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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快穿:攻陷白月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月和父親散養(yǎng)慣了,在規(guī)矩繁雜的相府處處被管束,本就有些靦腆內向的孩子更孤僻了些。

葉庭隱年紀太小,請來教學的先生替葉經(jīng)解惑的時候,他就偷偷地溜出書房不知道去哪里了。有一次甚至被葉殊撞到他就蹲在草叢旁邊看著蜿蜿蜒蜒的螞蟻搬家,竟也看了許久。

葉殊一下子就想到華月也有這樣對著綠窗燈火,癡看一晚的愛好。深戶小院,風攪檐鈴斷,少女捧著臉在窗前呆坐半夜,他也倚在門前忘了言語。

此后的日與夜其實也并不分別,只是他再也未曾如此不問緣由,猝不及防就喜歡上誰了。雖然偶爾還能想起華月,但也只能這樣時時替她數(shù)著年歲,記掛著她吧。

想到華月,葉殊對葉庭隱也一并憐惜許多,許他不必時時都去書房聽課,內院的任何地方都由他出入。

葉殊若是知道葉庭隱就是在這時候遇見了柳煙煙,還因此牽扯出了日后的種種禍患,大概也會后悔這時的心軟。

可葉殊確實每次對葉庭隱的事,都做不到像對葉經(jīng)那樣擺出嚴父的臉孔,賞罰分明。所以造成了葉庭隱幾乎大事小事從不理會他的意見。

就連是華月死的時候,葉庭隱被父親來信召回去守孝,他也是因為心軟,任葉庭隱在那里直待到年及弱冠,都未曾催過半句。

華月的死,他幾乎都不忍去分辨真假,只一次次回憶起那個偶爾才會回頭看他,笑語嫣然的女孩子,她一遍遍在他的腦海里越來越鮮活,越來越動人。

他早就失去華月了,只敢偷偷念著她,想著她在某個地方一如既往地活著,這樣葉殊便也能稍微安心些。如今她死了,葉殊仍在偷偷想她,他也覺不出區(qū)別,因為他確信,華月也正在某個地方無憂無慮地摘荷戲水呢。

華月死后很久,葉庭隱才又回京,卻是更沉默了,連孩童時很靦腆的笑意也很少顯露了。葉殊并不擅長安慰別人,更不可能主動向他提起華月的死,他沒辦法用過來人的姿態(tài)叫兒子看開一點,因為一提到華月,他自己會先情緒崩潰。

葉殊只能眼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越來越孤僻,越來越難以親近,卻束手無策。這時候,要是有人能讓自己這個兒子開心一些,他就是不計代價也要把這人拱手獻到葉庭隱身邊。

但他萬萬,萬萬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就是自己府里最低賤不堪的家妓,柳煙煙。

葉殊看著他憐惜不已的兒子跪在自己面前,聲聲懇切,字字情真,他說:“父親,我要娶她?!?/br>
沒等葉殊問出來,兒子接著道:“她就在府里,她叫柳煙煙?!痹趺刺岬竭@個人聲音都放緩了。

葉殊皺了皺眉,這個名字他仿佛有印象,好似那日中秋宴會誰在自己耳邊贊過這個人身段很好,反正不像什么夸贊大家閨秀的詞。

葉殊不動聲色,輕聲問道:“是哪個房的?若是個丫鬟,由我做主替你納為妾室就罷了。一個妾,這不叫娶,叫抬。你的夫人必定出身名門,蕙質蘭心…”

“父親!”葉庭隱打斷他,搖頭道:“這不一樣,她不用出身名門,也不用蕙質蘭心,這些都毫無意義。她嫁給我,只因為我愛她?!?/br>
愛,好一個偉大的詞,好似說出這個字,一切困難都將迎刃而解,可笑。

葉殊身邊的管家適時湊在他耳邊囑咐了幾句,事實上,從葉庭隱說出柳煙煙這個名字的時候,管家便著人去查府上名冊了。

葉庭隱跪得筆挺,迎著葉殊暴怒的指責:“你在說,你愛上了一個家妓?”

葉庭隱目光毫不閃動,提起她的時候忍不住微笑,堅定道:“是?!?/br>
葉殊這下氣得指著他,話也說不出來了。葉殊常與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往往不出三五句話,便能把一個人的學識甚至脾性摸個大概。到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對自己這個小兒子,他以為不必刻意關注也能了解的小兒子,他一無所知。

葉殊氣了好一會兒,看著葉庭隱那張帶著華月影子的臉,他沒辦法強迫這個兒子做任何事。但他不相信,那個柳煙煙,也能像葉庭隱一樣,任他如何威脅也不為所動。

第三十七章坍塌(葉庭隱)<快穿:攻陷白月光(輕云漫霧)|POPO原創(chuàng)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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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坍塌(葉庭隱)

柳煙煙跪在了葉殊面前,感覺自己被一雙陰晴不定的眼打量許久。

葉殊終于開口:“你就是府里養(yǎng)在齊云閣的舞妓?”

柳煙煙只能答:“是?!?/br>
葉殊問道:“庭隱常去齊云閣?”

柳煙煙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個“庭隱”就是她前兩天才罵過的沒皮沒臉的“葉庭隱”。

她斟酌道:“我并不清楚,只見過一兩次。”

葉殊不相信,只一兩次葉庭隱能跪在自己面前要娶她?葉殊忽然砸了手中的茶盞,咕嚕咕嚕滾到柳煙煙身邊。

柳煙煙抬了頭,目光清亮,一字一句道:“老爺,我確實只見過少爺一兩次而已,并且都只是巧然偶遇,一次在齊云閣,另一次在中秋晚宴,您大可去查?!?/br>
柳煙煙不卑不亢,眼神毫無畏懼之色,就連跪在地上的姿勢也和葉庭隱如出一轍,看似恭恭敬敬,卻從未被馴服。

葉殊道:“現(xiàn)下倒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供你自證?!?/br>
柳煙煙:“相爺請說。”

葉殊緩緩道:“三日后傳臚大典,保和殿將宴請百官。那天我要把你獻給皇上,讓你從此飛上枝頭,有枝可棲,如何?”

柳煙煙微笑叩頭:“奴婢,求之不得。”

葉殊撫掌大笑:“好!”這就是他兒子看上的女人,根本不值得真心相待。

三日后太和殿,宣布今朝科舉殿試三甲,他要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從此金榜題名,這些邊邊角角的隱患也將一并拔除,簡直快慰生平。

柳煙煙其實覺得皇宮和相府的齊云閣也并不分別,無非是殿宇更華貴了些,滿座華貴,酒香醺臉,她跳著舞供人賞樂,卻只覺越來越無趣。

她敢擔保,滿殿衣香鬢影的高貴人物,并無幾個真正有心思觀賞舞藝。穿官袍的互相敬酒寒暄,正為著自己仕途前景籠絡人心;滿頭珠翠的命婦端坐得一絲不茍,垂著眼不看她們這群玩物,怕玷污了她們高雅的身份;那些新晉的狀元探花,倒是還有些文人雅量,堪堪配得上這絲竹弦樂。

那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