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懷里的人兒打著顫，在那種混亂的狀況中，她睜著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不管不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議長，法布利，”她抱得很緊，腦袋湊在他眼前，臉色煞白煞白，“你幫幫我，天啊，他瘋了，我會死的。”

“不會，親愛的，我會很小心的?！眾W利維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低頭吻了下她。

手上是潤滑劑，他確實很小心，擠了不少做擴張。他戴了指套，困難地把指頭塞進后xue。艾莉爾不再說話了，她咬牙忍著，努力放松自己，但她不大能控制得住，她的身子僵硬冰冷，眼睛無神地瞪大了，只有呼吸，沉重而緩慢。

法布利也沒動，他剛剛還很急切，現(xiàn)在卻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忽然也沒什么感覺了，他探頭看著，不大確定地問了句：“這能行嗎？”

奧利維點了頭，又好笑道：“我以為你對這些很有研究?！?/br>
法布利聳了聳肩：“但我沒試過兩個人一起?！?/br>
被玩弄著那個部位，羞恥感翻涌而上。艾莉爾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里，好像都已經(jīng)過了，但她毫無辦法。她的腦子里浮現(xiàn)出各種罵人的話，威脅或是求情，可她知道沒有用。

人大概就是這樣，不到最后，只要還有一絲希望，都舍不得放棄原本舒適的生活。

環(huán)境當然壓抑，可人們安慰著自己，攝像頭、秘密警察、舉報和容不得絲毫污點的檔案，這些都是社會安定的必需品。大家在享有這份安定的同時，自然需要出讓自己的權(quán)益?？刹恢螘r，這種出讓變得越來越大，但好像也沒有到活不下去的程度。大家都在忍受著，誰也不愿意白費力氣去抗議。

奧利維的指尖在腸道里摸索著，擴張做得很費力，潤滑液流了出來，滴落在法布利腿上，有些順著臀縫滑到了下面。

艾莉爾呆滯極了，她趴了下去，額頭碰著沙發(fā)的靠背，她喘著氣，在那片迷蒙的霧氣中，她忽然開了口，聲音很輕，柔軟安靜：“既然您喜歡這樣……大人，我會聽您的?！?/br>
她對上法布利探尋的視線，只說道：“我是喜歡你，我知道這很不應(yīng)該。”

法布利：“……”玩笑開多了，他忽然有些不明白了。

倒是艾莉爾，她很清楚地感覺到身后插弄的指頭停頓了下，扶著她臀瓣的手緊了緊。奧利維的聲音聽起來冷淡極了，他說：“我是不是不應(yīng)該打擾你們？”

31.原諒（劇情）

法布利覺得這姑娘有點傻，她就算喜歡自己也不要現(xiàn)在說呀，奧利維得有多生氣，激怒他沒有一點好處，到頭來只會吃苦。

奧利維的眼眶紅通通的，他沉默了一會兒，拳頭捏了又捏，最后還是放棄了。

“對不起?！彼燥@生硬地道了歉，轉(zhuǎn)身離開了客廳。

法布利莫名松了口氣，又低頭看看懷里的人，艾莉爾已經(jīng)暈了過去，趴在他胸前皺眉睡著，睫毛上還掛著沾濕的淚水。

法布利心里很糾結(jié)，他好像沒有碰見過這種情況，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向他投懷送抱的人多了去，他往往嫌棄又煩躁，可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不知所措過。她好像很依賴他，他覺得自己如果不護著她點，這姑娘會被玩弄到死。他很同情，莫名地憐惜，還有一種不必要的責任感。

那天過后，艾莉爾發(fā)了三天的燒，她在家睡了一天，又強撐著去上班。她很難受，坐在書桌前常常會不自覺地掉眼淚，腦子暈乎乎的，身體不舒服到了一個極致，好像哪都疼，但仔細體會一下，又說不出什么具體的癥狀。

領(lǐng)導不讓請假，還推心置腹地解釋說：“請假非常麻煩，沒有人會為了感冒這種小毛病去跑那些手續(xù)的，而且辦公室也安排不來。我知道你難受，但真的，撐著點吧。”

就連去醫(yī)院也只能掛急診，錯過上班時間，病人們都擠在急診大廳，光排隊就等了很久。艾莉爾垂著腦袋擦眼淚，周圍的人都往她這里看，她覺得很丟臉，但也顧不上了。

她心里空落落的，情緒變得很單一，那種帶著霧氣的陰沉感一直籠罩在她頭上，壓抑而揮之不去。

對于那天的事，她也說不上什么感覺。那天的最后，她其實有一種破釜沉舟的報復式心理，她當然知道奧利維會生氣，可她就是要氣他。她低聲下氣地央求討好都惹不來對方的一點諒解，她不抱希望了，她知道她會被蹂躪虐待，被唾棄被看不起，可她不想管了，她心里只剩下恨意，她對自己沒有一點憐惜。

可事情超過了她的想象。奧利維應(yīng)該很心碎，他也許真的喜歡她，相比起被背叛，大概心死會更折磨人。

艾莉爾其實有些擔心，這兩個人都可以隨便拿個什么罪名把她關(guān)進監(jiān)獄，那才是真正的永無出頭之日，她會在冰冷的牢房里耗盡一生，再也見不到外面的風景。她忐忑地等著，可是什么都沒有。

他們應(yīng)該很忙，自從出版禁令下來后，揭發(fā)檢舉多到數(shù)不勝數(shù)，艾莉爾連著幾星期都沒有見到他們。但她不會再天真地覺得自己可以擺脫掉了，她努力存錢，又乖乖把那些違禁品處理掉，以防萬一。

春天的某個傍晚，下班回家的艾莉爾走過公寓樓下面的小花園，生活平靜了很多，可她并不開心，她變得很沉默，原本常常掛在臉上的微笑也不見了，她和很多人一樣，心事重重，行色匆匆，小心地在王國的土地上生存著。

當她進到樓道里時，碰見了同一層樓的鄰居，壓抑的環(huán)境下，大家很少會打招呼，見面了也裝作沒看見。但今天，那人神色怪異，偷偷瞥了艾莉爾一眼，又迅速移開了視線。

艾莉爾覺得奇怪，她困惑地拐過彎，卻在離家?guī)撞竭h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奧利維站在門口，頭發(fā)亂蓬蓬的，眼窩深陷，看起來很是憔悴。他在等她，這個場景似曾相識，艾莉爾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來，撲通撲通跳得幾乎能聽到聲音。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借著夕陽暖融融的光線，她看到他懷里抱著什么。

那是一個又大又圓的玻璃魚缸，里面有兩條胖胖的金魚。底下的沙石是彩色的，細碎的玻璃珠很漂亮，鵝軟石壓在上面，還有小巧的人造珊瑚，整個空間像個叢林一樣，豐富而美麗。

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抬頭時卻見奧利維望著她，一副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你好，我……”

他輕輕抬了下魚缸，說道：“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