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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鋼琴了。指腹放在琴鍵上的時候,他竟冒出一股陌生。他不由得心想,如果讓他的老師知道,估計會氣得打他手心吧。不過他沒被打過手心,倒是看別人被老師打過幾次。但他明明被夸極有天賦,但老師卻說他不適合做音樂家,因此母親也就放棄讓他進修音樂學(xué)院,順著父親的意思出國讀書去了。為什么呢?那時他雖有疑惑,但也未曾糾結(jié)這個問題,于他而言,音樂家、企業(yè)家都是一樣的。他在電腦里隨便翻出幾首琴譜打印了下來,其中有一首,他有些印象。暴風(fēng)雨第一樂章,那時老師布置了一個小考,主題是某種情緒,他抽中了悲愴,彈了這首,但是卻沒有得到很好的評分。對他來說甚至是有些差的評分。他想到了一個主意,坐到鋼琴前,練習(xí)了兩遍,就把譜子背了下來。然后錄音再認真彈一遍,然后自己聽。按著琴譜,他沒犯一絲一毫的錯誤,但就是沒犯錯誤而已。原來是空空的琴聲,聽了腦里什么也沒有。冬天又來了,冰冷徹骨的雨淋在身上,心都會凍僵。他坐在汽車后座,透過沾滿雨滴的車窗看著窗外燈紅流馬的車輛。他望著這熟悉的景色,再往前一點,再往前一點,她今天還會坐在那里等公車嗎?他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明明知道她心有所屬,明明知道她跟自己的弟弟在一起,明明知道要斷了自己的念想,但是僅僅是偶然路過車站,掃見她孤單地坐在那安安靜靜地等著公車,他又每天期盼著路過這里時再看她一眼。一眼就足以解相思了嗎?不夠的,但他別無他法了。他抬頭看向那個公交車站,恰好看見她抬手低頭摸著臉,似乎不愿再等公車,竟站了起來頂著雨走了出去。……哭了?他撐著傘快步跟上她,又鼓起勇氣才敢走到她后面喊住她,“小姑娘,等等?!?/br>她若有所感,回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他吸了口冷冷的口氣,溫和禮貌地笑道,“天冷,這把傘你拿去吧?!?/br>“不用了,柴先生?!彼f完,帶著些許厭惡轉(zhuǎn)身又走。他自問沒有做惹她厭煩的事,而且她甚至不知道他姓什么,他厚著臉皮又追了兩步,抬手憑空攔住她,把傘撐到她頭上,“跟阿蹨沒關(guān)系,是我偶遇到你的。淋雨容易感冒,這傘你拿去吧?!?/br>“……不用了,謝謝。”她躲避了一下,繞開他,從沒給過他一絲目光。肩膀被雨打濕了,傳來陣陣徹骨的冷。為什么?為什么喜歡她,卻沒有好好照顧她?為什么與她在一起卻不好好保護她?柴蔚蹨,為什么?他的助理送來了很多柴蔚蹨和她的資料,他想了解她,想靠近她。他知道柴蔚蹨對她的荒唐,而她接受著他的荒唐。她很喜歡他吧。這種認知,像在他胸口挖了一塊。他還是有空就鍛煉,彈鋼琴。當(dāng)他疲憊到倒床就睡,或者是彈琴彈到指關(guān)節(jié)僵硬酸疼的時候,他就沒心思再去注意胸口的疼痛了。暴風(fēng)雨第一樂章,現(xiàn)在用悲愴的情緒去演奏的話,似乎也沒那么難了。他等待著,無望地、絕望地等待著,等著沒有前路的東西。他累了,父親說希望他帶帶柴蔚蹨上任,但他累了。家人丟給他的爛攤子他救活了,他做得很好,那個讓他身心疲憊的爛公司,他不想再管了,以后也不管了,他想去散心,不想管這些頭疼的東西了。他跟家族那邊約法三章的事,他也完成了,以后爸媽就再也管不了他去做什么。他坐在自己一手設(shè)計,不知道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商業(yè)大廈中心的CEO辦公室里,看了看窗外俯瞰著城市中心的風(fēng)景,看膩了,一點意思都沒有。他難得輕松愉悅,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又想著留些什么給他表弟讓他更好上手。寧青嬉皮笑臉地敲開他的門,沒臉沒皮地說,“骔賾哥哥,我的好骔賾哥哥,求求您大發(fā)慈悲借我點錢吧!我爸又凍了我的卡!”“寧叔叔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別管你?!彼眯Φ乜粗鴮幥嗾麄€人趴在桌面上。“骔賾哥哥,你最好了,最疼我們這些弟弟meimei了,你忍心看我餓死嗎?!”“你現(xiàn)在每個月的實習(xí)工資有三千,省一省能過一個月?!?/br>“我剛買了瓶酒花了兩千多?!?/br>“你好自為之?!?/br>“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阿蹨那個死渣男救不了我,你不能不救我?。 ?/br>他停下收拾東西的手,問:“阿蹨怎么了?”“唔……”寧青裝模作樣猶豫了一會兒,他打開抽屜隨手丟了一張卡,“說吧?!?/br>“他把一個姑娘弄傷了進了我們醫(yī)院,被我爸撞見告訴了柴伯伯,就出事兒了唄?!缒銊e生氣……那姑娘不是懷孕,就是些皮rou傷,很快就沒事兒的那種。阿蹨也知錯了,現(xiàn)在被我爸拎著回京城挨訓(xùn)了。”“她是怎么受的傷?阿蹨有沒有分寸!”寧青第一次見他面色鐵青,心驚膽戰(zhàn)地替柴蔚蹨解釋,“他一直都挺有分寸的!就、就是最近倆人吵架,阿蹨那臭脾氣偶爾沒收住……小籟她掙扎得兇狠,就受傷了……”“胡鬧!荒唐!”寧青看著明明怒火攻心,但是依舊只是用力拍了下桌子發(fā)脾氣的哥哥,心想他哥還是很溫柔的,便討好地賠笑,他又甩了張卡到寧青面前,冷著臉說:“你在醫(yī)院好好照顧……照顧好林籟?!?/br>“哥你認識小籟啊?”寧青好奇地問。他轉(zhuǎn)過臉,若有所思卻無言。寧青一愣,有些惶恐地收下了那兩張卡。她跟柴蔚蹨有矛盾了,他是不是……等到了?如同黑夜里點燃了一根蠟燭,火光雖弱,但卻給了夜行人前進的勇氣。他想靠近她,想接近她。他一次又一次地撞見柴蔚蹨跟她的荒唐事,他聽著她的尖叫、痛呼、喘息,像刀鋒刮割著他的勇氣和固執(zhí)。痛苦、不甘、嫉妒摁著他的咽喉,他幻想著沖過去把她奪過來安慰,他幻想著狠狠揍他的蠢弟弟一頓。可他沒有資格,他不能那么做。他把痛苦宣泄在身體的疼痛上,腕間流出鮮紅血液的傷痕在清水的洗刷下發(fā)白刺痛。他內(nèi)心的苦楚得到了一絲慰藉。林籟……林籟,你會靠近我嗎?你能喜歡我嗎?我會陪著你,帶你去看小貓,帶你去甜品店吃點心,你笑的時候、哭的時候、開心、難過我都會陪著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拿給你。靠近一點……喜歡我一點……喜歡我一點吧。冬日暖陽灑在地上,懶洋洋地讓人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