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汁16:撿個寶貝
紅酒汁16:撿個寶貝
記憶中的梁雋峰,總喜歡穿白襯衣,在眾人都穿寬松的運動裝時,唯有他,穿的規(guī)規(guī)整整,連頭發(fā),都梳的一絲不茍。 可如今,眼前的人,已經(jīng)不愛穿白襯衣了,臉上也沒了昔日的神采,萎靡了許多。 看著他越來越靠近的身體,岑桑不自覺的往后退。曾經(jīng)讓她愛戀的俊臉,如今,竟生出一絲厭惡。腦海中,總是不自覺的閃過蔣正白凈的臉,和眼前的男人對比,不禁皺眉。 到底是她審美提升了,岑桑想,年少的她,自以為喜歡上的是全天下最英俊的人,可終究,是她錯付了! 桑桑,如果我說,我愿意和小雪斷了,我們,還能不能回到過去? 梁雋峰說的深情,他試圖去攬岑桑的肩膀,卻被她躲過去了。 對于他這番話,岑桑自然是沒興趣的。別說她如今結(jié)了婚,即便是放在以前,只要他和岑雪睡過了,即使岑桑還愛他,也不會答應(yīng)的,這是原則問題。 不可能!岑桑拒絕的干脆。 為什么?我們之前那么相愛,難道你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假結(jié)婚的男人? 梁雋峰見岑桑沒反駁,更加證實了蔣正就是她找來演戲的男人這一猜測。于是他大膽向前一步,想要去抱岑桑。 桑桑,我一直都愛著你,我們復(fù)合好不好?他說的激動,高大的身子不斷靠近。 梁雋峰,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死心吧 !岑桑反抗著閃躲??赡腥艘坏┌l(fā)起瘋來,力氣大的驚人。 舞蹈室門口人來人往,岑桑擔心影響不好,不敢硬來,只得軟下性子讓他回去冷靜下,改天再談。豈料梁雋峰一聽以為她回心轉(zhuǎn)意,一把將人抱在懷里,低頭想去吻她。 岑桑奮力掙扎,越掙扎他卻抱的越緊,慌亂間,岑桑甩了他一巴掌,聲音很響亮,引來過路人的注目。幸好梁雋峰保持了最后的紳士風度,訕訕松了手。 從那一刻起,岑桑對他,徹底失望了。 接下來連著幾天,梁雋峰不停的給她打電話,在舞蹈室門口堵她,給她的工作和生活造成了很大了困擾。 不得已,岑桑只能去找岑雪,讓她管好自己的男人。可還沒等她開口,岑雪已經(jīng)堵上門,而且堵的還是蔣正別墅的大門。 別墅管理嚴格,岑雪無法進去,只能在門口堵人。岑桑剛下車,岑雪便破口大罵,罵岑桑水性楊花、不知羞恥,勾引自己的妹夫,還罵她賤人婊子,別以為找了有錢的老公就忘了自己姓什么? 來來去去就那些話,很多詞語岑桑已經(jīng)聽過不下十回了,早沒了新意。關(guān)于梁雋峰,本來想叫岑雪管好自己的人,別出來禍害她,可沒想到,竟被倒打一把,著實可氣。 如今堵在小區(qū)門口,雖說不至于人來人往,可到底是不合適。岑桑放棄和她理論的念頭,想驅(qū)車離開,奈何惱怒的岑雪像只瘋狗般纏了上來,揚手想打人,被岑桑截住了,可那人絲毫不顧形象,對著岑桑一頓拉扯,揪著她的長發(fā)不放,一時之間,場面有些混亂。 最后,門口的保衛(wèi)過來把人驅(qū)走,臨走時,岑雪罵罵咧咧,如過街潑婦,完全失了昔日大小姐的形象??磥?,梁雋峰這次真的是狠了心,可這又關(guān)岑桑何事呢? 門衛(wèi)見岑桑有些狼狽,也怕岑雪再次回來撒野,主動問要不要告訴蔣先生讓他處理?岑桑一聽皺眉,擺手拒絕,說自己會處理好。 她可不想讓蔣正知道這檔子爛事,畢竟,她和他,也沒熟到那地步,可偏偏,蔣正的媽找上門來了。 那天她上晚班,回到已經(jīng)將近9點了,可沒想到,貴客上門。 蔣正的mama生于書香門第,大半輩子在學校度過,渾身散發(fā)一股書香氣息。一身淡青色的旗袍,套了件及膝的素色風衣,饒是年逾五十多的人,穿起高跟鞋,盡顯風韻。 對于這個態(tài)度不冷不熱的婆婆,岑桑還是有些犯怵,開門的掌心濕潤了。 阿正沒在家,他去了研究所。岑桑把人邀請進來,對外,她和蔣正的家人一般,喚他阿正。 嗯,我知道,特意過來看看你。她說,嗓音溫柔,卻可聽出疏淡。 岑桑mama走的早,和后媽更是沒多少感情,所以在長輩面前,難免有些忐忑。倆人話不多,岑桑跑去泡茶,而蔣母則說上樓轉(zhuǎn)轉(zhuǎn),不用管她。 望著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岑桑終于松了口氣,她拿了手機給蔣正發(fā)了信息。 不多會兒,蔣母慢悠悠下來,端了茶,倆人坐在沙發(fā)上閑聊。說是聊天,岑桑倒不敢松懈,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出差池。 蔣母先是夸了岑桑一番,說她秀外慧中,勤勞持家,把家里收拾的干凈整潔。一通話說的令人如沐春風,岑桑想,不愧是教書的,說起話來讓人不知該如何作答,只能謙虛的頻頻搖頭。 末了,對方問了句:我看次臥有人睡的樣子,怎么回事? 晴天霹靂! 岑桑早上出門急,竟然忘了關(guān)門了,房間里都是她的東西,而且還挺亂的...... 那個......我前天夜里發(fā)燒了,家里剛好沒退燒藥,讓朋友幫我買了藥送過來,太晚了就留下來住了一晚。 岑桑急中生智,硬著頭皮編了個故事,萬萬不能讓蔣母知道他們分房睡。說完,看著蔣母一臉震驚的樣子,急忙補了句是女性朋友,背脊冷汗直流。 好一會兒,蔣母才輕輕嗯了句,順帶問她現(xiàn)在身體如何?岑桑扯了抹笑意,連說自己無大礙。 蔣母又多說了幾句,讓她注意調(diào)理身體,工作別太累云云,還說,奶奶這幾天身體不是很好,整天嘮叨著想抱曾孫。 岑桑聽了一陣愧疚,這曾孫,上哪找去? 臨走之前,蔣母遞給她一份禮物,說是前陣子去國外旅游帶回來的絲巾??粗碌亩Y盒,岑桑想價格肯定不菲,但也不能拒收,只能乖巧收下。 目送蔣母離開后,岑?;氐郊?,拿了手機立刻打了電話給蔣正,可在通話中,她又連發(fā)了幾條微信過去,想和他串口供,以免露餡。 發(fā)完微信后又試著撥打電話,還是通話中,岑桑有些急,在房間里來回走動,有些忐忑。終于,電話接起,豈料蔣正開口第一句話就問;你身體好些了嗎? 岑桑一愣,想著該不會蔣母已經(jīng)打過電話給他了吧?于是匆忙解釋一番,語速不自覺加快,最后還試探性問蔣母和他聊了些什么? 你很想知道? 電話那頭的男人不急不緩的回了句,可以聽出低低的笑意。蔣正的嗓音本就低沉醇厚,透過聽筒傳入耳鼓,沙沙的。 有點兒~ 岑桑老實回答,主要是擔心自己表現(xiàn)不好。畢竟,契約結(jié)婚這件事,不能讓蔣正家人知道。 我媽說你很會持家,出的廳堂、入的廚房,她還說...... 還說了什么?岑桑著急反問。 可那邊的人卻不急著回答,只是輕輕的笑,快點告訴我嘛~岑桑下意識催促,語氣中撒嬌意味十足。事后反應(yīng)過來,白凈的臉迅速染了桃花色。 她說我是上輩子修了福,所以才有幸娶到你,做我的老婆~ 最后兩個字,尾音低沉又纏綿,刻意放慢了語速,聽在岑桑耳里,如寂靜的夜空中忽然燃起的煙花,砰一聲炸開了。 嗯,便宜你了。岑桑故作揶揄,幸好隔著電話,看不到她緋紅的臉頰。 我也覺得,半路撿了個寶貝。 岑桑一怔,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那么會撩?還記得剛認識那會兒,蔣正還是個單純無公害的大男孩。難道男人一旦沾了葷,便無師自通了? 不想和他繼續(xù)這個令人臉紅心跳的話題,岑桑轉(zhuǎn)問他在干嘛? "等流星雨。"蔣正說,他一手拿著手機,一邊湊近已架好的望眼鏡觀看。 今晚有流星雨?岑桑有些興奮,她長那么大,還未親眼見過。 嗯,不過量不多,而且要在特定地點,用特殊望遠鏡才能觀測到。 說起自己的專業(yè),蔣正的話多了起來,和岑桑說了不少關(guān)于流星雨的前因后果。當然,作為外行人的岑桑,只聽了個半懂,但這并不妨礙她對蔣正的崇拜多了幾分。 想不想看?他突然說了句。 岑桑很快反應(yīng)過來,笑著說:想啊。 年底12月份有場雙子座流星雨,到時帶你來看。他的話充滿誘惑力,岑桑自然無法抵擋,隱隱有些期待,還有將近2個月時間呢。 接著倆人又聊了些日常的工作生活,明明是最簡單不過的話題,竟不覺得尷尬。電話那頭時不時傳來蔣正低沉的嗓音,偶爾夾著輕輕的笑聲,悅耳極了。 電話結(jié)束時,岑桑瞟了眼通話時間,36:08分鐘,這是倆人通話時間最長的一次。粉艷的嘴角不自覺上揚,可一會兒又暗淡下來,終究這幸福,是有期限的。 ------------------- 周末愉快啦~開心看文,下午晚點會再更一章哦,記得來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