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哥哥
一周轉(zhuǎn)眼間就過去了 在這一周內(nèi),楊澤潤幫楊晏芷補習(xí)了好幾次,晏芷有心靠近,可是卻被澤潤的冷淡打了回去。她制造了許多身體接觸,他都一瞬間都彈開了,然后下一次會更小心地注意到不要觸碰到她。 老學(xué)究就是老學(xué)究,心無雜念,女色在他面前就是浮云,遠不及學(xué)識有趣。 究竟要怎么靠近他呢? 周末 楊父與楊母同時歸家,中午按照楊母的安排,楊家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 餐桌上 楊母提起楊澤潤相親的事:澤潤,林家那個大女兒回來了,海歸碩士,正要到Z大任職。我和你林阿姨說了,打算安排你們見一下,你看哪天有時間。 對于楊母而言,自家兒子什么都好,唯獨談戀愛這件事上缺了一根筋。從小到大,他就沒有過女性朋友,更不要說女朋友了。前些年,她看著他一心撲在工作上,只覺得自家兒子爭氣,談不談戀愛也沒什么大事,畢竟條件擺在這里,不怕以后找不到好的女朋友。 可是,眼看著他奔三了,這方面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好友圈里都好幾個當了奶奶了,她才著急起來,于是忙著給他安排起了相親。 但是,楊澤潤卻不同意她的做法,一直表示強烈地拒絕:媽,你別瞎安排,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 你有數(shù),你真的心里有數(shù)嗎?以前年紀小,你不著急我覺得可以,潔身自好比那些花花公子好。可是現(xiàn)在,你都快三十了,你不著急我著急。你別看你條件好,這年齡一大,女方還不一定看得起你了,就你陸阿姨的女兒,找了個比她小八歲的男朋友。時代變了,你挑人,別人也挑你啊,趁著年齡還不大,快找一個吧。 楊澤潤放下筷子:媽,我不會去的,現(xiàn)在是戀愛自由的時代,我拒絕包辦婚姻。 你...... 啊。楊晏芷一聲叫喊,瞬間把戰(zhàn)場轉(zhuǎn)移了。 原來是她不小心打翻了湯,坐在她身旁的楊澤潤連忙把湯拿開,但是為時已晚,她身上已是一片狼藉。 湯是燙的,楊澤潤看見她裸露在外的手臂發(fā)紅,于是拉起她:走,我們?nèi)ヌ幚硪幌隆?/br> 上樓,先是在洗手間內(nèi)幫她沖洗,然后讓她去換衣服,自己則去拿燙傷膏。 回來,楊晏芷安安靜靜地坐在她的床上。他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避開燙傷的部分,他拉過她手,為她上藥。 怎么這么不小心??? 還不是因為mama,你要去相親的話我怎么辦? 就不小心碰倒了,下次我會多注意的。 果然還是小孩,這么不小心。 哦,哥哥那個,mama那,你怎么辦? 他敲敲她的頭:小孩不要想這么多,哥哥自己會解決的。 我希望哥哥能找到心愛的女孩子。 我更希望,那個女孩子是我。 上完藥,楊澤潤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時,看見晏芷轉(zhuǎn)身背包:你是要出去? 晏芷背好包,用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拿好手機:嗯,那邊的哥哥找我有事,我好久沒見他了,有點想他。 李疆嗎? 按道理說,李疆照顧了晏芷這么多年,她去看看他是應(yīng)該的。再說,他們關(guān)系好也可以證明,過去十幾年中,雖然物質(zhì)條件不行,但是那家人還是真的把meimei當作親女兒來疼的。 可是,他還是有些不爽。 那我開車送你去。 好。 抵達目的地,李疆已經(jīng)站在路邊等人了。楊澤潤停好車,李疆走上去幫晏芷打開車門。 晏芷彎腰下車,看見她泛紅的手臂,李疆連忙問道:這是怎么了? 晏芷搖搖頭,安撫他道:沒事,自己不小心燙到了,不要擔心。 李疆挑眉,似是不信她的解釋,略有所指地問:不會有人欺負你吧? 楊澤潤聽到了,于是開口:有我在,她不會被任何人欺負。 李疆笑了:好,但是芷芷,我說過的,我永遠是你哥哥,永遠會站在你這邊的。 然后,晏芷向楊澤潤告別,與李疆一起走了。 楊澤潤目送他們,李疆習(xí)慣性將晏芷護在內(nèi)側(cè),為她拿包,兩人邊說話邊走,已經(jīng)走遠了,隱隱約約還是能聽到笑聲。 如此鮮活的晏芷,是從來不會出現(xiàn)在楊澤潤面前的。 過去十幾年,他們不知這樣一起走過多少回。時光在他們身上留下了印記,無論晏芷走到哪,李疆一輩子都是她的哥哥。 他和她的十年,是他現(xiàn)下無法跨越的鴻溝。 楊澤潤,你,終究是來晚了。 認識到這一點的澤潤,突然覺得有些落寞。自嘲般笑了笑,然后上車,離開。 歡迎回家。李疆用鑰匙打開門,然后將她的拖鞋從鞋柜里拿出來。 她看過去,鞋柜里多了一雙女性用的拖鞋,于是調(diào)侃:看來我不在,家里還是有人陪你啊。 李疆拍拍她的頭:沒大沒小,看來新家生活還可以,性子還是這么野。 晏芷換好鞋,走入屋內(nèi),轉(zhuǎn)身就癱在了沙發(fā)上:還好吧,不過裝淑女還是很累的。 不說這些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等下去買菜。 你別說,我還真想你做的飯了。 呵,我記得你上個月才嫌棄過我做飯。 這,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以前是以前。哥,我想吃可樂雞翅,還有咖喱...... 得,還是個小饞貓,我去買菜了,你自己先玩著。 拜拜,慢走不送。 晚餐 李疆和楊晏芷吃得很愉快,因為晏芷的手不方便,所以進食后的收尾工作不再采用以前的猜拳決定,而是全權(quán)交由李疆負責。 晏芷打開電視,攤在沙發(fā)上看著最新的狗血電視劇。滴滴,是身旁李疆的手機在震動。她隨便看了一眼,備注是雁雁。 哥,有人給你發(fā)消息了。 等一下,現(xiàn)在沒空。 是嫂子。 你怎么不早說? 李疆立馬放下手中的碗筷,用毛巾擦了擦手,這才跑過來拿起手機。 噼里啪啦地打了好多字,他嘴角逐漸上揚。 聊天結(jié)束后,他放下手機,一旁晏芷早已盯了他好久了:雁羽姐說什么了? 李疆咳嗽了一聲:沒什么,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變得越來越八卦了。 哪有? 李疆反擊:那你呢,那邊那個哥哥跟你怎么樣了? 晏芷一下就頹了:毫無進展。 坐到她身邊,他說:要不算了吧,本來這條路就挺難走的。 她直起身,盯住他,反問:那你呢,雁羽姐和你,不也挺難的? 他雙手一攤:要不說我們天生就是一家人,都挺倔的,就是要向難而行。 彼此彼此,為愛降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