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19:督軍X舞娘
匆匆趕來的季涼深掃了一眼自家女人,見她安然無恙,一顆提起的心放下。再一看季彬手里的搶和木柱里面的子彈,沉聲打破了靜寂的氣氛:“怎么回事?”士兵們齊刷刷看向離音,離音沒說話,坐了回去。季涼深銳利的眼神直掃季彬:“你來說?!?/br>季彬?qū)ι霞緵錾畹难凵?,發(fā)熱的頭腦迅速冷靜了下來,他下意識地就推卸自己的責(zé)任,拿槍點著離音道:“不是我的錯,是她,是她故意激怒我讓我開槍!”“誰給你膽子拿槍指她?!奔緵錾罾渎暫浅猓鞍褬尳o我收回去!”季彬一看他兇自己,氣得雙眼赤紅,憤憤不平道:“爹,你偏心,不聽緣由就維護(hù)這個女人!”李副官看著季彬,心里無比失望。現(xiàn)在的情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是李副官偏袒離音,是和離音稍微接觸過就知道,這位的脾氣和涵養(yǎng),真是好得沒話說。平時他們這幫人,給她送去點東西,拉個車,她都會很有禮貌地跟他們說謝謝,有時候做點什么吃的,讓他們帶給長官,也會多做一份給跑腿的。相反季彬……李副官在心里搖搖頭,隊長性格憨厚老實,這孩子卻不隨他爹,隨了他母親,平日里掩飾得再天衣無縫,也改變不了骨子里與生俱來的算計。季涼深輕偏下頭:“把他帶回軍營,軍法處置?!?/br>“涼深,小彬做錯了什么,你就要用軍法處置他?”姍姍來遲的蘇珠慘白著張臉道。那可是軍法啊,身強力壯的士兵受了罰,也要養(yǎng)上一年半載才能緩過來的刑罰!季涼深沒回她,對李副官道:“李副官,你來處理?!?/br>“是,長官。”李副官轉(zhuǎn)頭對蘇珠道:“夫人你想知道怎么回事,便隨我來?!奔竟^守衛(wèi)森嚴(yán),明面上來看只有當(dāng)事人了解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但蟄伏在暗處的人,早已將剛才的一舉一動收在眼底。事實上,他們下來之前,暗處的人已經(jīng)將這里發(fā)生的事稟報給長官了。李副官再次默默搖頭,十二年前蘇珠算計了長官,長官念著和隊長的兄弟情分沒拆穿這個女人。而今天,他見識到女人薄情寡義的一面。為達(dá)自己的目的,居然算計自己的親兒子,讓自己的親兒子來對付離音小姐,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還是她篤定,離音小姐即便出事,長官也不會拿季彬怎么樣?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季涼深再看一眼木柱子上的子彈,誰能想到,這顆子彈是她徒手接住再射出去的?這么令人震驚的事實擺在面前,季涼深居然也沒有感到可疑,潛意識里告訴他,他的姑娘,理應(yīng)這么厲害。所以他沒問,在這個亂世里,她能有自保的能力,他只感到安心。沉默了一會,他緊挨著離音坐下:“生氣了?”“沒?!蹦腥颂幚韱栴}的方式離音沒話說,她只是郁悶,剛才那小孩兒為什么沒有遺傳到自家男人的優(yōu)秀基因,小小年紀(jì)就不學(xué)好。季涼深見她真沒生氣,拍了拍她的腰站起來:“跟我來?!?/br>離音跟著站起來:“阿深,問你個問題?!?/br>季涼深偏頭看她。“你覺得我好看還是蘇珠好看?”“為什么要跟她比?”離音別扭道:“哎呀,你別管,快說啦?!?/br>季涼深深深看了她一眼:“你。”離音緊追著問:“那我可愛還是蘇珠可愛?”季涼深腳步?jīng)]停:“你?!?/br>“我溫柔還是蘇珠溫柔?”“你?!?/br>“我……”季涼深無奈道:“你你你,都是你?!?/br>“站住!”季涼深停下腳步。離音蹬蹬跑到他跟前:“稍微彎一下腰?!?/br>季涼深看了她一眼,彎下腰。離音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獎勵你的。”季涼深扣住她后腦,舌尖深入她口腔肆意掃蕩,半晌方才退出:“回禮。”離音看著他,突然笑了,季涼深摸了摸她笑彎的眼睛,薄唇也輕輕揚起,眼里的熱度卻未降下來。離音摸了摸他胯下,又硬了,他對自己的欲望總是來得很快,不及時發(fā)泄就會很難受,離音覺得還是找個機會給他把個脈,看看什么情況。捏了捏手里的硬物,她道:“我用嘴幫你?!?/br>幫季涼深吸了出來,離音趁著他去清理的時間,打量男人的房間。從男人的房間可以看出其主人是個干凈利落的人,邊邊角角都看不到一丁點灰塵。離音參觀完了總結(jié)一點,這房間能看到男人生活的痕跡,卻完全看不出有女人生活過的痕跡。她突然想起來,上次蘇珠帶她去換衣服的臥室,明顯就是蘇珠常住的,那時候她沒多想,現(xiàn)在想起來,難道這兩人感情不好,都是分房睡?季涼深從洗手間出來,打開衣柜拿出一個首飾箱子,偏頭看向自己出來就一直看著某一處發(fā)呆的少女:“過來看看?!?/br>“噯?!彪x音應(yīng)了聲,走過去,看了一眼首飾盒里面的東西,眼里掠過一抹驚艷,“這是?”“娘留下的,讓我送給她未來兒媳?!奔緵錾畹?,“喜歡嗎?”“喜歡?!彪x音小心翼翼摸了摸里面的古典流蘇步搖,再摸了摸那頂鳳冠步搖,想了想試探地問,“蘇jiejie也有嗎?”季涼深一聽就明白她和旁人一樣誤會了:“她沒有,你才是我女人。”離音:“那蘇珠她……”季涼深懷疑地看著她,將自己剛才一直忍著沒問的問題問出來了:“我們兩難得獨處,你怎么老是提那個女人?”“……”她忘記了,這男人是個醋壇子,無論男女她只要多提幾次對方的名字,男人從來不會懷疑到他自個身上,就只會懷疑自己對別的女人有意思。離音無奈地看著他:“我就是想知道,蘇珠和你什么關(guān)系?!笔遣皇呛退氲囊粯?。“她是我戰(zhàn)友大奔的女人……”季涼深的戰(zhàn)友大奔臨死之前,不放心蘇珠母子,便將他們托付給季涼深。那段時間局勢緊張,到處打仗,季涼深把蘇珠母子兩帶回季公館,便繼續(xù)回到前線,這一仗打了一年多,期間他沒回過一次季公館,等戰(zhàn)亂平息,他回來,發(fā)現(xiàn)整個季公館的傭人都以夫人稱呼蘇珠。除了打仗,季涼深什么都不在意,知道了這事也沒想過澄清,誤會就這么來的。“這種事怎么能不在乎?!彪x音聽完,氣得狠捏一下他手臂,“你知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有多糾結(jié)?!?/br>季涼深不明白:“糾結(jié)什么?”離音抱臂,仰起下巴:“不告訴你。”季涼深下意識帶上了命令的語氣:“說。”“哇,你還兇我,”離音氣鼓鼓,“我就不說!”“……”有口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