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今晚睡哪個房間呢
那我今晚睡哪個房間呢
怎么可能!她覺得自己有點過于激動,調(diào)整語速說,你們想太多啦,我之前壓根沒見過江教授。 一直沒說話的關(guān)悅彤突然開口:那么是江教授在追你? 旁邊人見她一臉震驚,也沒反駁,便以為他們是說中了,用力一拍手:我草!是真的啊!這事要是傳出去了,校網(wǎng)該炸了吧! 不是,你們誤會了,江夜怎么可能會追我? 別狡辯了,你們早就認(rèn)識吧。 火眼金睛的高材生們逼問道:所以江教授是怎么跟你表白的? 真的沒有,你們誤會了。 好了好了。沈科把幾個人拉開,打起了圓場,別把小師妹嚇著了。不是說要去吃飯嗎,好好走路。 江夜的幾個學(xué)生都有分寸,見好就收,吃完一頓飯,幾個人平攤了飯錢,愣是沒收林江慕的。林江慕拿這幾個人沒轍,只好說:那我下次請你們幾個吃飯。 倒不用請吃飯,你讓江教授平日里多指點我們幾句就行! 看來他們還是誤會了,林江慕無奈嘆氣,跟他們道別之后,對系統(tǒng)說:這像話嗎?真不知道他們怎么看出來的。 系統(tǒng):我覺得挺像的。 ? 系統(tǒng):宿主,我覺得他們的想法挺不錯的,你要是跟江夜在一起,不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么。 呵呵。 研究所的活很簡單,大多是整理一些廢棄的實驗器材,清點、標(biāo)記入庫,沒事的時候,她還會將課本帶到這里,有次還被出來接水的江夜抓個正著,她刷著習(xí)題沒聽到門開的聲音,一抬頭碰到了什么,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是江夜,嚇得她立刻將書合上了:江教授? 他注視著她那本。 林江慕有些心虛,將書拿到書桌下。剛卡在一道求單調(diào)區(qū)間的題上,少說也有二十分鐘。她不知道江夜看了多久。她沒被這個該死的系統(tǒng)綁定之前,每年的期末考都維持在專業(yè)前十,她能兼顧學(xué)業(yè)和工作,足以證明她是個聰明的孩子??墒?,都過去十多年了,她早就不如當(dāng)年那般思維敏捷、一點就通,有時她甚至跟不上老師的節(jié)奏。 你剛才說的,我已經(jīng)做完了。 嗯。 林江慕發(fā)覺他有點不高興,連忙帶入自己當(dāng)下的身份,補充說道:江教授,我下次一定不會在工作時間干別的事了。 江夜應(yīng)了聲,眼神從她臉上掃過,走去飲水機那接水,然后回到旁邊的房間,關(guān)門。 林江慕不知道他為什么看上去更生氣了,心中想道,江夜這幾年混得確實不錯,架子是擺得越來越足了。 周日早上八點,一周的工資會準(zhǔn)時打到她的卡上,一分不少。一小時70,從她進研究所門的那一刻開始算起,不足一小時就按比例算。最多的一次居然都快到四千了。多虧江夜這個大方的老板,讓她不用再為來年的學(xué)費憂愁。 研究所也有別的人,她能說的上話的只有江夜的那幾個學(xué)生,閑下來時,她會下樓去他們的實驗室?guī)忘c小忙。據(jù)他們所說,江教授以前雖然也天天來研究所,但可不會待到這么晚,等到某人走了就離開,這時林江慕就要揮手否認(rèn),對他們說,你看我跟江教授一天到頭說過幾句話嗎。 他們找不到別的事實依據(jù),只好對她說,本來嘛,江教授就這么個性子,要從細(xì)節(jié)上才能看出他對你的愛。林江慕時常被他們說的一身雞皮疙瘩。 就連江夜唯一的女學(xué)生關(guān)悅彤也同意地附和:林江慕,江教授確實對你跟別人不一樣。 晚上沒課時,林江慕一般會在研究所待到十點半,跟江夜打個招呼,騎單車回理工大,在宿舍里學(xué)習(xí)兩個多小時,凌晨一點半上床睡覺。有時學(xué)入神了,熬到兩三點也是常有的事。 林江慕只想打個盹,被窗外的雷聲驚醒,她從桌子上起來,后背滑落一條毯子。外面雷聲轟鳴,雨點激烈地砸在玻璃窗上,她有些恍惚地?fù)炱鹛鹤?,按亮手機。十一點了!她睡了兩個小時? 她發(fā)愁地看著窗外的天色。 怎么辦?宿舍回不去,難道要在這里將就一個晚上? 正在她糾結(jié)之時,林江慕聽見門把被旋開的聲音,她循聲而去。江夜站在她身后的不遠(yuǎn)處,手上拿著一把黑傘。 醒了?江夜站在燈光下,影子投到她的臉上,外面下雨了,我送你回去。 宿舍關(guān)門了。林江慕說,江教授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里待到六點再走。 他垂眸望她,大約十秒,他又朝她走近幾步。低沉的聲音有著沙礫的質(zhì)感:太晚了,這里會很冷。我附近有一處公寓,你可以借住一晚。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我也可以送你去酒店。 總之,林江慕點頭了。 她跟江夜住了十多年,她還給他處理過尿床的床單,能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是不知道江夜是怎么想的,大半夜,邀請一個才認(rèn)識一個月的女人去他家? 這樣想著,林江慕跟著他下去,拉開門時,窗外的雨灑進來,她打了個哆嗦,下一秒,身體便被毯子裹住,她一愣,江夜撐開了傘,手自然地圈住她的肩,傘往她那一邊傾斜。 他見她不動,低頭看下來。仿佛在問不走? 門口停了江夜那輛黑色的車。 車上很快就打足了暖氣,林江慕裹著毯子坐在副駕上,腦子還有點發(fā)懵。暖氣吹得人昏昏欲睡,江夜的車技很穩(wěn),不知不覺就到了目的地。 到了? 嗯。 林江慕迷迷糊糊地跟著江夜上樓,坐電梯到19樓。他打開密碼鎖,從玄關(guān)處拿了雙灰色的拖鞋。她穿上,進門后逐漸恢復(fù)清醒。房子整體呈灰黑色系。家具電器清一色灰,窗簾是厚重的黑。即使打開了燈,光也是冷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她心中一邊想,江夜一個大學(xué)教授,到底哪賺的錢,開得起豪車還住市中心的房?一邊又想,他這審美是真不行,房子怎么給他裝修成這樣。 想喝點什么?有聲音在頭頂響起。 嗯?她回神,說,熱水就行。 江夜去廚房燒水,她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感覺有什么東西蹭著自己的腿。她低下頭,是一個黑黑的腦袋。 是一條黑狗。 它的毛干凈又柔順,她順了順狗狗的毛,它的腦袋便順從地貼上來。 林江慕把狗抱上來,她看著它的眼睛,低呼一聲:小黑,是你嗎? 黑狗慢慢擺起了尾巴,乖乖窩在她懷里。 此時江夜拿著一杯水走過來,放到她面前的茶幾上,看見她抱著狗也沒有驚訝,只是說:水是溫的。 林江慕點頭,摸著小黑的頭說:江教授,我可以抱抱它嗎? 嗯。 江夜原來不喜歡小黑,可現(xiàn)在他卻將小黑接到了自己的房子。林江慕按下心中的疑惑,喝了一口水,問:江教授,那我今晚睡哪個房間呢? 他把她領(lǐng)到左邊的房間:房間里面有衛(wèi)生間。 公寓負(fù)一樓有超市,江夜買了毛巾、牙刷、拖鞋還有睡裙,走進臥室,見她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怎么了? 衣柜里掛著男士襯衫和外套,床頭柜上還有一本中間折頁的書。如果她猜的不錯,這是江夜的房間。 他為什么要把自己的房間讓給她? 沒事。林江慕說,麻煩你了,江教授。 江夜沉默不語,似乎又在不高興了。 這夜,幾乎是一夜無眠,將近五點才昏沉睡去,又在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應(yīng)了一聲,發(fā)現(xiàn)是江夜。這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從前,江夜來叫賴床的自己吃早飯。 她將半張臉埋進被子:我好困,等會兒。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現(xiàn)在幾點了? 十點。 什么? 江教授,你今天不是有事嗎?她記得今天早上九點會有訪客來研究所。 推遲了。 不會是因為她吧? 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她習(xí)慣性說道。 現(xiàn)在也不遲。江夜站在她床邊,就像以前的很多很多次,早飯想吃點什么? 系統(tǒng):江夜應(yīng)該已經(jīng)認(rèn)出是你了吧。 林江慕:那他為什么不問? 系統(tǒng):或者他只是把你當(dāng)替身? 林江慕: 林江慕對江夜說:我都可以。江教授,我們什么時候去研究所? 下午一點,我們吃過午飯再去。 十一點,林江慕看著廚房里的江夜處理食材。這一幕并不陌生,自江夜上初中后,他就開始學(xué)著做菜,他腦子聰明,學(xué)什么都快,做出來的模樣幾乎與菜譜上的一模一樣。林江慕回來以后,不止一次地懷念江夜的廚藝。 宮保雞丁,糖醋排骨,青椒炒rou,還有香煎荷包蛋。 還是原來的味道。 怎么樣?他盛了大半碗米飯放她面前。 不錯。她沖他豎起大拇指。 他站在她對面,也不坐下,只是望著她看,似乎是陷入了某個回憶中。 系統(tǒng):完了完了,宿主,江夜好像真把你當(dāng)替身了! 之前看到有位寶子想要封面,高清原圖俺放微博了@隨便果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