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們的玩物(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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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圣誕,她是要一個人過了。 獨(dú)自走在這陌生的街頭,繁華的中心街道,天空下起了紫色的雪,伴隨著音 樂,飄飄灑灑的,落在你的頭頂,落在你的肩頭,沾染了你的發(fā),你的眼角,你 的眉梢。 仰望著星空,嘆一兩點(diǎn)憂傷,無關(guān)風(fēng)月,也有傷感了?還真當(dāng)自己是文藝青 年了。 這座城市是不會下雪的,這一場紫色的雪,是人工所致,為的是一個氛圍, 圖的是一個浪漫。好似從開始下雪的那一刻起,這座被銅臭侵染的城市,就開始 文一起來,浪漫了起來。 九音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看著街上人來人往,抱在一起的男女不一定就是情 侶,正在擁吻的男女,不一定會一直在一起。她走的很慢,看風(fēng)景也看人,不知 道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她喜歡喧鬧了,不再向從前,喜歡寂靜,如今她想要的是熱 鬧。 最熱鬧的便是中心廣場,每年的圣誕節(jié)都會舉辦一些活動,會請幾位當(dāng)紅的 明星,俊男美女的,吸引的目光自然不會少。 九音是鬼使神差走到這里的,她跟著人群,當(dāng)被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站在最靠近 舞臺的位置了以后,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出不去了。 看周圍的布置,打的宣傳廣告,九音才知道,感情今天有抽獎活動啊,并且 大獎十分神秘,十分誘人,讓你怦然心動。當(dāng)然這是廣告上說的,九音倒不覺的, 什么禮物能讓她怦然心動。 來的人大多數(shù)是年輕人,看來這獎品還是抓人眼球的,反正是一個人,反正 沒什么事情好做,反正來了,那么多反正,她留下了,等待著一場鬧劇。 狂亂的搖滾音樂,聽起來竟然也覺得澎湃了,強(qiáng)有力的節(jié)奏敲擊著每一個人 的興奮。臺上的主持人滿場的走動,調(diào)動了氣氛,炒得火一樣熱。十幾對男女從 后臺涌出,在一段舒緩的音樂開始之后,他們開始擁吻。 從那表情來看,可能都是不認(rèn)識的吧,因?yàn)樗麄円恢毙?,很少有人投入進(jìn) 去的。這樣的活動并不少見了,可九陰卻是次見到,沒驚訝,也沒欣賞,淡 淡地觀察者。 這期間有工作人員來發(fā)號碼牌,也不知道是什么用的,給了九音,她不拿也 不行,44好不吉利的數(shù)字,不過比起25和49,她更喜歡這個號碼牌 了。 一輪的擁吻伴隨著臺下的口哨聲落寞,每個人都得到了一對情侶表?;顒又?/br> 辦方提供的,擁吻時(shí)間最久的,花樣最多的那一對,得到了一輛轎車,很普通的 那一種,不過對尋常人家,也算是大禮了。 看著那一對九音覺得好笑,他們明顯就不是情人,該怎么分配呢? 正是一陣的胡思亂想,場上的氣氛又狂熱起來,要頒發(fā)的是今天晚上的幸運(yùn) 大獎,九音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個號碼是怎么回事了。 念叨了一晚上的神秘大獎,終于介紹了出來,同樣是一輛汽車,不過比方才 的高級多了,價(jià)值二十萬,除了車還有更讓人激動地是,一個吻,神秘的吻。 「下面讓我們掌聲有請,今晚的神秘嘉賓,他是誰呢?他到底是誰呢?」主 持人賣著關(guān)子,拉長了語調(diào)。 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響起來,臺下默契的喊著一個名字,「千落!」 這么驚悚? 當(dāng)九音看到臺上的那個人以后,就真正感覺到了,今天晚上她看的是一部恐 怖片,怎么走到這里,都能遇上千落呢?他沒事跑這邊做哪門子虎哦的那個?這 露天的活動,并不上檔次吧,按照他自己說的,自己是超級明星,怎么還來這種 地方? 更讓九音確定了,這是一部恐怖片的是,千落竟然看了過來,竟然對她眨了 眨眼睛,臉上那陽光里帶了些嫵媚地笑容,讓你看了十分想扁他,眨眼睛的那個 小動作,被當(dāng)成了放電,引起了全場的歡呼,無論男女老少。 這人就這么受歡迎嗎? 千落在臺上深情地演唱,時(shí)不時(shí)地瞥一眼九音,他的歌聲不算動聽,最多是 沒走音,畢竟不是專業(yè)的歌手,他就是個靠臉吃飯的,要是那張臉毀了,這人連 乞丐都不如了。當(dāng)然這是九音自己認(rèn)為的。 什么叫上不去下不來?看看九音現(xiàn)在就是了,想出去,后面人山人海的,不 出去,對著千落,還指不定出什么事兒呢,就看千落那個眼神,就覺得不妙了。 三首歌曲,驗(yàn)證了千落的超高人氣,九音也隨著鄙夷起來,這歌聲,還不如 張西亞的好聽!就這兩把刷子,也敢上臺! 主持人恭維著千落,把他說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千落只是淡淡地微笑著,看 起來還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知性了,可熟人都知道,這廝全是裝的! 「下面掌聲有情,千落為我們揭曉今天的神秘大獎,拿好你們的號碼牌,很 可能幸運(yùn)的就是你!」主持人將主導(dǎo)權(quán)交給了千落。 有工作人員上來,遞給千落今晚的中獎號碼,千落并沒有急著看,大屏幕滾 動起來,每個人手上的號碼都掃了一遍,千落看得仔細(xì),整個人感覺都要進(jìn)入屏 幕里了一樣,大屏幕慢速的閃爍著,千落點(diǎn)了點(diǎn)頭,失意停止,他看了一眼那個 中獎號碼,然后對著九音笑,磁性的嗓音宛轉(zhuǎn)悠揚(yáng),「今天獲得大獎的是44 號!」 這個數(shù)字從千落嘴巴吐出來的時(shí)候,九音真正明白了這個數(shù)字的不吉利,甚 至都比不上49和25。 因?yàn)樗褪牵矗刺枺驗(yàn)樗锚劻?,汽車是她的,那個神秘的吻也是她的 了,悲劇的是,那個吻是千落給她,果然是在拍恐怖片。 九音的臉出現(xiàn)在大屏幕上,將她鎖定住了,她連把號碼牌給其他人的機(jī)會都 沒有了,眾目睽睽之下,她無所遁形,工作人員過來與她洽談,邀請她上臺,千 落還在臺上趁著風(fēng)大說一些風(fēng)涼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當(dāng)兩個人面對面以后,千落忽然笑了更甜了,關(guān)掉了手里的麥克風(fēng),輕聲說: 「追我都追到這里來了?」 九音趁著鏡頭不注意,翻了個白眼,「你做的哪門子夢?」 千落就笑了起來,「其實(shí)你心里特別高興事吧!」 九音冷哼一聲,沒理會他,千落接著說道:「那么多人看著呢,別總是翻白 眼,難看死了!這么久沒見,都不想我的?」 「千落!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diǎn)?」九音幾乎是咬牙切齒了,他這人大概是把臉 皮當(dāng)鞋底磨過,練出來的厚,所以當(dāng)他說這些的時(shí)候,臉上還是偶像明星的笑容, 確保了旁人聽不見的齷齪話語。 「我哪里不正經(jīng)了?」千落眨了眨眼睛,還不忘對臺下呼喊他名字的粉絲揮 手。 九音被推到了這風(fēng)口浪尖上,成了眾矢之的,她不能走,那么多雙眼睛看著 呢,不走的話,真的等他來親吻嗎?且不說那個吻沒有別的含義,只是單純的碰 一下嘴巴而已,那么如果發(fā)生了,她還跑得掉嗎?看看那一群粉絲們,少女居多, 對偶像的熱愛,能允許自己喜歡的男人親吻別的女人嘛? 當(dāng)時(shí)可以克制住,自己一個人難過,過后保不齊那些少女們做出什么出格的 事情來,九音想起來都是一陣陣的忌憚。 偏偏還有些好事者起哄,千落也一步步地靠前了,那一雙朱唇,嬌艷欲滴, 還真不像個男人的嘴巴,平白的讓你覺得性感妖嬈了。 九音下意識的后退,警惕地看著他,「你干什么?」 千落微微地笑道:「給你兌獎?。 ?/br> 說著,還抿了抿嘴唇,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九音目瞪口呆,「你玩真的?」 「你讓我作假???那可不行,我是簽了演出合同的?!?/br> 「千落!別鬧了!」 「我沒跟你鬧,你小點(diǎn)聲,那么多人看著呢?!?/br> 千落說著瞥了一眼主持人,示意九音,你再嚷嚷全世界都知道了。 九音咬了咬唇問道:「我可不可以只要汽車,不要吻?」 千落有些好笑的說道:「你買西瓜只買皮不要瓢嗎」 九音毅然決然的決絕,「那車我也不要了,什么都不要可以了吧!」 千落瞪了瞪眼,「你以為我們這是小孩子玩家家酒啊!你別扭個什么勁兒, 趕緊親!親完了,我還有通告呢!」 比起瞪眼來,九音毫不遜色,她憤憤的說了句,「趕你的通告去吧!這破游 戲,我不玩了!我走了!」 千落順勢拉住她的手,讓兩個人的距離靠近一些,「你想要賴賬嗎?誰讓你 拿了這個號碼!」 九音毫不示弱,挺胸抬頭,「誰讓你念這個號碼的?」 千落一臉的不耐煩,「搖獎結(jié)果是這個,我有什么辦法!你還真的一位我愿 意親你??!我只當(dāng)是拍了一次被人強(qiáng)暴的戲,讓你親一下算了!你趕緊的!」 九音頭一轉(zhuǎn),就是不聽他的,眼睛的余光掃到了那張寫了中獎號碼的紙,最 后面那個數(shù)字隱隱約約像是個3又像是個,可不管是什么數(shù)字,絕對不會是4, 這么說,千落在撒謊?他剛才是亂念的? 千落忽然攬住她的腰,臉慢慢的靠近,九音的手掌抵在他的胸口,他微微閉 上眼睛,嘴唇撅了起來。 「喂喂喂!千落,你放開我!你作弊,你剛才騙我,根本就不是我中獎了!」 聞言,千落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一只,「你管我怎么念的呢?」 「千落你這人真不要臉,你該不會是變著法的想要親我吧?」 「哈哈,你有那么大魅力?」 「那你就放開我?!?/br> 千落的眼睛瞇起來,笑得彎彎的,紅唇卻并沒有停止靠近。 九音瞪大了眼睛,萬分的憤怒,大屏幕上看得到她拿算得上害怕的眼神,喧 鬧的場地早就安靜了,音響師配上了輕快悠揚(yáng)的樂曲,述說著纏滿悱惻的愛戀, 在紫色的飛雪之下。 「等等!」忽然有尖銳的聲音,打破了著現(xiàn)場的浪漫氛圍,人群自動散開, 讓出一條路來,供那人出來,像是出征歸來的戰(zhàn)士,英勇神武。 九音在看到那個人的一剎那,驚呆,無以言表。 千落也睜開了眼睛,收起了陶醉的戲碼,看著來人。 「沒看見她不愿意么,你還親什么?你們這是個什么活動?一個吻當(dāng)做獎品, 虧你們想得出來!」前面的那句話是對千落說的,后面的那些話是跟在場的主辦 方說的,這是典型的鬧事,可沒來趕來制止,甚至保安都站著沒動,因?yàn)檫@個人 的來頭不小,他們都認(rèn)得,是黃哥的弟弟,而黃哥黑白兩道通吃,沒人敢惹。 九音看著他,早就忘記了一切,只看著他那張臉,感覺著他的氣息,都覺得 不真實(shí)了,明明近在眼前,可為什么覺得,他飄渺得很呢? 她沒有看錯,前陣子在商場里見到的,就是他,田棲墨。 千落看了看九音,拿衣服要死不活的樣子,手上的力度松了下來,開始思索, 這男人是誰,能讓這丫頭失控的,到底是誰? 那一日,他像個王子歸來,拉著她的手,說了句抱歉,從臺上走下來,一路 上暢通無阻。 千落站在原地,默默地望著,唇邊還是微笑著,只是少了什么樣的明媚,他 自己都不知曉了,手上還有她的溫度吧。 九音就默默地跟在他后面,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遞進(jìn)心臟,整 個人開始暖起來,這個冬天,飄了雪花的圣誕,不再寒冷,似乎春暖花開。 遠(yuǎn)離了人群之后,他站定了看她,從頭上一直打量著,良久才說了句,「小 姐,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我覺得你很面熟?!?/br> 這一句話徹底的將九音從迷失的邊緣拉了回來。她差一點(diǎn)就質(zhì)問他,為什么 不記得自己,為什么又一次的忘記了。 田棲墨似乎陷入了一陣思索之中,他冥思苦想,時(shí)不時(shí)地看一眼就九音的臉, 眉頭緊緊的皺著,他的腦子里一片的混亂,覺得眼前的女孩眼熟的很,那感覺熟 悉得很,可到底是誰,在哪里見過,卻是怎么都想不起來的,他每次用力地想東 西,都會頭疼得厲害,先前只要一疼,堂哥就不讓他在想了。 是一個不經(jīng)意的路過,在這圣誕夜,他出來散步,如不是覺得九音面熟,他 也不會出現(xiàn)管那閑事了.他那個痛苦的樣子,看在了九音的眼里,她情不自禁地 伸出手來,捧著他的臉,手指爬上他的太陽xue,輕輕地揉著,「頭疼就不要想問 題了,放松點(diǎn),你別緊張?!?/br> 棲墨突然抓住了九音的手,急切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九音踟躕了片刻笑道:「你不記得了?在英國我們見過一次的?!?/br> 棲墨有些懷疑,「是嗎?在英國見過的?抱歉,我最近總是頭疼,忘記很多 事情,怎么也想不起來。我們是朋友?」 「算是吧?!咕乓粜Φ貌蛔匀唬嘁姴蝗鐟涯畹哪蔷湓挿旁谶@里說得最合適 不過了。 依舊是沉默著,雪已經(jīng)停了,地面上除了水跡,沒留下任何東西。 「我……」 「你……」 兩個人同時(shí)開口,九音淡淡地笑了,「你先說吧?!?/br> 棲墨沒跟她客氣,直接說了,「既然是朋友,一起去喝杯茶吧,今天圣誕節(jié) 呢!」 他靦腆的笑,像個毛頭小子,眸子里的東西是叫做期盼吧讓人無法忽視的期 盼,九音無法拒絕他這樣的要求。 走了很久,棲墨沒有開車來,他已經(jīng)許久不開車了,堂課不讓他碰那東西, 好似會要了他的命一樣,久而久之,連他自己也覺得,開車是件很危險(xiǎn)的事情, 敬而遠(yuǎn)之了。 「你冷嗎?」長久之后,棲墨打破了這沉默,他看到九音的鼻尖微微發(fā)紅, 想起這還是冬天,即便是南方的動態(tài),也有種干冷的感覺,他將外套脫下了,披 在九音的身上。 九音愣了一下,旋即推脫的說道:「不用了,我不冷呢。」 「穿著!」棲墨半命令的口氣說道,他抓了袖子,示意她把手伸進(jìn)去,九音 木訥得像個玩偶,棲墨擺弄著,將大衣的扣子一顆顆的系好。 九音注視著他的側(cè)臉,專注的樣子讓人移不開眼眸了。他總像是帶著笑容, 唇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來,睫毛微微地顫抖著,在眼瞼上打了一圈的陰影。 「好了?!箺⑿χ痤^來,一扭頭,唇峰擦過九音的臉頰,他們靠的 那樣近,甚至聽到了對方那一瞬間的紊亂心跳。 九音的臉?biāo)⒌囊幌录t了,可還洋裝鎮(zhèn)定,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棲墨卻是愣了 一會兒,近距離的盯著她看,九音被他看得慌亂了,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與他 保持距離,棲墨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喃喃自語的樣子:「我們到底在哪 里見過呢?為什么我覺得如此熟悉呢?你叫什么名字?」 「田九音。」 「九音,九音,九音……」 多年前的一個冬天,寂靜的夜里,他們站在大雪紛飛的街頭,她那時(shí)還像個 孩子一樣的純真,在雪地里奔馳,他站在一邊靜靜地觀望,臉上掛著笑容,他那 個時(shí)候,也曾經(jīng)親吻過她,是情不自禁地。 那個名字也覺得熟悉,可棲墨怎么也想不起來了,只好尷尬地笑了笑,「我 最近腦子不好,總是忘記很多東西。」 「會頭疼嗎?」九音問道,她記得上次見面的時(shí)候,棲墨總是頭疼的。 「還好?!顾麚u搖頭,臉上有一絲的苦澀。他不但忘了很多東西,而且一直 精神不佳,頭昏的厲害,嗜睡得很,這身體真的要完了嗎? 「要是頭疼的話,別想那么多問題了,時(shí)間久了會想起來的,有些事情,就 算想不起來,也是好的?!咕乓羲坪跻庥兴?,并不敢去看他。 九音明白,就算他回來了,在同一個城市里,遇見他也不代表什么,黃哥警 告過她,她有分寸,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張西亞,張西亞那么強(qiáng)勢地說過,不許在 跟田家人有來往的,不過還有一年的時(shí)間,她能夠忍著,做一個乖巧的玩偶,讓 張西亞放在哪里都好,只求一年之后,他能放開她。 突然其他的一道光,照在他們身上,刺得你睜不開眼睛,汽車?yán)燃饨兄?/br> 輪胎在轉(zhuǎn),在地上打了個滑,險(xiǎn)些撞到九音和棲墨,車身一個旋轉(zhuǎn),漂亮的停住 了,那一系列的動作,真像個專業(yè)賽車手的跟你挑釁。 九音和棲墨嚇了一大跳,在那輛車開過來的時(shí)候,棲墨幾乎是本能的將九音 摟在了懷里,一個轉(zhuǎn)身,讓自己背對著汽車,擋住了九音。 啪啪啪的鼓掌聲,一個打扮怪異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他穿一身黑色的衣服, 帶著一副茶色的大墨鏡,白色口罩,上面繡了一個落字,長長地劉海,用一只發(fā) 卡別了起來,這么不倫不類的打扮,竟然還能讓人覺得帥氣,當(dāng)真是個奇跡了。 這么低調(diào)的打扮,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以大明星自居的千落,他自己說怕被 人認(rèn)出來,實(shí)際上讓人感覺到的是,你就想被認(rèn)出來,一大群人圍著你,好滿足 你的虛榮心。 「哦呀!這大半夜的,你們兩個站在馬路中間做什么?」千落調(diào)笑的語氣, 慢慢的走過去。 九音一眼就看出這是千落,沒好氣地說了句,「你大半夜的不回家,跑這里 發(fā)什么風(fēng)?你會不會開車了?」 千落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你這是惱羞成怒?我打擾你們擁抱了 吧?別理我,繼續(xù)抱,當(dāng)我是透明的就好,我不是來掃黃的!」 棲墨似乎是才回過神來,頭忽然之間昏昏沉沉的,他放開了九音,眼前覺得 一片模糊了,晃了晃頭,這世界就開始旋轉(zhuǎn)。 「千落,你有病是不是!」九音被他語氣刺激到了,越來越覺得這男人不成 熟得很,她跟誰在一起,在做什么,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總那一副鄙視你的樣子, 他憑什么?不待見她就不要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說話總是帶刺,總是那么無聊,以 為自己很可愛嗎? 「哦呀!九音這還是你次認(rèn)出我來呢!你這是要讓我驚喜嗎?感動呢!」 「千落!」九音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我說田九音,你不是吧,人家都拋棄你了,你就拿我撒氣??!我說帥哥你 摟著他,全當(dāng)我不存在,不然一會兒這丫頭該跟我拼命了?!骨渑牧伺臈?/br> 肩膀,推了他一下。 棲墨一個踉蹌,雙腿一軟,搖晃著倒下去。 「棲墨!」九音一聲驚呼,沖過去抱住他的身體,可卻沒有承擔(dān)起來,兩個 人一起倒在地上,九音被壓在下面,棲墨的眼睛緊緊的閉著。 「九音!」與此同時(shí),千落也緊張的喊了一聲,他伸手去抱她們的時(shí)候已經(jīng) 晚了,只能將摔倒的兩個人拉起來,這才發(fā)覺,棲墨已經(jīng)昏迷過去,他拍了拍棲 墨的臉,「哥們,醒醒?。∧悴皇前?,我就推你一下,你就暈了?你也太給我面 子了吧!」 九音爬起來,去拽棲墨的胳膊,想將他從千落的懷里拿出來,千落卻瞪她一 眼,「你干什么?」 九音死死地抓住,狠狠地踹了千落一腳,「你放開他!」 千落一只手抱著棲墨,一只手按住九音,「你冷靜點(diǎn)行嗎?」 九音哪里聽得進(jìn)去,還一個勁兒地踹他,「千落我就沒見過比你還討厭的人, 你自以為是什么你,誰讓你出現(xiàn)的,你把他還給我!」 「我討厭?你以為你很招人喜歡???你以為我喜歡你啊!你……」千落沉默 不說了,喜歡嗎?他剛才說什么?千落嘆了口氣,「別打了!我送他去醫(yī)院!你 腦殘啊,看不出他腦袋不好,你想晃死他啊!」 如此一說,九音默不作聲了,跟他吵架是次要的,送棲墨去救治才是主要的。 九音幫著千落將棲墨抬上車,這才放下,千落開的這輛車就是方才那個活動的獎 品。 「我給你送車來的,獎品是你的?!骨浣忉屃艘痪?,也不知道九音有沒有 在意,發(fā)動車子,去了最近的醫(yī)院。 后視鏡里,九音抱著棲墨,緊張的樣子好像抱著的是她的全世界,眸子里都 帶了淚光,手掌撫摸著棲墨的臉頰,那樣子,我見猶憐,那神情讓人嫉妒了。 那男人是她的什么人? 千洛變得異常的煩躁,頻繁的吼九音,他聽見那哭聲渾身都不舒服,他那個 暴躁的樣子,一點(diǎn)偶像明星的樣子都沒了。 九音當(dāng)然不會讓他就這么給吼了,直接吼回去,「我愛哭就哭,跟你有什么 關(guān)系,你看不順眼就走!沒人留你下來!」 千洛頓時(shí)瞪大了眼睛,一肚子氣卻隱忍著沒發(fā)出來,也知道她這是急了。 兩個人在急救室外面守著,九音盯著門口,千洛盯著九音,都是目不轉(zhuǎn)睛的, 可心里想的卻不一樣。 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這樣哭過?除了在田嬈的墓碑前,她可曾這樣哭過?眼淚 這東西,已經(jīng)成了一種武器,她知道女人的柔弱能讓人憐憫。而現(xiàn)在她的眼淚真 實(shí),全都是為了躺在急救室里的那個人,那個少年時(shí)代無法忘懷的人,田棲墨。 千洛也驚訝,認(rèn)識九音的時(shí)間不短,這丫頭不是滿身是刺的針對你,就是客 客氣氣的冷淡你,這么個哭法,還不脫水了?可他還束手無策,你勸她沒用,你 跟她瞪眼也沒用,怎么都沒用,索性就由著她,只把自己的衣服給她當(dāng)紙巾用了。 午夜的醫(yī)院里,寂靜一片,聽得到九音的抽泣聲,她極力的隱忍著,可還是 無法舒緩,千洛不住的嘆息著。 沉重的腳步聲,在這空曠的走廊里回響著,優(yōu)質(zhì)皮鞋與大理石的地面叩擊著, 一下接著一下,聽得出有些腳步聲的主人有些急躁、慌亂。越來越近,終于,在 他們的面前停了下來,九音還沒有發(fā)覺,千洛卻驚慌了起來,推了推旁邊的九音。 眼前的光線被遮擋住,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面帶兇光的,十分不友善。 九音低著頭,看到自己面前的那一雙皮鞋,心里咯噔一下,可她還鎮(zhèn)定的站起身 來,看著來人,平靜的說道:「張西亞,里面的人是棲墨,能不能讓我留在這里?」 她知道,一定是有人告訴了張西亞,她和棲墨遇上了的事情,所以他才會過 來,抓她個現(xiàn)形嗎?這么步步緊逼的,是為什么?這男人從來沒信任過她,她做 的事情也都不值得他信任,那么為什么還要糾纏在一起?他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她不想再偽裝什么了,她就是那個樣子,他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原本想要堅(jiān)持 三年,現(xiàn)在卻不想一直活的跟狗一樣。 張西亞輕笑出聲,頭略微的低下來,俯視著九音,「棲墨?他回來了,你很 開心是吧?口氣都不一樣了呢,果然有七哥在了,就不怕我了。也不用偽裝了, 你怎么不接著裝呢?跟我撒撒嬌,小鳥依人一些,沒準(zhǔn)兒我就會答應(yīng)讓你留下來 呢?!?/br> 千洛倒是一驚,他沒想到,里面的那個男人,是九音的七哥,她看他的那個 眼神,真的只是哥哥嗎? 九音緘默著,昂頭與他對視,氣勢上絲毫沒有弱下去,讓人都開始懷疑了, 以前對張西亞畢恭畢敬的人是誰?她身上散發(fā)著一種氣勢,讓她那弱小的身體, 沒有再張西亞面前軟弱下去,她那不卑不亢的神情,讓人覺得這個女孩不再渺小 了。 張西亞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劃過,沾了一點(diǎn)眼淚,「哭了?眼睛都腫了,哭 多久了?哭什么呢?不知道我會心疼的嗎?別人不疼你,我還能不疼你嗎?你可 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br> 「張西亞……」九音試著叫他。 張西亞沉浸在自說自話里,又沾了一點(diǎn)她的眼淚,放在嘴巴里咗了一下,皺 了皺眉,「苦的,你很委屈?」 「我能不能等棲墨平安了,再回去?」 「你是誰?」 九音咬了咬唇,他知道他是在提醒她,她是她的老婆,所以一切都應(yīng)該聽他 的,可她并不想那樣,這兩年來,她試著盡自己的本分,她也一直老老實(shí)實(shí)的, 可他總是會懷疑她,她也累了,她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等不了三年了,雖然張西 亞對她的一切,并不是她所經(jīng)歷過最差的境遇,可她就是覺得受不了了。 「田棲墨?田九音?你還真的以為你是田家人嗎?九音,沒有我,你什么都 不是,田家人正眼都不會看你的。別傻了,乖,跟我回去,田棲墨的事情跟你沒 有關(guān)系。要不要回去?嗯?」 他最后的那個尾音,說的及其的媚惑,他看似是在跟你商量,哄著你,但卻 給別人一種壓迫感。甚至千洛都是這樣認(rèn)為的,他一直都插不上,想幫九音說幾 句,可他有什么立場呢?這也不說他能管的事情。 「對不起,只要棲墨平安了,我就跟你回去,只是一個晚上,都不能讓我留 下嗎?一個晚上都不能等嗎?」九音堅(jiān)定了信念,她就是不走,固執(zhí)的跟他抗衡。 張西亞眼眸里的笑意濃了些,他輕聲的嘆了口氣,「棲墨很可能一輩子都好 不了,我真的不想看到,你想看到嗎?」 九音盯著他的那雙眼睛,瞬間放大了瞳孔,驚異他說出來的那句話,驚異那 笑臉,她的拳頭不知不覺的攥緊了,咬緊了牙關(guān),而張西亞一直笑瞇瞇的與她對 視,最終九音敗了下來,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靈魂都沒了,她低下了頭,不 再去看他那高傲的眼睛。 「好,我跟你回家……」她的聲音小的,連自己都快要聽不到了。 張西亞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真乖?!?/br> 九音走的時(shí)候看了千洛一眼,千洛被他們之間的氛圍給弄糊涂了,看到九音 看他,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對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她放心。再怎么斗嘴吵架,這時(shí) 候這種忙還是要幫的,他會留下來照顧田棲墨的。 九音扯了個笑容出來,極其的勉強(qiáng),張西亞卻是從始至終的微笑著,摟著九 音的腰離開。 小人有時(shí)候,比怒吼,還要可怕。 張西亞陰沉著一張臉,像是梅雨季節(jié)里的天空,讓你看不到什么時(shí)候會放晴, 看不到一絲晴朗的跡象,沒有希望的黑洞。 這一次,九音倒是沒覺得害怕,她鎮(zhèn)定自若的,坐在張西亞的對面,并不像 以前犯了錯誤,那么搖尾乞憐,張西亞那句話說得對,她不想再偽裝了,她就是 這個樣子,死她不怕,活著,她也可以。 天已經(jīng)微微放亮,回到家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凌晨五點(diǎn),他們對視了許久,并沒有 開燈,這冬日的早晨,房間里還是黑暗的。看得到他的香煙忽明忽暗的,他抽煙 很迅猛,一根接著一根,九音隱忍著不適,不讓自己咳嗽出來。 「你有什么話就說吧?!沟故蔷乓粝却蚱屏顺良?,問題是要解決的,這樣耗 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張西亞將只吸了一半的香煙熄滅,抬頭看了她一眼,收斂了之前所有的笑容, 「你覺得我還應(yīng)該跟你說什么?我說過的話,你都聽了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所認(rèn)為的好太太是個什么標(biāo)準(zhǔn),跟你在一起的這么長 時(shí)間,我也一直都在努力,我也盡了自己的本分了,你所生氣的事情,其實(shí)我也 無能為力,什么事,不是都有個不可抗力因素的么?!?/br> 「本分?你真的盡了本分了嗎?」 跟著他兩年來,她幾乎沒出去過,幾乎沒有朋友,幾乎不跟別人打交道,這 樣都不算嗎?那么在他眼里,怎么樣才叫做本分了呢? 張西亞挑了挑眉,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著她,忽然站起身來,雙手按在茶幾 上,居高臨下的蔑視她,一字一頓,「你是真的本分了嗎?田九音,你別把我當(dāng) 傻子!我可以容忍你一次兩次,可你接二連三的給我出狀況!」 九音倒是愣了,他這話什么意思? 「不明白嗎?那么我給你看一樣?xùn)|西。我很好奇,你到底在田家受的什么樣 的教育,能讓你這么放浪形?。∑€要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你知不知道, 很惡心?」張西亞用一種及其厭惡的眼神看著她,按了下遙控器,電視機(jī)和DV D同時(shí)開啟。 房間一下子變得亮堂起來,被暖黃色的燈光籠罩了,電視機(jī)畫面里,是兩具 扭曲的身體,緊緊地交合著,男人賣力的演出,讓身下的女人放浪的呻吟著,她 水蛇一樣的腰身扭動著,張開自己的私密,迎合著男人。 九音一瞬間瞪大了眼睛,那遙遠(yuǎn)的記憶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里,那畫面里的人她 認(rèn)得,女的是她,男的是田陸曉,那些過往的不堪一下子涌現(xiàn),田陸曉帶給她的 恥辱,讓她羞愧的抬不起頭來。 「不!不是的,這不是真的!都是假的!」她尖叫著,捂著自己的耳朵,緊 閉著雙眼,用力的搖頭。 「那么你告訴我,什么才是真的?九音你說,你的什么才是真的?!」張西 亞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著她,他的手指用力,指尖都已經(jīng)泛白,他像是要將她這 具身體給捏碎了一樣,他將自己全部的憤怒都發(fā)泄在手指上。 九音只是搖頭,一遍遍的說著,「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張西亞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他媽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你跟野男人都上床了, 還說不說真的?你到底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你心里是不是根本沒有我?!」 畫面依舊在繼續(xù),男人低吼了一聲,在女人的身體里釋放了自己,女人卻還 是欲求不滿的樣子,緊緊地抱著那男人,迷離著眼睛,他們親吻,他們互相撫摸 著對方。 「??!」 九音突然尖叫了一聲,推開張西亞,隨手抓過了椅子,砸向了電視機(jī),碰的 一聲,破碎了一地,九音全然沒有顧忌,奔跑過去,將DVD里的碟片拿出來, 掰了個粉碎。 眼睛火辣辣的,她任由著眼淚流淌著,她不想看到這個,關(guān)于田陸曉的一切, 她都不要再想起了,什么都不要了!她像個瘋子一樣,站在破碎的電視機(jī)前,腳 背碎片割傷了也不在乎,用手用牙齒,不管用什么,都要銷毀了那張碟片。 「你這瘋子!你瘋了嗎?」張西亞快步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 「放開我!放開我!」九音不住的尖叫著,對張西亞拳打腳踢,她像是已經(jīng) 失去了理智。 張西亞并沒有放開,反而抱得更緊,將她牽制住,在自己的懷中,她像一只 被侵犯的小獸,拼盡了全部在保護(hù)自己,哪怕知道,當(dāng)精疲力竭的時(shí)候,很可能 會死掉。 「你在這里發(fā)什么瘋?!你不知道自己在流血嗎?你還要發(fā)什么瘋?!」張 西亞咆哮著,對她及其的不滿,他看著她腳底滲透出來的殷紅血跡,一陣的煩躁, 他恨不得把她的嘴巴給封住,讓她安安靜靜的。 九音趴在他的懷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哽咽著, 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為什么會這樣?他們憑什么?為什么就不放過我?為什么都 要逼我?為什么連你也逼我?」 張西亞用力的一扔,將九音扔在了床上,緊接著人也壓了上來,捏住了她的 下巴,「我逼你?你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最好的?我把你捧在手心里寵著,換 不來你的真心也就罷了,你現(xiàn)在還說我逼你?田九音你還有沒有良心?」 九音毫不示弱的瞪回去,一雙眼睛通紅,「沒有!田家那種地方出來的,怎 么還會有良心,早就被吃光了!」 「你現(xiàn)在跟我說實(shí)話了?之前是田藝馨,現(xiàn)在是田陸曉,你到底還跟你幾個 哥哥有染?那田棲墨,你是不是也愛著呢?你是不是愛他?」 「沒有!我不愛,我誰都不愛!張西亞你覺得你比我高尚多少?你覺得在田 家那種地方,我能做什么?你覺得我一個養(yǎng)女的身份,我能擺脫什么?你信也罷, 不信也罷,我是被他們強(qiáng)迫的,包括你看到的那一張光盤,你難道看不出來,我 是被下藥的嗎?我從來沒有勾引過誰……」 九音頓了頓,忽然覺得無力,「就算有,也只是你一個人?!?/br> 「那么,你就再勾引我一次,看看我還會不會幫你!」說著,他的吻雨點(diǎn)一 樣的落下來,吻著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嘴唇。 她已經(jīng)被那一張光盤弄的崩潰了,著實(shí)沒想到,田陸曉那個喪心病狂的真的 把這個拿來給張西亞看。 以為可以永遠(yuǎn)都不會想起的回憶,突然一下子被人拿到桌面上來,她慌了, 她窘迫了,她發(fā)瘋了,所以口不擇言,所以她全無顧忌。 她不在溫順了,那敏感而脆弱的神經(jīng),再也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所以張西亞 親吻她的時(shí)候,她開始反抗,不想再任人宰割了。 但是,她是那么渺小,敵不過男人的強(qiáng)勢。 他按著她,將她的衣服扯碎,粗魯?shù)膿崦纳眢w,一條腿壓著她的雙腿, 一只手牽制住她的雙手,將她牢牢地固定住,她白皙的身體,赤裸的呈現(xiàn)在他的 面前,他將她的底褲除去,強(qiáng)行的分開她的雙腿,手指進(jìn)入她的身體,一根一根 的進(jìn)入,塞滿了她的甬道。 他的吻狂熱,與其說是吻在她的身上,倒不如說是撕咬在她的身上,他那近 乎殘暴的親吻,不知道是要證明塞滿,只是他緊緊擁著她的雙臂,讓人覺得有理, 他是要抓住,怕一松手,眼前的一切,就都沒了。 她皺著眉頭,臉上的淚痕早就干了,咬緊了牙關(guān),吭都沒吭一聲,只是盯著 他。就是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么樣子,到底能把她怎么樣,破罐子破摔 了,她豁出去,那么他呢? 「九音?起床了!」 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叫她了,可九音就是不想起來,不想掀開被子,不想看 到這千瘡百孔了。而叫她的那個人還是樂此不疲的,一遍遍的喊著她的名字,后 來似乎是惱怒了,干脆伸腳過來踹她。 實(shí)在是受不了了,九音只好起床,被子一扔,沒好氣的說了句,「我晚去一 會兒,學(xué)校不會出人命的!」 張西亞冷了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