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人
鏡中人
翎桐不可思議地把自己已經(jīng)開滿花朵的手臂舉到巫氓眼前:你是說這些花,是因為我發(fā)發(fā)情了? 發(fā)情兩個字,對人類社會中長大的妖怪多少有些難以說出。 小小的巫氓有著大大的疑惑,和感到自己被逗弄的羞惱:你沒有父母教你,難道連傳承記憶都沒有嗎?竟然問我這種問題! 翎桐好一會解釋才讓他勉強相信真的會有妖怪對自己一無所知。 巫氓當然會半信半疑,身為介于人與妖之間的巫族,幾乎集兩者所有長處的超然種族,哪怕是小小的孩子也有著人族和妖族無法想象的知識與力量。 這一切的知識和力量來源于巫族和妖族的種族傳承有些相像的血脈感應。 翎桐哄完小孩多少有些許的崩潰,他縮在東倒西歪的桌椅中自閉:所以我之前之前也是發(fā)情花會疼也不是生了什么怪病是是 巫氓站在他身邊聲音清脆:是發(fā)情。 翎桐哀嚎一聲:怎么可能,發(fā)情不是為了生育后代嗎我一點都沒有想生孩子的欲望我自己都是孩子! 巫氓抿抿嘴,有些不被信任的生氣:我給你看! 翎桐歪頭:怎么給我看? 巫氓左手捏住自己的右手:這些東西我的血脈感應里有,我給你看。 一抹鮮紅的色彩從他的右手手心被剝離出來,翎桐看呆了,那抹鮮紅比血液更加艷麗,比血rou更加堅韌,被另一只小小的手掌從骨血中抽出,血腥中帶著熟悉。 小孩子一寸寸抽出自己漂亮的血脈感應:再等下,要更長點 一雙手出現(xiàn)在巫族身后。 翎桐瞪大雙眼,藤蔓花朵比神智反應更加快速向巫氓飛舞,他飛撲上前無法理解一切為何發(fā)生:師尊?。。?/br> 這剎那間那雙手和小小的巫族一齊消失在這個被數(shù)重禁制籠罩的浮島。 落地前,他被少女模樣的師尊擁進懷中:阿桐!叛軍傷你!? 不是我,是巫氓 巫氓只是個小小的巫族,不是劍尊正式承認的弟子,甚至也已經(jīng)不被巫族承認,翎桐不懂為何有人要挾持他。 這個人,沖破劍尊的禁制,不為殺生,只為了一個小小的孩子? 不怕,鳴泠一手扶起翎桐一手篩查禁制:不是強行闖入,用了什么頂級的法器偽裝成了翠巒鳥我知道是誰了。 鳴泠努力壓著殺氣:阿桐,去找你師祖。 翎桐瞬間反應過來:是他!不,你不可以單獨去! 翎桐并不是個很聽師兄們的話的孩子,但他從小就深深記得翎越曾和太師祖吵架說:那個巫族真的會殺掉師尊的!師尊會憐惜他的! 是叛軍里那個大名鼎鼎的巫族劍修,是曾經(jīng)差一點殺掉了大師兄的人,是整個師門的死敵。 巫蕤。 一起去吧,阿泠。湛茗拿起劍:我不會讓翎桐拖后腿的。 這就麻煩了,巫蕤懸立在芝海汪洋中小小一片礁石上拎著巫氓上下打量,笑得看似很和善:小孩兒,我也不是非要強搶,我和你換也不行嗎? 巫氓咬牙切齒:強買強賣和強搶也沒有區(qū)別! 哎呀,不要說這么嚴重嘛。穿得素凈到更像是路邊普通凡人的劍修抽出坑坑洼洼的劍:你要是非得說得這么嚴重我就只能殺人越貨了呀。 畢竟你看,撿到了死人的東西總不能算搶吧? 巫氓只能捏緊手掌:天下行是師尊給我的,我可以給你換其他東西。 這可不行,我的[鏡中人]可也是蜃妖們的寶貝,你有什么一族的寶貝來和我換? 我的血脈感應。巫氓脫口而出:我用我的血脈感應和你換! 呀,巫蕤睜開眼睛仔仔細細將他打量: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破破爛爛的劍被收回鞘中,它落魄的主人舔舔嘴唇自言自語:既然這樣,那我的鏡中人就送給師姐好了,好久不見,她一定會喜歡的。 鳴泠他們追到礁石處時本想直接一劍過去,可巫蕤雙手舉起了巫氓。 她正收起劍氣免得傷到小孩,卻聽劫匪說道:師姐聽過鏡中人嗎?傳說會另劈一界,使用者進入時,便是其所想成真的世界,師姐的愿望是什么呢?要不要來試一試? 鳴泠和湛茗同時輕震劍氣,一個削掉一片礁石,一個穿過巫蕤雙腿。 鳴泠眼都沒抬:師父,幻象,下面。 礁石露了些許血跡,巫蕤從中走出手掌破裂,只得把巫氓放下:師姐太心急了,那我們就去鏡中敘舊吧。 鳴泠抬起一只手。 巫蕤卻笑了:師姐,禁制和法器都沒有用的,我的鏡中人可不是隨便找的哪個普通蜃妖換的 意識逐漸模糊中,鳴泠依舊不解。 鏡中人不過是毫無傷害的法器,所有使用者必回同時進出,就算在戰(zhàn)斗中用了也不過幾個呼吸便會結束,他要做什? 燕燕,燕燕,醒醒。 嗯?被喊的燕燕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愣了一會神:燕燕喊我嗎?應該是我,畢竟我叫燕泠,這個人是誰?啊是我的哥哥,燕蕤 哎? 燕泠皺起臉:都說了,不要喊我燕燕。 好吧,那小泠,快點起床,燕蕤笑著爬上床抱住不滿的女孩:再不換衣服早課會遲到的。 燕泠感覺今天自己好像總是會發(fā)愣:嗯?他怎么可以抱我?哦他每天都這樣嗎? 巫蕤:專場,nice。 巫氓: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