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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富商涎著臉抓住她的手不放,“看看這手,都粗糙成什么樣了?可憐了你花容月貌……”蘇錦書用力抽回手,藏進衣袖里,冷聲道:“客官請自重?!?/br>富商變了臉:“怎么,小白臉摸得,偏偏我摸不得?”又掏出幾兩銀子扔在桌上:“你倒貼給小白臉,我能理解,畢竟嫦娥愛少年嘛!我給你銀子還不成?來,讓我好好摸摸……”說完就要撲將上來。狐貍的誘惑(六)新年忽然間,眼前的女子不見了。富商頓住腳步,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剛才近在咫尺的人,確確實實不見了蹤影。他百思不得其解,扭過頭到處尋找蘇錦書。卻見蘇錦書從后院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原來在這兒吶!”富商正在爛醉之中,也沒心思細想其中的不對勁,yin笑著走過去,拉那人入懷,“小娘子,你可叫我好找!怎么,是要跟我玩捉迷藏的把戲嗎?”在周圍看客的眼里,看見的卻是另外一幅場景:那個富商在碰到蘇錦書的前一刻,驟然收手,然后茫然四顧,最后抱住了剛從后院出來的蘭澤。“……”眾人齊齊目瞪口呆。所以說,這富商垂涎的竟不是蘇錦書,而是那名面容俊秀可愛的紅衣少年嗎?蘭澤冷笑一聲,一手推開富商湊過來的大臉,另一只手高高舉起,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哎呦!”富商吃痛,捂住臉倒退數(shù)步,從障眼法中清醒,愣愣地看著橫眉怒目的少年。自己抱的明明是蘇錦書,怎么變成了他?蘭澤甩了甩有些火辣辣的手,說話夾槍帶棒:“這位客官,我不喜歡男人的,你不要再打著糾纏我們老板娘的旗號,悄摸摸地來占我便宜,令人惡心。上次借著我上菜的時候偷偷摸我的手也就罷了,這次竟然直接抱上了,再這樣我可要報官去了,到時候大家都難看!”眾人恍然大悟,看向富商的眼神里就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鄙夷和嘲笑。富商又驚又怒,又羞又慚,掩面而逃。蘭澤走到蘇錦書身旁,對她道:“顧貞娘,你去后面休息吧,這里我來看著?!?/br>他臉有些臭:“還有,遇到這種情況都不知道喊人的嗎?下次直接喊我名字。”蘇錦書沒有反駁,對著他露出個笑容。那笑容如雨后晴空,芳蕊初綻,說不出的明凈清麗,蘭澤一時看得癡了。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一轉眼就近了年關。在這里的日子過久了,蘭澤竟有些記不清之前那一千年都是怎么過的了。左不過應付一些癡男妄女,幫助他們完成一個又一個貪心的愿望,然后把他們的靈魂取走,為自己的修煉添磚加瓦。如今想起,竟覺得乏善可陳。哪里比得上一頓粗茶淡飯帶給他的溫度和暖意。有時候他覺得,他都快要忘記來時的本意了。不,這樣可不行,他不能醉倒在這溫柔鄉(xiāng)里。他走到蘇錦書臥房門口,敲了敲門,打算再度勸說她上京尋夫。“是蘭澤嗎?進來吧?!比岷偷穆曇繇懫?。蘭澤推開門,看見穿著粗布衣衫的女子正在穿針走線,動作如行云流水。她抬起頭看他一眼,笑道:“我正好要去尋你?!?/br>說著,她縫完最后一針,熟練地打結收尾,低頭咬斷線頭,然后把衣服拿起來抖了抖。“給你做的新衣服,試試看合不合身?!彼酒鹕?,把衣服遞給他。蘭澤一時愣住。“給……給我的?”他指指自己,又指指衣服,“為什么?”“過年自然要穿新衣服啊。”蘇錦書一臉理所當然,“你這件紅衣都穿了快一年了,你沒穿膩我也看膩了,快試試,不合適的話,我再改一改?!?/br>蘭澤接過衣服,心里涌上一股陌生的情緒。他是狐王所生,從小便和兄弟姐妹們爭搶地盤和食物,父親的眼里只看得到強者,只會一直催促他們刻苦修煉,根本不會給予他半點兒溫情。后來,他自立門戶,看見的全是這世間的陰暗面,男子貪財好色,女子哀嗔怨怒,老人居無定所,幼兒無所依怙……他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地做好一個旁觀者,冷眼看世人互相殘殺,愛恨癡纏,只覺人類真是愚蠢得緊。可……她好像有點不一樣。將墨灰色的外袍穿在身上,他大概比了比,道:“合適的?!?/br>想了想又覺得這句話不夠表達他內心的感動,補充道:“很合適,我很喜歡。”蘇錦書笑道:“你還沒有認真試過,怎么就知道合適了?”說著,她湊過來幫他整理,一邊比劃一邊喃喃:“腰身這里好像緊了一點,蘭澤你最近是不是胖了?”從來沒有和人類女子挨得這么近過,蘭澤腦子里嗡嗡的,根本沒聽清她在說什么。滿心只有一個念頭:她好香啊。過了會兒,蘇錦書抬起頭道:“可以了,你脫下來,我?guī)湍惴乓幌卵?,很快就好。?/br>她忽然愣了一下:“蘭澤,你的耳朵……”兩只毛茸茸的耳朵不知什么時候又探出了頭,在日光的照射下發(fā)著亮紅色的光澤,纖毫畢現(xiàn)。心里癢了癢,她沒忍住,抬起手輕輕摸了摸,手感果然很好。擼貓什么的,一向是她的最愛,如今沒有貓可以擼,狐貍也不錯啊。下一刻,蘭澤忽然往后退了一大步,緊緊捂著耳朵,惱羞成怒:“你!顧貞娘你……你……你怎么可以摸我!”蘇錦書一臉無辜:“我不可以摸嗎?”瞧他這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摸的不是耳朵,而是什么不可描述的部位。蘭澤面紅耳赤,總不能告訴她,耳朵是他的敏感點吧?將外袍潦草脫下,塞到她手中,他落荒而逃。本來想跟她說的話,被他忘了個一干二凈。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rou;二十七,蒸棗山;二十八,貼年畫……蘭澤從來不知道,人類過年,要講究這么多門道的。他充滿好奇地參與進來,對蘇錦書的指揮言聽計從,跑前跑后,上躥下跳,忙得不亦樂乎。大年三十晚上,蘇錦書精心整治了一大桌年夜飯,留蘭澤一起吃。吃完之后,阿圓困了,早早回臥房睡覺,只剩下他們兩人。蘇錦書往燃著炭火的爐子里丟了幾顆花生,不多時,“噼駁”聲響起,她將外皮烤得有些發(fā)黑的花生揀出來,蘭澤立刻接過來剝好,兩個人一同分吃。“困不困?”蘇錦書問道。蘭澤眼珠子轉了轉,和她商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