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2
。他原以為今日這出戲,最終會以宮女細(xì)聲哄幾句便草草收場,卻沒想到女孩會一點兆頭都沒有便爆發(fā)了,完全顛覆他對她的認(rèn)知。楚宵啜口茶,目光沒有看向試圖扮可憐博取原諒的宮女,而是一直盯著女孩的背影,想要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女孩抬起手,棍子便重重落在地下三人身上,悶響聲接二連三響起,伴隨著洛梅幾人的求饒慘叫,凄厲刺耳。若是別人,怕是早已收手,女孩則不然,似乎是不解恨,她連小短腿都用上了,一腳一腳踹上去,一邊大口喘著氣兒,一邊用力摸滑下眼角的金豆豆,磕頭的三人都沒發(fā)現(xiàn)她們的主子哭了,哭得比她們還傷心難過。親耳聽到這一出,推翻了她曾經(jīng)的認(rèn)知,一直以來她以為全心全意關(guān)心著自己的貼身宮女,背地里卻玩陽奉陰違那套,忽如其來的真相讓她一下子難以接受。打累了,女孩丟下木棍,厲聲警告一番,再將晚膳要吃的菜吩咐下去,便踩著因為踢奴才而疼痛的小腳,一瘸一拐離開。楚宵啪的打開扇子,慢悠悠跟在女孩身后,對小女孩臨走之前還不忘吩咐菜品的貪吃行為感到好笑。他還記得,幼時皇弟也總喜歡到他跟前討吃的,明明吩咐一聲便有人雙手奉上,卻非要纏著自己,粘人,嬌氣,卻讓他生不起氣。男人唇角掛起笑,慢慢的弧度又壓了下來,眼底翻滾著情緒,只可惜,那一段美好的,彌足珍貴的記憶,全都被一個女人給毀了!“皇上...皇上。”太監(jiān)總管常德,小聲輕喚龍床上熟睡的男人,“卯時了?!?/br>楚宵眉頭動了動便睜開眼睛,如往常一樣起身更衣洗漱,過程沒有什么不同,臉色更是不曾有任何不對,似乎昨夜的夢已經(jīng)在他的記憶里消失。末央宮。離音后背墊著軟枕,洛梅掐住她下巴,洛春則負(fù)責(zé)將米水倒進她嘴里,她臉上滿是不耐煩,動作極其粗魯,完全不顧及她的主子是否會嗆著。離音脖子上衣襟上灑了好多米水,若不是她拼命吞咽,怕是會被活生生嗆死。若是身體能動,這會她絕對把碗扣在洛春頭上,再用鞭子抽一頓泄憤。昨夜楚宵看到的那些場景不是原主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只是離音結(jié)合了這幾日的情形,布下的場景。原主身邊伺候的這幾個宮女都不簡單,就拿這幾日她清湯寡水的吃食,和她們頓頓大魚大rou相比,便知道這幾人沒少在原主面前陽奉陰違,離音黑起她們毫不留情。原主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已經(jīng)深入人心,離音不會刻意去洗白自己,她打算將原主的刁蠻任性,目中無人全部接收了。剛開始給楚宵看到的乖巧形象,不過是為了昨晚的那一出做準(zhǔn)備,乖寶寶忽然奮起反抗,這一幕夠沖擊了吧!也不知道楚宵注意到自己沒有?若是他能過問一兩句,她的處境也不至于如此。早朝下了,楚宵便在乾清宮批閱奏折,處理完最后一張奏折,他眉頭松開,將批好的奏折放一邊:“去,將李成喚來。”常德身為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皇帝身體是否安好他還是知道的,雖然疑惑皇帝為何忽然宣太醫(yī)院院長,卻還是一刻不停去吩咐殿外的小太監(jiān)去辦。李成來的趕,到大殿時后背已被汗水浸濕,他狂咽幾下唾液,便隨著太監(jiān)進入殿內(nèi)。皇帝并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也不是一個擁有兇惡面相的皇帝,但李成進到了大殿,為數(shù)不多的恐懼還是爬滿了他脊背。猶記得,多年前的奪嫡事件中,當(dāng)今圣上弒父殺兄,坐上了皇位,其種種舉動都透漏出他的冷血無情,毒辣的手段更是讓人聞風(fēng)喪膽。那時候新帝登基,只有人心惶惶,沒有舉國齊歡,特別是每日要上朝的大臣,更是能貼身感受到那種說不出口的戰(zhàn)栗,絕望。他們都怕,怕死,面對皇帝時便感覺腦袋頂著一把沉甸甸的刀,皇帝眉頭一動,他們的腦袋便會與身體分家。誰知道,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直至十幾年過去了,該死的人都死了,安分守己,戰(zhàn)戰(zhàn)兢兢為皇帝服勞的大臣,如今個個官位亨通,盛受贊譽。秦國也在當(dāng)今皇帝的帶領(lǐng)下成為當(dāng)之無愧的四國之首,百姓們談起這位皇帝,臉上都有笑容,還帶著一股驕傲看向別國來本國游玩的臣民,看,這是我們的皇帝,因為他,我們才能吃飽穿暖,因為他,我們睡著都帶著笑容。羨慕吧?羨慕也用。別國的臣民每每看到秦國的百姓露出這種表情,都?xì)獾冒胨?,卻依舊喜歡來秦國游玩。原因很簡單,因為這里風(fēng)氣好,百姓熱情好客,民風(fēng)淳樸,當(dāng)然,前提是不提起他們的皇帝。“公主的病情如何?”皇帝的問話,將李成樂不思蜀飄遠(yuǎn)的思緒拉回,明明是一句簡單的問話,他手腳都控制不住抖了,十幾年前的奪嫡事件中那個渾身沐浴在血霧里,手拿淌血利劍拾級而上猶如殺神在世的皇帝已經(jīng)深入他的記憶里,他畢生難忘。恐懼歸恐懼,李成還是不敢慢半分,將公主的身體情況詳細(xì)匯報一遍,不敢有半分欺瞞,說完了之后還努力去想,有沒有遺漏的地方。按太醫(yī)的說法,公主身份沒什么毛病,至于為何遲遲不醒,他們也不知道。楚宵沒有為難太醫(yī),讓他們繼續(xù)想治療方案,轉(zhuǎn)頭便吩咐常德:“派兩個女官去末央宮?!?/br>在太醫(yī)匯報公主病情時,常德便想公主恐怕是要翻身了,再一聽皇帝的吩咐,眼皮便猛地一跳,意識到他所想非虛。這次常德沒有吩咐小太監(jiān)去,而是親自去挑女官的人選。常德辦事效率很快,一個個篩選過去挑到兩個滿意的女官,便親自去一趟末央宮。偌大的末央宮一片蕭條,在別的宮殿里能看到的情況,在末央宮里完全看不到,大清早的,沒有勤勤懇懇的宮女在灑水掃地,唯二的兩個值崗的太監(jiān)還斜靠柱子打瞌睡。常德眼皮輕撩,一腳便踹過去,小太監(jiān)膝蓋一曲,被迫跪下來,面皮子磕在地上,他痛的齜牙咧嘴,還沒看向來人,便破口大罵起來:“那個龜孫子,敢...”他半抬起頭,鼻子還是紅的,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聲音戛然而止,瞳孔快速收縮,脖子梗著,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常德輕甩拂子:“龜孫子?”小太監(jiān)猛地反應(yīng)過來,不怕疼似,額頭砰砰砸地上,“大總管饒命!小的不知道是大總管,龜孫子是我!我是龜孫子!”瞧這話說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