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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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椛從老家搬到嶺城來也有段時間了。 在老家的政府委培學(xué)校上了三年學(xué),出來又工作了五年,時間沉淀,易椛也存了不少積蓄。她沒了以前大手大腳的習(xí)慣,買東西都精打細(xì)算,她磨了五年的功夫,帶著一身本領(lǐng)來嶺城發(fā)展。 在五年的時間內(nèi)考了專升本,做個普普通通的臨床小醫(yī)生。她母親的老同學(xué)在嶺城有些人脈,放她進(jìn)了市中心的大醫(yī)院。 一個月前,易椛就迅速地打包所有行李和母親來了嶺城,住進(jìn)了一般的小區(qū)房。易椛也用自己的積蓄為母親租房子開了一家早點店。 本來一切都挺好的。 易椛這天早起幫她mama剁rou,是豬rou,她mama吳蕙蕙會用韭菜混著生抽小蒜苗一起,用手指捏緊包進(jìn)厚厚的面皮里,蒸成包子。 香噴噴的包子出爐,香味十里。 吳蕙蕙突然猛地拍了易椛一下,扯著她的手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道:臭丫頭,眼睛不看著點的。 易椛低頭一看,她的手指切了一道小口,不深,能見白皙的組織rou和鮮紅的血流出來。 那邊吳蕙蕙剛罵完就去旁邊便利店買了創(chuàng)口貼來,兩三下撕開,嘴里心疼地嘀嘀咕咕:怎么切到了呢?虧還是醫(yī)生呢,連個菜刀都cao心 媽,沒事兒。 這哪兒沒事兒!霍這么大一個口子! 真沒事兒哪兒跟哪兒啊我上班去了。 等吳蕙蕙包好手指,易椛就挎好帆布包向外邊走去。吳蕙蕙拿了兩個糖包子給她拿著,囑咐道:上班可不能這樣了,現(xiàn)在醫(yī)鬧可嚴(yán)重了。 不能的,易椛笑著,我剛剛那是在想事情。 想什么呢? 想男人唄!易椛哈哈大笑,被吳蕙蕙扯著耳朵罵了兩句不害臊,捧著包子跑了。 轉(zhuǎn)幾個彎到了車庫,易椛從包里拿出車鑰匙開了鎖。國產(chǎn)代步車,對于易椛來說,能開就行,吳蕙蕙不干,就算是個代步車也要挑實用好看性價比高的。 車是黑色的,亮漆,幾面窗戶都貼了防窺膜。易椛進(jìn)了駕駛座,系好安全帶后伏在方向盤上。 上班上班。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這樣心中的焦慮就能蕩然無存。好吧,她承認(rèn),她一大早上一邊剁rou一邊想男人。 但是現(xiàn)在不能想了,賺錢最重要。 賺錢是易椛成年以后人生一大要事,一想到賺錢,她焦慮的心就平靜得像湖水,心中菩薩照耀,開著車去醫(yī)院了。 醫(yī)院地下停車場專門有給醫(yī)生留的位置,易椛停好車后,上了電梯。她剛要按關(guān)門鍵,一只腳踩在門中的縫隙。 易椛順著那只腳抬頭看去,看到肩膀她就轉(zhuǎn)頭不看了。易椛微微側(cè)身,給那人騰出空間。 來人西裝革履,手上提了公文包,借著易椛騰出的位置去按了樓層,然后挨著易椛站好。 男孩長成了男人,清秀的五官也有幾分韻味來,身上有著淡淡的茶香,易椛忍不住嗅了嗅,但是腦袋還是歪著的,沒看他。 白洋靜靜地站著,眼睛斜視著易椛。易椛的頭發(fā)從耳后攏起來隨意地扎了個丸子,耳朵上好幾個耳洞都是高中時候留下來的,帶著透明地消毒棒,耳骨的那一個旁邊正好有一顆痣。 看了一會兒,白洋又平靜地目視前方。 到了樓層,易椛從容地走出去,她沒回頭看,但清楚白洋炙熱的目光至始至終鎖定她的背影。聽到電梯門關(guān)了以后,她才松一口氣。 太可怕了,這男人,明明以前很可愛的。 易椛到柜門這兒換了白大褂,原地吃完了兩個包子后放了包,揣了小本子在兜里去了外科。大老遠(yuǎn)的,同事郭嘉看見她就伸手招呼她。 嘴里的糖包還在嚼,易椛踩著步子溫吞吞地過去:怎么了? 郭嘉拉過旁邊一小姑娘,往易椛身邊送:這是我?guī)У膶嵙?xí)生,椛椛,我今天白班下午請假,你下午幫我?guī)В?/br> 易椛看看小姑娘,又說:我才來上班一個月,你就敢讓我?guī)О ?/br> 郭嘉抱住她的手臂:你厲害呀!辦事能力那么好,主任都喜歡你啊,你就幫我?guī)?,一個下午,她很乖的,嗯? 易椛剛想開口,又被郭嘉堵住:請你吃飯!求求你了椛椛! 得了,易椛一臉嫌棄地推開她,我又不差你那頓。推開后,易椛想到了什么,又慢慢湊過去:去干嘛? 郭嘉神秘兮兮地湊她耳邊,咬著牙:相親 這邊易椛一直聳拉的眼皮才抬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豎起大拇指:下午讓小姑娘自己來找我就行。 郭嘉大喜,拉著實習(xí)生說道:你中午就去食堂找易醫(yī)生,易醫(yī)生雖然沒啥精神,不過很靠譜的。 實習(xí)生點點頭,又瞄了幾眼易椛。 開的新文,隔壁長兄如夫慢點寫瓶頸了真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