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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言喻的滿足。不過即使如此,那三番四次差點失去她的經(jīng)歷還是讓他余悸未消,即使時時刻刻把她摟在懷里都無法消除這種如影隨形的恐懼感。他反復思考著能把她完全留下來的招數(shù),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讓她生個孩子才是最保險的方法??烧f來也怪,不管他多努力“耕耘”,她這塊“田”就是半點反應都沒有。他也曾試著想問她是不是偷偷在吃藥,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假如她真的在吃藥,就說明她還是有顧慮,而如何消除這種顧慮才是他最需要思考的問題。為此他特意去找衛(wèi)氏夫婦幫忙,衛(wèi)庭賢還是一如既往地反應冷淡,倒是田如蜜興奮異常,硬是逼著衛(wèi)庭賢同意全家一起去石暮塵家烤rou。搞定了衛(wèi)家他又火速去找邱子寅,結果他苦哈哈地表示自己現(xiàn)在正在某個偏遠城市實行“追妻計劃”——據(jù)說他那個好不容易搞定了的小骨頭忽然婚前恐懼癥大發(fā)作,直接帶球跑回老家去了,苦命的邱子寅只好放下公司的一切事物,排除萬難地追了過去。對此,他只能給予精神上的支持了。周末很快就到了,為此石暮塵提前一天就開始細細準備,不但買了一大堆小孩子喜歡的飲料零嘴,甚至還張羅了不少小玩具車模型之類的物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家里添了娃??此Φ萌绱瞬灰鄻泛?,薄曉微對他的意圖多少有些了解,對此,她只能保持緘默。衛(wèi)家一家三口輔一出現(xiàn)就給這棟略顯空蕩的房子帶來一絲鮮活氣息,田如蜜如同離弦之箭般笑瞇瞇地沖向薄曉微,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衛(wèi)庭賢則對石暮塵視而不見,只是禮貌地向薄曉微頷首。正當田如蜜獻寶似地拿出給薄曉微買的絲巾往她脖子上繞時,薄曉微卻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小小的力量在拉她的手,她順著望下去,對上了一雙滾圓而烏黑的眸子,那眸子的主人穿著一身頗正經(jīng)的白襯衫灰色背帶褲,脖子上還系了個小小的領結,顯得尤為精神奕奕,卻又不失可愛——那不是衛(wèi)家小公子衛(wèi)振東又是誰?“hi,”她蹲下|身和他打招呼:“又見面了?!?/br>“你好薄曉微。”他正經(jīng)地與她握手,一副彬彬有禮的姿態(tài),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石暮塵把這一幕看在眼里,自然是要趕緊抓住機會,他立刻將準備好的玩具零嘴全數(shù)奉上,不料衛(wèi)振東先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意興闌珊地走開去,他獨自走到書房,煞有介事地瀏覽了一下書架上的諸多側封,然后頗為費力地在最后一排摸了一本出來,竟坐下仔細翻閱起來。“他能看懂?”薄曉微一臉驚訝。“可能不完全,七八成吧?!碧锶缑勐冻鏊究找姂T的神情,不以為然地揮揮手:“讓他去吧,這個怪胎都不知道像誰,愁死人?!?/br>“像我,”衛(wèi)庭賢斯條慢理地抿了口茶:“我小時候就是這樣的?!?/br>“原來是你干的好事!”田如蜜作勢要扯他的耳朵,動作卻分明是輕柔的:“我要正常的小孩子啦!你賠我!”“哦,可以?!彼麑掀诺脑齑尾灰詾橐猓θ蓦m然收斂,卻仍舊透著nongnong的寵溺:“但是這里不太方便,回家再賠給你?!?/br>田如蜜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才終于明白他話里的意思,臉頓時騰地紅起來,小聲啐他:“下流……”這羨煞旁人的一家三口看得薄曉微不覺百感交集,這輩子,這樣的幸福她恐怕已經(jīng)不可能擁有了。四個人合力架起烤rou架,在這個風和日麗的周末心態(tài)各異地開始燒烤,田如蜜一心想行使好自己的“職責”,便扯著薄曉微一個勁兒地分享她的mama經(jīng)和各種生活趣事,兩個女人聊得這么熱乎,兩個被冷落的男人只能在一旁相對無言地烤rou。衛(wèi)庭賢看石暮塵一直不時地關注兩個女人的交談情況,不覺暗暗失笑——什么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初視人家如敝履,現(xiàn)在卻緊張得不知如何才好,還真是應了一句古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時牛rou烤熟了,兩個男人仿佛心有靈犀般同時拿起rou串走向自己的女人,活活一對忠犬——兩人尷尬地對視半秒,又匆匆別開眼神,專心伺候起了心愛的另一半。田如蜜接過rou串第一時間送到了寶貝兒子嘴邊,臭臉的衛(wèi)振東先生卻對此表示一貫的淡然,接過食物后依然兀自捧著本書翻得煞有介事。田如蜜見狀硬是想逗逗他,引出他幾分童真可愛來增加說服力,卻始終徒勞無功;衛(wèi)庭賢在一旁也無可奈何,嘴角卻不自覺揚起。“是不是很棒?”石暮塵的聲音忽然打破了薄曉微的迷思,他輕輕靠著她坐下:“東東雖然特別了一點,但他也有他的可愛。你說我們……以后是要個女兒還是兒子呢?”她身體驟然凜了凜,沒說話;他只當她還是有顧慮,便不以為意地繼續(xù)循循善誘:“其實我比較希望是女兒,你想,我們的女兒不論像你還是像我,肯定都長得特別好,不如我們讓她來治治東東?我就不信這小子在這樣的美人面前還能這么淡定?!?/br>他兀自幻想著,她卻越發(fā)不能負荷,只能匆匆起身:“這里煙太重,我去透透氣?!?/br>步子還沒跨出去,他卻從背后攔腰將她抱?。骸皩Σ黄?,是我太著急……孩子的事可以晚點再說,不急?!?/br>她深深地閉了閉眼,忽然連回過頭的勇氣都喪失,只能任由他抱著,任由他用唇舌摩挲著自己的頸項,聽著他喃喃自語:“沒關系,一切都依你……”她緩緩伸出手臂,探到身后輕輕撫摩他的臉頰,一言不發(fā);他尋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將她掰過來面對自己,神色熱切而癡迷地吻著她的手背,一下又一下。“我什么都答應你,只要你別再離開?!?/br>她溫順回應:“嗯,我答應你?!?/br>這個答案讓他驟然綻放笑意,抵著她的額頭一陣激動莫名,只能用充滿申請的一吻來宣泄此刻的心情……兩人正吻得纏綿悱惻難分難舍,薄曉微迷蒙的雙眼卻從縫隙中看見身旁的人,頓時清醒了大半,趕緊把他推開——“怎么了?”他一頭霧水地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眼前這位直愣愣瞪著一雙眼望著他們的,不正是衛(wèi)振東先生嗎?“你們在干什么?”孩子純粹而明亮的聲音響起,頓時讓兩人冷汗直冒。“嗯……因為你的曉微阿姨……嗯,吃烤rou的時候燙到了嘴,所以我正在幫她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