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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后吐真言

    

睡后吐真言



    單展

    妻主,能不能不要納侍?

    沈言跪在我腳下,面色蒼白,眼眶微紅,一襲白衣下纖瘦的腰背挺得筆直。

    言兒,妒嫉可是七出的惡行吶。我拿捏著腔調(diào),輕輕撇開茶碗中的浮末。

    聞言,他的手攀上我的裙擺,欲要攥緊,卻又不敢太用力,指尖微顫著泛起蒼白。

    你是正君,應(yīng)能大度容人,日后旻兒進(jìn)門了,你當(dāng)與他好好相處,好生為妻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我放下茶碗,你的四書、男戒都白讀了?莫要讓我再聽到這樣的話。

    沈言垂下頭,半晌不說話,白玉般的脖頸脆弱得似乎一捏就斷,不肯彎折的腰背卻仍透出一股倔強(qiáng)。

    不愧是我當(dāng)年一眼就瞧中了的少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文能折瓊枝,一曲動(dòng)霓裳。

    但終究是大戶人家教養(yǎng)出來的,哪怕在床笫間,也總要端著幾分。

    哪比得上小旻兒,溫柔謙默,禮儀人也。

    念及此,我便有些難耐,心下思量著不如去看看他,雖已商定好了贖身銀子,卻也不知那鴇母是否會(huì)在這關(guān)頭難為他。

    正要起身,卻忽覺攥著我裙角的手一緊。

    真是大膽,話已至此,竟然還敢阻攔,這沈言往日里也委實(shí)被我慣壞了。

    今日任你如何,這妾侍,我是納定了!勸你莫要多加阻攔,還能為自己多留幾分正君的顏面!低頭見他抖得厲害,心下又有些不落忍,遂緩和了語氣,不過是個(gè)南風(fēng)館里出來的小寵,自是不會(huì)危及你的地位,等他進(jìn)門了,你好生教他規(guī)矩,多多調(diào)教也就罷了,何必在此時(shí)執(zhí)意違拗呢?

    沈言的頭又低了幾分,渾身抖如篩糠,幾乎跪立不穩(wěn)。我有些看不下去,正要探手去扶他,卻聽他緊咬著牙根兒,顫巍巍逼出幾句話來:妻主不過是好他顏色,那旻兒能做的,言兒為妻主也做得!

    我心下有些納罕。成親三年,為床笫間的事兒,我二人幾番爭執(zhí),沈言總是捧著祖宗家法、養(yǎng)身養(yǎng)德的大道理,只在初一、十五侍奉,還總中規(guī)中矩,了然無趣。如今能得他這么一句話,倒當(dāng)真新奇。

    我饒有趣味地坐回身,那言兒,可做些什么呢?

    沈言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兩手抖著到了頜下,卻半晌也解不開一顆扣子。

    還是這樣,就如同我是要逼良為娼一般,無趣到令人膩煩。

    遂冷了聲調(diào),此處可是正堂,正君難道要在此處白日宣yin么?

    沈言手一僵,小心翼翼抬頭看我,羞慚難當(dāng)。

    我不耐煩地一擺手,轉(zhuǎn)身出門,正君回去罷。如此不情不愿,不必為難了!

    疾步走到院門,卻忍不住回頭,只見沈言委頓在地,失魂落魄的臉色在陽光的陰影里晦暗不明。

    我心一橫,邁步出門。

    想我也是大好年華,憑什么陪你沈言一起旱著?南風(fēng)館里有的是溫柔小意懂服侍的男子,縱是才學(xué)人品上天差地別,一解深夜寂寞卻也要得!

    索性去了旻兒處,聽他撫琴唱曲地盡心伺候了一下午,卻又不禁時(shí)不時(shí)想著離開時(shí)沈言的樣子,總不得安心,到了晚膳時(shí)分,終于一拍桌子,決定還是回府看看去。

    回到書房轉(zhuǎn)悠了幾圈,卻也不好去看沈言,兀的叫他以為我在納侍這件事上有什么心虛。未料不過幾刻,沈言身邊的貼身侍從卻在院外求見。言稱正君在院子里備了晚膳,請妻主過去。

    這是想通了?

    我也無暇多想,跟著那侍從就往正院去。

    初初成婚時(shí),我是與沈言一起住在正院的。那時(shí)我慕他才名,很是欣喜能娶他回家,自以為能過上每日聽他為我寫情詩、奏艷曲,賞他名動(dòng)京城的舞姿,床笫和樂的神仙日子,怎料

    詩是言情言志的,曲是抒發(fā)胸臆的,舞姿是等閑不得見的,就連床笫也是久旱不能逢甘霖的!

    天長日久,我也漸漸覺出味兒來,這沈言只怕不是自詡清高、嫌我粗鄙,就是另有心上人。

    我?guī)状钨|(zhì)問過,也與他爭執(zhí)過,總是一無所獲,苦悶之下,我索性搬出正院,只在書房起居,夫妻敦倫事已是半年不曾有過了。

    放眼這世間哪家妻主過的是這等窩囊日子?

    直到如今才決定納侍,已是十分對(duì)得起我對(duì)沈言自幼思慕的情分了!

    心下忿忿地到了正院,侍從在院門口止步,言稱正君在屋里等候,請妻主自行進(jìn)去。

    我不由看他,心道這家伙不是貼身的么?失寵了?

    進(jìn)了院子,更覺不對(duì),四下里不見仆從走動(dòng),只正屋前兩盞孤燈,幽幽照亮屋門。

    我推門進(jìn)屋,屋里仍是鴉雀無聲。

    轉(zhuǎn)過屏風(fēng),我不禁愣住。

    滿滿一桌菜,色香味俱全,大都是我愛吃的。

    沈言跪在桌邊,見我進(jìn)門,便俯身叩拜,言道:請妻主允言兒伺候。

    不著寸縷的身子在幽冷的燈光下泛著白玉般的色澤。

    見我呆楞不動(dòng),沈言抬起身來,膝行幾步,到我腳下,言兒伺候妻主更衣。

    行進(jìn)間,但見沈言雖纖瘦卻不幼嫩,身上骨rou停勻,肌rou線條流暢。我不由便看呆了去。

    半晌,才不禁問道:沈言你貴公子的風(fēng)度不要了?

    只是好奇,說出口卻無端端帶了幾分諷刺。

    沈言一邊為我解著衣帶,一邊輕聲道:言兒不是什么貴公子,言兒是妻主的夫侍,只為妻主開心罷了。面上卻仍不禁染上一抹赧色。

    換好常服,我只覺得沈言活色生香的軀體已晃得我眼花,他行動(dòng)間雖是羞赧卻不多加遮掩,直看得我面紅耳赤。

    在桌邊坐好,沈言單膝跪在我身側(cè),為我布菜。他夾什么,我便吃什么,入口全然不知滋味。

    不知怎么的,我空出的手便撫上了他的前胸,在他緊致有力的胸肌上輕輕戳了兩下,又順手捏了捏那粉色的一小點(diǎn),帶出一聲悶哼。

    若是平常,沈言肯定已經(jīng)厲聲制止我,斥責(zé)我孟浪了,此時(shí)卻并不出聲,只輕動(dòng)兩下緩解了不適,又?jǐn)[正了姿勢,替我夾了兩片牛rou。

    我不由驚奇,正君今天怎么不罵我了?

    沈言苦笑一聲,言兒何曾敢斥責(zé)妻主?先前是言兒想岔了。

    我豈能輕易就被他糊弄過去?哪有?先前我慕正君姿色,情難自禁,正君卻總當(dāng)我流氓也似,橫加斥責(zé),委實(shí)令人難堪。

    沈言此時(shí)的臉色才真叫有些難堪。卻也不知他是怎么橫下心來的,只見他面色一肅,轉(zhuǎn)身面對(duì)我:并非阻攔妻主言兒自嫁與妻主,自是以妻為天,只言兒只怕是只怕是生性浪蕩,妻主每一觸之,便情難自禁,言兒生恐在妻主面前失態(tài),不得已

    他跪姿坦誠,我自是清晰地見到自方才起,他的小兄弟已悄然顫巍巍立起,站得筆直,在燈光下幾乎顯得有些猙獰。

    我卻仍有些未曾捋清這中間的邏輯關(guān)系。情難自禁便如何?夫妻敦倫事,本不就是情難自禁么?

    沈言面色羞赧,卻仍維持著坦誠的跪姿,只側(cè)身將餐盤朝我又推了推,低聲勸我先吃飯。

    他今天既作出這樣一副姿態(tài),自是知道這些話題已不能輕易糊弄,只怕已早做好準(zhǔn)備,要與我解釋,聽我問及,索性答得更加坦誠:妻主婚前曾道喜言兒光風(fēng)霽月,言兒卻深知此身污穢,對(duì)妻主多有貪慕。言兒不敢叫妻主得知,更怕情難自禁,傷了妻主

    真的假的?

    我細(xì)嚼慢咽地吃下那兩片牛rou,又任由他夾了一筷子青菜來,方慢慢道,正君往日的表現(xiàn),倒更像是嫌我污穢,對(duì)正君多有玷污吶?

    見他直挺挺跪在我面前,我不由又伸手在他胸肌上抓了兩把,抬腳讓他替我脫了鞋襪,輕輕踩上他膝間脆弱的小家伙。

    他任我作為,悶哼數(shù)聲,卻不作抵抗。

    只是因?yàn)槲乙{侍?正君也太豁得出去了吧?

    他像是猛的被我話中羞辱的意味擊中了,往日清高慣了的,被胸中傲氣激著,臉色一變,幾乎就要發(fā)作。

    卻又硬生生忍了回去。

    我用腳趾搓弄幾下,他幾乎跪立不穩(wěn),深吸幾口氣,方能出聲:言兒是期愿能與妻主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搓弄著他,輕笑,言兒倒是貪心。

    見我只是調(diào)笑他貪心,并未斥責(zé)他妒嫉,沈言似是生出幾分勇氣來,妻主若喜言兒光風(fēng)霽月,言兒自是能清心寡欲。妻主若要言兒婉轉(zhuǎn)承歡,言兒也定竭盡所能。

    這話倒是說得有趣。

    我腳下不由便多施了幾分力,正君言之過早,我口味可重。

    沈言咬咬牙,赧顏應(yīng)道:言兒都受得。只求妻主歡喜。

    我笑著抬起他的下巴,正君今日可當(dāng)真會(huì)說話,倒是勉強(qiáng)能及得上旻兒幾分。

    沈言臉色一白,似是未曾料到我竟會(huì)拿他與個(gè)卑賤小倌作比。卻只強(qiáng)壓著喘息,道:言兒定當(dāng)盡心侍奉。

    我暗忖著,沈言自幼便有才名美名,又是大家出身,驕傲慣了的,我若是再折辱下去,真怕叫他氣死了去,還是見好就收為上。

    抬腳松手,回身又拿了筷子,咬著那根青菜,抽空問他,那正君可還記得我先前備下的箱子?

    沈言正重新端正了跪姿,要繼續(xù)為我備菜,聞言卻不由一僵,半晌,才道:記得。

    我指了指醬鴨子,待沈言夾過來一塊放在我餐碟里,方悠悠然道:去取來罷。

    那箱子是我新婚后不久備下的。那時(shí)我一心與沈言共同探討床笫之歡,很是想多加嘗試。又自知我自幼對(duì)他的思慕里就帶著些侵占的味道,將那些器物用在他身上的想法簡直令我情難自已

    孰料沈言并不聽我多言,只面紅耳赤地便闔了那箱子,扔去一邊,斥責(zé)我太過浪蕩,不知修身修德,話說得很是難聽,氣得我拂袖而去。

    雖然此后再也不曾提起過,但我卻知道他肯定也不會(huì)把我的東西隨便扔了去。

    小時(shí)候我送他的竹蜻蜓,他還藏在嫁妝里帶回來了呢。

    沈言沉默半晌,自知逃不過,只得一聲長嘆,起身去尋那箱子。

    我卻哪能讓他這般輕易:妻主未曾叫起,為人夫者,可自行起身么?

    沈言忙回身跪下,連稱妻主恕罪。

    我自是知他最守規(guī)矩,此時(shí)不過是心神失守,難以顧及,卻又本能地覺得,若要床笫和諧,此時(shí)定當(dāng)要趁勝追擊。

    沈言趴跪著朝箱籠行去,腰臀款擺,搖曳生姿。我靜坐欣賞,很是心滿意足。

    當(dāng)年初見,那小小少年捧著一卷書,在窗前細(xì)細(xì)翻閱,陽光灑在他眉間,令他美得像落入凡間的仙子,不染塵埃。天之驕子,如修竹般挺傲,總是聚集了眾人傾慕艷羨的目光。

    那時(shí)我就想,有朝一日一定要娶他回家,讓他日日乖巧地跪在我腳邊,為我的喜怒而惶恐,做我一個(gè)人的私寵。

    他想必也早料到今日會(huì)被折辱,早早地便盡遣了院內(nèi)侍從,此時(shí)院內(nèi)空無一人,倒也不必?fù)?dān)心被人看了去。他也略放得開些,不一時(shí),便取了箱子回返。

    那箱子很有幾分重量,捧著它膝行,更添了幾分難度,沈言走得踉踉蹌蹌。

    光裸的膝蓋磕在青磚地上,蹭得通紅。

    我有些心疼,更有些興奮。

    沈言將箱子放在我腳邊,又自覺地打開。

    我瞥了一眼,見箱里東西果然一件都不曾少。

    不由輕笑:我當(dāng)年就料想正君定會(huì)喜歡,無奈正君嘴硬。我原本還生恐正君將他們丟棄了去,如今見正君保存完好,很是欣慰。

    沈言無奈應(yīng)道:妻主所賜,怎敢損毀?

    我不依不饒:只因?yàn)槭俏宜n么?正君并不喜歡?那委實(shí)有些無趣了。

    見我神色淡淡,沈言便帶了些惶恐,小心應(yīng)道:自是喜歡的。

    我只作不見,吩咐道:清洗干凈,去榻上候著罷。

    沈言無奈,見我仍不叫起,只得膝行著又朝內(nèi)室去了。

    我又勉強(qiáng)吃了幾筷子,聽得屋內(nèi)水聲漸歇,更是按捺不住,起身也往內(nèi)室去。

    沈言正跪在榻上,有些無措。

    見我進(jìn)來,仍是依禮俯身叩拜。

    我將那箱子放在床頭,一邊翻找,一邊命沈言躺好。

    沈言不敢反抗,只得依言躺下,乖順地伸出手來,任我在床頭綁好。

    我將他綁了個(gè)四肢大張的姿勢,紅繩雪肌,很是有幾分妖艷的美感。

    又取了藤條出來,在空中揮了兩下,試試手感。

    沈言聽著空氣被藤條抽裂的聲音,不由便瑟縮了兩下。

    正君此時(shí)若要后悔,還來得及。

    沈言清澈的雙眼直視著我,目光中帶著些許繾綣,言兒,不悔。

    話音方落,我狠狠的一鞭已抽在他前胸上。

    他一聲慘哼,不自覺地身體內(nèi)蜷,卻被繩子扯住掙扎不得。

    一道紅棱瞬間便橫在他前胸,輕觸上去,微微發(fā)燙,他瑟縮著,呼吸顫顫。

    我在那道紅棱上輕撫,感受著手下的溫?zé)?,又撥弄著棱邊的小紅點(diǎn),讓他漸漸放松下來。

    他皮膚上已泛起一層冷汗,目光迷離而幽遠(yuǎn),原本精神的小家伙也略顯委頓。

    我俯身在他耳邊,輕輕問道:言兒可還要繼續(xù)?

    沈言像是突然被我喚醒,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才找回自己的嗓音,妻主但行無妨。

    我直起身子,打量著他。

    他的身體在我的目光下坦誠又脆弱,就像他驕傲又純潔的性子,高不可攀,不可玷染,直令人想要將之粉身碎骨,摧磨成泥。

    我用藤條的尖端在他身上游走,看他的皮膚散出波紋般的小顆粒,如初秋的荷,在冷風(fēng)中瑟瑟。

    猝不及防地,我又是一鞭掃過,留下一道交錯(cuò)的紅棱。

    不待他反應(yīng),便一鞭接一鞭,交錯(cuò)向下,為他織出一件紅棱衣來。

    沈言初時(shí)還緊咬牙關(guān),不叫慘哼漏出來,漸漸便收不住聲,到最后,已變作聲聲哀嚎,嗓音有些沙啞,如瀕死的小獸嘶鳴。

    我終于停手時(shí),他已渾身濕透,汗?jié)竦陌l(fā)絲粘在臉上,脆弱得不堪一擊。

    緩了半晌,方才能睜眼看我,眼神濕漉漉,帶了些不能出口的哀懇。

    我輕撫著手下交錯(cuò)的紅棱,感受著他的顫抖,笑問,如今呢?正君可還耐得?

    沈言呻吟著,無助地扭動(dòng),卻仍咬牙答話:言兒耐得。妻主但行無妨。

    委實(shí)倔強(qiáng)。

    我拾起那萎靡的小東西,輕輕捋動(dòng)兩下,本只是略作安撫,卻見它慢慢立了起來。

    他那句情難自禁竟似當(dāng)真不是謊話。

    我起了興致,索性胡亂動(dòng)作起來,手下生澀,并無章法,時(shí)不時(shí)帶起他一聲悶哼,他卻也不加攔阻,只任我為所欲為。

    那小東西也不知怎的,越發(fā)激動(dòng),尖端滲出淚滴來。

    我不由對(duì)他的體質(zhì)很是有些納罕。

    如此敏感易動(dòng),這三年卻又是如何忍過來的?

    回想這三年,我不禁怨氣蒸騰,分明不是清心寡欲的性子,偏要作出那等姿態(tài)來,害我跟著受旱屬實(shí)該罰。

    我心下冷哼,手下氣力不由加重,沈言一聲慘呼,小東西也跟著萎靡了些。

    他微睜了雙眼看我,目光中竟帶了些哀怨。閉目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shí),眼神中已是我熟悉的克制。

    我從箱子里又翻出一根細(xì)繩來,細(xì)細(xì)纏上那小東西,束縛得它伏下身來,正君既知,我喜正君光風(fēng)霽月,不染塵埃,便當(dāng)收束己身。正君既恐難以自控,我便幫正君管束罷。

    他被我的渾不講理震懾得半晌無言,此時(shí)卻也不得不低頭:謝妻主管束。

    我解了他手腳上的束縛,拉了棉被來給他蓋上。他四肢發(fā)僵,已動(dòng)彈不得,只得任我施為。正君膚白,與紅棱衣甚配,以后便日日穿著罷。

    他聞言面色一白,卻仍垂眸應(yīng)是,很是乖順。

    我滿意地制止了他起身相送的態(tài)勢,正君今日辛苦,早些歇息罷。

    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書房良久,我輕搓著手指,仍是回味不已。

    來日方長。

    第二日卯時(shí)沈言便已候在書房門外,等著伺候我起身,倒是一如既往的勤勉。

    我透過窗欞望出去,見他仍是穿了件月白的衫子,扣子系到了下頜。

    我昨日留給他的傷痕頗重,他下身又被束縛著,此時(shí)定是不太好受。

    但他仍在晨曦里站得筆直,蒼松翠竹般,惹人垂涎。

    既然存心折騰他,我便翻了個(gè)身又睡過去。

    再醒時(shí),已是日上三竿。

    沈言仍舊立在原處,不言不動(dòng)。

    沈家大公子果然好教養(yǎng),德容言工,處處都不出錯(cuò)的。

    我起身輕咳一聲,便有仆從推開門,沈言領(lǐng)著兩個(gè)丫鬟進(jìn)門,伺候我漱了口,又親自擰了帕子過來,為我凈面。

    我默不作聲地受了他的服侍,對(duì)他動(dòng)作間不適的蹙眉恍若未見。

    待兩個(gè)丫鬟收拾了退出去,沈言在我腳邊跪下來,仰首問道:妻主今日可要出門?

    我抬手勾了他下巴,笑道:言兒大膽,竟打探起妻主的行蹤來!

    他見我并不生氣,便也不請罪,只綻出一個(gè)明媚的笑意來,妻主若不外出,言兒便服侍妻主讀書。

    倒是乖覺。我不由笑出聲來,言兒要如何服侍?

    沈言小心翼翼地覷著我的臉色:言兒為妻主焚香、沏茶、撫琴妻主但凡吩咐,言兒無有不遵。

    我摩挲著他的下巴,細(xì)密的胡茬被剃得幾不可見,摸上去卻并不光滑,澀澀的觸感令人不忍釋手。

    我逗弄得起勁,索性又在他唇上輕搓幾下,他無奈地任我施為,只不適地動(dòng)了動(dòng)腿。

    我福至心靈,猛地想起他昨天的話,戲謔問道:如此這般,也會(huì)讓正君情難自禁么?

    他面上顯而易見地染上羞慚,卻也不再欺瞞掩飾,反而眉目溫和地看向我:言兒面對(duì)妻主,總是情難自禁。

    如此一來,反倒讓我有些不自在。收手起身,那便去湖心亭擺了幾案罷。今日本是要去旻兒處聽琴的,如此倒可試試正君的琴聲有何不同。

    明知我是故意羞辱,沈言卻也不作反抗,只恭順應(yīng)是,又請示了早膳是否也擺在湖心亭,倒叫我好生無趣。

    沈言伺候著我在湖心亭用罷已近午膳的早膳,命下人收拾了退下去,方才擺了我近日正讀的書在案頭,焚了一支檀香,沏下一壺香茗,自己去琴案邊跪坐好。

    高山流水的調(diào)子方一響起,便被我皺眉打斷。又不是在學(xué)堂。奏些輕快的曲子罷。

    沈言聽話地?fù)Q了漁樵問答,見我仍不滿意,只得又起了忘憂的調(diào)子。

    我輕輕敲著幾案,斜睨著他,悠悠道:前些日子在旻兒處聽了一曲玉梨緣,很是歡快,正君奏來罷。又如同剛剛才想起來一般,補(bǔ)了一句,險(xiǎn)些忘了,正君自是奏不得那些yin詞艷曲的。若是鳳求凰,也可勉強(qiáng)一聽。

    沈言并不回話,指尖一轉(zhuǎn),鳳求凰高曠悠遠(yuǎn)的音調(diào)便傾瀉而出。

    我原本以為他受了我這些個(gè)折辱,不甘不愿的,只是能奏些調(diào)子出來罷了,卻未料他當(dāng)真不愧京師第一琴的美名,如此境遇下的一曲鳳求凰,仍奏得旖旎綿邈,深摯纏綿。

    恍恍惚惚地,我竟似又看到那碧玉修竹一般的少年,緩步向我走來,輕輕牽起我的手,明亮的眼睛羞澀又大膽地看向我,聲音溫和又堅(jiān)定:言兒愿嫁。

    琴聲漸歇時(shí),我一個(gè)機(jī)靈,眼前幻象褪去,琴邊坐著的仍是如今的沈言,是三年來對(duì)我冷漠疏離的沈言。

    我心下不由一陣煩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卻險(xiǎn)些被燙到,隨手便擲了茶盞。

    沈言被茶杯落地的聲音一驚,忙起身繞過琴案,在我不遠(yuǎn)處跪下,言兒不知何處又惹妻主生氣,請妻主責(zé)罰。

    我不由便注意到他跪下時(shí)下身的局促。

    青天白日的奏曲子,正君也能如此動(dòng)情?

    沈言滿臉赤紅,垂首不言。

    這月白衫子礙眼,正君還是只著紅色罷。

    沈言似是沒料到我竟提了這樣一個(gè)要求,遲疑半晌,方才輕聲問道:那言兒這就回去換衣?

    我看著他輕笑,他方才突然回神,明白過來我指的乃是他此時(shí)正穿在身上的紅棱衣。不由面色羞赧:此處人來人往

    我猛地一踢幾案起身,正君總是違逆推諉,令人掃興!

    沈言面色一慌,抬手就去解扣子。倒是比昨日強(qiáng)些,三兩下便解開了上衫,露出精致的鎖骨下一片緊實(shí)的胸肌,上面的紅棱在陽光下愈發(fā)顯得刺目。

    我制止了他還要去解下裳的手,言兒這身子當(dāng)真是太過浪蕩,青天白日的,若是脫光了,成何體統(tǒng)!

    他正在解衣的手瞬間攥緊,骨節(jié)發(fā)白。

    我回身又在幾案旁坐好,如此便好,再去奏鳳求凰來。

    沈言的手在身側(cè)幾番攥緊又松開,在我?guī)缀跻詾樗┢鸫蛭視r(shí),才終于俯身應(yīng)是。似是又突然想起我昨天的要求,也不敢起身,索性跪趴著朝琴案行去。

    下身仍被束縛,他膝行艱難,衣襟垂在地上,在微風(fēng)中輕擺,襯得他的身子竟顯出幾分羸弱。

    勉強(qiáng)回到琴案邊跪坐好,沈言也不敢整理衣襟,只任它敞著,從不曾直面過陽光的兩個(gè)小顆粒顫巍巍地,迎風(fēng)立了起來。

    鳳求凰琴聲再起,琴音里果然便多了幾分凄迷幽怨,卻仍是深情款款,百折不移。

    我漸漸聽出了幾分情致,索性迫著他連奏了五六遍,被那琴聲里溫柔繾綣的意味激得深思舒緩,終于捧起書來,讀了兩頁。

    彈琴耗人,奏到后來,沈言漸漸指力不繼,一個(gè)恍神,琴聲忽如裂帛,他指尖已有血跡滲出來。

    我一個(gè)箭步上前,拿了他指尖便在嘴里含吮兩下,沈言眸色一深,我訕訕地松開他的手,隨口抱怨道:正君也太不小心了些,琴弦都斷了。

    沈言收手成拳,藏了傷口,請罪道:言兒琴藝不佳,擾了妻主興致,請妻主恕罪。

    我有些不自在,便起身假裝輕咳了兩聲,正君辛苦了,回屋歇息罷。

    然后落荒而逃。

    在書房轉(zhuǎn)悠一下午,心神不寧的,只覺得不止話本子無趣,連廊下鸚哥的叫聲也格外擾人。

    又一轉(zhuǎn)念,自家正君,左右無事,去看看又何妨。

    進(jìn)了正院,見仆從正從屋里抬水出來,想是沈言剛剛沐浴畢,此時(shí)進(jìn)去,不定能巧遇些活色生香。

    揮手止了要通報(bào)的侍從,令他們退下,正要推門,卻聽門里有侍從的聲音傳來:正君,您還是上些藥吧

    話音被沈言淡漠的聲音打斷,不必。

    又聽那侍從音調(diào)急急:妻主如此待您,也太狠心了些,您也不叫老爺知曉么?

    卻被沈言喝止,妻主也是你能妄議的?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為人夫者,本就應(yīng)順著妻主的心意侍奉,些許小事,不必多言。

    那侍從還待再勸,卻被我推門的聲音打斷。

    屋內(nèi)兩人朝門口望來,神色惶惶。

    沈言很快回過神來,跪地便拜。

    那侍從行過禮后,順著沈言的眼色急急便退了下去。

    我沒有多加攔阻,倒叫沈言松了口氣。

    那侍從關(guān)上了門,屋里僅剩下我二人。

    沈言仰頭沖我一笑,妻主怎么這時(shí)候過來了?

    我不由有些窩火,語氣便顯沖,怎么?我來不得?

    沈言神色一慌,忙忙解釋道:妻主自是來得。只是晚膳尚未備好

    我抬手壓在他鎖骨邊的一條紅棱上,無妨,我也不是來吃晚膳的。

    沈言一聲悶哼,又強(qiáng)自壓下。順著我的動(dòng)作脫下了寢衣。

    傷痕過水,更顯嬌艷,束縛著他下身的紅繩仍濕著,顯見是未曾被取下過。

    我心生滿意,言兒也覺得妻主心狠么?

    沈言輕哼著應(yīng)聲:言兒不敢。

    我指下加了兩分力,言兒莫要忍著,我喜歡言兒的聲音。

    沈言一愣,旋即微微松了緊咬的牙關(guān),卻因著羞赧,只是低低呻吟。

    我觀那小家伙掙扎著要起立,卻又被束縛得動(dòng)彈不得,生生逼出幾滴委屈的淚來,便一邊納罕著,一邊替沈言解了繩子。

    沈言乖順跪立,任我施為,只那迅速站直又彈動(dòng)幾下的小家伙,暴露了他并非如外表般冷靜自持。

    我細(xì)細(xì)打量他神色,當(dāng)真是一臉的光風(fēng)霽月,半點(diǎn)看不出來,不愧是磨練了三年的演技

    令人惱火。

    正君慣是口是心非。沈言不知我忽然的氣從何來,睜大了迷茫的眸子望我。我撥弄著他的小東西,吩咐道:備水,我要沐浴。

    沈言恭聲應(yīng)是,匆匆披了寢衣系好,到門口喚侍從來。

    我獨(dú)坐在泡了花瓣的浴桶里,心下很是煩悶,卻又不知這煩悶自何而來。

    沈言如今很是乖順,果然如子慕說的一般,拿納侍的事兒激一激,定見奇效。

    只這也太奇了些,從前無論如何都不肯應(yīng)的事兒,如今應(yīng)得這般輕易

    戶牖聲響,突然打斷我的思緒。

    沈言捧了帕子進(jìn)來,跪地恭聲問道妻主可要言兒伺候沐???

    自然是要!

    從前我?guī)状我?,沈言總是不肯,一副男女授受不親,應(yīng)各自留有隱私的姿態(tài),倒顯得是我無理取鬧般。

    心下思忖,面上卻不顯。

    我皺眉慢慢打量著他,直到他開始顯得局促不安,才終于輕輕點(diǎn)頭,脫光了伺候罷。

    沈言似是已漸漸習(xí)慣了我的要求,手腳利落地抽了帶子,脫下寢衣,膝行幾步,到了桶邊。

    這便是我最喜歡沈言的地方了,什么東西都學(xué)得很快,這些小規(guī)矩我只提過一次,他便次次都記得。

    他動(dòng)作輕柔地替我洗了發(fā),用帕子絞了半干,松松挽起。

    又換了帕子,從肩頸處起,輕柔擦拭。我垂眸看他,只見他如同在修復(fù)古籍畫本般小心翼翼,眼神里帶著些纏繞不清的晦澀。

    到了胸前綿軟處,他輕輕地擦了一圈,又用帕子畫了個(gè)小些的圈,然后更小便逗弄得我尖端處一癢,輕哼出聲。

    他小心翼翼地看我,見我點(diǎn)頭,才輕輕把帕子搭在桶邊,垂首含了上去。

    我靠在桶壁,忍不住一聲喟嘆。

    他的口腔溫和濕潤,舌尖有力,一邊吮弄,一邊撥動(dòng),又附手上來,在另一側(cè)輕捏幾下。

    我抬手捂了嘴,有些目眩,只覺身下多了幾分癢意。

    沈言垂眸動(dòng)作,細(xì)密的睫毛掩住他眼中神色,有牙齒輕輕試探著在尖端掃過,又狠狠一吸,我克制不住地呻吟出聲。

    沈言抬頭,目光有些急切地看我,見我點(diǎn)頭,便又取了帕子,匆匆擦洗其他部位。

    不一時(shí)便擦干抹凈,抱了我回榻上。

    我在榻上躺好,沈言跪坐在我身邊,怯怯地伸出一只手來,再次附上我胸前綿軟。

    見我不加阻攔,方大了膽子,十指如撥琴弄弦般,動(dòng)作起來。

    我探手去捏了他的小東西,濕潤潤青筋搏動(dòng)著,顯得生機(jī)勃勃。

    他粗喘幾聲,又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