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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背,高個黑衣人趁機攻向前,招式凌厲,招招致命。受傷的黑衣人大喊:“住手!不要去!”可惜遲了。“噗嗤”兩聲,長劍劃破夜空。高個黑衣人應(yīng)聲倒下,喉間插著一枚暗釘。江淮再也支撐不住,以劍支地單膝跪下,血液在地上炸出血花。受傷的黑衣人見此情狀,不再躊躇,難忍地看了同伴的尸體一眼,幾個起伏消失在遠處蒼茫的夜色下。“追。”“是!”府里小管家茗兒忙喚來丈夫阿宋,二人一同跑來,彎腰扶起渾身是血的江淮。茗兒擔(dān)憂地喊道:“快去請大夫!”江淮卻阻了她的話,一手搭在阿宋的肩上,用力抹了抹臉,說:“先去看看姑娘是否安全?!?/br>阿宋不忍,說道:“主子,你的傷……”江淮語氣不容商榷:“扶我,去看看?!?/br>這時,面前突然閃過一個人影,正是面露驚惶的小釀。小釀:“主子,刺客也說了,不過打探一二,姑娘肯定沒事的,不如你先……”江淮接二連三被阻,怒道:“滾開!”說完,氣血上涌,猛地咳出一口血。阿宋的爹以前是恭謙王府的老管家,一向很有眼力見,向阿宋使了幾個眼色,示意他閉嘴。自己躬身上來,把小釀拉到一旁,輕聲說:“主子小心,我們這就去找姑娘?!?/br>江淮點點頭,撐著阿宋爹的手,緩緩?fù)貢w側(cè)院走去。阿宋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不由自言自語道:“那位藏書閣邊的姑娘,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讓主子重視至此。小釀聞言,陰陽怪氣道:“還能是誰,你那遺了千年的舊主子唄?!?/br>她話里帶刺,但阿宋被“舊主子”三個字吸引了全番心力,竟然也沒注意。他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問:“你說誰?!”——關(guān)于書名:這文是我高中列了大綱,開頭寫了兩三萬字,近來才重新拾起。當(dāng)時找出來的草稿紙上寫的就是“北風(fēng)其涼,雨雪其霧”,所以用了做文名。但有讀者跟我反映,說是“雨雪其雱”,我去百度了一下,看到百度百科寫的是這個,應(yīng)該是我搞錯了。可能是我當(dāng)時買到的是盜版書籍,所以寫錯,但因為文名已經(jīng)寫上去了,也不打算改,特此說明。他的傷痕<其霧(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他的傷痕陸舜華睡不著,迷迷糊糊地,夢里全是濃稠的血,還有凄聲哭嚎。她感覺不舒服,睜了眼睛等天亮。門被敲響。來人很急,敲門的聲音極響,不是叩門的咚咚咚,而是以章?lián)糸T的啪啪聲,全無章法,力道十足,像是再不開就要把門給拍碎掉。陸舜華披上外袍把門打開,燈火明亮,一個人顫巍巍地伏下身子。陸舜華嘴唇囁嚅:“你……”老管家:“姑娘,將軍遭人暗算,請你去看看他吧?!?/br>陸舜華:“宋叔?!?/br>老管家猛地抬頭。待到燈火稍暗,他避開刺目的光,瞇著眼睛看清楚眼前站著的人,竟然愣怔在原地,半晌后倏地落淚。兩行淚從他蒼老如樹皮的臉上劃過,落到衣襟,緩緩消失。他像是不能承受,“郡、郡主!”喊了這一聲,就要背過氣去。陸舜華忙扶過他,不愿多說,問道:“你剛才說,刺客怎么了?”管家氣喘得上不來,拍著胸膛臉漲得通紅,半個字都說不出。此時,茗兒上前,伸手扶住老管家,低聲喊了句“爹小心”,半低著頭說:“主子被刺客所傷,非要撐著來看郡主一眼,不料傷重昏迷,已經(jīng)請了大夫過來??ぶ魅魺o事,懇請郡主過去看上主子一眼,一眼便好?!?/br>陸舜華:“茗jiejie?!?/br>茗兒:“求郡主去看看主子?!?/br>陸舜華:“怎么會有刺客?”茗兒:“求郡主去看看主子?!?/br>陸舜華嘆口氣,攏住衣袍,輕聲說:“走吧。”已經(jīng)是夜半,再過不久便要天明,將軍府府內(nèi)竟然還是燈火通明。剛靠近東院,便聞道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丫鬟們匆匆走出,手里捧著幾塊未干的紗布,全被血染紅。茗兒在前方帶路,邊走邊說:“今夜府里不知為何突然來了刺客,不為行刺,只在藏書閣附近徘徊,被主子發(fā)現(xiàn)后便要逃跑,主子不肯,窮追不舍,雙方發(fā)生了打斗,方才至此?!?/br>陸舜華問:“刺客呢?”茗兒:“一人逃脫,其余全數(shù)擊殺。”陸舜華不說話。臉龐埋在半明半暗的燈火中,似在思考。很快他們到了東院江淮的寢房。她不需要睡覺,也未曾經(jīng)歷剛才打斗,是以并不心力交瘁,看起來比活生生的丫鬟護衛(wèi)們還要稍好幾分。陸舜華進去門里的時候,江淮背靠著床,雙目緊閉,似乎睡著了。露出的皮膚上被紗布捆住,鮮血浸透,傷疤雖未露出,但可以想見有多猙獰。她在床邊輕輕坐下,茗兒附耳道:“剛上了藥,主子撐不住,睡了?!?/br>陸舜華垂下眼睫,淡淡道:“那你叫我來做什么?”“主子一睜眼就看到郡主,想必會十分高興?!?/br>陸舜華:“我就不需要睡了嗎?”雖然的確不用,但這種事情發(fā)生,她未見得會多高興。茗兒啞然。陸舜華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她兩眼,嘆口氣,揮揮手說:“你下去吧,他醒了我就叫你們進來?!?/br>茗兒答是,低頭退出門外。房里燭火噼啪,光線昏黃,好在天光已經(jīng)微亮,借著些許明亮,她轉(zhuǎn)頭打量著面前昏睡的江淮。他的手掌垂在床邊外,掌心朝上,手指上遍布硬繭,細(xì)數(shù)之下多了很多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