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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工而直接開采出來的翡翠的原石,色貨則是開出滿綠的好料子。沈鋒搖笑了笑,“不是毛料,也不是色貨……”“我想買的……”他輕描淡寫,“是翡翠礦山?!?/br>素吉正打算從溫泉池里起來,聽聞沈鋒的話手一個打滑,整個人又坐回了水里。他抹掉一臉的水,“哎喲,我的哥哥啊,您說話能不能別這么大喘氣!”“阿鋒怎么想起買礦山了?”辛泰微瞇著眼,看不清神色,“現(xiàn)在這塊兒可不好做?!?/br>辛泰自己手里就掌握著密支那大半的礦產(chǎn),這也是他能養(yǎng)活這么大一幫手下的來源。就算是故友之子,打算從他虎口奪食,也是不可能的。交情在他們這些人面前,永遠(yuǎn)沒有利益可靠。沈鋒不打算搶辛泰這個老狐貍嘴里的rou,只不過想喝口湯。“賺錢是您的事兒,”他正色,“留條后路而已。”他掬起一捧溫?zé)岬乃?,清澈的泉水從指縫緩緩滴下,“畢竟身上'臟'了…”“…用還是要找個地方'洗'一'洗'?!?/br>這個'洗',不用明說,在場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你爸當(dāng)年也和我說過這話……”辛泰回憶,“只可惜洗干凈了……還是沒躲過……”“我不是他。”沈鋒挑眉,自信一覽無遺。“也是,”辛泰這點倒是認(rèn)同,他也算是看著沈鋒走過來的。素吉這會兒裹著浴巾起來了,看著沈鋒,臉色有點復(fù)雜,“臟了這么些年,怎么忽然有這個覺悟了?”“你不懂,”沈鋒意有所指,嘴角勾起一抹笑,“有了牽掛,想法自然而然更成熟了?!?/br>陡然吃了一波狗糧,素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哈哈!”這句話不知怎的取悅了辛泰,“難得看到你小子這么兒女情長!看來這姑娘不簡單啊……”沈鋒笑,“嗯……是挺不簡單的。”不過喬曼到底怎么個不簡單法,就不足為外人道了。“買山這事兒……”辛泰知道了沈鋒的想法,也就放寬了心,“你去挑挑吧,挑好了告訴我。”按理說現(xiàn)在緬甸的礦山基本是不賣的了,都是租,更何況還是賣給外國人。但是有他出面,只要錢到位了,一切都不是問題。“哪用看,”沈鋒隨意地擺擺手,“我又不是真來挖翡翠的?!?/br>他點了點額頭,似是不經(jīng)意地回憶一般,對素吉道,“就咱們來時路過的,那座有懸崖的小山吧,我問過你名字那座?!?/br>“這么隨便?”素吉有點無語,知道沈鋒提的是哪座了,轉(zhuǎn)頭告訴辛泰,“郭沈鋒說的是烏曼山?!?/br>“那座啊……”這下連辛泰都有些驚訝了,“那座不值當(dāng)?!?/br>“就是啊,”素吉怕沈鋒不知道,同他解釋,“雖然劃在了礦區(qū),但烏曼山在最邊上,之前政府也派人去采過,山肚子都掏空大半了,屁點綠色都見不到。說是礦山,實則什么都沒有。雖然知道沈鋒買來只不過為了洗錢,但一座礦山并不便宜,若一點本都回不了,也有點過了。“東邊還有幾座沒開過的,要不阿鋒你換那邊的吧。”辛泰自認(rèn)還算厚道,只要不涉及他的利益,好人他還是愿意做的。“沒關(guān)系,”沈鋒點頭感謝兩人的好意,“就那座吧?!?/br>“烏曼……”他笑了笑,“我家那位名字里也有個‘曼’,順耳。”“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彼丶浪岬匚孀?,覺得自己這兄弟真的變了,太可怕。就因為這山名字和女朋友像,白花幾千萬打水漂?果然戀愛的人都是瘋子,無法理解。“隨你吧,”辛泰坐起身,任由侍女替他穿衣,“年輕人的思維,我是不懂咯。”“您也年輕著呢,又說笑了?!?/br>辛泰這幾年開始養(yǎng)生,溫泉水里不知添加了什么物質(zhì),泡了一會兒,渾身都發(fā)起熱來。沈鋒也從溫泉池里站了起來,精壯有力的赤裸軀體沒有一絲贅rou,充滿力量。“我在緬甸也呆不了多久,”他對著辛泰眉眼謙遜,將身份放在了小輩的位置,“還得您多照看著。”“山的股份您得拿一半,不拿我過意不去?!?/br>“你小子啊……”辛泰擺擺手,“照看沒問題,股份就算了?!?/br>什么都不產(chǎn)的山,他拿來干什么?丟人。再說,家大業(yè)大的辛泰將軍,也看不上沈鋒這點小恩小惠。沈鋒看出了辛泰的不以為意,也不多說。過不了多久,就算他不給,可能辛泰也會開口要的。他讓出股份,只不過是提前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而已。一起瘋(H)喬曼下午喝了一碗沈鋒端來的不知道用什么熬成的黑乎乎的藥汁,睡了一覺醒來,感覺腦袋清醒多了。睜眼已是天黑,房間的餐桌上用保溫桶盛著一碗白粥和一碟干菜,她摸了摸,還是熱的。坐下食不知味的吃完,喬曼腦子里止不住地又開始想困擾了她一路的問題。沈鋒……為什么會對她這么好呢?如果是上輩子那個沒和他接觸過的喬曼,那么可能會以為男人的溫柔是對于她皮相的喜愛。但作為帶著記憶重來一次的她,卻對于男人的態(tài)度無法心安。這輩子,她連勾引都沒什么機會施展,怎么沈鋒就對她這么另眼相看了呢?黎振文、阿四、素吉、辛泰……上輩子跟在沈鋒身邊兩三年都沒有見過的這些核心人物,如今才多久?她就見識了個遍。所有的一切,好似這輩子從最初相遇的那一刻起,就開始走偏起來。……有些事光靠想是想不通的,就如同她能夠重活一次,本來就不是符合常理的事情。喬曼從來都是個務(wù)實的人,對于想不通的事,她不會在其上糾結(jié)太多時間,平添煩惱。倒不如將精力放在能夠做到的事情上,自己去了解想了解的東西。所以吃完了簡單的晚飯,她便重新裹上了衣服,獨自一人出了房門,在寨子里晃蕩了一圈。這個村落不大,滿打滿也不過幾十戶人家,大多還是辛泰手底下北撣邦軍人的家屬,除了婦女便是孩童。喬曼出門時抓了一把糖果,本打算靠著這一兜的糖果從當(dāng)?shù)匦『⒆涌谥刑c有用的情報,然而她卻忘了,這里的小孩子哪里接受過什么教育,她想用中文或者英文交流,都無功而返。而那些婦女,望著她的眼神帶著敬畏和警惕,根本不愿意和她說上一句話。真是燒糊涂了。喬曼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病急亂投醫(yī)。她還是將兜里的糖果分給了面前幾個咬著手指流著口水望著她的瘦弱孩童,站起身打算回屋去,冷不丁后背卻撞上了一堵人墻,兩只手臂被人忽地禁錮住。“大晚上亂跑什么?”是沈鋒。喬曼心中一驚,收起眼里的慌亂,轉(zhuǎn)身沖他笑,“你談完事情了?”“我問你大晚上亂跑什么?”男人又重復(fù)了一遍質(zhì)問,口氣就算黑夜里看不清神色,也能聽得出不虞。“我……我就是出來轉(zhuǎn)一圈,”喬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