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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女子回以一笑,提著籃子轉身走了。女子熟悉地穿過人群,來到藥鋪前,購置了爺爺需要的藥材后就往街尾走去,沒走幾步,就聽到后面有人叫喊:“念姑娘!”女子身形纖細,雖穿著厚實卻不顯臃腫,行走間步履款款,婀娜生姿??赡撬庝伝镉嬤B喊幾聲,她都沒有回頭,直到他手拍上了女子肩頭她才頓住。佳人回頭,柳眉輕蹙,杏眼中透著疑惑,隨即恍然,笑道:“抱歉?!彼€是不能適應這個名字。伙計被她的笑晃花了眼,憨憨地把手里的銅錢遞過去:“少找您一枚銅錢?!?/br>女子道謝,接過銅錢。回去的路上,她放慢了步子,眉頭簇起,睫毛低垂,為剛才的事而苦惱。念姑娘。不,她不叫念。那她叫什么呢?女子抬頭,發(fā)現(xiàn)霧蒙蒙的天空刮起寒風,將厚積的灰云卷在一起,逐漸有鵝毛般的血花飄下來,如柳絮,如白棉,紛紛落落,洋洋灑灑,風吹起她厚重的白裘,行人匆忙回家避雪,只有她望著空中白雪發(fā)呆,她伸手,冰冷的雪花觸碰在溫熱肌膚上立馬化了,留下晶瑩剔透的水珠。感受到雪花在手中化開,她才回過神來,收回手繼續(xù)趕路,街上不知何時空了,只剩幾個來不及收攤的小販慌亂收拾著。罷了,想了那么多回名字都沒想起,何必再糾結呢?她穿過窄石巷子,想走近路盡快和其他人匯合,瞧著這雪,估計得在這兒待幾天才能回家了,也不知道不在家的日子,爺爺會不會又從酒窖里偷酒喝……她思緒飄到了遠處,低著頭匆匆走著,就在她將要走出石巷時,突然一頓。仿佛驚雷一般劈打在她身上,她突然失去了力氣,僵硬在原地。“常綰。”她聽到身后有人喊著。呼——呼——寒風咆哮著,吹亂了她的鬢發(fā)。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熟悉,聽到這個名字她便生出回頭的沖動,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躁動著,叫囂著。紛雜的噪音席卷她的大腦,一瞬間她只能聽見自己心跳聲。雪花落在她的鼻尖上,她一抖,從怔愣中回神,理智回歸,嘴角勾起無奈的笑。不知道身后那人在喚誰,反正不是她。她往前邁出步子,腳掌還未落地,突然感覺身后傳來一股巨大的力氣,她身形不穩(wěn),天旋地轉間,眼前場景變化,落入一個guntang的懷抱。她鼻尖鉆入一股清冷卻令人心安的味道,眼前是那人身上灰白交替素凈的衣襟,那人的手臂緊緊摟住她,隔著厚實的衣裳,她都能感覺那歇斯底里的力道。漫天白雪,萬物寂靜,天地間只剩下蒼茫一片白。狹窄小巷,雪落無聲。那人顫抖著,竭盡全力穩(wěn)住聲音:“常綰,我好想你?!?/br>92.白念,不,應該說是常綰在他懷里動作不得,他身上的味道如此熟悉,讓她腦子嗡嗡作響,她試著把身前的人推開,那人察覺到了她的動作身形一僵,半彎著腰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吐氣溫熱,悠悠地嘆了一句。他放開常綰,問:“你為何不回來……不,哪怕是寫封信?”常綰抬頭看著那人,她白皙的臉頰被寒風吹得泛紅,仿若三月初綻櫻花,眼里全是疑惑,皺著眉頭看著前方高她一個頭的少年郎。“你在說什么?”面前的人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是驚訝又是慶幸,臉上表情變了幾遭,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而有力,帶著常年握筆的薄繭,輕輕摩挲著常綰的臉頰:“……你把一切都忘了?”常綰看著他那雙溫柔的眼,突然感覺周遭的飛雪變得沒那么冷了,她下意識點點頭。他伸手撥開她額前隨風亂舞的碎發(fā),指尖有些顫抖,一千多個煎熬的日夜,終于尋得她,卻落個相見不相識的結果,痛苦,煎熬,委屈,思念,絕望……萬般心情雜糅在一起,他積攢了三年的情緒突然爆發(fā),低頭咬住了她的下唇。常綰只感覺眼前一黑,下唇輕微刺痛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呼痛,面前的人又突然醒悟過來一般,立馬補償一般用舌頭輕輕描繪了一下被咬的地方。沈致的鼻尖堪堪與常綰的相碰,呼吸不勻,身子都在顫抖著。他的睫毛又密又長,掃在常綰臉上微微發(fā)癢。“你……”她心里有些窒悶,卻找不到原因,抬手輕輕拍了拍身前人的背部。就在她收手的時候,她感覺到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她臉頰上,癢癢麻麻的,順著她的臉部線條下滑。她錯愕的抬頭,發(fā)現(xiàn)面前那個如玉少年郎不知何時眼底已經一片濕潤,眼前蒙著霧氣,那雙溫柔纏綿的眼眸里情緒翻涌,有千言萬語欲對她說,最后卻化作一句:“你活著便好?!?/br>兩年前,金鑾殿上,圣上欽點探花郎。次月,探花郎放著大好前途不掙,如花閨秀不娶,求了一個周訪各國的大使官身,開始了兩年漫漫尋人之路。大哥自回來后郁郁寡歡,堅信她香消玉損了。沈瑯沈頌外家雖是富可敵國,卻沒有把手伸到這些偏遠僻壤之地。只有他,踏遍了萬水千山,終于尋回了她。飛雪如絮,飄揚落滿肩。他幫常綰蓋上寬大的毛領帽子,動作不像對待一個失憶的人,倒想對待一個孩童,顯然,文采斐然的探花郎在這事上有些無措,呼吸錯了好幾拍,道:“我,我……我叫沈致,是、是你的……”常綰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看著他。沈致被她看得慌亂,手指攥緊又松開,撒了他人生中第一個謊:“我是你的夫君?!?/br>話說完,他就后悔了。從脖頸到耳根迅速蔓延起紅暈,鬼迷了心竅,怎么說出這種話。他還沒來得及把話圓回去,就見常綰垂眸思考了一下,只是一下,然后抬頭對他笑著點了點頭。沈致傻眼了,任由著常綰熟稔地牽起他的手,順著巷子轉過幾道彎,到了一個極其狹小的巷尾,把他拽進她平日遇到暴雪時歇腳的小木屋,屋內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但是房屋結實,盡管外面狂風大作,卻絲毫鉆不進小屋里。沈致在這種環(huán)境下愈發(fā)慌亂,把手抵著唇清了清嗓子。他腦里盤算著怎么解釋,是繼續(xù)謊言還是澄清事實,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眼神變了。常綰看著他的手,在淡紅色的薄唇襯托下顯得愈發(fā)白凈,指甲修整得工整,微微曲起的手指拱出好看的骨節(jié)。視線往下,他取下身后披著的長裘后,便露出好看的脖頸線條,白里衣半高領剛好露出上下滾動的喉結……常綰心里有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