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第一世(一)
拯救第一世(一)
林安宴慢慢睜開眼睛,還未看清什么內(nèi)容,耳邊就響起了男人熟悉的聲音,在叫她起床。 今天帶你出去玩,別睡了,快起床。 這句話,好像在哪里聽過 那個聲音還在繼續(xù)。 今天是結(jié)婚五周年紀念日,帶你出去玩,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嗎? 等等?! 今天是結(jié)婚五周年紀念日,帶你出去玩,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嗎? 她想起來了! 第一世的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的一句話,幾乎是一模一樣。 然后 沖天的火光,劇烈的碰撞,嗆人的煙霧,蔓延的血色,無邊的疼痛,鳴叫的耳朵,麻木的神經(jīng),還有撲到自己身上的他。 仿佛被guntang血液帶來的灼燒刺痛到,林安宴哆嗦了一下,塵封的舊事帶著鋪天蓋地的沉痛記憶,幾乎是瞬間席卷而來,沖入大腦之中。 強烈的情緒刺激之下,剛剛清晰的視線,被涌出的淚水重新遮擋。 高興到哭了?早知道這兒還有淚,昨晚就不那么輕易放過你了 熱氣吐在耳朵邊,男人拿了紙巾俯身,擦掉林安宴掛在眼角的淚水,一只手環(huán)著她的肩,將人抱著坐了起來。 她的視線漸漸清晰,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顧靖淵穿著淺色的居家服,溫軟的面料將他正裝時的凌厲氣勢消減了大半,可已然成年許久并身處高位多年的他,哪怕套著最綿軟的外殼,自帶的強硬和說一不二的氣場,卻更能讓人想到打盹的猛獸看起來溫和溫軟,下一刻就會露出尖利的爪牙,殘酷地撕碎一切。 他垂頭看著她,目光中帶著淡淡憐惜和笑意。 他們有過這么溫情的時刻嗎? 林安宴記不清了。 第一世太過久遠,在她的記憶中,只留下了最慘烈和心痛的那段結(jié)局,那是最最讓她遺憾的事情。 可如今她回來了! 她可以改變第一世的結(jié)局了?。。?/br> 林安宴看向顧靖淵,微微笑了起來。 溫暖的陽光透過大玻璃窗照了進來,照在相視而笑的年輕男女身上,為他們添上了一層暖融融的金邊。初秋的涼意被燦爛的陽光驅(qū)走,屋內(nèi)溫度不冷不熱,是恰到好處的舒服。 這樣的舒適氛圍中,林安宴悄悄握緊了拳頭,微微露頭的指甲扎在掌心中,鈍鈍地疼。 她下定了決心。 仔細想來,第一世,出車禍的時候,在醫(yī)院里,她聽前來調(diào)查的警察們說過,顧靖淵本來不會死的。 失控的車沖過來的時候,車頭正對著她坐的副駕位置。是他猛打方向盤,用司機的位置代替了她,又在車頂變形壓過來時,解開安全帶撲上來把她護在了身下。 在等待救援時,擔心她害怕,他的手一直捂著她的眼睛,低聲安慰著她??赡菚r的林安宴完全不知道,他的肩膀已經(jīng)被翹起的鐵板穿透,后背上扎著飛濺的碎玻璃片,汽車變形中承受了大部分壓力的雙腿嚴重骨折,被送到醫(yī)院的時候,他的血已經(jīng)把她的衣服完全浸濕了 在那片被捂得死死的狹窄視野中,那雙沒有顫抖過的手始終沒有移開,就連聲線都保持了平穩(wěn),以至于在搶救時,她一直以為,衣服上的血,都是自己流的 =============================================== 林安宴慢慢睜開眼睛,還未看清什麼內(nèi)容,耳邊就響起了男人熟悉的聲音,在叫她起床。 今天帶你出去玩,別睡了,快起床。 這句話,好像在哪里聽過 那個聲音還在繼續(xù)。 今天是結(jié)婚五周年紀念日,帶你出去玩,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嗎? 等等?! 今天是結(jié)婚五周年紀念日,帶你出去玩,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嗎? 她想起來了! 第一世的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的一句話,幾乎是一模一樣。 然後 沖天的火光,劇烈的碰撞,嗆人的煙霧,蔓延的血色,無邊的疼痛,鳴叫的耳朵,麻木的神經(jīng),還有撲到自己身上的他。 仿佛被滾燙血液帶來的灼燒刺痛到,林安宴哆嗦了一下,塵封的舊事帶著鋪天蓋地的沉痛記憶,幾乎是瞬間席捲而來,沖入大腦之中。 強烈的情緒刺激之下,剛剛清晰的視線,被湧出的淚水重新遮擋。 高興到哭了?早知道這兒還有淚,昨晚就不那麼輕易放過你了 熱氣吐在耳朵邊,男人拿了紙巾俯身,擦掉林安宴掛在眼角的淚水,一只手環(huán)著她的肩,將人抱著坐了起來。 她的視線漸漸清晰,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顧靖淵穿著淺色的居家服,溫軟的面料將他正裝時的淩厲氣勢消減了大半,可已然成年許久並身處高位多年的他,哪怕套著最綿軟的外殼,自帶的強硬和說一不二的氣場,卻更能讓人想到打盹的猛獸看起來溫和溫軟,下一刻就會露出尖利的爪牙,殘酷地撕碎一切。 他垂頭看著她,目光中帶著淡淡憐惜和笑意。 他們有過這麼溫情的時刻嗎? 林安宴記不清了。 第一世太過久遠,在她的記憶中,只留下了最慘烈和心痛的那段結(jié)局,那是最最讓她遺憾的事情。 可如今她回來了! 她可以改變第一世的結(jié)局了?。?! 林安宴看向顧靖淵,微微笑了起來。 溫暖的陽光透過大玻璃窗照了進來,照在相視而笑的年輕男女身上,為他們添上了一層暖融融的金邊。初秋的涼意被燦爛的陽光驅(qū)走,屋內(nèi)溫度不冷不熱,是恰到好處的舒服。 這樣的舒適氛圍中,林安宴悄悄握緊了拳頭,微微露頭的指甲紮在掌心中,鈍鈍地疼。 她下定了決心。 仔細想來,第一世,出車禍的時候,在醫(yī)院裏,她聽前來調(diào)查的員警們說過,顧靖淵本來不會死的。 失控的車沖過來的時候,車頭正對著她坐的副駕位置。是他猛打方向盤,用司機的位置代替了她,又在車頂變形壓過來時,解開安全帶撲上來把她護在了身下。 在等待救援時,擔心她害怕,他的手一直捂著她的眼睛,低聲安慰著她。可那時的林安宴完全不知道,他的肩膀已經(jīng)被翹起的鐵板穿透,後背上紮著飛濺的碎玻璃片,汽車變形中承受了大部分壓力的雙腿嚴重骨折,被送到醫(yī)院的時候,他的血已經(jīng)把她的衣服完全浸濕了 在那片被捂得死死的狹窄視野中,那雙沒有顫抖過的手始終沒有移開,就連聲線都保持了平穩(wěn),以至於在搶救時,她一直以為,衣服上的血,都是自己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