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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替我殺個人。我答應(yīng)你這過分的要求?!?/br>殺誰?細(xì)細(xì)的尖刀被遞到手里。小七隨云哲到二樓,看見被扔在地上的穆昊。他全身都是傷。被毆打得很慘。阿洛正抱著他放聲大哭。“他去了姚年的倉庫,想要你今天吃的興奮劑配方。”云哲握住小七的手腕,將同她一并送來的手槍遞到她的掌心,“姚年讓我處置。我呢,給你機(jī)會?!?/br>小七不會違背主人的命令。她對準(zhǔn)阿洛懷里的穆昊,問云哲:“主人,您確定嗎?黎陽會不開心。他會來找您?!?/br>“哈。他都挑釁到這個地步了,我該找他才是。”云哲用臉頰摩擦小七的耳側(cè),“如果你反抗我。我會把你和穆昊的尸體一并交給他?!?/br>“小七!”阿洛試圖阻止,但穆昊用最后的力氣抓著他。“不聽主人的,我也會死?!?/br>不知為什么,小七仿佛看見了曈曈父母經(jīng)歷的過去。這根本不是選擇,只是死與地獄的區(qū)別。“用槍太沒意思了?!焙鋈凰墒謱寔G下,小七指指穆昊口袋里的短刀,“主人,小七很擅長用刀捅進(jìn)人的心臟。”“沒問題。”云哲只是想欣賞兩位殺手間的自相殘殺而已。就在此時,在此刻,在所有貼身保鏢保護(hù)下的必死之境里,欣賞他們被他主宰生死。順便調(diào)教阿洛不要再有不該有的想法。阿洛是乖順的,認(rèn)命的,卻總是有著一股磨不去的叛逆執(zhí)著。大抵是因為他愛的穆昊還活著。他還能維持最后的意念。云哲只想完成委托人將他完全馴化乖順的委托。“得罪了?!毙∑咻p而易舉地拿走穆昊手中的短刀。她發(fā)現(xiàn),這刀竟然是她的東西。“別過來!小七!你是不是瘋了!”阿洛緊抱著穆昊尖叫:“穆昊和你是朋友啊!他剛剛昏迷的時候還在喊你的名字,他說他來島上完成了任務(wù),黎陽就會答應(yīng)他讓你離開云哲!如果不是地圖出了問題,他不會失手的!”小七停了停。“我也不想殺穆昊。他是這么多年來,唯一陪我活下來的人?!毙∑叽诡^。她想笑。黎陽以自己為條件派穆昊過來,地圖卻有問題。穆昊必然會落到云哲手里,云哲必然會讓自己殺死穆昊。這也是黎陽調(diào)教里的一環(huán)。她身邊的人都死了。穆昊是最后一個。“得罪了?!迸e起刀的一瞬間,小七被阿洛狠狠地推了一把。和小羊羔一般乖順溫柔的男子,推小七也只能勉強(qiáng)絆倒的阿洛,撿起了地上的槍對準(zhǔn)云哲。“阿洛!你瘋了!”簡行覺得阿洛瘋了。他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就是讓他去死都會笑著的人怎么會傷害別人?阿洛的手在顫,他慌張地扣下扳機(jī)。砰的一聲槍響,唯一的子彈打在云哲和阿洛之間的小七身上。右肩綻開血花,才站起來的小七又快倒下去,她踹了驚慌失措的阿洛一腳。力道控制很差,沖著他那張漂亮的臉,人直接倒了下去。“沫沫!”穆昊六神無主,卻見小七被云哲抱起。她倒在他懷里,面色蒼白,撒嬌似的喘息道:“主人,我有點疼,見血發(fā)暈。你能不能,哄哄我?”18.歸屬槍傷是嚴(yán)謙的苦手活,但他絲毫不敢怠慢,否則云哲很可能照他腦袋來一槍。小七渾身都是傷,蒼白得沒有血色。一支鎮(zhèn)定劑下去睡得死死的,還抓著云哲的衣角不放。“像演韓劇似的。”嚴(yán)謙指指云哲胸前的血漬:“不去換嗎?”云哲不想松開小七,搖頭間努力輕松道:“你還有心思看?。俊?/br>“幾年前陪小奴看的?!庇洸磺迕謥砹?,嚴(yán)謙只記得那劇又長又臭,要死要活地賺奴隸眼淚。他不是很能理解這種欲語還休的朦朧,只覺得著急。“還是你的經(jīng)歷有意思?,F(xiàn)在再加個小七為你擋槍。云哲,你怎么就那么好命?”嚴(yán)謙問云哲要不要也來一針,“我看你嚇的不輕。睡一覺怎么樣?”事情還沒有想清楚。但云哲不能再拒絕嚴(yán)謙的好意?!拔液托∑咭黄鹚?。麻煩你多照顧?!?/br>“誰讓你給我開工資?!眹?yán)謙苦笑:“下午還打算去看表演,算了,工作要緊?!?/br>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都是不好接近的危險份子,竟然意外和諧。云哲和嚴(yán)謙說過,小七是來殺島主的。守了好一會兒,小姑娘竟然漸漸縮成一團(tuán),窩在云哲懷里睡得極沉,幼獸似的依偎不放。“有些粘人?!眹?yán)謙托著下巴思考。他其實很喜歡小七的漂亮臉蛋,但不喜歡她這副冷冰冰的樣子。果然還是喜歡軟乎乎的小白兔。適合拎起耳朵割一刀的那種。……午夜時分。小七迷糊地轉(zhuǎn)醒,身上有松軟的厚被子,比那天地板上的薄被更好聞。她將腦袋埋在被窩里,深深地吸一口,再吸一口,探出腦袋時被云哲抓個正著。“真把你cao傻了?”云哲抿著笑,揉她腦袋,“起來吃粥。還有藥?!?/br>都是云哲親手喂的。他當(dāng)真如同他說的,會好好地疼她寵她。小七在床上吃完一餐,又被抱去浴室擦身。云哲帶她去放映廳,是寵物的紀(jì)錄片,適合分享的那一類。云哲叉起一塊酥熟的蘋果,喂到唇邊時小七一動不動。“放心,沒下毒?!?/br>可這蘋果的形狀也太好看了。小七覺得云哲在這方面用刀用得比她還厲害。“啊~張嘴~”云哲自顧自解釋:“這些年調(diào)教奴隸,要照顧他們的生活,手藝沒退步?!?/br>“主人怎么會這個?”小七咬下半口,“傭人們不干活嗎?”云哲被她這天真的無知模樣看得心尖發(fā)軟。“父母對我放任自由,態(tài)度冷淡。傭人們也不會上心到哪里去?!痹普軐⑻O果戳的滿是細(xì)孔:“母親懷孕之后,我學(xué)會了很多?!?/br>他們對云哲僅剩的期望也轉(zhuǎn)移到了腹中胎兒身上。待到出世,他會按著父母的要求計劃,被培養(yǎng)成云家最兇猛的獸類,接下云家一切干凈的不干凈的產(chǎn)業(yè)。和家訓(xùn)一般,污濁求生,好斗孤存。云哲不符合他們的預(yù)期。刀都架到脖子上,就差被掃地出門了,還在同情未出世的同胞。“所以我守不住云家的產(chǎn)業(yè)。早就有人想吞了云家,我也無力阻止,全都落到了黎陽手里?!痹普茏猿?,他捏小七的臉,“我和黎陽,你喜歡誰?”“主人?!?/br>“說謊?!痹普芸隙ǖ?。已然叱咤風(fēng)云的少主,和一名島上普通的調(diào)教師,小七會喜歡誰顯而易見。只要還沒瞎,就會喜歡黎陽。“喜歡你。”小七靜悄悄地湊過去,艱難地抱住云哲,在昏暗的放映廳里低訴:“主人,小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