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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是錢能輕易解決的了。他們雙方各不相讓,已到了不得不當面磋商的地步,孟染香收拾打扮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最終還是放棄地隨便梳了頭前去赴約。見面的地點是對方選的,竟然在醉紅樓,費了點口舌才讓看門的把她放進去。走在這個地方,她內心還真是五味雜陳。到了醉紅樓最高處名為摘星閣的閣樓,簡單的酒席已經備下了,只是對方人還沒有來,她就先坐下歇歇,看到桌上有溫好的酒,便想喝一口潤潤喉嚨,也壯壯膽。酒還沒倒出來就聽見一聲尖叫,然后酒杯就被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給奪了去。那女子劈手給了她一耳光,罵道:“你是后院的婆子,怎么敢到前頭來?還擅闖貴客的酒席,想偷喝酒,我看你是活得膩味了!……嘖嘖,這管事的怎么這么不長眼,哪里找來的丑婆子……我說你,趕緊滾,一會兒樊老板該到了,要是被你惡心到,打死你都算輕的!”孟染香無奈地輕嘆,懶得和她計較,只說:“樊老板約見的人就是我,煩請姑娘把杯子還給我?!?/br>那女子被驚了個目瞪口呆,旋即一臉不屑地啐了一口:“樊老板會約見你這種女人?謊話真是張口就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可要叫人了——張四兒,來把這婆子趕出去!”她大呼小叫的時候,酒席的正主一腳跨了進來,她像被人掐住了喉嚨,張著大嘴吐不出一點兒聲音。孟染香回頭看了一眼,吃了一驚,立馬回身低頭,突然間有種想逃跑的感覺。先前總是聽人樊老板樊老板地稱呼他,沒想到他本人根本就是個弱冠少年,年紀比她小得多!作為皇親國戚,樣貌自然也不差,瀟灑隨性的氣度甚至還在衛(wèi)滕之上。她與他兩相對比,能不自慚形穢么?“我并沒有叫姑娘作伴,你趕緊自己出去,否則我讓你們老板來領你?!崩浔卣f完,看著那女子奪門而逃之后,樊老板思忖了一下,慢慢走到孟染香的對面,歪著頭仔細打量正努力躲避的她,問:“莫非你就是孟小姐?你的臉……”聽到他問,孟染香的頭低得更厲害了,輕輕點了一下,弱弱地說:“今日妾身來與樊老板商談鋪子的事情,其他的……樊老板大可不必在意?!?/br>誰知這樊老板年紀輕輕,心思卻很活絡,揮手讓閑雜人等都退出去,直截了當地問:“你是國公府衛(wèi)滕少爺的娘子吧?”衛(wèi)國公家的少夫人娘家姓孟,生著陰陽臉,已經被街頭巷尾地傳遍了。孟染香驚得陡然抬起頭,又迅速縮回去,慌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樊老板卻已經明白了,嘆息一聲說:“看來外頭的傳聞都是真的,否則夫人也不會這樣拋頭露面來與我爭鋪面。原本我已經決定了,不管怎么樣,這間鋪子我是不會讓的,請你來就是正式告訴你,因為我畢竟是替十八皇子做事,這鋪子也是他自己看中的,我不能完全做主。可是如今,衛(wèi)夫人情況特殊,若真?zhèn)€不通情理,只怕會讓你淪落到更糟糕的境地。十八皇子那里我會去說明,這鋪子就讓你盤下吧?!?/br>一番話說完,孟染香自然驚喜萬分,可是其中也有許多的酸澀,畢竟這鋪子是靠她悲慘的身世換來了別人的可憐。罷了,可憐就可憐吧,出路有了著落才是最要緊的,于是她也不矯情,起身向樊老板行了個大禮,謝道:“妾身多謝樊老板大恩大德,不敢不知恩圖報。妾身別無長物,只好許諾讓樊老板入一份干股,只要妾身能立身于世,就不會忘了樊老板的恩情?!?/br>樊老板眼睛一亮,點頭贊道:“想不到夫人竟是如此爽快之人,也足見你信心十足,否則這生意做不走,還說要我入干股分紅,那簡直就是笑話了。這倒叫我刮目相看……嗯?夫人為何不坐?”孟染香局促地回答:“既然鋪子的事情已經定了,妾身現在還不能在外面久留,這就告辭?!?/br>樊老板不知腦子里哪根筋跳了一下,突然問:“他們會打你,是嗎?”孟染香一愣,緊緊抿上了唇,臉上血色漸漸退去。她那張長著紅色胎記的臉,此刻看上去尤其凄慘可憐。樊老板想了想又說:“生意上的事,大多都要與男人打交道,衛(wèi)夫人的確有諸多不便,如果夫人不嫌棄,在下可以替夫人代勞?!?/br>“多謝樊老板好意,”孟染香毅然搖了搖頭,“不是妾身嫌棄,也不是信不過您,而是妾身不愿再將一切委托給別人。妾身決定脫離國公府,就是想自力更生,不假他人之手。樊老板美意,妾身心領了……妾身告辭?!?/br>“哎……”樊老板還想說什么,可是孟染香跑得飛快,已經來不及。她這一跑,在樊老板心里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倒蓋過了她那張猙獰可怖的臉。所以接下來,孟染香的鋪子他替她盤下來收拾整理好了,請了最好的工匠來給她裝潢一新,除了貨物他不懂行沒有插手之外,開業(yè)那天還遍請名流來給她撐場子。到了孟染香要跟他算錢的時候,他嫌麻煩大手一揮就給勾銷了。這下可把孟染香給愁壞了,她并沒有什么能還別人人情的,且那樣一個年輕俊朗的人,她也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瓜葛,免得到最后自己會再次生出不必要的奢望。于是她再三邀請樊老板,想要趁機把銀子還他,甚至還多送上許多??墒沁@件事,從一開始就不是錢能解決的。樊老板倒是不推脫她的邀請,端著酒杯笑看她局促緊張的樣子,說:“衛(wèi)夫人想還我的情,然而這已不是幾兩銀子就能還清的了。因為這件事,我被十八皇子給訓斥了一頓,陪他騎了三天三夜的馬,累得躺了好幾天。如果你真想還,不如現在抬起頭,笑一個給我看?!?/br>這話有如一道天雷,劈得孟染香就快暈過去了,她更加慌張,恨不得撕開地縫鉆進去才好。樊老板樂得哈哈大笑,忽然放下酒杯,在桌子上碰出叮的一聲輕響,然后略帶嚴肅地對她說:“你我已如此熟稔,往后就別叫我樊老板了,我在家中行三,你可以叫我三郎?!?/br>孟染香連連擺手,急得眼中都透出了淚光:“請樊老板不要再說了,妾身覺得這樣稱呼很好,沒有必要改變。樊老板不在意這些小節(jié),妾身以后不提就是?!?/br>樊老板嘆了口氣,柔聲追問:“你在害怕什么?怕我會像衛(wèi)少爺那樣對待你?”越是叫他不要說,他倒說得越離譜了,這話幾乎等于捅破了窗戶紙,孟染香只得深吸一口氣,把話說明白:“妾身不是害怕樊老會對妾身不好,而是害怕妾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