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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明月張嘴呼吸:“我平時就對你差了?”昂著腦袋的明月立馬乖巧地晃腦袋,陸與修這才滿意地松開手。“我有幾個哥們叫我去打麻將,三缺一?!?/br>“遠(yuǎn)嗎?”明月啃著紫薯問。“不遠(yuǎn),就前面那條街往北走幾百米就到了。”陸與修說的不遠(yuǎn)的確是真的,明月把手里的吃的解決完,還被陸與修幾口咬去了大半,就到了一家棋牌室門口。因為是學(xué)生,所以他們挑的地方并沒有多高檔,但也不算太差,至少是專門辟開了無煙區(qū)的,并沒有出現(xiàn)明月以為的那種烏煙瘴氣。況且他們包了個包間,在二樓。陸與修一推開門,屋里兩個男的就都站起來了。“修哥來了!喲,還帶了個姑娘?稀罕事兒??!”陸與修的朋友向來吊兒郎當(dāng)沒個正形,所以看明月的眼神也不客氣,全都像是在看珍稀動物似的圍了一圈打量她。明月才不習(xí)慣這樣被觀察,皺著眉毛就往陸與修身后撤了一步,緊接著就感覺到從另一方向還有種不一樣的犀利目光盯了過來,她往那邊看。里面的沙發(fā)上坐著個姑娘,看起來和陸與修差不多大,直直對上明月眼神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抬高了下巴,同時坐直身子。但明月只是瞥過這一眼就輕飄飄地挪開視線,從后面扯了下陸與修的衣角。他明白,沖著那兩人嚷:“看什么看,沒見過漂亮姑娘嗎,把掉出來的眼珠子都給老子安回去!”“修哥,這誰呀,莫非是小修嫂?”其中一人賤兮兮地湊上來問。明月甚至都懶得言語,用一聲輕哼表達(dá)了否認(rèn),接著便繞開找了個地方坐下,說:“渴了。”剛上了三個小時的課,又吃了個紫薯吹了十幾分鐘的冷風(fēng),現(xiàn)在口干舌燥的。對著她這樣的漂亮小姑娘,那兩個男生對她的反應(yīng)不怎么生氣,反倒有些照顧:“你要喝什么,可樂、雪碧還是橙汁?”“隨便?!泵髟驴粗鑾咨细鞣N冷飲,信口回答。他們見她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剛要做決定,就被陸與修攔斷。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明月說的“隨便”可不是真的隨便。“大冷天的別喝涼的了,叫人給你泡壺茶吧。”他雖是陳述句,語氣里卻有些詢問的意思。果不其然,明月軟著聲音又答:“不要,茶太苦了?!?/br>她說完,屋里那姑娘突然不大不小地冷哼一聲,時間卡得剛好,明顯是針對明月這番做派,但后者就像是沒聽見一樣,眼神都吝嗇給她,依舊看陸與修。“茉莉花茶總不苦了吧。”他又好脾氣地問。明月想了想,才施施然地點頭首肯。那兩人圍觀完這來回,抬手叫屋外的服務(wù)員上壺茉莉花茶,心里卻對明月有了新的較量。以前可沒見陸與修對其他哪個女生這么上心過的,不知道她是個什么來頭。正琢磨呢,就有人替他們出聲,問話的正是那姑娘:“陸與修,她是誰?”她一說完,眾人神態(tài)各異。兩個男生都想著,這個紀(jì)嫣然可真是讀不懂空氣,竟然真敢就這么問出來,但同時也覺得她勇氣可嘉,說出他們不敢問的心里話。明月則覺得從進屋到現(xiàn)在真是十分有趣,那兩個人叫陸與修“修哥”,是不帶兒化音的,明明白白就像是把他當(dāng)老大,而那個女的,跟他們又不是很熟的模樣,一進屋兩只眼睛就沒從陸與修身上挪開過,真是司馬昭之心。而陸與修這二愣子呢,這時候腦袋里只冒出一句話,這女的誰?。?/br>但他還是回答了:“這我家小姑娘,本來今天說不來,就是要接她回家。沒想到你們選這地方離她補課班這么近,就順帶把她一起捎來了。你們少欺負(fù)她啊,這我的人?!?/br>最后一句話他只是隨便說說,畢竟明月是個連對他都不客氣的人,她不騎人脖子上拔毛都算溫柔的,哪會被別人欺負(fù)去。一聽這話,那兩個活寶對明月的態(tài)度簡直戲劇性大轉(zhuǎn)彎,滑頭地點頭哈腰:“好好好,哪敢哪敢,修哥的人我們巴結(jié)討好還來不及呢!”知道他們也是在開玩笑,明月配合地彎了下唇角,笑了幾聲。“少臭貧了,不是三缺一嗎,來來來開局?!标懪c修手一揮,率先在麻將桌前坐下。紀(jì)嫣然也起了身,坐到陸與修對家。有個男生先客氣地問了下明月要不要玩,但她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會,于是他們就都在兩邊入座。按個按鈕,骰子咕嚕嚕轉(zhuǎn)起來,桌子推出四摞麻將牌,他們往中間稍微推進去些。這時候送茶的人進來了,給明月放在茶幾上,倒了一杯就出去。她端著茶杯,朝表面吹著氣,走到陸與修身后站著。雖然不會打,但是她看著倒覺得挺有意思。過年時幾家的長輩沒少聚在一起打麻將,明月學(xué)的不多,只知道最基本的胡牌牌型。他們一邊打牌一邊閑扯著,這局陸與修坐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見牌堆都要摸完了,竟然還沒結(jié)束。明月看陸與修這面明碰暗杠的都有,數(shù)了數(shù)卻沒太弄懂他缺的到底是哪張。戰(zhàn)線越來越長,漸漸地大家都沒了說廢話的心思,全都在等著自己那張胡牌。“你來幫我摸一張?”陸與修抓著明月放他肩膀上的手,抬頭問。明月聳肩,抓了張過來一看,是個幺雞。他失望地嘆口氣,打出去。三個人同時看清了牌面,卻也是一樣嘆了聲。又過一輪,眾人的表情比剛才還要沉上幾分。“我就奇了怪了,這牌是被你們吃了嗎?”坐在陸與修左邊的男生明顯有些崩潰,抱怨道。“這把要是誰能胡我才是服氣。”右邊的人說。陸與修把明著碰了的牌在手里轉(zhuǎn)悠著:“我覺著吧,差不多本莊家要胡了?!?/br>“修哥口氣挺大??!”那兩人挑挑眉毛,“你要是沒胡怎么個說法呢?”“那就打錢吧?!遍_局以來沒怎么說話的紀(jì)嫣然突然提議,卻是抬眼朝明月看。“好啊?!标懪c修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也不用玩太大,就打十塊,撐死了賺你們六百四?!?/br>“修哥自信啊,還想著直接賺到上限呢。”他們又都笑。“哪兒能呀,我這胡不胡還另說呢?!彼@下倒是又謙虛下去了。明月擰他肩膀,拆臺道:“剛才不是挺能的嗎,還口口聲聲要胡呢?!?/br>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