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她干嘛要穿呢
否則的話,她干嘛要穿呢
自從決定10號回家后,陶亦桑每天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打開日歷,一天一天地數(shù),離7好還有幾天。因為7號,是全公司除她以外,最后一批走的人。 周五這天,前期放假。 晚飯的時候,幾個攝像師久違地回到公司。幾個人穿著一水的黑色長羽絨服,江儼走在最前面,單肩背著包,手里還提了一個,進來后,視線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 草。抬頭看到他的那一刻,陶亦桑在心里罵了句臟話。 他穿黑色好嚴肅,好禁欲,好喜歡,好想上。 把大大小小的設備放好,江儼抽出張濕巾擦手,這才回到休息間,隨手拉開張椅子,自然而然地問道:晚上的菜好吃嗎? 這句話也不知道問誰,但他對面的陶亦桑抬頭看向他。 兩人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視線對上。 如果眼神有溫度,陶亦桑覺得此刻他們中間的空氣能爆炸。 還行。旁邊有人回答。 江儼轉頭,看向說話那人,在桌前坐了下來。 這個座位太危險了,陶亦桑心想,因為她每次抬頭,不管看向誰,江儼一直在她視野范圍里。而他身上仿佛有磁力般,讓她總忍不住看他。 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邊吃飯邊聊天,江儼話不多,誰說話的時候就看向誰,可是每次他收回目光的時候,都會無意般地,朝對面看上一眼。 他們并不是每次都能對視上,但每次對視,都會讓陶亦桑心跳驟然加速他的眼神,仿佛在脫她的衣服。 可惜今晚不行,陶亦桑頗為遺憾地想,因為雖然明天就是周末,但后期要加班,她沒有理由夜不歸宿。而且,趙悅婷和她一起上下班,甚至睡同一張床,她如果下班溜出去,也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沒辦法,只能等到7號了,左右也只剩下兩天。 日子就在陶亦桑的盼望中一天天過去,7號幾乎眨眼就到了。 這天和平常沒有任何區(qū)別,只是陶亦桑比平時早起了一個小時,拉開衣柜,從里到外,每一件都仔細挑選。 內衣穿黑色的這套吧,黑色顯白,而且有聚攏效果,能讓她的B看起來有C那么大;不過會不會太成熟了,他好像更喜歡純一點,要不白色的?純欲風,而且這個文胸的扣子是從前面解的,對他來說會比較方便一點畢竟前兩次他單是解文胸,就花了好一會兒。 選好了內衣,外面就好辦了。黑色緊身毛衣作打底,煙灰色牛仔褲加及膝的長筒靴,顯得腿又瘦又長。 今天天氣很好,光線充足,陶亦桑坐在窗前,對著鏡子很有耐心地化了個妝,最后挑一支復古風的口紅,涂完后抿唇,用棉簽把唇線邊緣模糊。 大功告成。 陶亦桑滿意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從桌上拎起鑰匙,取下公司的長羽絨服套上,出了門。 公司只剩她一個人,原本常鴻飛說最后幾天陪她呢,后來不知為何突然有事,早早回家去了。不過幸好臨近年關,該做的項目早就做完了,她留守這幾天,基本上也就是值個班,別突然有事的時候公司沒人就行。 于是陶亦桑在公司一整天無所事事,一上班就開始期待下班,后來實在閑得無聊,便找了個部電影看,結果昏昏沉沉地,不知什么時候竟睡了過去,等醒來就到了吃完飯的時間。 總算熬到下班,臨下樓前,她還特意去衛(wèi)生間補了個妝。 剛從園區(qū)里出來,便聽到不遠處路邊一輛車子響,她循聲望去,果然看到這幾天以來,頻繁出現(xiàn)在她夢里的人,只不過夢里的他,是不穿衣服的。 現(xiàn)實的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外套,敞著懷,里面是件灰色運動裝,拉鏈拉到頂,和他身上的褲子是一套。頗為少年氣的打扮,讓他看起來簡直就是個大學生。 陶亦桑沒見過他這樣穿,沒忍住多看了好幾眼。 等陶亦桑走近了,兩人面對面站著,江儼垂首問她:吃什么。 他視線在她涂了口紅的唇上多留了一會兒,這才看向她眼睛。 陶亦桑自然沒放過這個細節(jié),她心中得意,故意朝他又走了一步:碳水。 他愣一下,陶亦桑接著說道:頂飽。 食色,性也。色之前當然要吃飯,不然哪有力氣。對于今晚來說,吃什么不重要,頂飽才重要。 于是江儼為她拉開副駕車門,等人坐進去了,回到駕駛座,啟動車子。他們驅車去酒店泊車,然后步行去附近小吃街,就近找了家沙縣小吃。 主要是碳水也分米和面食,他吃米,她吃面。要找一家既有米又有面的,這附近也就只有沙縣了。 填飽肚子后步行回酒店,剛好消食。 一路無話,進了房間,陶亦桑剛摸到開關,便被人等不及地按在墻上。察覺到他驟然接近的氣息,陶亦桑趕緊用手捂住嘴巴:等等! 他的唇被擋住,貼住她手背,也不離開就保持這個姿勢嗯?了一聲。 陶亦桑另一只手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顆糖來,撒開包裝紙塞到嘴里,這才用胳膊軟軟地攬住他,主動把唇湊了過去,含糊地說道:草莓味的。 女生心思細膩,她是怕才吃完飯,嘴巴里有其他味道。不過其實江儼并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 一個草莓味的吻在兩人唇間徐徐化開,陶亦桑被抵在墻上,他的手隔著羽絨服在她背上緩緩撫摸。 他今天格外喜歡她的唇,小獸舔舐傷口般地,將她的口紅一點點吞噬干凈。直到一顆糖全部化成水,一半一半被他們分別吞下,陶亦桑推了推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的江儼:我先去洗澡? 嗯。他嘴上同意,身體卻沒有絲毫要移開的意思 最終還是她說:我脫了衣服再親,嗯? 江儼這才松開她。 陶亦桑洗得很快,推開浴室門,邊朝外走邊用干發(fā)帽裹住頭發(fā):你慢點洗哦,我先把頭發(fā)吹干。 他嗯了聲,卻仍舊坐在床尾沒動。 陶亦桑這時候已經(jīng)戴好干發(fā)帽,抬頭看他:怎么了? 隔著兩三步的距離,他動也不動地盯著她看,像是一只盯著晚餐的獵豹,正在盤算從哪里下口好。 她的身材無疑是好的,尤其是現(xiàn)在被一件黑色毛衣裙裹住之后。 沒錯,她白天穿的那件黑色打底,其實是條裙子,不過她當時懶得背包,干脆直接穿身上,裙擺往上折,就是一件略有些緊的打底衫。而當她脫下牛仔褲,裙擺被放下來包住臀,它就是一件完美勾勒她身體線條的性感針織裙。更要命的是,這件衣服明明是半高領的,胸前卻特意留了縫,剛好露出把乳溝露出來。 他站起來,卻不是去浴室,而是朝她走來,陶亦桑朝后退了兩步,不讓他碰:先洗澡。 江儼只得停住腳步,他站在原地緩了緩,留下一句:先別脫后才去浴室。 陶亦桑打開吹風機,心想她當然不脫,否則的話,她干嘛要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