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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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放假,汪青當然高興得眉飛色舞。 收拾完書包下樓卻發(fā)現(xiàn)高興早了,接單的出租車司機特別少,在一樓大堂等了二十分鐘還沒打到車。 小汪,等車啊?喬經(jīng)理拎著公文包站在一旁,也是被打車軟件害得不輕。 對對對。汪青認出這是招自己的HR,連忙打招呼。 喬經(jīng)理看著她,似乎陷入回憶里:你們法務部的女孩子啊,性別都好,特別好,前幾年魏琳也穿得和你一樣來面試,現(xiàn)在人家都當媽了,真是歲月不饒人。 那章老師叻?汪青剛問完,喬經(jīng)理的注意力卻不再她這兒了。 大堂外,接泊區(qū)裝飾得極其氣派,正逢下班時節(jié)車流最多的時候,卻有一輛豪車久久未走。 值班經(jīng)理雄赳赳氣昂昂地沖去敲車窗趕人,但在看見車標后,又是屁也不敢放的表情。 梁總?原來是您大駕光臨?。繗g迎歡迎,當然歡迎了 汪青能聽見聲音,更加好奇車里坐的誰。 正巧駕駛座上的男人推開車門下來,一身黑色長款大衣熨燙妥帖,氣質(zhì)極為清貴溫潤,五官的英俊程度已經(jīng)不能用帥氣形容。 特別,特別帥。 就連聲線也是充滿磁性的低沉。 抱歉,我或許還要多等半個小時,方便給我一張地下車庫的通行證嗎?我停到下面去。 大堂經(jīng)理搖頭像撥浪鼓,鞠躬哈腰不停:沒沒沒,您完全可以停在這,沒問題! 你不認識他,喬經(jīng)理借機給汪青補充公司史,他是梁晟,梁總,公司以前的大股東,不過我們都習慣叫他晟總。 梁晟啊,我知道!章老師帶我過舊版的合同,他出現(xiàn)了好多次。汪青尚未踏入職場,稱呼起前任老板來也是沒大沒小。 遠處,男人似乎聽見自己的名號,一眼瞥過來。 帶著溫和的問詢里,藏著幾分無聲壓迫。 并非有意為之,而是刻在骨子里的上位氣派。 小點聲,喬經(jīng)理趕緊提醒出顧茅廬的菜鳥,我的車到了,走了啊,節(jié)目快樂。 為了不惹事,汪青只能低下頭玩手機里的游戲。 游戲很智障,玩到第三關就卡住不動。 卡得太久,久到章清釉也下班回家。 青青?還等在這呀,打不到車的話我送你。 女人的聲音關懷溫柔,讓大堂的嘈雜喧囂頓時消失不見,甚至還喚她昵稱,沒有了辦公室里的拘束,更拉近兩人的距離。 汪青一直認為雨雪天氣只適合遠觀不適合出門,但章清釉的出現(xiàn)一下子帶來希望,連天氣都不再討厭。 抬眼望去,女人的披肩依舊不亂,拎著手包,舉止優(yōu)雅。 仿佛她許多年前就是這樣,蒙受歲月優(yōu)待的美人。 章老師,你忙完下來啦? 對,去學校還是回家?我順道送你。 去學校,麻煩老師啦。 汪青剛想發(fā)個社交動態(tài)宣布領導多么善解人意,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豪車前面。 也是那個男人前面。 梁晟極為紳士地等著,但汪青總感覺他看自己不對勁。 有點像是看情敵的眼神。 老天爺,她怎么走過來的?! 你的手有些冷哦,是章清釉牽著她走的,還與她說了許多體己話,我桌上煮姜茶,以后你喝的話直接倒,年輕更要注意身體。 啊,啊好的老師,汪青木木呆呆地答應,那個老師,你找錯車了 跟梁晟面對面站,她才知道什么叫緊張。 如坐針氈,不對,是如站針氈。 章清釉倒不意外梁晟的出現(xiàn)。 都叫他準點來接了,他還是早到,屬實過分積極,把心思都寫在臉上。 心思,是準備把她裝在口袋里,帶到泰國去享受長周末的心思。 要不是礙于汪青在場,他大概早把她抱進車里了。 章清釉仔細瞧他,才發(fā)現(xiàn)他等得太久,身上沾了不少新雪。 想起男人多少也是位錦衣玉食的大少爺,留著雪跡落寞沒有撣掉,估計是在等她的夸獎。 她走過去,輕輕勾住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 你的手也冷。她呵氣如蘭,將唇湊到他耳邊關懷。 他沒忍住情動,吻上她,在淺嘗輒止中細細品嘗她的蘭香。 她體諒他的久等枯坐,并沒有拒絕。 落雪須臾里,男人的親密示愛終于有了回應。 吻罷,女人紅唇欲化,由他攬著腰,轉(zhuǎn)而對自己的小徒弟道,青青,和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先生,梁晟。 她的先生,梁晟。 日日年年,他終于等到了她的回應。 (劇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