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外星人
水母外星人
粗細不一望不到盡頭的半透明粉藍色觸手從橫交錯,密密麻麻充斥著整個臥室,只留下墻角處一小塊特意空出的領域。 叢夕穿著單薄的睡裙,眼含恐懼蜷縮在那里。 觸手把她堵在墻角,她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膚布滿紅腫的痕跡,一開始火辣辣的感覺很快過去,現(xiàn)在紅腫部位又麻又癢又疼,整個人抑制不住地輕微顫抖。 而觸手仿佛逗耗子的貓,還在有一搭沒一搭,或輕或重調(diào)戲般抽打在叢夕身上。 抖得更厲害了,真可愛。 這么輕柔觸碰就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跡,軟綿綿好棒,真好欺負。 看似溫柔無害,卻隨便一根觸手就能輕易掀翻汽車的水母外星人扭動傘狀體,拉長伸展出半透明的人形上半身,雙手捧住叢夕的腦袋,在她臉上咕嘰咕嘰唆了幾口。 啊啊哭了,眼淚汪汪的讓他心癢。 想用觸手把她密不透風包裹住,上下兩個洞都塞滿,讓她給他生好多好多小水母。 母胎單身百年,破天荒一見鐘情的水母外星人身體激動分泌出更多帶有毒素的潤滑粘液。 他的觸手隨著內(nèi)心想法興奮地扭動起來,不受控地勾住叢夕的小腿腰腹,不斷向上延伸。舌頭也舔舐上她的臉,留下一道道濡濕痕跡。 好喜歡。 本來只是隨大流來地球看看的水母外星人降落在這附近后意外嗅到一陣令他沉迷的氣味,追尋著氣味找到這處人類建筑,在看見她的那一剎那,他百年不曾有動靜的交接腕瞬間充滿了繁殖液,鼓鼓囊囊?guī)缀蹙鸵剂鞫?。他甚至無法抑制住那些爭先恐后圍向她的觸手,覺得眼前這只雌性小人類無時無刻都在勾引著他。 這種饑渴難耐的狀態(tài),水母曾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在他熟識的族人中也有一半認為他X冷淡,一半認為他不行。 畢竟那些族人給他介紹的無數(shù)對象無法讓他內(nèi)心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波動。他總是冷眼注視她們,淡漠拒絕。 水母完全貼了上去,面上露出扭曲迷離成癮的神情,他緊緊摟住對方,恨不得把自己整個擠進她體內(nèi)。 觸手底下的嫩滑肌膚溫度越來越高,糾纏著的人類軀體也不正常癱軟下去,察覺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配偶那用來支撐生命力的心跳逐漸削弱,水母這才慌了神,約摸纏太緊了,讓她無法呼吸,他趕忙松松觸手,對準她的嘴唇用力往里吹了兩口氣,對方的生命體征卻仍舊在惡化。 水母用觸尖戳戳叢夕的嘴,頃刻間的紅腫讓他猛然反應過來。 是了,他有劇毒,脆弱的人類完全承受不住他如此多的毒素。 甚至外星其他生命遭受了他們種族的毒素攻擊也難逃一死。 傳言他們的毒素無藥可解,但事實上水母把藏在觸手中心的壯碩交接腕伸出來抵在叢夕嘴邊,蹭著她的唇瓣擠進齒縫。 他們的繁殖液能解毒,不僅如此,長期喂食異種族伴侶繁殖液,能讓對方逐漸免疫他們的毒素。 叢夕半睜著紅腫的眼,視野模糊,眼前一片光怪陸離。 她的腦海開始走馬觀花回憶起從小到現(xiàn)在的每一件事,她想起她剛囤了一箱各種口味的薯片,趁打折剛買了好幾款她一直垂涎的游戲,以及她才寫了一半的畢業(yè)論文。 明明截止到兩天前她還在每日按部就班,正常生活在她腳下的這片土地。 第二天天空就毫無征兆覆蓋上了一層rou眼可見不斷聚集壓低的灰藍色,黑云壓城般向地球上的生命傾瀉而來。 碳基生物成了灰藍色真菌的培養(yǎng)皿,它們從動物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中鉆出,吸收他們的血rou和生命力。 隨真菌一起入侵的還有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外星生命體在肆意消滅人類。 人類沒有絲毫準備。 而叢夕那天剛好在家里,她躲在窗簾后面呆呆看著外面的一切,直到傍晚才躡手躡腳躲在臥室的角落,連水都不敢喝,她害怕上廁所的聲音吸引外面那些外星生物的注意。 她抱住自己,在角落安安靜靜待了一整夜,等天蒙蒙亮終于支撐不住,瞇眼淺眠。 半夢半醒間,精神極度緊繃的她敏銳察覺到有什么東西進入了自己家,她迅速睜眼,色澤亮麗的一條條觸手已經(jīng)漂浮在了她的臥室。 水母狀的外星生物,在她驚恐到無法轉(zhuǎn)移的視線下,將傘狀體一點點從門縫中滲透進臥室。 這個水母看上去沒有視覺。 叢夕貼住墻壁,恨不得跟墻壁融為一體靠坐在墻邊一動不敢動,她放緩呼吸,心里不斷祈禱對方注意不到她。 似乎就快要成功了,在她附近徘徊的觸手逐漸撤了回去轉(zhuǎn)向臥室別處,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叢夕心里提上去的那口氣還沒出完,其中一條觸手在收回過程中無意間擦過了她的胳膊。 燒灼的熱辣感同步反應在她胳膊上,她低低痛呼一聲,往側(cè)面躲閃一時沒穩(wěn)住,跌進早已等在一旁的觸手里。 眼淚給她火辣燒灼的面部帶去一絲清涼。 瀕死前,心里涌上來的悲傷恐懼和痛苦在嘴唇挨到對方強硬抵過來個未知東西那一刻,轉(zhuǎn)化為最后孤注一擲拼死也要傷到對方的憤恨。 叢夕張嘴狠狠咬了下去。 可沒想到驟然涌進口腔的大量液體,讓她根本無法反應就被嗆暈。 啊她在咬我,好爽。 人類小雌性力道微弱的咬合力只在上面留下一道口水印,但過于強烈的另一種刺激讓水母那根交接腕劇烈抖動一陣,繁殖液不受控制般傾瀉而出。 水母把叢夕抱到床上,半摟著她等毒素漸漸消退的同時,手底下也沒閑著。 他先摸摸叢夕的肚子,發(fā)現(xiàn)裝食物的地方扁塌的都形成了凹陷狀。于是他分出幾條觸手,在整個房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找出些人類食物。 他的小雌性怎么凈吃些沒營養(yǎng)的垃圾東西。 勾起一包薯片和一盒泡面,水母滿臉嫌棄扔到旁邊,確認在整個房間里再也找不出其它食物之后,他撈起自己的一條觸手,比劃兩下找把菜刀用力一剁菜刀卷了。 他可憐的孱弱小雌性甚至連自身武器都這么脆。 滿心心疼的水母干脆自己扯下觸手,又注意到對方蘇醒過來的呼吸變化,他湊上前,開心把手里的觸手舉到叢夕面前揮了揮。 親愛的,馬上就可以吃了,你再稍微等等。然后便在叢夕驚悚到恍惚的表情中抽去毒腺,刮掉表皮,撕成小塊喂給她。 叢夕睜開眼第一反應以為自己已經(jīng)到了地府,直到意識漸漸回籠,她有生之年第一次估計也是最后一次見到了個貌似腦子有坑的外星人在她面前自殘。 自殘完還在她面前發(fā)出奇異低沉的咕嚕聲。 聲音倒挺好聽。 叢夕摸摸看看自己的手又自己的臉,光滑一片,她還感覺到皮膚上有種像抹了風油精般鎮(zhèn)定清涼的舒適感。 是眼前的外星人救了她。 為什么?她有某種研究價值?還是要把她當儲備糧? 她發(fā)著愣,在看到一條小觸手慢慢蹭過來用觸尖試探戳戳她的手背時,悚然一驚,但仍舊在原地躺著沒有挪動位置。 有什么用呢,無用的掙扎只是給自己多添幾道傷而已。 她注視著再次鼓起來的皮膚,卻意外發(fā)現(xiàn)沒有一開始那么疼腫了。 隨著她手背皮膚的鼓起,觸手仿佛做錯事一樣嗖地縮了回去。 在對方堅持不懈舉著小塊觸手放在她嘴邊的動作中,叢夕手指顫抖接過已經(jīng)變成rou塊狀的觸手放進嘴里。 居然還有一絲很鮮的甜味就離譜。 水母靠近她,把額頭貼上她的額頭。 叢夕慢慢咀嚼的嘴停下,對他這摸不著頭腦的行為,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吃。 繼續(xù)吃,別停。 洋洋盈耳的標準華夏語,清晰響在她的腦海。 叢夕瞪大眼睛,咬肌徹底停住不動。 貼著她額頭的水母現(xiàn)在連嘴巴也貼了上來,他貼緊她享受地半瞇起眼睛,親愛的,我的味道怎么樣? 一口氣沒上來,食物進了器官嗆個半死的叢夕顧不得其它,一把推開對方,拼命咳嗽。 水母慌慌張張地捋著她的背,又發(fā)出了她聽不懂的咕嚕聲。 天啦,原來他的小雌性就算吃東西也有死掉的風險,以后絕對不能讓她離開他的視線,一分一秒都不可以。 他摟緊叢夕再度貼上她。 我找到了你們?nèi)祟惖氖澄镏谱鲿阌惺裁聪氤缘奈铱梢杂梦业纳骋航o你做。他點點書上的圖畫,蛋糕?牛奶? 交接腕溜進她的手心,頗有存在感的動了動。 聽名稱,再看這東西怎么感覺這么的 叢夕條件反射捏了捏。 現(xiàn)在還不行。忍住強烈的渴望,水母抱住她,也不知是在勸她還是勸自己別急,交接腕還在一旁不聽話地不停蹭她手心,需要先等你有免疫力之后,我才能用繁殖液把你灌滿,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生好多小水母了。 叢夕僵住。 水母也終于聽到了他的小雌性這么長時間以來的第一句話:你是變態(tài)。 好想現(xiàn)在就跟她生小水母。 他捂住臉,再次強行把交接腕塞進叢夕嘴里。 快點免疫毒素,快點快點。 他等不及了。 叢夕躺在水母懷里,有一搭沒一搭啃著海草,微微鼓起的小腹上還有條服務周到的觸手給她輕柔按摩。 她正吃得開心,肚子上的觸手突然滑下去從她腿間撈出個半透明的半個手掌大小的小水母。 小水母的爹搖晃著孩子,朝沒感覺到一絲痛苦的水母媽歡欣道,看!你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