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
塌了
啥,找到了是嗎?電話那頭傳來宋澤立沖遠處嚷嚷的聲音,轉(zhuǎn)回凌會時又變得溫柔,會會,沒事了,你不用找了,U盤老呂找到了你早點休息啊,聽話。 電話掛斷了,屋內(nèi)陷入一片寂靜。手中的陌生手機已經(jīng)熄屏了,但凌會仍維持著找到它時的姿勢,愣愣地跪著,心臟仿佛一下跳上了喉嚨,噎得她想吐,又重重墜回身體,堵得她想哭。 再仔細看看,也許只是網(wǎng)上那種很常見的網(wǎng)圖呢?凌會摁亮屏幕的手抖得厲害,她屏息觀察,雖然的確是一男一女的手,但照片只拍到手腕,其實很難辨認(rèn)具體是誰。 但她對宋澤立太熟悉了,男人的手指甲蓋寬寬短短,大拇指指節(jié)上方有一塊凸起的小疤,是剛結(jié)婚時宋澤立自告奮勇給她炒醋溜土豆絲,不小心用刨絲器刨掉了一小塊rou留下的。 手機自然是有密碼的,凌會試了宋澤立的生日、自己的生日、宋mama的生日,都不對。 她仔細看女人的手,指節(jié)處紋路明顯,皮膚也有些褶皺,這不是個年輕的姑娘,至少不會是肖佳今天她們握了手,肖佳手比她的大,指甲蓋平平的,修得很齊。而照片里攥在宋澤立手心里的女人手小小的,十指不長但尖尖亮亮,應(yīng)該是做了透明的美甲 宋澤立的生活基本就是家庭單位兩頭轉(zhuǎn),在其他地方維持另外的女人關(guān)系對他來說時間成本太高昂了,這個女人一定是他身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今天凌會一共見到了三四個女生,都是樸素的工科打扮,沒見哪個做了美甲的。 難道是公司其他部門的,計財?人事?后勤?凌會咬著嘴唇,淚水包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憤怒和委屈沖昏了她的頭腦。她站起來,像只斗雞一樣,在房間里來回轉(zhuǎn)圈,她的腳步不能停下,不然她怕她的腦子也會停下。 突然,腦海中仿佛有一道閃電劃過,今晚她的確見過一個人的美甲,她還暗暗覺得很好看,準(zhǔn)備推薦給愛做這個的宋寶兒。凌會被自己大膽的猜測嚇到了,她試著輸入今天的日期密碼就這么解開了。 原來是她。 竟然是她。 怎么會是她? 徐瑤珍。 她找到微信軟件,宋澤立這個號她從沒見過,里面只有一個聯(lián)系人,也不是她加的那個徐瑤珍的號。小號頭像是一個小太陽,徐瑤珍是一顆小星星。兩人聊天記錄的露骨程度,讓凌會簡直不敢相信是出自她那敦厚的老公和爽快熱情的徐姐,滿屏的臭老公寶兒親親rou偶愛你 看聊天,他們倒不常私會,可能因為一直在徐瑤珍老公眼皮子底下。兩人顯然已經(jīng)好了很長時間,一段段sao話看得凌會眼花繚亂,她干脆查找到了最早的聊天記錄,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宋澤立和徐瑤珍竟然是老鄉(xiāng)。 他們兩家是幾十年的鄰居,因此雖然年紀(jì)差了七八歲,但從小就認(rèn)識。她是他的初戀,高中畢業(yè)就早早離家闖蕩,后來又在外地嫁人生子,但宋澤立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千里迢迢追到同一個城市讀書,他的執(zhí)著也再度燃起了徐瑤珍心底的愛意。 這工作是徐瑤珍牽的線,就是為了方便兩人繼續(xù)幽會的。他哄徐瑤珍,說凌會只是娶來做擋箭牌。對這個可憐的本地姑娘,他的評價是挺乖,聽話,反應(yīng)遲鈍,什么事都懶得管,總而言之,她不會發(fā)現(xiàn)的。 凌會看得發(fā)抖,渾身的血全往臉上涌,心臟砰砰地跳,眼淚撲簌簌掉。她鬼使神差地打開手機相冊,里面全是宋澤立拍的徐瑤珍的照片和視頻,有一起吃飯出去玩的,有存的二人童年的回憶照片,也有在各種地方親熱的記錄 她一個沒拿穩(wěn),手機啪的一聲掉到了地方。視頻還在播放著,yin聲浪語中,凌會雙手抱頭蹲下,身子抖得像一片被風(fēng)暴席卷的枯葉。 對宋澤立的出軌,她在最初的震怒后,很快便變得麻木。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視頻中被拍攝的沉醉在rou欲中的女人,像一只熟爛的水蜜桃,散發(fā)著旖旎濃香,就像是腐爛前的最后芬芳。 她抓緊自己的頭發(fā),大聲哭泣:屢屢背著丈夫在其他男人胯下縱情的自己,又與徐瑤珍有何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