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
外衣
秋日好似分外令人疲懶,馬車一路顛簸,沈絮在李岷懷中安睡,半點不受影響。 再度醒來時眼前不再是玄木車頂,而是與她寢宮無異的床幔,沈絮愣了一愣才回過神來,可她完全不記得自個兒是如何進(jìn)到帳中的。 難不成是李岷? 沈絮胡亂翻了翻身,將腦海中無意幻化出的場景晃了出去后才撐著起身。 這會兒,他應(yīng)當(dāng)不在此處罷。 沈絮頓了頓后抬手撩起了幔帳,一陣細(xì)微的清鈴響過,還未等她看清外間的景象便被一人擋住了視線。 你你怎么現(xiàn)下還在這。 不過沈絮并未說出口,她見他面色如常暗暗松了一口氣,好容易見他這般模樣可不能又惹他,至少不是現(xiàn)在。 李岷未語,幫著她將幔簾攏住。 沈絮抬眼掃了掃四周,未曾見到她來時穿的衣裳,可此刻她只著里衣,此番來也未帶侍女,那 只能是李岷。 沈絮將頭埋得低了些,躊躇再三才開口問道:哥哥,我的衣裳在何處? 許是李岷等著她這話,問出口的下一刻便被衣裳撲了個滿懷。 沈絮接過,往床榻內(nèi)里縮了些,將外衣穿齊整后才探身下榻。 分明是過來秋獵,可他此時端坐在帳篷之中是何意,怕是存在不要她好過專程來消遣她。 沈絮趿著繡鞋往李岷那處走,究其原由,腹中空空。 見李岷正端著一杯清茶喝著,沈絮跟著斟了一杯茶,而后坐至他身畔,輕啜一口清了清略啞的嗓子后啟唇道:哥哥,現(xiàn)下什么時辰了? 寅時。 李岷答話時沈絮恰好再度啜了一口,聞言那口茶猝然將她嗆住了。 咳咳咳 寅時,她這是睡了多久! 沈絮咳得厲害,好容易順氣了才將方才要說的話問出口:那何時擺膳。 她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