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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春水,輕柔地撫摸她的疼痛處。“不疼……”寧采兒面頰倏地一熱,無措地從他懷里站起身。見寧采兒轉(zhuǎn)身要走,雪衣男子淡淡的嘆息一聲:“弄壞了琴就拍拍屁股走人嘛?”寧采兒倏地停下腳步,為難地回過身問道:“是我疏忽了,這琴我一定賠給你?!?/br>“那你拿什么來賠?”雪衣男子一手托著腮撐在石桌上,細長的眼眸上下打量她,嫵媚如畫而近妖,舉止間足以散魂奪魄。寧采兒摸摸干扁的荷包,尷尬道:“實在抱歉,現(xiàn)在我沒多少銀兩,等明天我把銀子還你?!?/br>不記得今日說過幾次道歉了,她寧采兒一輩子也沒如此窘迫過。“哦?你居然一天弄到銀子,莫非是搶是偷?”寧采兒一臉正色:“不搶不偷,我正有辦法?!?/br>“很好,那我明兒等你。”雪衣男子白袂一抬抱起瑤琴,抬眼朝她挑眉輕笑,“就在此時此刻,不見不散?!?/br>最后一句拉得極長,化作絲絲縷縷,緊緊纏繞聽者的心扉。寧采兒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點點頭道:“不會讓你久等,明日不見不散?!?/br>說罷,她逃也似的快步離開涼亭,仿佛背后是一只洪水猛獸。不多時,一身淡黃衣衫女子緩緩走來,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千玦公子,方才這少年完全不受我蠱惑,見到公子您卻……我估計他一定有斷袖之癖,要不我變回男人再勾引他一回?!?/br>在她與千玦公子說話的間隙,豐盈的胸脯縮小成平坦結(jié)實的胸膛,然后她伸手在俏麗的面龐一抹,竟變成了一張俊秀的男人臉。活生生的成為男人后,他從懷中掏出一柄紙扇,媚笑著搖起扇子,正要朝寧采兒的方向走去。“等等葉黎,不要碰他?!鼻Йi公子一聲喝止,猝然打斷他的腳步,“他的肩上沒有陽火,你吸不了他一點陽氣。”被喚作葉黎的男子一臉震驚道:“人的肩上都有兩道陽火,他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千玦公子凝視她離開的身影,漫不經(jīng)心的撥弄斷裂的琴弦,幽幽的說道:“不急一時,先探探底細再說……”第四章身犯桃花劫天還蒙蒙亮,寧采兒背著書簍離開蘭若寺,趕往十里之外的烏谷鎮(zhèn),到處打聽一個叫李雁的布貨商,終于在鬧市街頭找到他開的店鋪。李雁算是她哥寧采臣的發(fā)小,離開孺陽鎮(zhèn)前跟他三十兩銀子,跑到烏谷鎮(zhèn)行商,三四年來一分未還。寧采兒今日囊中羞澀,不得已向他討要銀兩。李雁一聽寧采兒的來意,立即板起臉瞪著她,雖然承認借過她哥哥的錢,但討錢的話非得讓她哥親自出面,而且他從未聽過寧采臣有一個弟弟。李雁畢竟是個生意人,嘴皮子比一般人利索些。寧采兒見說不過他,索性就賴在他店門口不走了。店門外左側(cè)擺著一個掛著畫卷的攤子,寧采兒靈機一動跟賣畫的老人打了個商量,用剩下的一點銀子買了幾張空白的畫卷,借用點他的攤位執(zhí)筆書畫。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不耐煩的賣畫老人瞇著眼一看,見畫卷浮現(xiàn)一出月下玉亭層層白紗中,一個綽綽約約的白衣美人撫琴而奏,寥寥幾筆就勾勒出難言的絕色風華。賣畫老人拍掌大笑:“丹青妙筆,你是神筆馬良再世?!?/br>寧采兒摸摸鼻頭,有點難為情道:“還好,老家隔壁住了一個畫師,我隨他學了點皮毛?!?/br>過路之人聽到老人的稱贊,紛紛好奇探過頭來看,無一驚嘆不已。還有幾個人想買下這幅畫卷,都被寧采兒拒絕了,但她提出可以幫他們一副畫像,不耽誤多長時間。路人對此露出懷疑的表情,按常理說畫一幅畫要費不少功夫,只花一點功夫肯定會敷衍了事。賣畫老人幫寧采兒解釋道,這美人撫琴圖就是她沒花多久畫好的,這更引起眾人的好奇之心。一個有錢的財主當場給了寧采兒五兩銀子,替陪伴他的美貌妓女畫一副,寧采兒便很快畫了出來。路人們稱贊寧采兒的畫美人與那妓女一模一樣,財主討得美人歡心自然也高興了,又賞了寧采兒五兩銀子,抱著美人笑瞇瞇的走了。陸陸續(xù)續(xù)的人找寧采兒畫像,她不在意他們給多少銀兩,只要提出要求就幫忙畫。路人們喜歡她精湛的畫技,更喜歡她的慷慨大度,每次畫完都會給不少銀兩,不到兩個時辰裝錢的鐵盒就滿滿當當了。到了黃昏日落,賣畫老人要收攤回家了,寧采兒畢竟用了他許多紙張墨水,于是就分了他一些錢。賣畫老人道了聲謝,說了聲如有機會再與她搭檔,寧采兒笑著點點頭目送他離開。整整一天都在畫畫,寧采兒感覺手都要斷了,正要將美人撫琴圖放進書簍,突地身后傳來詢問聲:“寧家小弟,這圖畫的是什么地方?”寧采兒見問的人是李雁,干巴巴的回答道:“蘭若寺?!?/br>李雁的面色由白轉(zhuǎn)青,瞪著牛眼上下打量她:“蘭……蘭若……你不會昨晚住那吧……”寧采兒很是詫異的應了聲。李雁神情愈發(fā)古怪了,從兜里掏出幾錠銀子,丟到寧采兒懷里轉(zhuǎn)身就走,碎碎念道:“還你錢好了,短命鬼……”寧采兒又驚又怒,驚的是他居然肯還錢了,怒的是初次被人罵成短命鬼,總之不會讓她哥再搭理這損友了。李雁丟來的再加上鐵盒里剩下的,足足有七十五兩銀子,應該賠得起他的琴了。等她數(shù)完銀子后,李雁旁邊一家開棺材鋪的老板,賊眉鼠眼的對寧采兒使眼色:“小伙子來我店里一下,有事跟你商討?!?/br>寧采兒一進棺材鋪,老板就拿著長尺上下她的身高體寬,一面說道:“以你這小身板做的棺材尺寸不大,我可以給你打點折,其實死后埋在烏谷鎮(zhèn)不錯,都說身死異鄉(xiāng)很不吉利,不過能省一大筆銀子啊……”寧采兒一把推開他:“老板你說的這些是何意,咒我早死?”棺材老板咧著黃牙笑道:“不是我咒你早死,而是你真的要死了……”恰在這時,一聲清朗的呼喚打斷他們:“嘿,你還沒死啊?!?/br>只見一個風神俊秀的道長,鶴立雞群的立在潮水似的人流中,正笑盈盈的朝寧采兒打招呼。棺材老板沖地上啐了口,避開瘟神般扭身走遠:“呸,搶生意的又來了。”寧采兒也打算離他遠些,豈料道長走了過來,滿眼放光盯著她手里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