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計謀(三
第八十五章:計謀(三
寧寒紓和荊以行的電話還沒有打完,郭文筱在一旁打趣,才一天而已,我們荊總未免也太想了吧。 電話另一邊的荊以行聽到只是笑,隨后對寧寒紓說:明天我可能回不來,事情有些不好處理,你就不要回家等我了。 聽他這么說,她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悶了起來,嗯,那你多注意休息。 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他問:不開心了么? 她回答:沒有,我手機快沒電了,你記得吃飯,先掛了。 哎...他叫住她,別急著掛,我答應(yīng)你我會盡快忙完手頭的工作,早點兒回去,別生氣了好不好? 荊以行哄人起來很溫柔,聽的房間里正在忙工作的助理都是一愣,瞬間懷疑這是自己那個冷面無情的的老板? 我沒有生氣,晚上回去再說,我先掛了,你先忙工作吧。 有時候言語上會撒謊但是行動不會,寧寒紓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剛剛情緒變化有多明顯,聽到他要推遲一天回來,她內(nèi)心有些失落。 郭文筱回過頭看她:他是明天回不來嗎? 寧寒紓點頭。 聽你的聲音大概就聽出來了。 一旁的楚河道:他能繼續(xù)下去,就證明有希望,拿下鐘家的單子,這對現(xiàn)在的陳氏來說至關(guān)重要,成功了陳氏將會徹底翻身。 寧寒紓:這個單子很難拿嗎? 很難,聽說現(xiàn)在鐘家的接班人很厲害,叫鐘珩。 聽楚河這么說,她不禁擔憂起來,但他對荊以行還是有信心的,畢竟他的能力她也見識過,也是公認的。 他們到達地點的時候楚星和寧鄴已經(jīng)在家等他們,他們?nèi)サ氖浅堑淖∷?,為了慶祝他們在一起他們幾個才約好相聚,本來汪雅也來,但是她家有事她就先回去了。 聚會到很晚,除了寧寒紓稍微清醒些其他幾個人都幾乎喝醉回了房間休息,躺在床上的她鬼使神差般的撥通了荊以行的電話,才睡下的荊以行被震動聲吵醒,此時已經(jīng)半夜兩點多。 他接通電話,問道:怎么了? 另一邊沒有立即出聲,過了會兒她開口:那天,我想說,曾經(jīng)我有想過如果和你在那里吃飯,會是什么樣子。 她的房間是暗的,唯一有光的地方來源于手機。 她閉著雙眼將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因為她擔心他回來后沒有辦法當他的面將這些話傾口而出。 他明白她說的是什么事,只是這個答案讓他既震驚又欣喜,她這么說,是不是就代表著,她在之前就已經(jīng)喜歡他。 但接下來她的話很快證實他的想法,荊以行,也許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喜歡上了你,只是那時我沒有發(fā)現(xiàn),我花了很久才明白我的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但愿我現(xiàn)在說出來不算晚。 他聽著她的話,一字一句,這時的荊以行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一種情感劇烈涌動著,這一刻他只想趕緊沖回江海,想當面聽她說這些, 她的表白來的突然,此時的寧寒紓因為酒精已經(jīng)變得有些迷糊,他平復(fù)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道:這些話,我回了江海后你要當面跟我說,現(xiàn)在不算數(shù),知道么? 那邊沒有回聲,他叫她:寧寒紓? 這次回應(yīng)他的,是輕淺的呼吸聲。 他無奈的笑了笑,知道她是睡著了。 但此時,他卻再也睡不著,幸福來得太過突然,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她原來是喜歡他的。 ............ 第二天,清醒的寧寒紓看著已經(jīng)關(guān)機的手機有些還沒清醒的樣子,對于昨晚的事情她只是隱約約記得她似乎是給荊以行打了電話,好像還說了些什么。 具體說了什么,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印象。 楚星推門從外面進來,笑吟吟道:下樓吃飯了,你哥做的。 她收拾著回答:嗯好,我洗漱完馬上下來。 等你啊。說完楚星下樓而去。 寧寒紓從包里拿出充電線給手機先充上電,開機后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微信的消息更是一條接著一條,很多都是荊以行發(fā)的,從他的信息里,她讀出了自己昨晚真的說了很了不得的事。 除了荊以行的消息,其中有幾條是劉漾和吳巖發(fā)的,提醒她今晚不要遲到。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下午一點,晚上六點的酒會,還有幾個小時。 時間還早,洗漱完后她徑直下樓去吃飯,寧鄴還在廚房炒菜,滿滿一大桌的美食,看的她有些餓。 寒紓,快過來吃飯。楚星招呼她。 一邊的郭文筱和楚河也才下來,聞到香味的郭文筱立馬來到桌子前大快朵頤,她無拘無束慣了,在自己人面前也不在意什么形象。 寧鄴端著最后一盤炒好的菜走了過來,看著她道:快吃,吃完還要送爸媽去機場。 叔叔和阿姨下午走么?楚星問他。 嗯,五點半的飛機,我媽想早點回去看看我姥姥。 那我等會兒和你們一起回去吧。 不用了,我和寒紓?cè)ゾ托?,你昨晚睡得那么晚,等會兒吃完飯再多睡一會兒?/br> 言語間,寧鄴對楚星滿是呵護備至。 我不困,我想和你們一起去。楚星的語氣有些撒嬌。 寧鄴拗不過她,只好答應(yīng)。 寧寒紓在旁邊沒有說話,笑著看這兩人斗嘴。 郭文筱見機道:我看你們,以后不如住一起算了,這么膩歪。 楚星反擊:得了吧,我們比你和楚河強多了。 楚河也是會說,他專門挑了一個不在場的人給自己解釋,那是因為以行那家伙沒在場,有他在,誰比得過他啊。 話剛一出口,楚河像想起什么一樣看了一眼寧鄴,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寧鄴對荊以行不滿他是知道的,但是后面大家相處不可能不見面不打交道,他也不知道楚星對寧鄴開導(dǎo)了多少。 寧鄴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坐下道:大家快吃吧,看看我的手藝怎么樣。 寧寒紓也看了一下寧鄴的反應(yīng),隨后和楚星對視了一眼,后者示意她沒事。 她并不知道現(xiàn)在的寧鄴對荊以行的印象有沒有好轉(zhuǎn),能說的話她已經(jīng)說了很多次,相信楚星也沒少給他做工作。 整個飯間大家再也沒有提起荊以行,午飯結(jié)束后幾個人分別去忙自己的事情,寧寒紓和楚星以及寧鄴回了家。 回去的時候?qū)幐笇幠付家呀?jīng)收拾好東西,知道他們昨晚在外面玩,他們也沒有打擾,只是約好到時間去送他們就行。 小星也來了啊,這種事讓小鄴跟寒紓?cè)ゾ秃昧?,放假你就好好休息。寧母親切的拉著楚星的手道。 沒事的阿姨,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就和他們一塊兒送您和叔叔。 寧父寧母笑的合不攏嘴,寧寒紓看了看時間,因為回來的路上因為意外事故堵了一會兒,現(xiàn)在時間緊張了許多,本來她回來收拾好,到時候直接從機場去聚會的地點,但現(xiàn)在時間明顯不夠。 她只好跟寧鄴說了這件事,楚星在一邊道:公司有事那就去吧,這兒有我和你哥呢,沒事的。 寧父寧母也表示不用她去,這也不是什么大事。 因為時間不多的緣故,他們回來后沒多久其他四個人又接著離開。 諾大的房間頓時剩下了寧寒紓一個人,她也沒耽擱,洗完澡后穿上準備好的連衣裙以及及膝大衣,仔細畫了個妝后開著寧鄴的另一輛車去赴約。 下午的江海天氣陰沉了許多,沒有太陽。 他們的主編特地選了郊外的一個獨棟私人別墅辦聚會,特許可以帶家屬出場。 因為荊以行不在,她熟悉的人里只有她是一個人來的,其實就算荊以行在,以他們兩個現(xiàn)在的狀況,她也沒辦法帶他出席。 等她一到場,全公司的人也在陸陸續(xù)續(xù)進去,同組的劉漾也帶了男朋友赴約,小張也帶了對象,就她和吳巖單著。 寒紓,你今天未免也太好看了吧。劉漾拉著她的手,里里外外打量著她。 吳巖也露出驚艷的目光,長的好看的人就是稍微仔細裝扮一下都會引起各種艷羨的目光。 你今晚真好看寒紓。吳巖有些不好意思道。 公司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對寧寒紓有意思,但他自知自己絕不是她喜歡的類型,所以也就沒說過。 謝謝。她有些靦腆的回答。 對于這種夸獎,她向來都是有些害羞的,無關(guān)男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公司里的人差不多都到場,在他們大老板一番慷慨陳詞后,酒會正式開始。 期間她的主編看到她,順手拿起托盤里的一杯酒過來遞給她,中間有人不小心撞到她,服務(wù)生又重新給她換了一杯。 寧寒紓接過后喝了一口,主編很器重她,細心講了幾句話后然后離開。 一切自然極了。 寧寒紓不太喜歡這種場合,她和劉漾呆了一會兒后覺得頭有些暈,便自己一個人來到二樓的陽臺透氣。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荊以行從中午發(fā)完消息后到現(xiàn)在也沒音信,她心想,也不知道他會開完了沒有。 正當她無聊時一道聲音從她身后傳來,你怎么一個人待在這兒? 她回頭,原來是吳巖。 你是不舒服嗎?看她表情不太好他關(guān)切道。 剛喝了點酒,大廳太悶,有些暈,我上來透氣。她說。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不舒服,感覺人是有些太多了。 確實。 她不善于交際,幾句話后兩個人就陷入了尷尬。 吳巖先打破沉默:怎么不帶你男朋友來? 她訝然的看向他。 吳巖很坦誠,上次他開車到公司樓下接你,我看見了,你們真的挺般配。 她沒說話,表情像是在擔心什么。 看出她有顧慮,他道:放心,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這畢竟是你的私事。 謝謝。她說。 朋友之間,不用客氣。 他們兩個人說著話,絲毫沒有注意到后面有個人盯了他們很久,見吳巖還不見走。 韓越掏出手機拍了照發(fā)給他們的老板,沒一會兒吳巖的手機就震動起來,他接了個電話就下樓去。 沒有人在,韓越這才向她走來。 寧寒紓回頭的一瞬間就看到了他的身影,他就像一只危險的野獸,一步步向自己的獵物靠近。 他開口:晚上好啊,寒紓。 她很驚訝他會出現(xiàn)在這兒,韓總?你怎么在這兒。 他邊走邊說,是你們老板邀請我來的,雖然我并不想來,但是一想到你會在就來了。 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寧寒紓莫名覺得有些不自在,有了想要離開的念頭,但韓越這種人怎么會看不出來她的想法,先一步封鎖了她的去路。 然后裝作什么事都沒有一樣,慢慢靠近她,你也覺得這個酒會無聊是不是,不如我們?nèi)ネ纥c新鮮的。 不用了,她拉開兩人的距離,此時她的腳步已經(jīng)有些不穩(wěn),我要下去了。 誒別急啊,我們都沒說幾句話怎么就要走。他拉住她的手腕。 寧寒紓用力一甩,不要碰我。 韓越明顯沒有料到她還有這么大的力氣,還挺烈,希望你待會兒也這么烈。 此時她還沒意識到后面的危險,只覺得頭暈。 你讓開!她推開他。 但是韓越很容易就將她禁錮住,開始不規(guī)矩的在她修長的脖子旁邊曖昧的細嗅。 長的是漂亮了些,荊以行那小子真是艷福不淺,能擁有你這樣的尤物,我都有些后悔應(yīng)該早點對你下手,而不是搞什么循序漸進。 這時寧寒紓察覺到了危機感,覺得力氣漸漸丟失,但她因為藥物的原因沒有多少力氣反抗。 滾開!她仍舊用盡全身的力氣推搡著。 韓越怎么說也算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本來在力氣上的對比兩個人就實力懸殊,現(xiàn)在更是他單方面掌控一切。 突然她手上的手機一陣,來電顯示是荊以行,看到名字的她,像是得到了救星一般想要接通這個電話,但韓越的手更快,直接將電話奪下。 你還給我韓越!她去搶,只見韓越接通電話,對著那邊的人道:你的女人今晚將屬于我,荊以行,你輸了。 以行! 寧寒紓的叫喊剛出口,他就直接將手機一把扔向陽臺外。 正在寧鄴家門口的荊以行聽到這句話就知道她出事了,等他再打過去已經(jīng)無人接聽。 他特意提前解決好事情連忙飛回來見她,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卻沒有想到會碰到這樣的結(jié)果。 第一時間,他就讓助手查韓越的蹤跡。 緊接著打電話給韓英。 韓越在哪兒?! 韓英一接通電話就聽見荊以行嚴厲的質(zhì)問聲。 發(fā)生什么事了以行,你怎么了? 我問你韓越在哪兒?他再次質(zhì)問。 荊以行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于暴戾邊緣,她的呼救聲他歷歷在耳,現(xiàn)在他根本不敢想她現(xiàn)在身處的狀況。 韓英一頭霧水,但她也察覺到肯定出什么事了,她從沒聽過荊以行這么跟她講話,而且聲音這么嚇人。 我不知道啊,這幾天我都不知道他人在哪兒。 這次,他要是敢做出傷害寒紓的事,我一定讓他死,我說到做到。 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 韓英有些失魂落魄的將手機掉在了地上,幸好她還沒完全傻掉,趕緊又打電話給韓桓,喂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