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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跟個吸血鬼一樣,一天到晚悶在黑漆漆的家里,問什么都不說,急死人了!”薄曉微靜靜審視了她一會兒,確定她恐怕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對五年前的那件事也一無所知——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想到這里她不覺暗暗冷笑——怎么了石暮塵?面對心愛的女孩也有難以啟齒的時候?不想在她面前喪失情圣形象?她忍不住想起那段懵懂無知的過往,那時面對她,他只說田如蜜是衛(wèi)庭賢的太太,自己所做的一切也都只是在為兄弟的幸??紤],讓她多包容。然而最要命的是,她居然信了。在英國時他成天在為田如蜜的比賽奔忙,事務都落在了她肩上,她也甘之如飴,沒有一句怨言。假如不是那次聽見他醉后喃喃念叨著田如蜜的名字,她到死都不會相信,他居然對兄弟的女人生了念頭,卻一直把她蒙在鼓里。那天,她在陽臺上默默坐了一夜,第二天他自宿醉中醒轉(zhuǎn)的時候,她卻依舊笑臉迎人——她最終還是決定當這件事沒發(fā)生過,說她自欺欺人也好、為愛昏了頭也罷,只要他愿意繼續(xù)和她在一起,她也愿意用漫長的等待去換取他一顆真心。而他之后的表現(xiàn)也確實是無懈可擊,他溫柔的關(guān)懷,熱情的索求和暖暖的回應,都讓她以為自己的守候終于得到了結(jié)果,激動之余甚至還不顧自尊地主動向他求婚,只希望能度過每一個有他的明天。誰能料想,這一切居然都只是冰冷的陰謀,他從來不愛她,也從來不要她,他要的只是她承襲的事業(yè)和財富,并不是她。那時的自己,多可笑?“你怎么了?”田如蜜驚恐地發(fā)現(xiàn)對方正用力攥緊桌布,幾乎快要把桌布扯下去!她連忙關(guān)切地握住她的手:“怎么了?不舒服嗎?”薄曉微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只是突然有點胃痙攣。”“胃痙攣?”田如蜜急了:“那不能吃川菜?。∽咦咦呶?guī)愠詣e的去!”“不用,菜都點了?!?/br>“沒事,打包給我們家二咸吃!”田如蜜笑呵呵地說,紅潤飽滿的蘋果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氣息,卻忽然讓薄曉微覺得好刺眼,只能無法負荷地低下頭去。她知道田如蜜是無辜的,她知道她很善良她什么都不知道——可一種叫作嫉妒的毒獸卻瘋狂啃噬著她早已殘缺的心,更絕望的是,直到此刻,她居然還在嫉妒……她多想知道他是不是還愛著田如蜜。而這個事實,終于讓她不堪忍受地起身——“胃痛得厲害,今天恐怕不能陪你吃飯了,對不起?!闭f完她迅速轉(zhuǎn)身,在田如蜜焦急的呼喚中落荒而逃。她迅速回到住處,因為太過強烈的心緒起伏而產(chǎn)生了眩暈感,她只能就地坐下一氣喝下滿滿一整杯水,然后失神地望著窗外的夕陽。也是在那樣一個殘陽如血的傍晚,她在一瞬間失去了整個世界——她的財產(chǎn)和事業(yè)、她深愛的,幾乎被她奉為信仰男人、她尚未出世的孩子、甚至再次做母親的權(quán)力都在那一刻一并消失——她沒有權(quán)力復仇?她不該為自己復仇?難道只因為他出乎意料的一點溫柔就要再次全盤皆輸?天知道他的那些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她甚至不確定他到底是真的愛上她,還是因為那該死的愧疚感。但這些她無須在意也不該在意!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瞬息萬變的情況中隨時調(diào)整計劃,牢牢抓住他的心。李賀說得沒錯,她不該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想到這里,她用微微顫抖的手飛速摸出手機,輸入密碼進入加密區(qū),翻出了那張rou色滿溢的曖昧床照——這是她的第一步棋,卻遲遲沒有落入棋盤。她多想立刻按下發(fā)送鍵po到網(wǎng)上,理智卻提醒自己——最佳時機還沒到來。是的,通過這些天和梁雨柔別有目的的交往后,她發(fā)現(xiàn)梁雨柔性情保守害羞,還帶有一點偏執(zhí)和死心眼,可恰恰是這樣的女孩最容易對認定的男人死心塌地,假如她現(xiàn)在公開照片,石暮塵可能只需要隨便哄她兩句,推說是灌醉被人陷害,她就會傻傻地相信了,畢竟他對女人還是很有一套的,她又不是沒見識過。再等等……她焦慮地咬著指甲,最好是等到他們訂婚那一天,當著所有賓客,包括梁副市長的面——30“嗑噠”一聲,熟悉的開門聲傳來,她趕緊摁掉手機上的照片,若無其事地隨手舀了本雜志佯裝翻閱??吹剿M來只是并不熱絡地翻翻眼皮,算是打了招呼。他對她這種一陣一陣的風格早已習慣,信步邁入屋內(nèi),在她身邊站定,聲線柔和:“出去過了?”她一驚,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落在她尚未來得及換下的高跟鞋上,于是干脆吐實:“你的田如蜜……約我吃飯。”他先是一愣,復又無奈地笑:“什么叫我的田如蜜?人家六年前就是衛(wèi)太太了?!?/br>“是啊,所以你沒機會了。”她挑眉望向他:“不覺得可惜?”石暮塵立刻有一種是不是被她知道了什么不祥預感,他微微蹲下|身,大掌輕輕撫過她柔滑的長發(fā),眼色專注:“不要胡思亂想,嗯?”“我是不是胡思亂想你心里清楚?!彼槃菘吭谒砩?,卻帶著一點漫不經(jīng)心:“還記得五年前,肖氏度過難關(guān)后衛(wèi)氏夫婦那頓感謝親友支持的晚餐么?你喝得爛醉如泥,是我送你回去的。”“嗯,怎么?”他不解。“你在夢中喊了她的名字,不止一次?!?/br>她可以感受到身后的身軀明顯僵了一下,良久,他不敢置信的語調(diào)才傳來:“……你早就知道了?”她輕笑,笑意卻荒涼:“是,我早就知道?!?/br>他完全沒想到她居然知道!在他的記憶里,她總是帶著12萬分的熱情盤旋在他身側(cè),似乎永遠不會遭到任何挫敗和打擊,甚至在那場酒醉的晚餐后依舊故我,只要一出現(xiàn)就是充滿元氣的模樣,熱情的像個小太陽,怎么可能——她居然知道?那她是怎么……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覺得周身冒冷汗,只能訥訥開口:“那為什么……沒有讓我知道?”耳邊傳來她飄渺的聲音:“……我不敢?!?/br>他怔住,心頓時酸得不成樣子。他只能低下/身去用力抱住她,在她沒有表情的頰邊印下一枚灼熱而急切的吻,在耳鬢廝磨中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