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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逃妻(六)秘密

    直到開出去很遠,坐在副駕駛上的女孩仍然在哆嗦。

等紅綠燈的間隙,嚴元白安慰地拍了拍她緊緊攥在一起的手,道:“別怕,沒事了?!?/br>
蘇錦書怯怯地說:“他會不會……因為我難為你?”

嚴元白不以為意地笑道:“我又不從商,和他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他奈何不了我?!?/br>
接著,他又收了笑容。

看來,是他看錯秦正了。

原先覺得秦正雖處事偶有偏激,對他卻一向客氣有禮,算得上是個還不錯的朋友。

可對方竟然這樣欺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伶仃無依的女孩子,就算是因為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仍讓他十分不齒。

這樣的人,不值得再交往下去。

將蘇錦書送回別墅后,嚴元白擔心她的身體,沒敢離開,而是留宿在了二樓的臥房,和她住的客房正好門對門。

如此,她若有什么不適,他也可及時應(yīng)對。

吃完飯,他取走蘇錦書手中的咖啡,換上一杯熱水,道:“考慮清楚了嗎?”

蘇錦書知道,他是問腹中孩子的事。

她亦心亂如麻。

理智知道,這個孩子萬萬不能留,她這具身體還太小,帶著個孩子,以后的日子無疑會更加艱難。

更別提孩子的父親還是個變態(tài)。

可情感上覺得,那到底是個小生命,稚子何辜。

見她久久不答,嚴元白心下了然,溫聲道:“你如果已經(jīng)考慮好,就安心養(yǎng)胎,把孩子生下來,其它的事不用憂慮,我來安排?!?/br>
他雖淡薄名利,到底出身優(yōu)渥,身后有勢力龐大的家族支撐,絕不是秦正那樣沒有根基的人敢于擅自冒犯的。

不過是護住一個孤立無援的女孩子罷了,不是什么難事。

彼時他這樣想。

蘇錦書謝了又謝,這才上樓休息。

然而,第二天一早,秦正便追了過來。

他和嚴元白在樓下的客廳里說了幾句話,一言不合便起了爭執(zhí)。

“我就想見她一面!元白,那賤人到底給你吃了什么迷魂藥?讓你這么護著寵著?”秦正面露不豫之色。

嚴元白道:“她不想見你。”他也頗感頭痛,想來還是昨日從醫(yī)院回來時露了行跡,這才會被他找到蘇錦書的藏身之處。

秦正不屑道:“不過是一條母狗,由得了她想不想?我今天就非要見了,怎么著?元白你打算為了她連朋友都不和我做了?”

一貫好脾氣的嚴元白也不由冷了臉色。

秦正繼續(xù)道:“不管怎么說,我好歹曾經(jīng)是她的主人,摸過她cao過她調(diào)教過她,她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的。因為你喜歡,我才把她送給你的,我當時那么大方,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小氣?”

他存心拿這話惡心嚴元白。

就算嚴元白鬼迷心竅,一時喜歡上她的外表,但她的身子給了他,他曾經(jīng)把她探索得徹徹底底,把這話說出來,哪個男人會不介意?

然而嚴元白依舊十分堅定:“她不想見你,我不能勉強她?!?/br>
秦正皺著眉仔細看他,滿臉的不可思議:“嚴元白,你怎么這么沒品?別人不要的破鞋你還當成寶了?你這樣的公子哥兒,想要什么樣干凈清白的女孩子沒有?為什么非要和我爭?”

嚴元白面沉似水:“我再沒品也比不過你,起碼我不會傷害她,羞辱她,不會違背她的任何意愿?!?/br>
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秦正笑得眼淚都流出來,指著嚴元白道:“我拿你當朋友,不愿意撕破臉,可你也太虛偽了,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真好意思!你知道我前兩天碰見誰了嗎?”

也不管嚴元白完全不想搭理他,他自說自話:“我在一個酒會上碰見了汀蘭?!?/br>
嚴元白瞪向他。

秦正繼續(xù)說下去:“我倆相談甚歡,喝了很多酒,然后我問她,當初為什么和你分手,你知道她說什么嗎?哈哈哈!”

嚴元白怫然變色,道:“你給我出去!”

“我還沒說完呢!急什么!”秦正滿臉諷刺和嘲笑,“汀蘭說,她是很喜歡很喜歡你的,可誰能想到,這么正經(jīng)的外表下,藏著個dom的心!”

嚴元白忍不住動了手,將他往外推。

秦正抓住嚴元白的手腕,和嚴元白僵持住,笑道:“你還好意思說我,要知道,我再怎么樣也只是個假變態(tài),弄她也只是為了玩玩,可你卻是真的變態(tài)!還在我面前裝什么君子!”

嚴元白唇角緊繃,掏出手機呼叫保安。

秦正見此行不成,索性罷手,松開了他,聳聳肩膀道:“我走就是,嘖嘖,調(diào)教那丫頭是不是特別帶勁兒???”

他一臉意猶未盡:“你別說,我還真有點想她在床上的那個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兒,讓人特別想把她扒光按在身下,cao得她說不出話。”

一記重重的拳砸在他的臉上。

秦正的笑意收回去,看見五六名保安已經(jīng)走過來,只好指了指嚴元白放狠話:“你有種!等著!”

說完匆匆離去。

嚴元白站在原地發(fā)愣。

他想起他鼓足勇氣向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坦白自己特殊的性癖好時,對方驚恐到花容失色的臉。

想起她說的:“元白,你是不是瘋了?我給你聯(lián)系個心理醫(yī)生吧。”

想起無數(shù)個欲望肆虐無處發(fā)泄的夜晚,自制力已經(jīng)搖搖欲墜,為免傷害無辜,鑄成大錯,他只有拿一把鋒利的匕首,在自己的大腿上劃出一刀又一刀深深的傷口,借疼痛令自己保持清醒。

這人世千萬條道路,而他卻無路可走。

即使那樣深愛他的女朋友,在知道了他的另一面后,照樣倉皇逃離,將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第一時間刪掉。

沒有人能夠接受真實的他,沒有人愿意承受他的羞辱虐待,他只有把所有的野望深深埋進土里,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嚴苛保持斯文儒雅的那個表象。

樓梯角忽然傳來細微的聲響,他警覺地轉(zhuǎn)過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

三步并作兩步跨上二樓,看見個穿著白裙清雅如百合的女孩子正站在門口揉眼睛。

他驚疑不定,剛才的聲響,是她嗎?還是他幻聽?

蘇錦書睡眼惺忪,輕聲問他:“嚴先生,我正在睡覺,被樓下的聲音吵醒,是有什么人過來了嗎?”

嚴元白放下疑慮,溫聲道:“沒有什么事,是我一個朋友來訪,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你繼續(xù)休息?!?/br>
他不敢讓她知道秦正過來的事。

此地既已暴露,看來,該給她換個落腳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