的哥哥了,是真心真意的當她是meimei,只是現(xiàn)

    在,怎么感覺,也當她是個仇人一樣呢?

    不多時,田午伊嘆了口氣,溫熱的大掌撫摸著九音的長發(fā),將她額前的碎發(fā)

    理順了,慢慢的滑下去,按在她的后頸,輕輕的揉捏,「九音,我的確騙了你,

    我早就回來了,在你出事沒多久就回來了??墒俏乙恢倍紱]來看你,我知道你失

    明了,我不敢來看你。就像是現(xiàn)在,我不敢看著你的眼睛一樣。以前你最起碼還

    能讓我看到一點希望,所以我喜歡看著你,可是現(xiàn)在,你的眼睛里一潭死水,出

    了恐懼,我看不到別的東西,所以我不敢來。九音,你能明白嗎?」

    九音點點頭,五哥還是五哥,是真心真意的五哥,之前怎么會覺得他變了呢?

    他的手掌還是溫熱的,也只有他知道,她的脖子總是酸疼,也就只有他,會幫著

    她按一按。

    田午伊將她的長發(fā)扎起來,清清爽爽的樣子,抓過她的手,將袖子擼起來,

    仔細的瞧著,「還疼嗎?剛才我太著急了,所以弄疼你了吧?」

    九音又搖頭,傻笑著,「沒有,五哥我不疼。」

    田午伊咬了咬唇,不敢再去看她的眼晴,那雖然空洞,但是對著自己的時候,

    滿是真誠的眼睛。

    好在是在醫(yī)院,傷了也有藥膏。他捻了點藥膏,是消腫止痛的外用藥。涂在

    了她的胳膊肘上,惋惜的說道:「你這傻瓜??!怎么會不疼呢?都淤青了。你總

    是這樣,說一些安慰別人的話,可是九音你不知道,你安慰人的技巧真的是爛的

    可以了,你自己都不相信,還要來騙別人。疼就是疼,忍著做什么?」

    九音還是傻笑,咯咯咯的銀鈴一樣,沒有忍著,真的不疼呢!「」你果然是

    個傻瓜!九音,你總是這樣會吃虧的!以后可不能這樣了,別對別人好,就算那

    人對你很好,也不能交心給他,別再輕易地相信誰。有人對你好的話,你要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