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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他似乎自從見到了這個叫程萌的女孩之后,一切都開始脫離他的控制范圍。先是沒有理由的選了她做助手。然后看到那個被房東趕出來,像一只流浪的小貓一樣坐在路邊的程萌時,他想都沒想就把女孩帶回了家,這是從來都不曾有過的事情。似乎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為女孩而破例。對于溫然來說,破例就代表著危險,可偏偏這個危險讓他不但不想遠離,反而更加渴望接近。他起身來到了書桌前,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一個嶄新的Word文檔,沉思半晌,在上面敲下文字。兩性心理學(xué)觀察項目(第226號)觀察目的:觀察分析陌生男女是否會在性激素的作用下產(chǎn)生所謂的心動反應(yīng)。觀察對象:程萌性別:女國籍:中國年齡:19歲文化程度:大學(xué)輔助觀察對象:溫然性別:男國籍:美國(華裔)年齡:31歲文化程度:博士觀察時間:4個月打到這里,溫然停頓了一下,將實驗時間改為“4個月至1年”。隨后他似乎滿意的繼續(xù)寫道:“觀察步驟:一、制造機會,接近對象,以方便近距離觀察。”打完這行字,溫然將文檔保存,然后合上筆記本,重新躺到床上,嘴角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對,這只是一個觀察項目,就如同之前自己進行過無數(shù)個觀察項目一樣。莫名其妙成為別人觀察對象的程萌,在第二天醒來就看到了溫然留在桌子上的租住協(xié)議,而程萌的新房東溫教授已經(jīng)一大早就趕飛機飛回中國開他的學(xué)術(shù)會去了。溫然開出的條件相當優(yōu)異,房租和賈梅家相同,溫然負責(zé)提供一日三餐,但是程萌需要負責(zé)房屋的日常清潔。這對于程萌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雖然說這棟公寓離學(xué)校遠了些,但是交通十分便利,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街區(qū)治安比之前的賈梅家好太多了,對于程萌這個獨身在外的異國女孩,這無疑是最具吸引力的了。于是,程萌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和溫然開始了“同居”生活。清晨,碧空如洗,冬日的暖陽照在屋子里,灑下一地柔和的白芒。溫然優(yōu)雅的端坐在實木餐桌邊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他的黑咖啡,修長白皙的手指正持著當天的芝加哥晨報讀的饒有興致。深藍色的羊毛背心配著純白的襯衫透著一股染滿了墨香的禁欲味道,水墨畫一般的眉眼沁在陽光里顯得格外的安靜柔和。突然“砰”的一聲,程萌從房間里沖了出來,一頭長發(fā)亂七八糟的扎在腦后,衣服的扣子扣的七扭八歪,嘴里嚷嚷著:“完蛋了!完蛋了!死定了!要遲到了!”說著就要往門外跑。自從一個月前程萌住進了這間屋子,溫然便體會到了什么叫做雞飛狗跳。自己熟悉一切的生活規(guī)律,在這個女孩面前都被一一打破了。特別是開學(xué)之后,幾乎每隔幾天,他就會看到某人手忙腳亂的穿衣服、洗漱,最后叼著一片面包沖出大門。揉著跳疼的太陽xue,溫然心中暗嘆,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眼睛看著報紙,淡淡的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今天是星期六,應(yīng)該是你的假期才對?!?/br>女孩的動作猶如時間靜止一般定在那里。隨后,她僵硬的回頭,看著溫然問道:“星期六?”“是的!”溫然依舊微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報紙。“嚇死我了!”女孩拍著胸口說的,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因為著急而系錯了襯衫的扣子,胸口敞開了一大片,賽雪的肌膚,誘人的溝壑全部都大大咧咧的漏在外面。程萌羞得滿臉通紅,第一反應(yīng)就是猛地捂住胸口,然后心虛的看向溫然,好在對方一直喝著咖啡看著報紙,似乎并沒有看到她的窘態(tài),于是她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又沖回了屋子。聽到女孩的房門再一次關(guān)上,溫然終于將手中的咖啡杯和報紙放下,眼光從報紙上移到女孩緊閉的房門上純凈的眸子里閃過他自己都不曾發(fā)現(xiàn)的一抹眷戀。剛才,他明明沒有抬頭,可是眼角的余光卻不受控制的瞄到了女孩胸前的雪白,那一瞬間,莫名的熱浪迎面襲來,陌生的感覺讓這位溫然有些不知所措。好在他及時的裝作看報紙掩飾住了臉上泛起的微紅,才不至于在自己的學(xué)生面前丟臉。溫然端起咖啡杯繼續(xù)喝著,想起女孩剛才臉上泛起的嬌羞,苦澀的黑咖啡到了嘴里竟然有了絲絲甜味,鏡片后溫潤的眸子在陽光下泛著棕色的微光,他看著外面晴朗的天氣,臉上不知不覺的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今晨的天氣真的是格外的好呢!溫然心想。第六十一章自閉男孩當程萌穿戴整齊出現(xiàn)在客廳里的時候,見到溫然微蹙著眉正在接電話,他筆直的站在窗邊,臉色十分嚴肅,似乎在討論著什么刑事案件,飽滿的唇里字正腔圓的吐出大段大段程萌聽不懂的專業(yè)術(shù)語。溫然的電話講了很久,直到程萌將早餐吃完又將餐具洗干凈他才掛斷了電話。“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嗎?”溫然突然開口問道。程萌搖了搖頭。溫然神色不復(fù)一早的輕快,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走到沙發(fā)邊摘下眼鏡,閉著眼,揉了揉眉心。看著這樣的溫然,程萌有些莫名的心疼,和他相處的日子里,她知道這個男人平時都是掛著一臉招牌似的微笑,很是胸有成竹的樣子。雖然程萌總是覺得他臉上的微笑有些生硬和虛假,但無論是在講臺上講課,還是私下里生活,似乎沒有什么事情是他解決不了的,每每看到那樣的溫然,程萌都會自然而然的想到一個詞“運籌帷幄”。而此刻的溫然卻似乎是有了什么無法解決的難題,看起來讓人不自覺的為他擔心。“怎么?你有什么事嗎?”程萌出口問道。溫然點了點頭,隨即示意程萌坐下,然后說:“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幫忙!”看到程萌一臉認真的坐在他對面,樣子像極了考試前等著老師給畫重點的學(xué)生,溫然沉著的心瞬間舒緩了很多,他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用這么緊張!”“拜托!你一副鄭重其事要將全人類命運交給我的表情,我能不緊張嗎?”程萌一臉無奈的說道。溫然被程萌的話逗得連心里最后一點陰霾都消散了,他嘆了口氣,深刻的反思了一下自己對表情的控制能力。于是,掛上他招牌似的笑容,對程萌說出了這件事情的原委。溫然學(xué)的是心理學(xué),所以,一直幫助一些團體做些義務(wù)的心理輔導(dǎo)。之前有個負責(zé)保護家庭暴力兒童的組織找到他,說有個十二歲白人男孩,因為母親受不了其父親的長期家暴最后自殺,男孩的父親被送進了監(jiān)獄,而男孩被送到了社會福利院,這個孩子因為目睹了母親自殺的過程而出現(xiàn)了嚴重的心理問題,所以他們請溫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