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汁12:好戲散場
紅酒汁12:好戲散場
剛進門,岑左鳴已經在客廳等候,旁邊的,還有繼母蔡佩儀。岑桑冷著臉沒叫人,倒是蔣正認真的喊了句爸,又對著繼母喊了句蔡阿姨。 接著把手里的禮品遞了過去,說了幾句寒暄的話,宛若一副新女婿上門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在演戲。岑桑挑了挑眉,在心里默默給他點了個贊。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這棵還指望用來救命的大樹。岑左鳴自然以禮相待,笑呵呵的回應。 岑桑倒是不客氣,開門見山問叫她回來有事嗎? 話一出,岑左鳴的脾氣上來了,開口就是一句訓斥。他的嗓音洪亮,說的話也難聽,岑桑坐在蔣正旁邊,恍若未聞,只是睨著眼,盯著他。 蔣正適時伸手摟上她的肩膀,摩挲著,偏頭轉向岑左鳴:爸,您別動怒,氣壞了身體。 岑左鳴不好遷怒,只得嘀咕了句:真是沒教養(yǎng)的孩子! 岑桑聞言,好看的眸子瞇了瞇,剛想開口回懟,卻被蔣正壓下。桑桑以前是沒人教養(yǎng),以后我會好好教她的,爸您就不用cao心了。 這一話,徹底把岑左鳴噎住了,氣氛一時安靜的可怕。岑桑莫名覺得很爽,太解氣了。 她轉身摟住蔣正的脖子,迅速在他耳邊親了下,伸了舌頭的那種。 謝謝老公! 她喊的響亮,帶著絲絲撒嬌的味道,絲毫不在意旁邊多少雙眼睛看著。岑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任由別人欺負的軟柿子。 經她這么一鬧,場上的人神色各異。 蔣正的耳朵異常敏感,被她這么一弄,霎時紅了,連帶著,白凈的俊臉,也有些燙。小腹竄上一股熱流,某處隱隱翹起。 岑雪自然是恨的牙癢,憑什么好事都讓岑桑那賤人占了? 本以為搶了梁雋峰會讓她痛不欲生,畢竟岑桑是長情的人。可沒想到,她竟然那么快又找了人,而且還是一個各方面比梁雋峰好一百倍的男人。 而梁雋峰則是滿臉悲痛、懊悔。怪自己當初鬼迷心竅,著了岑雪的道。 他和岑桑從大一到畢業(yè),四年了,岑桑從不讓他碰,最多只是接吻。他是個有需求的男人,所以當岑雪把自己剝光送到他床上時,自然而然的,就發(fā)生了關系。 沒一會兒岑左鳴把岑桑叫去了書房,說和她有事要談。岑雪支開了梁雋峰,客廳只剩下她和蔣正倆人。 主角走了,蔣正也懶得演戲,掏出手機,玩了起來。 其實周教授昨天來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所里?本來打算前兩天就要回去,沒想到這一晃,一周過去了。 蔣正不想那么快回研究所,只好撒了個謊,說家里出了點小事,要呆多幾天。 岑雪坐到之前岑桑坐的位置,一口一個姐夫喊的親密,手還不安分的試圖去摟蔣正的手臂。即便是初秋,岑雪也穿的少,胸前的兩團rou欲要往男人手臂上蹭去。 蔣正本能的閃躲,皺眉,開口問她有事嗎?說也奇怪,岑雪和岑桑是姐妹,樣貌也有幾分相似??僧斔拷?,蔣正打心底里抵觸,甚至覺得有幾分惡心。 岑雪見美人計失效,改了策略,說起了岑桑的過往,添油加醋,用詞難聽。她說岑桑從初中開始早戀,各種打架斗毆,小小年紀和學長談戀愛,各種勾引男人,更過分的是,為了考試成績,還爬上老師的床。 岑雪之所以敢這么說,因為她篤定,岑桑這么保守的人,估計還沒和蔣正睡過,而且這男人,很有可能是岑桑找來演戲的。 所以,即便登記結婚了,她不也還有機會。 同為姐妹,你這樣說自己的jiejie,不覺得過分嗎? 蔣正實在聽不下去,冷著臉開口,望向岑雪的目光,銳利冰冷。岑雪心頭一凜,不想輸了氣場,咬了牙,說自己說的是事實,她敢做,為什么我不能說? 不想和她糾纏,蔣正起身,去了陽臺,從口袋掏出煙,點燃了一支,青白的煙霧很快燃起。其實他很少抽煙,今天過來,準備了,以防萬一。 一支煙燃盡,回到客廳時,岑桑正好從摟上下來,見了他,想去拉他的手,打算離開。 胡鬧!隨之而來的是岑左鳴的聲音,說難得來一次,吃過飯再回去。 這頓飯,還真沒法吃! 岑桑揚起頭顱,站在朝樓梯口的父親說了句。她知道自己脾氣有些倔,可不想繼續(xù)呆在這里受氣,也不想讓蔣正看到她更多難堪的過往。 倆人離開了,車上,氣氛有些微妙。岑桑偏頭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沒說話。 中午刺眼的陽光,落在她白皙干凈的小臉上,幾近要穿透她的皮膚,飽滿的五官就像是被鍍上一層淡淡的金粉。 蔣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后來,他開口說,你meimei說了很多關于你的事。岑桑偏頭,表情有了些變化,問岑雪都說了什么? 沒有刻意隱瞞,蔣正把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男人的嗓音醇厚,即便是說著令人惱火的字眼,聽在耳里,少了些戾氣。 岑桑靜靜的聽完,不屑的嗤笑幾聲,開口評論:這倒是像她會做的事。 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蔣正在紅綠燈的檔口,問她。本以為,聽到別人這樣詆毀自己,怎么著,也會辯駁幾句,可岑桑表現(xiàn)的太過正常。 雖然打心底里相信岑桑不是那樣的人,可如今她這般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蔣正的心,莫名有些堵。以致于當岑桑說請他吃飯,當是報答他傾情演出的酬勞,他拒絕了。 正好當時周教授又打了電話,說觀測臺看到最近氣象異常,讓他趕緊回去一趟。蔣正開了車載藍牙,沒有避開岑桑,答應今晚回去。 既然他有工作要忙,岑桑也不好意思繼續(xù)打擾,讓他找了個地鐵口放下自己。 蔣正本來想直接送她到舞蹈室,可轉眼一想,還是算了吧。 下了車,岑桑覺得蔣正情緒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是哪里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