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深夜里的放縱
九 深夜里的放縱
在距離小區(qū)的上一個路口,馮曦珍就讓司機停了車。 下車前她看了一眼時間,是九點半。譚誠彥應(yīng)該還沒回來。 那個從小養(yǎng)在溫室里的男人,以前從來都是跟父母住在譚家的莊園里,極少外出,也極少在別處留宿。大概是因為人逢喜事精神爽,王醫(yī)生也說了他最近狀態(tài)很不錯,可以適當進行正常的社交和戶外活動,這樣對他的身體反而有好處。 兩人訂婚之后,便在外共筑愛巢,過起了甜蜜的二人生活,日日耳鬢廝磨在一起,不是一起作畫,就是一起窩在影音室里看電影,或者在晚上出去聽一場音樂會,分享心得體會,然后在夜里緊緊相擁十指緊扣,如膠似漆,難分難舍。經(jīng)常畫著畫著就滾到了一起。他只是身體不好,并非沒有尋常人的欲望。 譚家父母也看到了兒子身上rou眼可見的變化。果然是愛情滋潤人。 只一點,王醫(yī)生私下甚是委婉地提醒譚母,年輕人在一起朝夕相處,總是難免擦槍走火,真要做還是要注意分寸,以免影響身體健康。 譚母特地給兒子打了電話,交代要注意房事,不要過于頻繁了。 但是素了三十幾年的男人一朝開了葷,怎么停得下來?尤其是面對這樣美味可口的性感佳人,瞎子都要yuhuo焚身,更何況是對美的感知比普通人敏感許多的他。 馮曦珍回到家里的時候,譚誠彥還未回來。 她把手提包扔到沙發(fā)上,在客廳里脫光了裙子和內(nèi)衣,穿著那條破損的內(nèi)褲進了浴室,她把內(nèi)褲脫下來,單獨用一個黑色的垃圾袋包好了扔進了馬桶邊的垃圾桶里。做完這些,就站到花灑下從頭到腳把自己淋濕,搓了一身泡沫,又在泡進浴缸前足足灑了半罐的玫瑰浴鹽。直泡到水都涼了,皮膚都起皺了,才起身把自己擦干,摔進了床鋪里。 馮曦珍以為自己今天晚上大概會失眠,卻意料之外地睡得很香。 入睡之前,她特地拉開了窗簾,讓月光灑進窗子,把臉扎扎實實地埋進柔軟的枕頭里。 感謝譚誠彥的出現(xiàn),讓她的生活質(zhì)量提高了許多,連帶床上用品都得到了質(zhì)的飛躍。她最近的睡眠質(zhì)量確實好了很多。 她很快睡著了。 朦朧中,感覺到有個男人在吻她。細細密密的吻,還有口腔里干凈的氣息,她閉著眼睛,但心里已經(jīng)知道是譚誠彥回來了。 她張開嘴含住了他遞過來的舌頭,一番糾纏之后,她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對著蹲在床邊的男人問道:這么晚,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就先睡了。 沒關(guān)系,不用等我。我今晚跟老師聊得晚了些。本來要打電話給你的,聊得太投入了,然后就忘了。譚誠彥滿懷歉意地說。 他進來的時候沒開燈,沐浴在月光下的男人膚色更顯得蒼白了幾分,烏黑的頭發(fā)和眉毛,凸起的眉骨,黝黑深邃的眼睛好像一汪深潭,線條鋒利的下頜線和挺直的鼻梁,立體分明的五官讓他看起來像一個歐洲中世紀的吸血鬼。 你家里祖上是不是有歐洲人的基因? 沒有聽說,為什么這么問? 就是覺得你長得很像歐洲人。 好看嗎? 好看,你當然好看。 珍珍你更好看。 我知道。馮曦珍看到他濕漉漉的頭發(fā),聞到了他身上香皂的味道,是他喜歡的松木香。 誠彥,你洗過澡了? 請問公主殿下,現(xiàn)在我可以上你的床嗎? 可以。上來吧。月光下她的笑容顯得特別溫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那笑容甚至帶著幾分哀婉。 他掀開薄被鉆了進去,聞到她身上濃郁的玫瑰花香,被子下的美人不著寸縷,月光像一層銀紗覆在她身上,月下看美人,美人尤勝仙子。 譚誠彥低下頭膜拜似地舔遍她的全身,含住她的rufang,用力吸吮,好像要給她吸出奶水來。 他從她身上抬起頭來對她說,我媽生我的時候年紀大了,因為高齡產(chǎn)子,身體受損,奶水也少。我小時候因為體弱,連喝奶的力氣都沒有。父母四處求醫(yī)才將我養(yǎng)大。因為我這身體,都沒有女孩子愿意喜歡我。直到遇到珍珍,我才知道原來上天把最好的在我三十五歲這一年給我送來了。為了珍珍,我一定要讓自己的身體強壯起來,以前我不在意自己的生命長短,不在意自己能活到幾歲,但是現(xiàn)在,為了你,我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 他像個純情的小男孩傾訴著自己真誠的愛意。 處男就是麻煩。馮曦珍在心里想道。還是個三十五歲的處男。這該怎么跟他說分手。 但是她仍然保持耐心,流露出微笑,她摸著他的頭發(fā)說,好。你會好起來的,跟正常人一樣在陽光下奔跑。 心里竟然有點難過,差點忘了自己沒認識他之前不也一樣過得好好的。雖然偶爾也會遇上一些狂蜂浪蝶,但至少不會遇上難纏的神經(jīng)病。 譚誠彥的眼睛黑亮亮地看著她,像一塊磁石要把她吸進去。 不要被迷惑了。馮曦珍。她在心里對自己說。她的眼睛里泛著水光,讓譚誠彥為之動容,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馮曦珍讓他平躺下來,脫掉了他身上的睡衣。她翻身騎坐在他的大腿根處,伸手握住了面前那根已經(jīng)蠢蠢欲動的兇獸,上下摩擦著它,她感覺到那上面發(fā)燙的溫度,那層薄薄的柔軟外皮下包裹的物體立刻高高聳起,展現(xiàn)出與主人蒼白瘦削的面容截然不同的兇猛氣勢來。她又把手移到下面的兩顆圓球上,用兩只手掌往不同的方向輕輕揉搓著它們,身下的男人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痛苦卻又快樂的嗚咽,在瞬間繃直了大腿。她終于低下頭,張開紅唇,用她濕潤的口腔含住了那已經(jīng)噴薄怒張的兇獸,幾乎在瞬間就馴服了它,變得無比溫順乖巧,跟隨她吞吐的節(jié)奏上下起伏了起來。 她專心致志地吸著他,從各個角度舔舐著他,忽而又深深的含住了他,甚至抵到了喉嚨深處,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就快要出竅了,平時那個溫文爾雅的自己已經(jīng)漂浮在這張床的上空,靜靜地注視著他,看著他在這朵嬌艷卻帶著刺的紅玫瑰身下放縱沉淪,直到崩潰爆炸。 終于,她從他腿間抬起了頭,他看見了她喉嚨吞咽的動作,還有一絲殘余的可疑液體從她合不攏的嘴角滴落,他的臉紅得像要炸開。 他羞澀地開口,珍珍,我最近有在學(xué)習(xí)。等我學(xué)會了也給你做這個。 好。誠彥你要加油。 嗯,我會的。珍珍。這個男人在身體極度的疲憊和興奮中沉沉睡去。剩下馮曦珍一個人躺在冰涼的月光里,她把整張臉埋在枕頭里,眼淚濕透了枕巾也不讓人看見。 竟然有些舍不得。但也說不清在舍不得什么。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心疼自己還是心疼他。 還是心疼自己吧。 至少他還有錢。 自己還要回到狗窩去住,繼續(xù)以前沒日沒夜打工做兼職的日子。 真慘啊。美夢剛做到一半,就被人一巴掌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