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們的玩物(番外)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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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好好照顧我meimei!欺負她,你就死定了!」 「哥……」西梓帶了幸福的嬌羞,拉了拉她哥哥的袖子。 我點了點頭,確實不會欺負她,其他的,我不能保證。 有人問我,「你愿意一輩子愛你的妻子嗎?無論貧窮富貴,或是疾病?!?/br> 我忽然愣了神,眼睛不知不覺的飄向了某個方向,我忽然想要再看看她,盡 管她早就不是我的。 九音站了起來,像是要去拿什么東西,張西亞慢慢地向她走去,叫著九音的 名字,九音對他笑了笑,然后突然腳底一滑,我的心咯噔一聲。 「九音!」 …… 五個聲音同時響起來,震耳欲聾的。 包括我的大哥,那個已經(jīng)淡然了的男子,我的二哥,那個依舊傲慢的男子, 還有陸曉和棲墨,當然也有張西亞。 九音被身后的人扶住,穩(wěn)穩(wěn)地,并沒有受傷,張西亞將她抱在懷里,溫柔的 呵斥了幾句。 「怎么這么不小心?當心孩子?。 ?/br> 「你就知道孩子?!?/br> 「你更重要?!?/br> 九音低著頭,癡癡的笑了,有些傻的樣子。 我轉(zhuǎn)過身來,對西梓也笑了笑,然后說:「我愿意!」 我終于知道,愛不是一定要一輩子在一起。我愛她,可我只能遠遠地看著, 這樣她才會更幸福。 番外六 我在流浪,到不了的地方,是某人的心里…… 這句話,在很多年之后,我終于明白,原來人心是如此的難測,其中包括她, 也包括我。 婚禮是個折磨人的事情,能讓你精疲力竭,跟死過一回似的。別誤會,我說 的是老四的婚禮,我的婚禮應(yīng)該是遙遙無期了吧,我想娶的人根本不能嫁給我。 有些可氣,結(jié)婚的人明明是老四,可卻讓我們幾個兄弟忙前忙后累得半死, 他一個人優(yōu)哉的好生自在,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可他真的是在逍遙嗎?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想了什么。 好在,婚禮總算是結(jié)束。 田家已經(jīng)許久沒有辦過喜事了,倒是很熱鬧,不過真的開心的,只怕沒幾個 人,思意不愛西梓這不是秘密了。 「當當當……」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br> 秘書緩緩地走了進來,這個秘書跟了我許多年,很沉穩(wěn)的一個人,她將一摞 文件放在我的桌子上,又說道:「董事長請過目?!?/br> 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大概的掃了一眼,一一簽字。 秘書拿了文件卻遲遲沒走,我抬頭看了她一眼,疑惑道:「還有事?」 秘書有些欲言有止,我也不說話,就等著她,她咬了咬牙,一口氣說了出來, 「您的六弟田陸曉先生一早上打電話來求救,說他搞不定了,請您幫忙。」 「哦?怎么個幫法?」 「叫我二哥趕緊過來,他那個公司有條不紊的,就是放在那里一年不管不問, 也不會倒閉了,四哥這個公司我搞不定,再不來的話,我就賠光了錢了!到時讓 二哥給我補倉吧!這是田陸曉先生的原話。」 秘書一板一眼的話了些一長串,不茍言笑的樣子,讓我覺得有些可笑。 是聽說老四去了國外旅行,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現(xiàn)在不知道去了哪個地方了, 打電話回來說是環(huán)球,走的時候一聲不響的,把他那公司丟給了陸曉來管理。思 意這人做生意比較隨意,所以他那個公司管理起來很麻煩,當然他自己還是有一 套方法的。所以這么個公司毛給陸曉來管理,無疑是一個爛攤子。 起初陸曉還能耐著心來管理,可一轉(zhuǎn)眼三個月過去了,陸曉的耐心估計早就 磨滅了,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來求救了。 我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就跟他說,我過幾天就去?!?/br> 「是。」秘書退了出去。 過幾天這個詞還真是沒有什么時候概念,三個月前我也是這樣跟陸曉說的, 那小子天生的浮躁,是該好好地磨練下。 從那之后,整個下午開始發(fā)呆,怔怔的看著桌子上那個相框,里面是嬈嬈青 澀的笑顏,那個時候她才十六歲,對我笑得如此燦爛。 思意,終于放下了吧。那么嬈嬈你呢?你放下了沒?那丫頭如今結(jié)婚了,孩 子也馬上就要出世了,她很好。 田思意的那點小心思,瞞不了多少人,甚至,那些兄弟的心思都滿不過,彼 此心知肚明,我們是一起長大的,誰還不了解誰呢?我至今都不明白,九音那丫 頭,哪里好呢?能讓這么多人為她癲狂。 我所知道的,就是那丫頭是個火坑,誰沾上了,都沒有個好結(jié)果,看看其他 的幾位便知道,哪一個不是傷痕累累的?還真有點言情的味道了,大家族, 就都這樣?神經(jīng)病又發(fā)作了吧! 「呵呵……」一陣的苦笑,起身離開辦公室。 想她做什么呢? 我承認,從一開始我就很討厭九音那丫頭,我起初也不知道為了什么討厭, 只覺得她身上有著讓我討厭的氣場,后來才漸漸的知道,我討厭她是因為嬈嬈。 我的嬈嬈其實是一個很膽小的人,她費了那么大力氣弄來的九音,為了不失去, 于是拼命地愛護,她哪里會照顧人呢? 有時候,就是怕失去了,才那么緊張的吧。 從大廈出來的時候,下了很大的雨,秋天的雨有些涼爽,雨點連成一條線的 樣子,倒也蠻不錯。 車子早就停在大廈的門口,拒絕了保安撐傘,也沒有快步走過去,反而慢吞 吞的了,雨水打在臉上冰冷的感覺,倒也還挺不錯的,到少人清醒了一些。 因為是雨天,交通有些堵塞,特意選了比較遠的路,想著不會太堵車,結(jié)果 卻堵得更厲害。我向來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頓時覺得煩躁。 貌似是出了交通事故?不然怎么堵車成這個樣子?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下了車,想到前面去看看,一路走過去,發(fā)覺有人為了 一個圈,果然是有交通事故,這些人,連下雨天都有這么好的閑情逸致來圍觀。 無聊得很,于是準備回車上去,眼角一掃,突然覺得似乎看到某些眼熟的東 西。 白色的球鞋,上面畫了很幼稚的魚骨和貓咪,對這雙鞋子留下印象的,還是 斜面上的那一個簽名,張西亞。 整個人一愣,然后腦子里不知道想了什么,推開人群沖了進去。 「九音?!」我所震驚和驚訝的是,這個人真的是九音,在推開人群的那一 剎那,我還在希望,這個人我不認識最好。 九音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笨重的肚子,五官有些糾結(jié),額頭上滲出的汗水, 看得出她在疼。 「你怎么了?」我以為我還是十分冷靜的,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些發(fā)顫。 她勉強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眸子里滿是淚水,看到是我之后,眼睛里露 出了厭惡的神色,對我搖了搖頭,不愿意多說。 是有些震驚的,這丫頭都疼成這個樣子,還要對我這樣? 旁邊有個人連忙的擺手,「跟我沒關(guān)系,是她不遵守交通規(guī)則,都綠燈了還 往前走。真的跟我沒關(guān)系的……」 【正網(wǎng)站p://.ìīΖǔ.l】 【正網(wǎng)站p://.ΒΖ.l】 【正網(wǎng)站p://.ΒΑΖ.l】 【正網(wǎng)站p://.Ζ.lα】 【正網(wǎng)站p://.Ζ.lā】 一個中年的男子喋喋不休的解釋著,我大概明白了,是他的車子刮倒了九音, 好在是車子剛起步,不然九音…… 竟然想也不敢想了。 「你大著肚子,跑出來做什么?!」我突然吼了她一句,這本來與我無關(guān), 可突然覺得生氣,也許不是氣她,是氣放任她一個人出來的人。棲墨和張西亞都 死哪里去了? 九音咬著嘴唇,也不吭聲,我知道,這是不愿意理我。 「都是死人嗎?不知道送醫(yī)院嗎?!」我再次發(fā)怒。 聽到有人竊竊私語,「要等警察來,不然我擔不起責任?!?/br> 一眼瞪過去,記住了這人的長相,一字一頓的說道:「我meimei要是有個三長 兩短,你也別想好過!」 抱起九音,沖出人群。 「不麻煩你,放我下去?!顾f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艱難。 我沒理她,繼續(xù)向我的車奔去。 當她重復(fù)第二次的時候,我吼了一聲,「你個蠢貨!老實呆著!你以為我愿 意管你?孩子平安了再說話!閉嘴!」 有人說,心虛的時候,或者害怕的時候,聲音會變得格外的大,我想我是后 者,因為那個時候,我的手上沾染了九音的血,是從下體流出的。 番外七 將她抱到車上的時候,九音的臉色已經(jīng)蒼白,她緊咬住自己的下唇,豆大的 汗珠一顆顆地滾落。 那雙眼睛是緊閉著的,好似并不是因為不想見到我了,而是這會兒她疼得厲 害,已經(jīng)忘了還有一個這么討厭的我在眼前了。相比之下,我也討厭她,這種討 厭似乎從來沒有停止過,只要看到這個丫頭一眼就會開始厭惡,心情煩躁。 車依舊是堵著的,我失算了,好不容易將她放在后座上安撫好,才發(fā)現(xiàn),我 們依舊是寸步難行。 心里咒罵了一句,再次打開車門,將九音抱出來,她略微地睜開眼睛看了我 一眼,包含了警惕的神色。我沒有理會這丫頭不合時宜的表現(xiàn),將車上備著的一 件雨衣披在她的身上,直接抱起她,思考了下附近最近醫(yī)院的方位,然后迅速地 奔跑起來。 路上的積水飛濺起來,那褲子早就濕透了,身上也被雨水打濕了,我只能更 加快速地奔跑,同時注意穩(wěn)健的步伐,好不容易到了暢通的路面,揮手攔了計程 車。 我們兩個人一起坐在后座上,我說了去醫(yī)院,我抬頭看了一眼鏡子里的我, 神色那樣的慌張,好似生命垂危的是我自己一樣,臉色也是蒼白的,臉頰上有些 血跡,是九音流的,我不小心沾染在手上,又不小心弄到了臉上。 她靠在我的懷里,雙眸緊閉,臉上是痛苦的表情,她的下唇已經(jīng)被她咬破了, 并且依舊在咬著,我知道她在疼。 心里莫名的就是一顫,緊接著也開始慌張開始疼痛起來,不斷地催促著司機, 快一些,再快一些。 「好咧!先生請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快送你太太去醫(yī)院的!」司機如是安慰 道。 我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懷里的這個女子,她瘦弱的手緊緊地抓著我的衣服, 她極力地隱忍著疼痛。那一句你太太,讓我失了神,這個是我太太?她如果是我 太太…… 簡直在開玩笑!我瞪了那司機一眼,對他的多嘴表示了不滿,而那司機大概 也只以為我在擔心和焦慮。 這丫頭怎么可能是我的太太?就憑她嗎? 我摸到了口袋里的電話,想打給張西亞或者是棲墨,再不濟隨便哪一個男人 都好,讓他們?nèi)ソ邮诌@個女人吧!可當我將電話掏出來的時候,她抓著我衣服的 手更加的用力了,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哀嚎。 那只手忽然就僵硬住了,她唇齒間壓抑著疼痛,然后不知不覺的,將自己的 手指送到了她的唇邊,只當那是一根木頭,叫她咬著,只求不要再傷害自己。 我分明看到,鮮紅的血液從自己的指尖流出,卻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另一 只手抱緊她,企圖給她以溫暖。 「九音!不疼的,我們很快就到醫(yī)院,乖一點,很快就到了的!」我在她的 耳邊說道,輕輕地親吻了她的額頭,我落下去的雙唇是顫抖的。 我在不安什么呢? 到醫(yī)院的時候,九音已經(jīng)昏了過去,這是個不好的征兆,我故意忽略了這些, 只將她抱上了擔架,然后看著她進急救室。 不多時小護士從里面匆匆忙忙地跑出來,「病人要生了!家屬是哪位?在這 上面簽個字!快點!」 「要生了?只有八個月,這就要生了嗎?」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對她懷孕的事 情記得那樣清楚,不過是隨口一說。 「動了胎氣,是早產(chǎn)!你是家屬嗎?快點簽字吧!」護士后面還說了什么, 我聽不大清楚了,只聽到那一句早產(chǎn)。 九音的身體還是虛弱的,不管怎么進補,都無法讓她胖起來,就算懷孕了, 也只是肚子大了,腿浮腫而已。 渾渾噩噩地在單子上簽了字,這是決定九音命運的,我憑什么來為她決定這 些呢?落筆的時候,手抖得厲害,后來是兩只手握著筆,才寫下去那個名字的。 我這些年來不知道簽過多少份合同,還是次如此的緊張,掌心里,已經(jīng) 全都是汗了嗎? 我聽到產(chǎn)房里九音凄厲的叫聲,分娩是十級之痛,她怎么受得了? 再也沒管那么多,不顧護士的阻攔就要沖進去,醫(yī)生好說歹說的勸阻,我才 想起來,應(yīng)該換無菌服進去,連忙給人家道歉。 醫(yī)生擺了擺手,「我很理解你為人夫的心情。陪著她吧,給她點力量!」 九音的叫喊聲就在我的耳邊,一聲比一聲無力,她好似耗盡了力氣一樣,當 她疼得厲害的時候會叫兩個名字,一個是張西亞,一個是棲墨。 仿佛那兩個人是她的救星,只要喊一喊就不會疼了一樣。我知道,那是她的 依靠,像她這樣的困獸,一旦有了依靠,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我也終于明白, 思意兄弟之中,唯有你是明智的。 「剖腹產(chǎn)!」醫(yī)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無奈的口氣,畢竟九音那么年輕, 順產(chǎn)的話對孩子也好。 我抓住了醫(yī)生的領(lǐng)子,直視著她說道:「知道這是誰嗎?張翔的兒媳婦!有 個三長兩短,你們誰都賠不起!我要她母子平安!」 醫(yī)生顯然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接生的還是一個人物,小護士抽空已經(jīng)去通 知張西亞了,這是合理的,我沒組織,繼續(xù)看著,繼續(xù)等著,等待那孩子的降臨。 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個小小的嬰孩,從九音的股部出,身上紅紅的,臍帶一 刀剪斷,他徹底地離開了九音。 「恭喜!是個男孩!」護士將孩子抱到我的面前。 我抓著九音的手突然像是中樂透彩一樣,我將孩子抱過來,抱到九音的眼前, 咧開嘴傻笑,「九音,你看,是兒子呢!你有兒子了!是兒子呢!」 語無倫次地重復(fù)著這一句話,九音虛弱地看了孩子一眼,費力地親吻了孩子 的臉頰,孩子依舊在哭,九音似乎是滿足了,無力地笑了笑,然后睡去。 醫(yī)生還要為九音縫上道口,于是我應(yīng)該出去了,孩子也該還給護士,放到育 嬰房去,畢竟是個早產(chǎn)兒,身體嬌小得很,要好好地照顧著。 可護士看了我?guī)状危疽馕野押⒆咏o她,我都沒動,這孩子像是黏在了我的 手上一樣,我不想給她,又或者是舍不得給。 「一起出去吧!」僵持了許久,我只能這樣說,我想再抱抱這孩子,護士也 答應(yīng)了,回頭再看了一眼九音,確定她是安全的,才離開。 護士跟我并排走著,突然笑了起來,「先生,這孩子長得真像您!長大了一 定是個帥哥!」 我的腳步頓了頓,有些發(fā)愣地看著護士,「你……你真的覺得……這孩子跟 我長得像?」 護士被我的表情嚇著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是……是很像?。 ?/br> 「哈哈……」我突然止不住地狂笑起來,拉了護士的手,「你什么眼光?還 真準!」 在孩子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竟然有一種滿足感。 護士絮絮叨叨地跟我聊了很久,我在一旁看著她為那個小嬰兒打理事務(wù)。 「早產(chǎn)兒要尤其注意,你們家人多照顧孕婦?!棺o士一邊弄孩子一邊說道。 我胡亂地答應(yīng)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個孩子,突然抬頭,看到鏡子里的臉, 笑得那么燦爛?真想給自己兩個嘴巴,你有什么好開心的呢? 護士突然試探性地說了一句,「要不要再抱抱孩子?」 「可以嗎?!」 「當然!」 那個小小的身體再次回到我的懷抱里,他比他的mama柔軟許多,他安靜,不 像他mama那樣惹我厭惡。 「我兒子呢?!我兒子呢?!」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聽便是大部 隊,回頭看了一眼,是張西亞慌慌張張的樣子。 他跑到我的面前,眼睛放著賊一樣的光芒,看著我懷里的孩子,然后不由分 說地將孩子抱走,歡天喜地的樣子,欠扁得很。 「兒子!我有兒子了!我終于有兒子了!」 我的懷里空了,還有某個地方似乎也空了,苦笑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那個孩子再好,也不是你的,你在奢望什么呢? 很多年以后,我終于明白,無論我怎么流浪,我始終到不了的地方,是九音 的心里,可我那時候一直不明白,我對她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感,是恨?是厭惡? 是反感?都太過幼稚。 說不清楚的是什么? 番外八給千落和田午伊 屋子里是昏暗的一片,沒有開燈,也不知道是白晝還是黑暗,空氣里飄蕩著 的,是酒精和香煙混合的味道。 并不是那么的刺鼻,香煙是很溫和的那種,酒相對來說烈了一些,混合起來 的味道,竟然出奇的好聞。 像是小時候吃過的,酒心巧克力。讓你聞到了,想要咬一口,含在嘴巴里的 那種感覺。 這味道,之所以甜美,大概是因為沾了他的味道吧。他是誰?田午伊唄!那 個臭屁的男人啊,永遠把自己搞的那么香。但是那種香味,讓人聞了很舒服,很 清淡的在你左右,一直都在。這讓你根本就沒辦法對他發(fā)火,不過貌似一直以來, 發(fā)火的那人也只是他,我是那個出氣筒。 我是誰?千落。姓什么?不記得了。出道了以后,我就叫做千落,本來的名 字忘在了腦后,我出道整整十年。認識田午伊,也是整整十年。 田午伊常常笑著跟我說,千落,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估計比我自己都要了解。 我那個時候笑著捶他的胸口,罵道,你丫滾蛋,少給我戴高帽子,以后別總 讓我?guī)兔Γ屛仪彘e幾天。 話是這么說,可真的有事的時候,還得我出手幫他。因為他只有我一個朋友, 因為寂寞,他叫了我這么一個朋友,因為謹慎和害怕,他也只交我一個朋友。 認識他的那一年,不過十五歲,他進了芭蕾舞團,而我那個時候在合唱團, 認識是一種自然而然,我只記得,那個少年精致的如同瓷器,他的那張臉從未笑 過。 人么就是犯賤,熱臉偏偏去貼冷屁股,我就是這么個人,對田午伊是這樣, 對田九音也是這樣,這一對兄妹,估計是我上輩子的仇人。 陽光一下子刺眼了,我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住眼睛,原來已經(jīng)是白晝,原來有 人拉開了我的窗簾。我瞇著眼睛,看那個有些怒氣的田午伊,笑著問了句,「怎 么了?。空l惹你了?」 田午伊抓起床頭的鬧鐘扔了過來,砸在了我的胸口,他怒吼道:「都幾點了, 還睡呢?!」 我看了一眼鬧鐘,十二點半,難怪太陽那么大了,懶洋洋的揉了揉胸口問道: 「今天我沒通告吧,難得休息,怎么了?」 昨夜里他睡在這里,確切說是賴著不走,我們從夜店出來,他已經(jīng)爛醉,然 后賴在了我家。這是常事了,我們以前一直如此,他睡在我家,我們同床,但是 不共枕,也堅決不蓋一床被子,我受不了他粘人的樣子,他睡著了的時候,真的 很囧。 他會像一只八爪魚一樣的抱著你,膩在你的身上。他要是醒著的話,絕對不 會跟你如此親密,睡著了以后,就完全變了一個人。應(yīng)該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xiàn), 可是,被一個男人當成抱枕,真的不習慣??! 「趕緊起來!去醫(yī)院!」田午伊說著掀開我的被子,野蠻粗暴的讓我十分想 戳他腦袋,問一聲,你丫真的是個跳芭蕾舞的? 可我問了另外一句,「去醫(yī)院做什么?」 「九音她的孩子生下來了,我們?nèi)タ纯??!?/br> 田午伊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異常的溫暖,他好似在回憶什么美好 的過往。 我愣了下,原來是九音,她的孩子生了啊,真快,那丫頭,當mama了,呵呵 ……太快了,快的讓人很不習慣。 「傻笑什么,快點起來!」田午伊再次發(fā)威,真不像平時的那人,淡定這東 西,田午伊在遇到跟九音有關(guān)系的事情以后,就不見了。 「我去做什么?」我不太想去,九音生孩子,我去湊什么熱鬧,張家那么多 人,還不夠熱鬧嗎? 田午伊沉默了片刻,冷著臉問道:「你到底去不去?!」 「我去!」 立馬起床,我就是長期被他這黑臉陰霾的人。 我知道田午伊為什么拉著我一起去,在他眼里我臉皮厚,至少比他要厚很多, 我可以死皮賴臉的貼上去找九音,嘻嘻哈哈的調(diào)笑一番。可他不行,他別扭得很。 當初是他執(zhí)意要傷人,如今后悔了,想要挽回了,可是面子上還抹不開,只 能把我夾在中間,備受煎熬。 上一次也是如此,他在我的面前顛三倒四的說話,實在不像個男人,為的就 是讓我?guī)ヒ娋乓簟?/br>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這meimei不要的是你,要的也是你,把別人當什么 了? 哎…… 開車去醫(yī)院的路上,有些堵車,田午伊恨不得打個飛機過去,焦躁全都寫在 了臉上。 好不容易到了醫(yī)院,田午伊脫韁的野馬一樣跑到住院部,找到了九音的病房, 可就默默地站在門口,絲毫沒有推門進去的意思。 「不進去嗎?」我問他,明知道他想要進去。 田午伊透過玻璃看著里面的情形,我也瞥了一眼,九音抱著孩子依靠在張西 亞的懷里,九音看著孩子笑,張西亞看著九音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倒是讓人 嫉妒了。 九音的臉色很好,白里透紅,可能是坐月子期間進補,她風韻了許多,有些 珠圓玉潤的意思了。 我的手握住了門把手,剛要開門進去,田午伊就叫住我,對我搖了搖頭,說 了聲,「走吧!」 「這就走?!」我驚訝萬分。 田午伊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們走吧?!?/br> 「你大清早的叫我起來,只看一眼就走?」 「九音看到了,孩子也看到了,很健康,可以走了。」 他說完自己轉(zhuǎn)身走了,像是知道我會跟上去,正如他所料,我真的跟上去了, 拉住他怒斥道:「你還在別扭什么?都過去那么久了,你那腦子里到底想什么呢? 幾句話說開了,就什么都好了。跟我回去。」 我執(zhí)意拉他,他執(zhí)意要走,笑著說道:「算了,都過去了,相見不如不見, 知道過得好,就可以了。誰也別打擾誰了?!?/br> 我他瀟灑的轉(zhuǎn)身,看破紅塵一樣的決絕。 我在后面氣得跳腳,田午伊你看開了,可是你們兄妹的這一場糾紛,白白搭 上了一個我!你要我怎么看得開? 番外奶爸不好當——給我最愛的張西亞 假正經(jīng)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在給張謀喂奶。 別誤會,我喂的不是母乳,那東西我想喂也沒有,奶粉而已。 張謀又是誰? 如果一年之前你問我,我跟你說,這是我兒子。 如今你問我,我會告訴你,這是我祖宗。 這孩子剛生下來的時候,不叫這個名字的,只是那時候上映了一部電影, ,我跟九音一起去看了,我本不愛看電影,九音本來也不喜歡 去電影院,可是自從這孩子生下來以后,九音就又變了個人,懷孕的時候暴躁, 家里她最大,孩子生下來以后,好歹是溫柔了,不過不是對我。 看的是下午場,抱著兒子一起去的,因為這小家伙一步都離不開九音,聽到 沒,是一步也離不開,也就是說,晚上睡覺的時候,這孩子都在我們中間,趴在 他mama身上,對也就是胸口上,口水流著。 我在一邊看著,九音抱著孩子睡得香甜,最初的日子,覺得這樣很幸福,老 婆孩子就在我的身邊,可是時間久了,誰受的了,那小子一直霸占著他mama。我 偷偷的教育過張謀,爸爸應(yīng)該跟mama一起睡。 可孩子就一個勁兒的哭,我惱了,罵他,「我都沒趴在九音胸口睡過覺,你 天天睡,你還哭!哭什么你哭!」 剛好這句話被九音聽見了,從此以后,我的地位都不如家里養(yǎng)的金魚。九音 這丫頭越來越狠,那一次,她還打電話告訴我媽,結(jié)果呢?全家批斗吧,頓時間 以為是封建社會了。 接著說那次看電影,張謀看的手舞足蹈的,呵呵的笑的像個傻子,電影散場 回家之后,九音就神神叨叨的跟我說,「我覺得我兒子有當導演的天分!」 我嚇了一跳,才一個月大的孩子,這都看得出來? 「給孩子改個名字吧!」九音依舊是神神叨叨的。 我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問道,「你要改什么?」 「張藝謀!」 果然,這預(yù)感是真的。張藝謀?虧她想得出來! 「怎么?你那表情是不喜歡我起的名字?」九音跟我瞪眼,越來越恃寵而驕, 不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我連忙笑道:「我當然喜歡了,只是兒子的名字要按照家譜來,藝字不行的。 你要是喜歡就叫張謀吧,中間排的那個字省略掉?!?/br> 九音似乎是很可惜的樣子,委屈的說了聲,「那好吧。明天你去改戶口。」 謝天謝地!后來九音知道,我們家的族譜在戰(zhàn)亂年底丟失了的事情,差點沒 讓我絕食。 「喂喂喂!我說你到底聽沒聽到啊?我問你呢,你來不來?」假正經(jīng)在電話 里喊道。 我握著電話已經(jīng)發(fā)了好一會兒呆,看著張謀像只小豬一樣的喝奶,他長得很 快,飯量驚人,再這樣下去,不知道該不該改個名字叫飯桶了。 「去做什么?」我問。 假正經(jīng)焦急的說道:「我女兒哭了?!?/br> 他的女兒才剛滿月,尚世給他生的,孩子我見過一次,是很可愛很漂亮的, 但是怎么看都不如我兒子水靈。 我看了一眼懷里的張謀,咕咚咕咚的喝著奶,看他喝的那個香甜的樣子,讓 我忽然好奇了,那奶粉真的那么好喝?我試著把奶瓶搶過來,想嘗一嘗是個什么 味道,可沒成功,他抱著呢。 嘆了口氣說道:「哦,你哄哄吧?!?/br> 「哄了,還是哭?!?/br> 「那你再哄?!?/br> 「比她媽都難哄!西亞幫個忙吧!」 「你女兒哭了?」 「是?。】薜膮柡?!」 「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沒空,正忙著呢,公司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處理呢, 你給你媽打電話吧!」 我又試著去拽了一次張謀的奶瓶,這才成功了,我剛想去研究下奶粉,張謀 就很給面子的哇哇大哭起來。 假正經(jīng)在聽到這哭聲以后,頓時換了一種口氣,不是先前那種商量哀求了, 反而開始嘲笑,「哦,你也在家?guī)Ш⒆幽??!?/br> 肯定的口氣,這人郁悶啊,說了句廢話,他老婆跟我老婆一起出去的,孩子 自然是由我們來帶。 尚世那家伙跟九音說,保姆都不安全,孩子你得自己來帶,于是乎,我們這 兩個男人,就在家?guī)Ш⒆恿恕?/br> 尚世還跟九音說了許多,統(tǒng)統(tǒng)都是圍繞著孩子的,讓我奇怪的是,尚世的孩 子比我兒子出生的晚,她怎么帶孩子的經(jīng)驗比九音都多? 并且,自從尚世的孩子滿月以后,她就有事沒事的找九音出去,晚上回來之 后,九音哄一會兒孩子,兩個人都困了以后,就雙雙去睡了,徹底讓我成為了一 個透明的人。 想到這里,我突然對著電話怒吼了一聲,「你好好管管你老婆!別讓她每天 出去亂逛!」 假正經(jīng)頗為無奈的說道:「抱歉,這個辦不到,因為你的關(guān)系,我曾經(jīng)對不 起我老婆,所以現(xiàn)在她最大,像我這種好男人……」 「一起去艾澤吧!」 實在是受不了他近乎變態(tài)的自我夸獎,什么叫因為我的關(guān)系,當初若不是他 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來求我,我會去蹚渾水嗎? 艾澤是最近新開的一家休閑會所,因為環(huán)境不錯,很有后現(xiàn)代的感覺,所以 最近我們很喜歡去。 其實說是最近,也開了有一年了,我和假正經(jīng)最近不常來了而已。 約了朋友一起去,在艾澤門口遇上了假正經(jīng),他抱著女兒沖我招手,他的女 兒依舊在哭,嗓子已經(jīng)啞了,看來哭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假正經(jīng)看到我跟看到了救星一樣,將他的女兒塞到了我的懷里,說:「快幫 我看看她怎么了?!?/br> 順便說一嘴,假正經(jīng)的女兒單名一個純字,可是姓不到好,姓賈。連起來就 是賈純。 張謀躺在嬰兒車里玩弄著奶嘴,已經(jīng)一歲多的孩子,會走路會叫爸爸,可是 懶得很,基本上不出聲,出來從不自己走路,我只好推車,誰讓這孩子胖呢,抱 著太重。 哦,不對,他餓了的話,或者有其他要求的話,還是會喊你爸爸的,可見我 兒子是多么的,恩,惜字如金,深沉啊! 「推著我兒子,進去?!?/br> 言罷,我跟假正經(jīng)進去,帶著兩個孩子。 推開包房的門,搓麻將的聲音傳來,房間里還有一點點的煙味,即使開了排 氣扇,也聞得到。 我已經(jīng)戒煙許久,九音對煙味敏感,剛開始當著她的面不抽煙,后來是不在 家抽煙,再后來,在外面也不碰這東西了。免得她說我慢性自殺。 那幾個叼著煙卷搓麻將的人,在瞥了一眼我跟假正經(jīng)以后,立即哈哈大笑起 來。 「瞧瞧吧,這兩個超級奶爸。」 假正經(jīng)還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淡淡的微笑了下,然后將假正經(jīng)的女兒放在了 沙發(fā)上,從張謀的車里拿了尿布和奶瓶出來。 我就拿這兩樣東西的時候,張謀看我的眼神是很怨恨的,我不曉得那么小的 孩子,哪里來的這么大的怨恨,很多年之后我才明白,我兒子果然是天生做商人 的料,自己的東西就算是不用,那也不許別人碰的。 小孩子會哭不外乎是餓了或者尿了,我給她奶瓶,那孩子不要,該是尿了吧。 于是脫了她的褲子。 「喂!你干嘛趴我女兒的褲子?」假正經(jīng)瞪了一眼。 我將尿布扔到他臉上去,「自己換!」 假正經(jīng)默默地開始換尿布,手法很笨拙,弄了許久也沒弄好,他一邊弄還一 邊抱怨,「不是有個廣告說,爸爸也會換的紙尿褲么,怎么我這個這么難搞?」 這人難道不知道笨蛋兩個字是什么意思? 「西亞過來大牌!可很久沒跟你一起打牌了,快虐我們一把?!?/br> 有人叫我去打牌,我看了一眼張謀,他也在看我,這孩子不老實,所以我決 定抱著他打牌。 剛碼好了牌,就聽到哇的一聲大哭,假正經(jīng)不知道怎么搞的,又把他女兒給 弄哭了,那個小小的嬰孩,哭的氣力驚人,驚天地泣鬼神了吧。 假正經(jīng)一時之間手足無措。我們幾個就在一旁看著熱鬧,繼續(xù)打牌。 突然門碰的一聲被撞開了,沖進來一個女兒,頭上還帶著發(fā)套,該是從理發(fā) 部沖過來的吧,我仔細的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這是誰,尚世。 尚世沖過去,看見她哭得凄厲的女兒,頓時破口大罵,「假正經(jīng)你還能不能 干點人事了?女兒哭成這樣,你都不知道哄的嗎?」 「老婆,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純兒哭什么啊,你看我這都帶著她出來散心了, 她還是哭啊!」假正經(jīng)一個勁兒的解釋。 我們直想笑,這是不打自招了,尚世叫他帶孩子,他帶著孩子來打牌。 可沒過多久我就笑不出來了,緊跟著尚世進來的那個是九音。 無巧不成書?她們跑這里來做頭發(fā)的? 九音盯著我和我懷里的兒子,我感覺到她在生氣,我老婆現(xiàn)在已經(jīng)鍛煉出一 種氣場,跟女王陛下一個樣子了。 我咧開嘴對她笑了笑,「這么巧啊。我?guī)鹤映鰜砩⑸⑿??!?/br> 九音將目光落在我懷里的張謀身上,那小子也配合,一看見他mama了,頓時 哇哇大哭起來,掙扎著就要找mama,一直喊著mamamama的,好似在我這里受了委 屈一樣。 九音抱著孩子細細的親吻著,安撫著孩子,正眼都沒瞧我。 我看著她,她要是有一句怨言的話,我就不客氣了,出去玩把孩子扔給我的 人是你,難道就不能讓我也出來透透氣? 可長久之后,張謀不哭了,九音也沒罵我,我準備好的說辭不知從何開口。 九音走過來靠在我的肩膀,對我說了句,「回家吧?!?/br> 那邊假正經(jīng)還在接受他老婆的訓斥,尚世一直都是一個彪悍的人,那彪悍的 人生彪悍的事跡,以及彪悍的拳腳。假正經(jīng)看我的眼神好似很羨慕,羨慕我家九 音的通情達理。 可是只有我知道,我回去以后估計半個月不用進房間了。這個奶爸,不好當 ??! 全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