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怒(H)
觸怒(H)
沈絮被他那么一個稱謂打得回不過神來,眸光都帶了些疑惑,吐出的話音更是磕巴得不成樣子:你說說什么? 要我重復一遍?他的嗓音根本聽不出情緒,叫她無所適從。 下頜被他捏著以指腹揉搓,力道不輕,不過瞬間那處肌膚便浮起淡紅,你打的不是這個主意? 本該是詢問的話語,沈絮卻從中聽出了幾分言之鑿鑿的意思來。 他不信她。 自打知道那道密旨以來她得空了便想著該如何與他解釋,也不為別的,只覺得該給他一句解釋。 可任她如何想都想不到他會這樣想她,依照他方才那冷冰的話語,這是將她看做了一個貪圖榮華富貴,想要嫁給他那個病重垂危眼看著要駕鶴西去父皇的小人了。 沈絮腦子亂做一團,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與他解釋,干脆閉了嘴,伸手去掰他禁錮著她下頜的手。 也不知道哪里觸怒了他,他擒著她兩腮的指腹再度收緊,直箍得她想要掙脫。 李岷!你放開!放開我! 沈絮掙扎得愈發(fā)劇烈,幾乎手腳并用的去推搡他,但她沒想到的是,暴怒之下的他怎么可能對她有所顧忌。 這般抵抗得到的是他的欺身而上。 滋啦一聲,床榻四周圍著的幔帳被扯落了些,將掉未掉的垂在邊沿處,又被兩人的動作蹭得掉到了塌角。 繁復的宮裙也未能幸免,不過瞬息便被他全數(shù)扯落,根本遮蔽不住肌膚。 接踵而來的是唇瓣被撕咬的疼痛,細細密密的,要她承接不及。 呼吸被掠奪的恐慌席卷了沈絮,偏生兩只手都被李岷圈著無法動彈,她能感覺到他指腹尚存的微涼觸感,胸腔開始起伏,而唇齒交纏的動作也愈加熾熱。 她被動的受著,好容易等他退離了些,沈絮松開齒關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也是這個舉動要她的防備有了空隙,李岷再度欺身而上,舌尖直直往里抵入,纏上了她的。 力氣不知在何時徹底消退,沈絮軟綿綿的躺在褥被中,被禁錮的手早已松開,此時,大掌在她腰際來回摩挲著,每一次觸碰都帶起陣陣顫栗。 吻還在繼續(xù),只不過從起初的激烈變作一下又一下的啄吻,彼此氣息早已交融在一塊。 沈絮被吻得眼角泛著淚光,那雙清亮的眸子里含著淚水,叫人想要疼惜,只不過落在李岷眼中,疼惜化作了想要將人徹底占有的欲望。 這幾日來他忙得不可開交,為了她而做的部署籌劃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化作怒火在他胸腔之中跳動著,直灼燙得他心口騰起劇烈的疼意,到頭來一句解釋都不曾得到。 便好似,他所做的是一場笑話。 自打她接過那道密旨起,便注定了他們之間原本密不可分的關系劃開一道無法縫合的豁口,驚怒交加間,他只想問一句,她為何不信他。 甚至連半句交代都不曾留下,這般急急忙忙的進了宮,甚至連面上的笑意都與從前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