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且慢(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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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長卿捏緊拳頭,冷聲道:“是又如何?”“你瘋了?”夏如嫣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他:“傅長卿,我跟秦松平早就了斷了,你為何就是不信,偏要這樣逼迫他?”她的表情變得激動起來:“他做錯了什么?他一沒糾纏我,二沒做過對你不利的事,你一定要做到這種地步?”“哪種地步?”傅長卿目光銳利,直直逼視著夏如嫣:“每次只要有秦松平在場,你的視線總會在他身上停留,上次皇上壽辰,你還怕他喝醉了讓人送解酒的過去,葉如嫣,你捫心自問,你有哪次這樣關(guān)心過我?”夏如嫣被他逼得后退一步,腰抵到妝奩上,她咬了咬唇道:“你胡說些什么?我什么時候總?cè)タ此?,又什么時候特地讓人送解酒的過去了?我明明是讓人每桌都送些蜂蜜水過去,怎地在你眼里就成了只對秦松平一人?”“你心里是不是還對他念念不忘你自己清楚!”傅長卿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他雙手撐住妝奩邊緣,將夏如嫣整個人圈在懷里,語氣里含著再明顯不過的怒意:“你覺得我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心里還記掛著其他男人?”“傅長卿!”夏如嫣大為光火,用力推了他一把,“原來你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所以才對秦松平出手,你雖然和我在一起,但是時時刻刻都在懷疑我!”她看著傅長卿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索性豁出去道:“你從來都沒有尊重過我,從來都是你想要怎樣便怎樣,我對你來說算什么?我一個太后,對你來說不過就是個玩意兒!”“你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女人眼中迸著火花,怒氣沖沖地對他吼出這些話,傅長卿的心臟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他咬牙死死盯著夏如嫣道:“你就是這樣想我的?你覺得我把你當個玩意兒?葉如嫣,你到底有沒有心?我對你不好嗎,你居然說得出來這樣的話?”夏如嫣冷笑一聲:“難道不是嗎?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們兩個人本來就不該有任何交集,是你一步步把我禁錮在你身邊,傅長卿,從來都是你要,我就給,但是現(xiàn)在,我不想給了!”“你這是什么意思?”傅長卿的目光陡然變得凌厲起來。夏如嫣看著他的眼神一點點變得冰冷:“傅長卿,我們的關(guān)系就到此為止吧,原本我和你的身份就不應(yīng)該有任何瓜葛,不如讓一切回到最開始的樣子?!?/br>她的聲音并不大,卻像是重錘般一下比一下狠地砸在傅長卿的心上,他喉頭突地涌上一股淡淡的腥甜,又被他用力地壓了下去,他盯著夏如嫣一字一頓地道:“你再說一遍?”“我說——”夏如嫣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的頭腦從未這樣冷靜過,“我們的關(guān)系到此為止,以后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她最后一個字剛剛落下,猝不及防傅長卿伸出手緊緊捏住她的下巴,眸光變得冷戾又陰狠,用森然的語氣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殺了秦松平?”夏如嫣無懼地迎上他的視線:“你不會,你如果殺了他,我就會一輩子都對他念念不忘,從此以后他就是我心頭的白月光,朱砂痣,傅長卿,你愿意看到那樣的情景嗎?”男人的瞳孔驟然縮緊,手上的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夏如嫣忍著痛倔強地與他對視,即使傅長卿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撕成碎片也毫不退縮。看著女人通紅的眼眶與決然的眼神,傅長卿喉頭那股腥甜又無法抑制地涌了上來,他死死地盯著她,想要質(zhì)問她秦松平到底哪里比他好。然而他沒有問出口,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他的目光終究是一點點變得黯淡下來,手也慢慢松開,視線在觸及夏如嫣下巴上的紅痕時停了一瞬,正要用指腹碰觸,她卻飛快地把頭別到一旁。傅長卿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啞聲道:“好,我以后可以不再對秦松平出手,但是你不能再見他?!?/br>他的語氣帶著隱忍,像是做了極大的妥協(xié)與讓步,夏如嫣突然就覺得想笑,她搖了搖頭,眼中透露出自嘲:“傅長卿,到現(xiàn)在你還是在懷疑我和秦松平。”“我不是懷疑?!备甸L卿矢口否認,“我只是不愿意你與他接觸,你答應(yīng)我不再見他,我就再不找他的麻煩。”夏如嫣沒有立刻回答,她的沉默就像是一雙手,把傅長卿的心揪得越來越緊,許久之后她終是開口道:“我不會再見秦松平。”傅長卿心頭一松,語氣也緩和了幾分:“這樣便好,我會遵守承諾不再對他出手。”他說著便想將夏如嫣擁進懷里,嘴里輕聲道:“我沒有不信娘娘……”一只小手卻抵在他的胸前,夏如嫣抬頭看著他,雙眸無比清明,傅長卿心里突然生出一個不好的預(yù)感,就見她朱唇輕啟,吐出幾個擲地有聲的字:“但我也不想再見到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