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暗 布魯赫族
第十六暗 布魯赫族
格雷突然湊近附身在我耳邊喝氣,音樂已經(jīng)開始了,我們不應該在這前奏上浪費時間。這不符合你們?nèi)祟惖亩Y儀,不是嗎? 耳朵好癢。我想躲開,卻沒想到格雷的另一只臂膀早在我不經(jīng)意間攀上了我的腰,讓我一時間無法拉開和他的距離。 我瞪著他,用眼神暗示他放開。 你不用這么抗拒,只是一個舞而已,他笑著,瞇了瞇紫羅蘭色的眼睛,紫色的光從縫里出來,連帶著我又轉(zhuǎn)了一個圈,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深深呼了一口氣,我不會跳,會踩到你的腳。 可是你的姿勢很熟練,甚至不需要我我猛的踩了一下他的鞋面,使他的話發(fā)生了斷層:引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音樂彎轉(zhuǎn)回旋,我的話并沒有帶著歉意。 高跟鞋確實是我的意料之外。 雖然自我幼時就開始練習舞蹈,但是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穿過高跟鞋。貝西墨家族內(nèi)部宴會女性在鞋子方面可以隨意一些,所以大家?guī)缀醵紩┒萄テ降谆蛘甙椎钠ば?。而家族外部之間的交流要更正式,我們家族女性在鞋子上也是配置很高的鞋跟。即使是那時年幼的我,看著因高跟鞋又高上一頭的安娜老師,也明白應該是和展現(xiàn)的家族氣勢有關。 我從沒有參加過外部血獵各家族之間的宴會,因此我從來沒有穿過像今天鞋底這么高的鞋。 格雷應該會很疼。 但是我感到了快意。堂堂梵卓族親王也會被舞伴踩到腳這種事,即使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吧? 音樂到了一個小高潮,一個微步轉(zhuǎn)體,我象征性地輕靠在他懷中,但肢體沒有貼近他,保持著一個舞者該有的禮儀距離。他這時輕摟,在我耳后說:我明白了。 可我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再揚手,我順著之前安娜老師教我的步驟,連體轉(zhuǎn)了兩圈,然后想著接下來是再回到他懷里,努力回想著之前跳過的步驟時,卻突然被他的力道打亂,轉(zhuǎn)回的速度變得更快了,眼看即將要撞到他胸膛時,突然感覺腰部一緊一提,我被他提得只有前腳掌堪堪夠著地面,支撐著身體。 而且由于他用于我腰上的臂膀用力,我的腰部幾乎固定貼緊了他下身。 這樣的話,尤菲米婭小姐便不會失足用鞋后跟踩到舞伴了。 你!我有些慌亂,因為腳尖在跳著舞。 因為他笑著,還是笑著。 我卻感到莫名的寒意。 我們都相互都沒有再說話。 我的前腳掌一直在后續(xù)的音樂里支撐著我身體,但是說不上很累,因為他的臂膀攬著我的腰部,我能察覺到他在用力的往上提我的身體,使我緩解了腿的支撐點用力而產(chǎn)生的勞累問題。 一曲結(jié)束,我們相互彎腰行禮。 尤菲米婭的腰部很細,像的藍摩爾福蝶的身體一樣可以。他在我們起身時說道。 這是比喻么?聽起來很奇怪,尊敬的格雷親王。我打斷了他的話。 嗯,意思是,你的力量很小。在這群獵人里小心些。 我的視線在周圍轉(zhuǎn)動,試圖找到羅斯嘉德的影子。羅斯嘉德在那邊羅馬型柱子旁,在和一個比他矮的人說話,人頭攢動,我看不清。 好,我會的。謝謝您的提醒。 我路過格雷的身后,因為羅斯嘉德在那個方向。想要快速的到達羅斯嘉德的身邊。 只要能呆在他身旁,我就不怕這群窺覦我的獵人。 一曲音樂結(jié)束,大家都停下一邊談笑,一邊等著音樂再次開始。 這邊太過擁擠,我的身型在這些高大的身體間艱難穿過,好在就隔幾步遠就能接觸到他。 音樂又再次響起來。 人流開始隨著音樂晃動,我被不知名的吸血鬼推搡,差點倒下。 我喊出他的名字,想讓他回頭發(fā)現(xiàn)我:羅斯 突然有人捂住我的嘴巴,從背后鉗住我的身體,把我從一側(cè)拽去。 嘉德!我的心里默喊著。 他的身影卻離我越來越遠。 咳咳我后背被猛地撞到一個堅硬的石柱上,接著手臂在我頭頂被固定。 在舞臺的不知名的一角,陰暗的就像和舞臺宴會中心是兩個世界一個表面的金光閃閃冠冕堂皇,一個隱晦黑暗不見天日。 這里空空蕩蕩,沒有人讓我求救,甚至也沒有吸血鬼在我的視線之內(nèi),有的只有面前喘著粗氣,有著在陰暗下顯得暗紅色發(fā)色和眼睛的家伙。 那是只吸血鬼,他的獠牙外露,在我的脖頸處喝氣流連,我甚至聽到了他的吞咽聲。 救! 他猛然捂住我的嘴,噓他喘著粗氣,別說話,你的味道聞上去很好吃讓我嘗一口他的眼睛發(fā)散,眉間緊簇,似是病態(tài)的渴求。他那血紅色的瞳孔里映著舉足無措的我?guī)缀醣粐樀恼f不出話來,木木的看著他,像一只已經(jīng)被獵豹確定了目標的麋鹿。 四肢僵硬的不敢動彈。這個地方只能依稀聽見宴會的聲色犬馬。羅斯嘉德即使喊出來,在人群包圍中他也不一定能聽到吧。還是在被捂住嘴巴的情況下。 脖頸處寒意重了,他牙齒即將咬上我脖頸。這只吸血鬼帶來的吸血的威壓感,和羅斯嘉德那時的吸血的情況下有著天壤之別。 身體都不能動彈的情況下,我認命般閉上了眼睛。 如果,在這里死去,放下這些每天夜里掙扎的自己會不會就這樣解脫掉呢? 那一剎那,那股壓迫的力道松了下來,接著聽到了那個剛剛強力蠻橫渴求的聲音轉(zhuǎn)變了語氣,那是一種帶著焦急的語氣,在懇求道:疼、疼疼輕點。 睜開眼,那個紅色眼瞳的吸血鬼正在被一旁的另一個身著宴會服裝的吸血鬼揪著尖尖的耳朵。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吸我血的的血族是個兩寸紅色來長的頭發(fā),亂蓬蓬的卻穿著貴族禮服男子,現(xiàn)在在被正在揪他耳朵的褐色長發(fā)的男子揪出眼角的閃光,那名男子也是身著盛裝,應該也是宴會上的人。 那個褐發(fā)男子吼道,聲音卻不大:說了多少遍了,要忍著。她可是羅斯嘉德的血仆!轉(zhuǎn)頭帶著歉意又對著我說著,對不起,這是我管教失誤,抱歉,給你帶了麻煩,你沒受傷吧? 這短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情況和他迅速的表情變化讓我二丈摸不到頭腦:這是怎么回事? 那名褐色長發(fā)男子放下了剛剛一直在揪著紅發(fā)男子的手,對我做了一個鞠躬禮,說:你好,我歸屬于布魯赫族,即布魯赫族的分族Individualists的洛瑞·安格爾·Brujah,叫我洛瑞就好,他是沃爾弗,并非有意傷害你,雖然算不上高血統(tǒng)的吸血鬼,難免抑制不住嗜血的本性。還好沒有對你造成傷害。不然麻煩可就大了。在這里向您道個歉,非常失禮,我的公主。他又彎下腰,一臉真誠的向我道歉。 她的血就是比那些血仆好聞?。‰y道你不想嘗一下?那個被稱作沃爾弗的吸血鬼焦躁著說。 而起身的男子回頭睨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如你所見,那就是不怎么抑制自己的本性。隨后轉(zhuǎn)過身去懟道:你這叫本性難改?你若再這樣給安格爾造成麻煩,我不介意他只有一個部署,你的習性遲早會給我們造成麻煩。 聽完這話的沃爾弗噤了聲,卻還是忍不住冷哼了一下。 你們是布魯赫族的領導者?我有些驚訝。身體還是有點發(fā)軟,剛剛那名紅發(fā)男子的氣勢竟讓我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緩過勁來布魯赫,在密黨中屬于戰(zhàn)斗力數(shù)一數(shù)二的氏族,擁有強健的肢體和牙齒,就在兩月之前我偷聽到哥哥在他房間談及新出的武器銀制短刀時,曾問過鑄刀者這把新出的刀刃是否能切斷布魯赫的骨骼,而那位鑄刀者搖了搖頭,說還有些難度,不過穿刺內(nèi)臟沒有問題,這已經(jīng)是目前最鋒利的刀刃了。 而現(xiàn)在,布魯赫的領導者在我眼前開著玩笑,一副淡定放松的樣子。如果我現(xiàn)在有那把刀刃的話怎么會,即使擁有,憑現(xiàn)在自己的力量恐怕連近距離接觸都做不到。一瞬間,我愣了一下。如果可以在吸我血的瞬間的話 聽完我關于領導者的疑問的洛瑞笑著瞇起眼說,不是哦,他還在來的路上。他突然抬眼看向我,眼神溫柔起來,您來了,我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