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身邊的親信開始】
【從他身邊的親信開始】
【從他身邊的親信開始】 澹臺修彌,漆國皇室第十四任帝王,是個除了帝位之外一無所有的少年。 那帝位或許也坐不了多久了,到那時,他或許會被獻祭出去,當作新朝的第一份賀禮。 云舒想不通他為什么從來不著急,還有時間和她翻云覆雨。 若是換作她自己,怕是日夜發(fā)愁,尋求解決的辦法。 澹臺修彌沒有軍隊,沒有錢糧,沒有親信臣子,是個漆國歷史上最可悲的帝王。 不,親信是有的,但那不是臣子,是他的掌印太監(jiān)劉蒙。 云舒見過劉蒙。有幾次剛用完膳,修彌將她壓在餐桌上后入的時候,劉蒙就站在屏風后頭,不聲不響。 還有一次,碧環(huán)在修彌面前打碎了個碗,是劉蒙幫她說了句話,修彌才饒過她。 劉蒙是一個身形頎長的太監(jiān),很年輕,比修彌高半個頭,面白無須,聲音不似其他太監(jiān)般尖細,反倒帶些低沉。 他生得一副刻薄骨相,顴骨高,鷹鉤鼻,那眉眼卻是柔和的,這柔和的眉眼便中和了他那刻薄的長相,反添了幾分戲子般的柔情。 澹臺修彌他自己就長得面若好女,身邊人也盡是這副長相。 云舒在之前從未聽說過劉蒙這個名字,應是修彌登基之后才提拔上來的。 那,便從劉蒙開始吧。 她已然嘗到被背叛的滋味,那么他也一樣不能逃脫。 --- 云舒的軟禁范圍從桐月宮擴大到了半個皇家行宮。 終于能短暫地離開這座宮殿,云舒忙不迭地要出去透氣。 修彌去議事,議事的宮殿定在了汀蘭殿。 這些時日以來,他第一次有了些治理朝政的行動。云舒想,或許是因為她答應給他生個孩子開始。 有了孩子,就有了期待,便會開始暢想將來,修彌那日日只圖她身子的作風便不得不開始改變。 孩子?呵,笑話。 云舒不可能為他生一個孩子。 她得抓緊時間了。 下午的天氣并不如上午那般明媚,反倒是有些陰沉。 修彌去汀蘭殿后不久,云舒也佯裝想念,要過去找他。她去廚房端了一碗沉珠熬的血燕窩,吩咐沉珠再熬一份血燕窩,只帶著碧環(huán),朝著汀蘭殿走去。 宮殿外頭花紅柳綠,云舒駐足欣賞了好一會兒。她太久沒有出門了,這一出來,只覺得天地都遼闊了些。 天地遼闊,她卻只能困在這一方小小天地,與親弟弟日日茍且。 可恨,可悲,可憐。 她想起那天與云瀛的見面,她好幾次都想將這些惡行告訴他,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停住了。 她那時以這等腌臜事為恥,不敢告訴任何人。 如今么,可不一定了。 母后與胞兄是否知道澹臺修彌對她做的事?如若知道,為何不來救她?如果不知,又為何放任她在行宮養(yǎng)病,而不是接回身邊照料? 她早就是個棄子了。 如果有機會,她定要把這樁密事昭告天下,讓天下人都知道漆國的皇室出了一對luanlun的姐弟。 她以往恪守宮規(guī),謹遵禮儀,生怕留下一點不好的名聲。 現在她不怕了,她已然身處阿鼻地獄,哪管得了生前身后名。 他們若是不仁,便也休怪她不義。 云舒的心里頭,驀然生出一絲恩斷義絕蒼涼感。 從今以后,澹臺云舒,便再也做不回那清清冷冷的高嶺之月了。 路上無人,云舒對碧環(huán)開口。 碧環(huán),之前打碎的那根簪子,是你修好的嗎? 碧環(huán)說是。 那根簪子是旁人送的,雖不名貴,但也是那人親手雕刻而成。公主您或許不記得了,但奴婢替您記得清楚。 她抬頭與云舒對視,平靜的目光里藏著幾分悲切。 云舒想起來了。 那是她第一次與蕭堯見面的時候他送的,那時他送了很多小玩意兒都被她壓在箱底,唯有這根簪子看起來素凈,便拿出來放在了妝奩里。 還好,并不是所有人都背叛了她。 云舒鼻尖泛起酸,但她忍回了淚意。 --- 作者廢話: 白蓮花女主黑化了。 臭弟弟要被戴綠帽了,第一頂綠帽還是太監(jiān)給的。 太可憐了,好好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