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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舊沒有回頭,略彎著脊背目光沉沉地盯著擺在自己面前的東西,冷冷道:“我不吃?!?/br>說完,又拿起竹笛,抵在唇邊準備繼續(xù)吹奏。陸舜華伸長脖子看過去,發(fā)現(xiàn)擺在他面前的是一本樂譜,這樂譜她很熟悉,正是。合著他原來根本不會吹這首曲子。陸舜華放下燈籠,走近了兩步,沖著面前的人喊了句:“江淮?!?/br>笛聲戛然而止,江淮總算發(fā)現(xiàn)來的人并不是將軍府的仆人,他放下笛子,扭頭往后看過來。這一眼,將他赤紅的眼睛都暴露個徹底。站在他后面的果真不是將軍府的人,一個個頭玲瓏的姑娘立在無邊暗色里,腳邊擺放著一盞小燈籠,默默看著他。江淮身子側(cè)過來,蹙著眉頭,細長的眉眼里滿含凌厲,跟夜色一樣涼。他說:“別煩我?!?/br>陸舜華由衷感慨這人的脾氣真不好,卻動也沒動。她感覺自己像是撞破了人家最想隱藏的私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端詳著他的背脊,薄薄的一層衣服將他并不強壯的身軀勾勒出單薄的線條,他的后背彎著,有些低了,似乎再低幾分就能低進泥土里。陸舜華不知道剛才自己有沒有看錯,他似乎眼睛紅紅的,像剛哭完。她仰起頭,看到所在竹林的上空,斑駁竹葉里頭的一輪明月,長長嘆口氣。嘆點什么她也不清楚,她就是莫名想嘆氣。她想著,這人脾氣看著不好,可是他長得真好看,而且他哭的也好傷心。莫名就勾動了她的惻隱之心。眼看著他又要繼續(xù)吹笛子,她趕緊上前,一把按住他手腕。江淮怔了怔,忽然怒道:“我說了我不吃,滾開!”身上的戾氣陡然迸發(fā),臉龐緊繃,目光噬人,看起來兇相畢露很是可怕。陸舜華更用力摁住他手腕,他大概是斷斷續(xù)續(xù)沒多少進食,手下力氣虛軟,竟然被她輕易制住。她定定看著江淮,很認真地說道:“我不是來勸你吃飯的?!?/br>江淮抬起眼,握著竹笛的手指骨發(fā)白,看著她不說話。陸舜華說道:“你的曲子吹錯了?!?/br>聽到這句,江淮臉色一僵。喉頭上下一滾,眼里的暴戾斂了幾分,換上懷疑。陸舜華見他軟了下來,松口氣,手下放開他,終于將那句自聽到笛聲后就憋在心里好一陣子的話給說出口:“你這竹笛吹得……也太難聽了?!?/br>當時年少(3)<其霧(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當時年少(3)說完這一句,就看見面前這人雙手用力抓著竹笛,一雙眼睛在黑夜里紅的像野獸,死死盯著她。陸舜華不知道江家小少爺脾氣到底差不差,但頗能理解他現(xiàn)在的心情,她很想說點什么,比如你不要太難過了,但猛地想起來,說這些話其實更空落,恭謙王死的時候多少人見了她都和她這么說,可她半點沒有因此就不難過,甚至別人越說,她的悲傷就愈加蔓延增長。兩人間一時無言,陸舜華心里合計著到底該和他說點什么還是就這樣轉(zhuǎn)身離開,沒想到他先開口。江淮捏著竹笛臉色沉沉,低聲問道:“哪里錯了?”陸舜華愣了。江淮皺了皺眉,又問她:“你說的,哪里錯了?”陸舜華懂了,提著燈籠靠過去,蹲在地上,翻著攤開的樂譜指了指第二小節(jié)中的某段,說道:“這里錯了?!?/br>江淮看了半晌,問:“哪里有錯?”陸舜華又指了指,說道:“這里,你把這兒的音漏了?!?/br>大和的民俗,若吹渡魂,則必須從頭到尾吹完一首完整的,不得錯一個音方能讓亡魂安息,若是有錯就必須整首重來。陸舜華也看出來了,江淮此人在音律上的造詣恐怕平平,吹了半天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吹錯了曲子。江淮神色復雜,盯著那本樂譜,又拿起竹笛放在唇邊,開始磕磕絆絆地吹著渡魂第二小節(jié)。陸舜華站在假山邊上聽著,聽著他時斷時續(xù)地吹奏。吹著吹著,實在忍不住了,湊過去又摁住了他的手腕。江淮抬起頭,這次的臉色稍微好了些,只是冷著眉眼問道:“又怎么了?”陸舜華張了張嘴,很想說照你這樣的吹法,鎮(zhèn)遠大將軍的魂魄恐怕得永遠留在黃泉路無法安寧,但瞄一眼他瘦到脫相的側(cè)臉,只能嘆口氣。她蹲到他身邊,伸手奪過他手中長笛放到唇邊,眼神沒有看樂譜,靜吸口氣,頓時清越的笛聲如山泉鳴澗,響在漆黑夜空。第二小節(jié)重復吹了三回,她才把笛子放下,伸手遞到他面前,問道:“怎么樣,這回學會了嗎?”怎料江淮沒有接笛子,目光古怪地瞪了她一眼。“怎么了?”他沒說話。陸舜華把笛子更遞過去點,長笛那端直接戳在他手心,問:“你不吹了嗎?”江淮緩緩搖頭,將長笛接過去,目光不知有意無意,在她剛才嘴唇相抵的地方流連了會兒,才若無其事地挪開。再次響起,這次的笛聲相較之前總算有些進步,但可惜還是吹錯好多。陸舜華在心里頭感慨孺子不可教也,心想江淮這輩子恐怕也和音律無緣了,這天賦何止是平平,簡直太平平了,她要是樂師,能被他氣死……魔音穿耳,她受不住了,蹲到江淮身邊,說道:“江淮,我可以教你的?!?/br>江淮不理她。她以為江淮沒聽見,又大聲重復了一次。江淮還是不理她。這回陸舜華知道了,江淮是故意不理她。得,不理就不理唄。人家并不想搭理她,她又何必自討沒趣。算起來現(xiàn)在夜深了,她也困了。陸舜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著懶腰想站起來,腰板挺直到一半,冷不防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