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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哥哥們的玩物在線閱讀 - 哥哥們的玩物(23)-1

哥哥們的玩物(23)-1

什么都沒了。

    這一段時(shí)間,田藝馨每天都回家,然后一個(gè)人發(fā)呆,坐在他們曾經(jīng)做過愛的

    沙發(fā)上,靜悄悄的讓人害怕。腦子里竟然空出了很多地方,來開始想念她。田藝

    馨從來沒有這樣過,這種感覺很不好,于是他聽從了父親的安排,跟郭妮安交往。

    今天看見九音的時(shí)候,他有些失控了,這完全不符合他的原則,他以前也是一個(gè)

    自制力不錯的男人,可如今土崩瓦解了。

    在他再次在宴會上看見九音,看見她望著臺上的張西亞笑瞇瞇的樣子。然后

    大腦一熱,就將她拖到了這個(gè)地方。

    九音抬起頭來看著田藝馨,他臉上的挫敗,讓九音覺得心里一陣陣的快感,

    她承認(rèn)自己不是好女孩,她自私,她記仇。但是誰生來就是普濟(jì)眾生的?誰又能

    說,自己一點(diǎn)私心都沒有呢?不過都是凡人一個(gè),她為自己謀劃并沒錯,她記住

    所有傷害過她的人,并且就算來日報(bào)復(fù)他們,又有誰能來指責(zé)?有因,才會有果,

    一切都還在她自己的準(zhǔn)則之內(nèi)。

    她看著田藝馨突然笑了起來,反問了一句,「你知道什么是愛嗎?」

    田藝馨明顯的愣了一會兒,瞪大的一雙眼睛,空洞并且迷茫。

    「瞧吧,你也不知道,大哥,我以前以為你至少是個(gè)不錯的男人,可是后來

    我發(fā)覺我想錯了。你根本一點(diǎn)擔(dān)當(dāng)都沒有,遇到事情你也會退縮,縮到自己的底

    線里面,讓你自己安全了,然后頤指氣使的教育著別人。你憑什么?你的身份比

    他人高貴,你的地位比別人高??善渌哪??你還有什么?你知道什么是愛?顯

    然你是不知道的,那么你又憑什么來問我愛不愛你?自己都不會愛的人,又有什

    么資格來問別人,愛與不愛?」

    九音始終淡淡的笑著,有幾分嘲諷的意味,她像是變了一個(gè)人,絲毫沒有懦

    弱,仿佛以前在田藝馨面前溫柔可人的那個(gè)女孩,根本就不是她。她的背脊直挺

    挺的,沒有愧疚,沒有害怕,沒有退縮。就那么平靜的質(zhì)問一個(gè)男人,讓那個(gè)天

    之驕子一樣的男人啞口無言。

    她像是一棵草,叫做荊棘的雜草,站在田藝馨的面前,絲毫不低頭,這人已

    經(jīng)沒有讓她屈服的資本。時(shí)間不同,身份不同,她自然也不會一如既往。

    田藝馨忽然覺得她陌生得很,那冷漠的神情,揪著他一陣陣的疼痛,他咬著

    自己的腮,拉著她的手,越攥越緊。

    「你在說謊,你真的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你騙得了你自己?」

    九音略微的怔了怔,以往的記憶再次涌出,他的笑容,他的溫柔,他的憐愛,

    若是說從來沒有心動,那是欺人。也許是依賴過的,但是在他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幫助她以后,還要她怎么去做那一場童話一樣的夢?這人如今來找她說這些,又

    想沒想過,先絕情的人是誰?

    九音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里掙脫出來,依舊對著他疏離的微笑著,「抱歉,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愛。并且,我也不相信那種東西!」

    田藝馨嘆了口氣,好似有什么東西從他的胸口掉了出去,然后摔碎了一樣,

    他輕聲的問道:「那么張西亞呢?你愛他?」

    九音昂著頭,高傲的說著:「跟你沒關(guān)系!」

    田藝馨頓了頓,有些尷尬地說:「你跟著他幸福嗎?」

    「比起田家,跟著他就是上天堂了!」

    田藝馨挑眉。搖頭笑笑,「你以為你能幸福多久?」

    九音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不管多久,我都愿意這樣過下去?!?/br>
    田藝馨再次怔住,臉上好不容易扯出來的笑容也僵硬了,看著她的臉色十分

    復(fù)雜,眸子里有什么東西一點(diǎn)點(diǎn)的黯淡下去,他輕輕的開口,「那么……那么,

    一直幸福著吧,更加幸福?!?/br>
    「謝謝,我一定會很幸福!」九音禮貌而冷淡,她的心已經(jīng)不會在為他起波

    瀾了,原來忘記一個(gè)人是可以這樣迅速的,只因?yàn)椴粣郯伞?/br>
    可是說到底,他除了在她最需要他的時(shí)候推開了她,再沒有傷害過她什么了

    吧!她也突然覺得,自己這樣說會不會過分,但是話一出口,已經(jīng)收不回了,反

    正往后沒什么交集了,那么就這樣結(jié)束也好。

    「九音?!固锼囓霸俅谓凶×司乓?,九音回頭看著他,有幾分的疑惑。

    田藝馨淡淡的笑了,用這笑容掩飾著什么,「能不能叫我的名字,就一次?!?/br>
    九音愣了片刻,「田藝馨。」

    他的笑容更加濃郁,「九音,能不能……讓我再抱一抱?」

    沒等九音開口,身后已經(jīng)有人站出來說道:「免了!要求那么多,不覺得貪

    婪嗎?貪念可是不好的,藝馨你說是不是?」

    九音轉(zhuǎn)過身去,看見張西亞正向他們走來,手插在口袋里,淡淡的一笑,

    「怎么了?抱抱我meimei都不行了?西亞,你是越來越摳門了!」

    張西亞也跟著笑,從眼底溢出來的笑意,「本來就是小本買賣,不摳門看緊

    一點(diǎn)的話,還不賠得傾家蕩產(chǎn)?」

    九音看的有些發(fā)愣,心想果然高手,明明是假意的,卻能從眼底流傳出笑來,

    單憑這一點(diǎn),張西亞都足夠讓九音膜拜的了。

    田藝馨的笑容漸漸地收斂了,鄭重的說道:「西亞,我只是來跟我meimei到個(gè)

    別而已?!?/br>
    張西亞連連擺手,還是調(diào)侃的語氣,「你知道我是商人,商人都銅臭惡俗,

    我又是一向小七,抱meimei不行,抱美眉更不行。藝馨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們也認(rèn)

    識了這么多年了不是。」

    九音總覺得他這一番話意有所指,他已經(jīng)看出來什么?就算看出來也不難,

    畢竟他那么精明的一個(gè)人。你跟他玩心計(jì),不是等著被耍么!

    「我若是堅(jiān)持呢?」田藝馨又說道,爭鋒不讓。

    張西亞竟然笑得更加燦爛了,拍了拍田藝馨的肩膀,「你在跟我說笑嗎?」

    有些人越是笑著,就越是危險(xiǎn),就像現(xiàn)在的張西亞。田藝馨長久的看著他,

    九音都覺得,張西亞臉上的肌rou該僵硬了,可他還在笑。田藝馨突然也笑了起來,

    拍了拍張西亞的肩膀說道:「的確,好笑吧!」

    「你確實(shí)很可笑?!箯埼鱽嘃c(diǎn)著頭。

    「是啊,我很可笑。妮安在等我,先走了?!?/br>
    田藝馨漸漸的走遠(yuǎn),九音始終沒去看他,反倒是張西亞一直看著他的背影,

    直到消失不見。

    張西亞低下頭,與她對視著,「剛才很硬氣么!」

    九音咬了咬嘴唇,「張少……」

    張西亞打斷他,「別,叫西亞哥?!?/br>
    九音又叫了他一聲,「西亞哥?!?/br>
    張西亞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不出喜怒的說,「剛才表現(xiàn)的不錯,罵人一個(gè)臟字都沒

    有,但是成功的打擊了一個(gè)男人,很好,看來以后可以帶你去跟人談判。氣勢一

    點(diǎn)都不弱,值得鼓勵,下一次記得挺胸抬頭?!?/br>
    九音心里頓時(shí)一驚,那么說來,他已經(jīng)觀看了很久,可卻沒有出來,是為了

    什么,他已經(jīng)知道了吧,他這樣調(diào)侃的說話,是不是在等她坦白,只是她該怎么

    說那一段?她和田藝馨的過往嗎?

    九音咬了咬牙,并不打算隱瞞他,「西亞哥,其實(shí)我……」

    張西亞卻再次打算了她,「這宴會太無聊,我們走吧?!?/br>
    「去哪里?」

    「上天堂?。∧悴皇钦f,跟我在一起就是上天堂么!」

    其實(shí)是回了家,張西亞親自開車,九音坐在副駕駛上,這加長的禮車,坐在

    這樣的位置還是有些奇怪的。一路上九音都在找機(jī)會跟他坦白,可每一次剛提了

    一個(gè)頭,張西亞就岔開了話題。最后九音只好跟他說了,在宴會上的一些見聞,

    例如那些消息是對張西亞有用的,誰跟他有合作的意向,跟哪個(gè)人合作利益最多。

    張西亞有些發(fā)愣的看著九音,聽她的匯報(bào),她說的言簡意賅,把沒用的過濾

    掉,張西亞突然鼓掌,「九音,大學(xué)選擇文秘專業(yè)吧!」

    「為什么?」

    「畢業(yè)了,直接給我當(dāng)秘書,你有著潛力!」

    九音一陣的錯愕,他是在玩笑,還是說真的?她已經(jīng)分不清楚,這個(gè)男人的

    話是真是假了。他總是那調(diào)侃的語氣。

    找了家餐廳吃了飯才回去,到家之后,九音也并沒有機(jī)會跟張西亞坦白什么。

    洗了澡以后,張西亞就去了書房,九音偷偷的瞅了幾眼,他忙得頭沒抬一下。

    一直到了午夜,張西亞都沒從書房走出來,九音一直忐忑的站在外面,像一

    個(gè)被當(dāng)場逮到的小偷,她不知道張西亞會怎么看她,也不知道今天算不算出軌,

    總之,田藝馨的確吻她了,而他們之間也的確有過曾經(jīng)。

    她在意張西亞的看法,而這種在意,她歸結(jié)為,張西亞是她的恩人,是可以

    還給她自由的人。

    在廚房里鼓弄了半響,將宵夜端到了書房,熱牛奶一杯,烤了幾片面包。

    「夜深了?!咕乓舴畔率澄锏臅r(shí)候這樣說道。

    「你是在提醒我,我們該睡覺了嗎?」

    九音驀地臉上一紅,「那個(gè),你注意身體?!?/br>
    「放心,折騰一夜不成問題,就是怕你受不住?!?/br>
    張西亞埋頭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漫不經(jīng)心,

    你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對勁。

    九音的臉突然guntang,站在那里有些手忙腳亂。甚至打翻了自己準(zhǔn)備的牛奶,

    又手忙腳亂的拿紙巾去擦桌子。

    張西亞抬頭看了她一眼,疑惑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看見九音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又想起剛才自己的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你該不會是誤會了吧!我說我熬一夜工作沒問題,就是怕你這么陪著我熬夜你

    會受不了,畢竟病剛剛好么。你說說你想成什么了?」

    九音恨不得找個(gè)地縫鉆進(jìn)去,她的確想歪了,但是她那句話說的,不就是引

    著你往歪處想么!

    「行了,地上沒錢,你也不看不出個(gè)洞來,我們?nèi)ニX?!箯埼鱽嗞P(guān)上了電

    腦,文件順手收拾了起來。九音跟在他身后,兩個(gè)人一前一后的回了臥室。

    張西亞掀開被子倒頭就睡,看樣子很困似的,沒多看九音一眼,九音摸不透

    他的脾氣,無聲的嘆息,然后在他的身邊躺下。

    她的身份是情婦,那么是不是該跟情婦一樣,來取悅他呢?哦,他說過,要

    讓他開心了,才會放她走。九音張開雙臂抱住了張西亞,他的背很寬闊,她貼上

    去,很溫暖。

    張西亞的背僵硬了一些,扭頭看她,「你干嘛?」

    九音咬了咬嘴唇,借著淡藍(lán)色的燈光打量著張西亞,然后將去解自己的睡衣。

    張西亞冷眼看著她,九音默默的脫掉了外跑,只剩下一件真絲的吊帶睡裙。

    張西亞忽然抓住了她的手,「你到底要干什么?獻(xiàn)身?」

    九音用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西亞是又好氣又好笑,「大半夜的,你鬧什么!睡

    覺!我困了!」

    說完這句話,張西亞就倒頭睡下,背對著九音,故意離她很遠(yuǎn),像是怕她撲

    過去一樣。九音再次嘆氣,貼著他的背,張西亞一動不動地,也不知道是真的睡

    著了還是其他。九音喃喃的說道:「我跟田藝馨卻是在一起過,我也不知道該怎

    么解釋,他是我名醫(yī)上的哥哥,可是我確實(shí)跟他發(fā)生過一些事情。不管是不是我

    愿意的,也確實(shí)存在過,就這樣,我不想隱瞞你。你聽見了就聽見,沒聽見的話

    ……我以后再說給你聽。晚安。」

    好一陣子的沉默,九音也漸漸的困了,抱著他的手臂緊了緊,像是抱著一個(gè)

    大娃娃一樣,舒舒服服的尋了個(gè)位置睡了過去。她的呼吸平穩(wěn),胸膛貼著他的背

    起伏著,又像是不斷的在摩擦著他的身體。

    張西亞的呼吸有些紊亂了,他睜開眼睛,突然壓在九音的身上,仔細(xì)的看她。

    九音被身上的重量給弄醒了,瞇著眼睛,「怎么了?」

    張西亞粗聲粗氣的說道:「不困了!」

    這又是招誰惹誰了?

    他不困,可是她困了?。?/br>
    但是,他還能由著你困嗎?

    其實(shí),張西亞原本也什么都沒想,他人雖然在臺上,但是目光卻是一直追隨

    著九音的,看見田藝馨拉著九音走了,他本來也沒想去追,一來是知道九音不會

    有危險(xiǎn),二來是想著既然他們在一起了,最起碼要相互信任。但是時(shí)間越來越久,

    他心里越來越不安,無奈只能由著自己的心追過去看看。他聽到兩個(gè)人激烈的爭

    吵,他們的話,他也都聽到。

    他站在柱子后面,一根一根的抽煙,聽著他們說話,聽著他們說話,聽他們

    說愛和不愛的問題,當(dāng)九音說不愛田藝馨的時(shí)候,他的心落了下來,有些心安,

    但是后來又聽到九音說,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愛情,他是有一瞬間的呆愣的,

    但是旋即就笑了,那丫頭要是真的懂得也奇怪了。沒經(jīng)歷過幾次愛情的人,哪里

    會懂得呢!就連他也不盡懂得。

    她給自己做了宵夜,他還是十分詫異的,也有驚喜,看她因?yàn)樽约耗樇t的樣

    子,心里有種成就感,他就是故意逗她,就是喜歡逗她,看她嘟嘴,看她回嘴,

    看她跟自己瞪眼睛的樣子,可她什么都沒有,她變得溫順,像一只被馴服了的野

    獸,沒了鋒芒,也沒了特點(diǎn),她跟任何的情婦一樣,來取悅自己,甚至在他的面

    前脫掉了衣衫,她是在邀請自己,暗示自己。

    張西亞什么都知道,可他就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吼了他一句,讓他睡覺。

    可是后來,她無意之間的擁抱,在這冬日里,給了他溫暖,隔著輕薄的衣衫,他

    的身體越來越熱,然后將他壓在身下。

    她皺著眉頭睜眼眼睛,帶了點(diǎn)厭惡,嘟起嘴,張西亞心里暗嘆了一聲,這丫

    頭起床氣還挺大!

    他開始吻她臉,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臉頰,可就是繞過了那一雙唇,

    他咬著她的耳垂,舌頭細(xì)膩的觸感,讓他身體里的火焰高漲。這讓張西亞很憤慨,

    因?yàn)槎湓撌敲舾械牟课?,可九音不但沒有因?yàn)樗挠H吻而回應(yīng),反倒是,睡著

    了!

    她竟然就堂而皇之的在他溫柔細(xì)膩的親吻之下,睡的口水都流出來了,這還

    像話嗎?你讓他怎么能不生氣?你讓他的面子往哪里放?這要是讓旁人知道了,

    有個(gè)女人在他溫柔攻勢之下,睡的一塌糊涂,他以后還怎么在歡場里混下去?他

    丟不起那個(gè)人!

    當(dāng)然,張少顯然是忘記了,只要他不說,沒有人知道,九音又確實(shí)是睡著了,

    還怎么給你宣傳?

    他開始折騰,奮力的折騰著她的身體,呆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懲罰,他壓在她的身上,

    被子早就不知去向,他身上穿著的那一件單薄的睡裙,也被他推了上去,堆在她

    的腰間上面的吊帶,讓他扯斷,裸露出凈白如玉的肌膚,他分開她的雙腿,高高

    的抬起,壓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的腰身吊起,原本在腰上的裙子,又被挪動了幾

    分,正好就落在了她的胸口處,一直不安分的白色軟乳跳了出來,闖進(jìn)了他的視

    線。

    像是一塊糕點(diǎn),上面點(diǎn)綴了紅色的果實(shí),飽滿的,晶瑩的,水嫩的,無時(shí)無

    刻不在邀請你奔赴這一場身體的盛宴。

    張西亞告訴自己,這是應(yīng)該的,他們之間并不需要什么顧忌,她現(xiàn)在是他的。

    他真的對她做了什么,也是正常的,誰讓她先來招惹的呢?不過,zuoai這回事,

    怎么能是一個(gè)人的事?換言之,憑什么他一個(gè)人帶著兩個(gè)人走向高潮,她憑什么

    就躺在那里享受著?

    可見張西亞這人的想法有多奇怪,張西亞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才

    不明白!

    張西亞緩了口氣,壓抑了拍了拍九音的臉,「你醒醒。」

    在他拍了三下以后,九音才緩緩地醒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猛的看到一

    個(gè)全裸的男人她還是驚訝的,完全忘了,她次醒過來的時(shí)候,這男人已經(jīng)壓

    著她了。

    九音看了看表,已經(jīng)是凌晨了,不過天還沒亮而已,她囈語一般的問他,

    「張少有事嗎?」

    這要是武俠,張西亞準(zhǔn)保會被她氣的吐血。張西亞氣急敗壞的說了句,

    「沒事!你接著睡吧!」

    九音大腦還處于混沌的狀態(tài),一來是因?yàn)闆]睡醒,二來是半夢半醒的時(shí)候感

    覺到他在自己身上了,大概已經(jīng)該做的都做完了,所以這會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了。她看著張西亞那張臭臉,黑的嚇人,又想了想時(shí)間,恍然大悟的說道:「張

    少你是不是餓了?」

    張西亞愣了一下,她總算是不裝傻了,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睛在她裸露的身體

    上掃了一眼,動了動喉結(jié),就連聲音都沙啞了,「是啊,餓了。」

    九音松了口氣,「早說么!我給你準(zhǔn)備早餐去!」

    說著九音就要起身下床,渾渾噩噩的還推了張西亞一把,張西亞沒料到她會

    這樣,竟然一下子就被她推開,看著九音起身,看那架勢真的是要去廚房。

    「田九音!」張西亞怒斥了一聲。

    九音剛一站起來,睡裙就從身上滑下來,真絲的面料,絲毫沒在她身上停留,

    一下子堆在了腳邊,再加上張西亞的那一聲怒吼,她腦子刷的一下反應(yīng)過來,徹

    底的清醒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張西亞,雙腿之間的部分已

    經(jīng)挺翹。

    雖說九音對男人的身體已經(jīng)基本了解了,但是突然在她視線里出現(xiàn)了男女相

    別的部位,她或多或少還是不好意思的。一時(shí)間她手忙腳亂,迅速的從地上拾起

    被子,蓋在張西亞的身上,嘴巴不聽大腦控制的說了句,「天冷,別凍著它。」

    張西亞啞口無言,喘著粗氣,好幾次張口想說她幾句,都被她那一句頂?shù)氖?/br>
    么也說不出來,臉上的表情急劇的變化著,顯然就是在盛怒之下,而九音在說完

    這句話之后,也開始后悔,這腦袋真的是在田家的時(shí)候給弄?dú)垙U了嗎?

    「你……你……你這樣的,能考上大學(xué)嗎?!」

    憋了許久,張西亞才這么罵了她一句。

    九音也氣急了,他這是在鄙視她的智商,一氣之下再一次嘴巴沒有經(jīng)過大腦

    的同意就開口了,「高考也不考這個(gè)!」

    張西亞攥緊了拳頭,恨不得捏死那個(gè)正在跟他針鋒相對的丫頭,圍著被子站

    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怎么知道不考?高考你出考試卷子?。 ?/br>
    他原本就比九音高很多,這會兒還站在床上,九音已經(jīng)不是用仰視就可以看

    到他的臉的了。她一把拉起自己的裙子,擋在胸前,一抬腳也要上床去??蓮埼?/br>
    亞原本就站在了窗邊,哪里還有位置給她站?她猛地起身,一下子撞在了張西亞

    的腰上。

    天時(shí)有了,這房間昏暗,地利也有了,這床軟的讓你躺下去都找不到自己,

    所以人和是在所難免的。他們一起倒下去,九音壓在張西亞的身上,長發(fā)散落下

    來,將他們兩個(gè)籠罩在小小的空間里,互相感覺的到對方的心跳,對方的呼吸灑

    在自己的臉上,她的芳香,和他的男性氣息融合在一起。

    他將她的腰身抱住,貼近自己的胸膛,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手從她的裙子

    下擺伸進(jìn)去,貼著她大腿的內(nèi)側(cè),一直滑進(jìn)去,溫?zé)岬氖终瓶圩×怂耐尾?,?/br>
    著內(nèi)褲的邊緣,輕輕地拉扯下來。

    他的手肆無忌憚的在她光滑的身體上來回的游走著,他一點(diǎn)點(diǎn)的侵占著她的

    身體,輕輕地點(diǎn)著她的腰身,引來她的一陣陣躲藏,撫摸著她的背,從背部滑到

    身前來,將她向上舉了舉,她的唇貼著她的身體,跟隨著她身體的上移而下滑著,

    從脖子一直吻到了他的胸口。

    他是在挑逗,不僅僅是愛撫和親吻,他胯間的炙熱,也一直摩擦著她的身體。

    縱然她是個(gè)石女,也經(jīng)不起他這樣的挑逗,她情不自禁的抱住了他,手指插在他

    的頭發(fā)里,用力的抱緊了他。

    她的下體濕漉漉的,這讓他一喜,在她迷亂的片刻,迅速的翻身,交換了兩

    個(gè)人的體位,那炙熱的硬物迫不及待的就探尋了她的身體。

    她的濕潤,于他來說是一種滋潤,而他的堅(jiān)硬像是種子,因?yàn)樗淖虧櫠?/br>
    速的滋長起來,將她的甬道塞滿,又像是種子扎根,在她的身體,越來越深入,

    他插得越來越深,牢牢地占據(jù)了她這一片土地。

    像是一場浩劫,他們互相點(diǎn)燃了對方,然后開始瘋狂的歡愛,這張床成了一

    片戰(zhàn)場,他們兩個(gè)人在床上激戰(zhàn),互不相讓的,他不斷地侵占她的身體,她雖然

    起初是抵御的,后來就是節(jié)節(jié)敗退,讓他不斷地攻城掠地。

    從林晨一直到了晚上,他將所有的的電話都砸了,讓那些不斷打電話找他的

    人都去見鬼,家里的門鈴也被按響過好幾次,可人家張西亞說了,我要是一天不

    去公司,我公司就倒閉了的話,那以后也不用開了!

    他霸道中帶了溫柔,野蠻里還有點(diǎn)可愛。

    于是開展了一場暢快淋漓的,與她以往經(jīng)歷過的任何一次都不同的,愛。

    九音是在一陣奮力的搖晃之中醒過來的,又見到張西亞那張臉,十分的不悅,

    你要是一天之內(nèi)被吵醒幾次的話,你也會不高興的。

    叫了幾次九音還不清醒的時(shí)候,張西亞終于把耐性用完了,對著她吼道:

    「去學(xué)校!再不起來,你就不用去了!」

    學(xué)校是張西亞給九音找的,自然會是最好的,他那個(gè)人講究的很。

    也是私立貴族學(xué)校,但是那邊沒有復(fù)習(xí)班,九音只好做了插班生,跟著高三

    的學(xué)生一起讀書。私立學(xué)校有一點(diǎn)好處,為了留出生源,他們會請最好的老師,

    最適合的管理,凡事會以學(xué)生為主。

    就是印證了那句話,衣食父母,顧客就是上帝,而學(xué)校的上帝,自然就是學(xué)

    生了。不像有些公辦的學(xué)校,不管你多少學(xué)生,反正是國家財(cái)政開支的,他們才

    不管你到底怎么樣,學(xué)生到底有沒有反抗情緒。鐵政策下鞭打出來的學(xué)生,難免

    兩極分化,要么死板的要命,要么叛逆的要命。這也不難理解,長期壓迫下,弱

    勢的不懂的反抗,就被同化了去。強(qiáng)勢的敢于反抗,就變成了老師口中的壞學(xué)生,

    等等這些。

    九音去的還是實(shí)驗(yàn)班,也就是尖子班。按理說這種班級是不好進(jìn)的,都是要

    全校前百名的,九音一來了就給安插進(jìn)去,搞得好多學(xué)生家長都有怨言,憑什么

    我們兒子不能進(jìn)重點(diǎn)班?有人說了,你兒子全年級倒數(shù)。那憑什么,你田九

    音沒經(jīng)過考試就進(jìn)去了?張西亞說了,我家九音就進(jìn)去了,你能把我怎么著?

    這話說的囂張了一些,不過也符合他的一貫作風(fēng)。誰讓人家有那作威作福的

    資本呢!你也只能嘆氣,嘆氣,然后心里偷偷地詛咒。

    張西亞送九音去學(xué)校的那天,可謂是風(fēng)光無限了,有警衛(wèi)守著的大門,從來

    不讓機(jī)動車進(jìn)入,那一天為張西亞的邁巴赫放行了,身體九十度鞠躬。校長是個(gè)

    種巴結(jié),親自端茶倒水的。張西亞一高興,捐款,一座新的體育館就這么給落實(shí)

    了。九音看著都覺得心疼,可人家張西亞眼睛都沒眨一下,反倒是笑九音小家子

    氣。

    又不是花她的錢,她跟著瞎cao什么心!九音索性也就不理他。

    這學(xué)校的教育跟以前九音讀的高中有些不一樣,對待高考的態(tài)度更嚴(yán)謹(jǐn)了一

    些,每天活在題海里,這才讓九音有了高考來臨的緊迫感。

    周末的時(shí)候,張西亞還真的就哪都沒去,在家里一本正經(jīng)的給九音補(bǔ)習(xí)功課。

    九音有好幾次都想要拒絕,但是張西亞那興趣高漲的,讓你都不忍心打擊他。事

    實(shí)證明了,張西亞也不是草包,他的化學(xué)極好是大學(xué)教授的水平,物理更是好得

    沒話說,都讓你覺得,把他放在這里是屈才了,應(yīng)該放到研究院去發(fā)揮。

    但是,盡管如此,九音還是不喜歡聽張西亞給她講課,為什么?因?yàn)榉椒ú?/br>
    對,他用給博士生講課的方法,教一個(gè)高中生,這難道不囧嗎?

    九音是敢怒不敢言。

    所以張西亞用非常高深的辦法,來給她解答了一道題之后,問九音懂不懂的

    時(shí)候,若是九音不懂,他準(zhǔn)保就開罵,說她笨。

    時(shí)間再久一點(diǎn),九音已經(jīng)差不多知道這個(gè)男人的性子以后,就開始跟他頂嘴,

    有時(shí)候也會跟他生悶氣,兩個(gè)人誰也不理誰,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不過每次去

    和好的人,都是九音。

    因?yàn)閺埳倮幌旅孀?,他想和好的時(shí)候,就會給九音一些暗示,九音這吃人

    家嘴軟拿人家手短的,肯定就得妥協(xié)了,去給張西亞道歉。張西亞還要板著臉,

    扭捏一會兒。最后說一句,念你初犯,罷了!

    九音好幾次都覺得,張西亞這時(shí)候是太后老佛爺附體了,不然那個(gè)表氣,那

    個(gè)語氣,怎么會那個(gè)樣子?

    諾大的房子,平時(shí)又只有他們兩個(gè)人,誰都不說的話,感覺確實(shí)是十分奇怪

    的。九音也不在乎誰道歉,就算她沒錯,道歉又怎么了?本質(zhì)上來說,張西亞算

    是她的金主。

    新年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來了,這一年的最后一天,下了雪,是今年入冬以來

    最大的一場雪,足足有一尺厚。似乎是一瞬間,北國風(fēng)光盡顯。

    早晨九音醒過來的時(shí)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真絲的被子一直都是熱的,也

    分辨不出張西亞是什么時(shí)候離開的。大概是上班去了,年底總會忙一些。前幾天

    圣誕節(jié)的時(shí)候,張西亞他們公司開了年會,九音也出席了那活動,他們到達(dá)宴會

    廳的時(shí)候,九音還以為是到了動物園,孔雀紛紛開屏,對著張西亞笑得花枝亂顫。

    簡直就是一個(gè)選美大會么!當(dāng)然她背地里也接受了無數(shù)的惡毒眼神,九音不

    在乎的跟張西亞大秀恩愛,就是要讓人嫉妒。張西亞那時(shí)候笑她小心眼兒,可天

    地良心,她這是近墨者黑!

    還是睡眼朦朧的,九音摸過鬧鐘看了一眼,一瞬間就瞪大了眼睛,從床上跳

    了下來,好似那床上有針扎她一樣。她迅速的沖進(jìn)浴室洗漱,叼著牙刷又出來找

    校服,胡亂的翻了一通,竟然沒找到,她急了。匆匆的洗了把臉,刷好牙齒,沖

    下樓去。

    「張西亞,你看見校服了沒?」

    那時(shí)候張西亞正在廚房里,進(jìn)行一個(gè)十分巨大的工程,他是全神貫注的在做

    糕點(diǎn),他剛學(xué)的法式糕點(diǎn),正在給糕點(diǎn)花樣點(diǎn)綴,突然聽九音喊他,一下子手抖

    了一下,整個(gè)糕點(diǎn)上的畫面完全毀了。

    他哀怨的扭頭看了一眼九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今天放假。」

    「?。?!」

    愣了有那么一小會兒,九音猛的拍了下腦袋,對啊,馬上元旦了,學(xué)校放假

    呢,她最近果然是被卷子荼毒的不輕??!

    再次注意到張西亞那個(gè)哀怨到惡狠狠的眼神,意識到自己可能毀了張西亞的

    杰作。最近張西亞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很清閑的樣子,一回家就開始研究糕點(diǎn),

    還專門找了個(gè)糕點(diǎn)師傅教他,一直沉迷在這里面,研究著,練習(xí)著。不知道的還

    以為他要開餐廳呢!他那癡迷的樣子,讓人詫異。不過專心致志的樣子,卻讓人

    著迷的。她的側(cè)臉總是那么好看,尤其是恬靜的時(shí)候。

    這種情況是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的?似乎是有一次張西亞的朋友生日,他們?nèi)?/br>
    加聚會,吃了一位法國師傅做的點(diǎn)心,回來之后,張西亞就沉迷在糕點(diǎn)的世界中

    去了。不過當(dāng)時(shí)九音也是覺得好吃的,還讓張西亞嘗了嘗。要是她知道會變成今

    天這樣子,打死她,她都不會說的。

    所以九音在莽撞了之后,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過錯,于是咧開嘴笑了笑,「張

    少早安!」

    張西亞瞪著九音,手里的工具放下,「我寧愿你跟我說晚安,你起來這么早

    干什么?你毀了我的畫知道嗎?!」

    然后他開始長篇大論,九音心虛的聽著,都搞不懂他到底是有為青年,還是

    居委會大媽。

    大概張西亞也累了,就閉了嘴,看著糕點(diǎn)上的畫作還有沒有挽救的可能性。

    九音也湊過去看了一眼,張西亞的畫畫水平還真不錯,九陰都不得不贊嘆了,指

    著那幅畫說道:「張少你這頭驢畫的真好,跟奧特曼似的,惟妙惟肖的!毛發(fā)都

    看得見呢!」

    原本是恭維的話,沒想到張西亞扭頭看過來的時(shí)候,一雙眼睛已經(jīng)在噴火,

    九音納悶的問了句,「怎么了?」

    張西亞大吼了一聲,「我畫的是美女圖!」

    九音張大了嘴,想笑又不敢笑,后來干脆捂住嘴巴,使勁的憋著笑。這是美

    女?是野獸還差不多吧!

    張西亞瞧著她那一臉的笑意,心里就懊惱,也心虛的,他畫的難道真的不像?

    越是心虛,聲音就越大,推了推九音,「你出去給我買材料去?!?/br>
    「外面下雪了。院子里都是雪呢?!咕乓舭l(fā)懶,她是不想動。

    「那你就把雪掃了,然后再出去!」

    張西亞說完了,又低下頭看著那糕點(diǎn)不住的嘆氣。哀怨的樣子,活脫脫的一

    個(gè)死了丈夫的小媳婦。

    九音撇了撇嘴,匆匆的去樓上換了衣服,這就出門去給他買材料,不過她沒

    有掃雪,雖然院子里的雪已經(jīng)沒過了她的腳踝。跟張西亞吵架,她鮮少能吵贏,

    跟一個(gè)常年跟人談判的人吵架,這不是跟銀行比誰的錢多么!

    有句話叫做以卵擊石,九陰就是那個(gè)蛋,十足的笨蛋。她明知道對張西亞她

    無可奈何,還是不待見他得意的樣子。

    也許自己都沒發(fā)覺,跟張西亞在一起之后,她變了,微妙的改變,讓這棟房

    子里,有了人的痕跡。

    然而九音也不知道,張西亞那糕點(diǎn)上畫著的其實(shí)是她,因此,張西亞為那作

    品命名為美女圖的時(shí)候,還覺得有點(diǎn)委屈,九音在她眼里不算美女,極致的女人,

    該是媚態(tài)入骨,一個(gè)回眸都能讓你渾身酥麻,也應(yīng)該是溫柔如水,讓你淹死了都

    覺得幸福。

    張西亞要買的材料,一般地方?jīng)]有的賣,只能去HOSEN的法國餐廳買。

    可能是因?yàn)槟甑祝匝鐣芏?,許多商人喜歡在這里宴請客人。

    九音直接去了法國餐廳,經(jīng)理認(rèn)得她,知道她來是買材料給張少做糕點(diǎn)的,

    所以讓九音稍等一會兒。對的,張西亞跟這里的人交待了,說九音每天都給他做

    糕點(diǎn)吃,需要頂級的材料,他為什么這么說?還不是因?yàn)榕聛G份兒么!

    找了靠近門的位置坐了,她現(xiàn)在很喜歡看著外面忙碌的人群,好似有種滿足

    感。

    電梯的門咚得一聲開了,里面簇?fù)碇叱鲆换锶耍乓羝沉艘谎?,低頭喝杯

    中的拿鐵,她的動作僵硬了一下,有什么在腦子里閃過了,方才電梯里走出來的

    有誰?那熟悉的臉,他是誰?

    九音蹭的一下站起來,朝門外奔去。經(jīng)理親自拿了材料過來,突然看見九陰

    跑了出去,「田小姐!你的材料啊!」

    九音完全不理的,朝著方才那群人的方向,追了過去,她在人群里看到一個(gè)

    人,田午伊。

    那群人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九音甚至都開始懷疑,她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田午伊。

    旋即她有確定了,那人就是田午伊,他臉上的那種淡然,她是不會記錯的。

    只是跟他在一起的都是什么人?穿著夸張不說,一看就知道不說安分守己的

    人,田午伊的朋友嗎?

    九音順著路繼續(xù)找著,這一層只有兩家餐廳,一個(gè)是方才九音去過的法國餐

    廳,另一個(gè)就是中餐廳,所以田午伊那一群人,只能是去了中餐廳。

    中餐廳與同在這一層的法國餐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古韻十足的裝潢,門口

    的迎賓小姐穿著修身的旗袍。九音猛的沖進(jìn)去,還讓那幾位如花似玉的迎賓小姐

    愣了一下。

    「歡迎光臨,請問小姐幾位?」迎賓小姐回過神來之后對著九音甜甜的笑了。

    可惜九音根本就沒有看她,一進(jìn)來就四處的觀望,可大廳里根本就沒有田午

    伊的蹤影。轉(zhuǎn)了一圈之后,九音才拉住迎賓小姐的手問道:「包房在哪里?」

    迎賓小姐愣了片刻笑道:「小姐預(yù)定了嗎?」

    「我找人!田午伊在不在這里?」

    「抱歉,我也不太清楚?!?/br>
    「你這里有沒有這位客人你都不知道?」

    九音暴躁的發(fā)怒,一時(shí)間弄得場面十分的尷尬,已經(jīng)有人準(zhǔn)備請將九音請出

    去了,她實(shí)在是妨礙了這里優(yōu)雅的氣氛。

    「你找田午伊?你是誰?」這亂糟糟的場面,突然有人說了這么一句,一瞬

    間所有的爭執(zhí)停止。

    九音迅速的跑過去,拉著那個(gè)男人問道:「你認(rèn)識田午伊?」

    那人沒點(diǎn)頭也沒搖頭,只是又問了一次,「你是誰?」

    「我是他meimei!」九音想都沒想就這么回答了,完全都忘記了,田午伊曾經(jīng)

    說過,以后不要叫我五哥,張西亞說的還真是沒錯,她有時(shí)候做事不經(jīng)過大腦。

    別看平時(shí)挺冷漠的一個(gè)人,關(guān)鍵時(shí)刻就慌亂。這個(gè)關(guān)鍵時(shí)刻,指的是她所在意的

    人有關(guān)的時(shí)刻。

    那人笑了笑,露出兩排潔白的貝齒,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