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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全是血......”景甯說著又控制不住顫抖,小全子趕緊握住她的手,讓她別說了。此時天有些蒙蒙亮了,到該上朝的時候了,小全子瞧著皇帝這副模樣,說道:“陛下身子不適,今兒早朝不如算了吧?”景甯搖搖頭,用袖子隨意抹了把臉,從床上下來,她可不敢再在這里待了,還不如去上朝,朝上那么多大臣,陽氣肯定足,妖魔鬼怪肯定不敢靠近。魏蕭瞧著皇帝憔悴的臉,不由皺了眉頭,看向小全子,小全子一言難盡,苦著張臉,也是一夜沒睡的模樣,這讓魏蕭眉頭更深了。景甯完全沒有注意到魏蕭擔憂的目光,她心神都放在右相身上,想著那三小姐。“陛下,陛下!”“啊,什么?”景甯回了心神,看向魏蕭。“微臣瞧著陛下臉色不好,可是龍體欠佳?”景甯下意識看了右相一眼,趕緊搖了搖頭,說道:“無,無事,不過昨兒個沒睡好。”魏蕭自然沒錯過她那一眼,心中不由緊了緊,不會是他這段時間疏遠她,又讓右相鉆了空子吧?魏蕭決定還是先不說其他的事,待會下朝見見小全子,問問皇帝最近如何再說。景甯頻頻走神,早早結束了早朝,魏蕭下了朝,便差人去喚小全子,誰知派去的人很快便回來了,說是小全子公公陪陛下出宮找五皇子去了。魏蕭黑了臉,這皇帝究竟在做什么?一臉憔悴不說,今兒上朝也不停走神,一直偷偷打量右相,小全子瞧著也是一夜沒睡的樣子,這剛下朝竟又出了宮去找燕五了,完全忘了他上次囑咐不得一聲不吭就出宮的事情。“派人暗地里保護皇上,順便查查皇上最近在折騰什么。”魏蕭吩咐暗衛(wèi)道。“是。”魏蕭終是沒有親自去找,只吩咐了暗衛(wèi),想著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只是聽了暗衛(wèi)傳回來的密信,他又擰了眉,怎么又去了護國寺?魏蕭終是不放心,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去了護國寺。他去時,正瞧見皇帝坐在蒲團上打坐,嘴里念念有詞,周圍圍了一圈僧人,在念著經,像是在給她護法。這又是在玩弄什么?看破紅塵要出家了?他不禁想是不是自己那天話說得太重了?方丈瞧見他,趕緊上前行了個禮,“貧僧元深見過左相大人?!?/br>兩人的動作并沒打擾到其他人,燕五和小全子見了他,走了過來。“這是做什么?”魏蕭指著景甯問道。小全子輕聲說道:“陛下這是在驅鬼?!?/br>驅鬼?這又是他們的新把戲?真是胡鬧!當著這么多人,魏蕭也不好發(fā)火,忍著怒氣,臉色難看得很。小全子見左相生氣,只好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說道:“陛下近段時間一直夢魘,近日愈發(fā)嚴重了?!?/br>這其中原因說來話長,連燕五也不知情,更別說這么多和尚都在,自是不能說破這前因后果,只得這么解釋了一下。魏蕭聽了,略略一琢磨,就猜到了大概,神色緩和了不少,心中愧疚,說到底還是怨他那隨口一說。誰能想到事情會發(fā)生到這一步,不過右相家的三女本是個癡兒,右相瞞著眾人,遲早會瞞不住,解決她也是遲早的事,再說了,右相說她死了就死了嗎?瞧右相能遮掩這么多年,養(yǎng)到這般年紀,又怎么忍心就這么解決了她,指不定是假死換了身份,好好活著呢!這傻皇帝竟然把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還內疚到天天夢魘,還真是......傻!魏蕭雖覺得她傻,可還是軟了心房,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該一察覺到她不對,就找小全子了解情況的,也不至于讓她被折磨這么久。燕五打了個哈欠,拍拍他肩膀說道:“這里交給你了,本皇子回去補覺了,昨兒個那花魁忒是勾人,本皇子現(xiàn)在腿還是軟的?!?/br>魏蕭又黑了臉,以后絕不能讓傻皇帝繼續(xù)和他一起玩了!左相的懷抱與小全子的不同<左相大人封后記(烏柳)|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lise左相的懷抱與小全子的不同魏蕭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這個驅鬼的儀式才結束,瞧著她那認真的模樣,想必是真的嚇得不輕。景甯一睜開眼,就看見不遠處的魏蕭,不禁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說道:“左相怎么也來了?”說著就要站起來,小全子趕緊上前扶她。打坐太久,她腳麻了,一動就酸爽的很,她索性就倚在了小全子身上。魏蕭瞧著兩人相依的身子,就算清楚小全子是個公公,卻還是有些不爽,不過面上倒是沒有顯露出來,說道:“微臣來瞧瞧陛下為何三天兩頭往護國寺跑?!?/br>景甯聽他這么說,縮頭縮腦瞧了瞧周圍,一瘸一拐走到他面前,壓低聲音說道:“左相,朕遇到鬼了!”說完還怕怕地瞧了瞧四周,雙手合十,朝殿上佛像拜了拜。魏蕭瞧著她這逗趣的小模樣緩和了心中的怒氣,伸手扶住她,“陛下,咱們馬車上再細說吧。”景甯也知道這事不能外傳,點點頭,隨他走了。兩人挨得近,魏蕭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與平時不同,還帶著寺廟的香火氣。上了馬車,魏蕭這才問道:“陛下與微臣說說這些天都發(fā)生了什么?”景甯不安的瞧了瞧周圍,也顧不得要和他保持距離,朝他身邊挪了挪,一手拉著他的袖子,一手捏著脖子上的護身符,心有余悸地說起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魏蕭瞧她這害怕的模樣,心軟得不成樣子,伸手握住了她牽著他衣袖的手,小手有些冰涼,他不禁緊了緊,心中嘆了一口氣,給她摟進了懷里。景甯被他這動作弄得一愣,覺得他的懷抱和小全子的十分不同,懷里溫度更高,更讓人安心。可她想起兩人的身份,還是輕輕掙開了他的懷抱,不好意思地退了退。魏蕭懷里一空,嘴角微抿,心中不自覺嘆了口氣,說道:“陛下怎么會覺得是自己害得她?害她的分明是右相,是她四弟,如何也怪不到陛下身上?!?/br>“可是若朕當初沒有問,他們也不會讓她死。”景甯說著,手還是緊緊捏著胸前的護身符不撒手。“陛下只是問了一句,可有讓他們殺了她?可有動壞心思?”景甯連連搖頭,“朕怎會做這等喪盡天良的事!”“這便是了,陛下什么也沒做錯,不過問了兩句,這有什么關系?”景甯聽了愣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