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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明白,這場歡愛讓他快失去她,還是已失去了?他焦急地想彌補一切,挽回她的心。秦行歌聞言怔忪一瞬。他在說什么?我要他怎么做?他要補償?原來,性愛也是可以補償?shù)模?/br>如同一場交易,他是嫖客,他是妓女?望著他為難的表情,她心寒。是啊,她想要江行風怎樣?送上門的是她自己,欲拒還迎,愿意與他發(fā)生關(guān)系的也是自己。她要的是什么?仙人跳?勒索?報復?他是這么想的?在踏入這個辦公室以前,她天真的以為可以駕馭一切,讓他難堪,但她錯了。她侮辱的是自己。她任由自己在短短的一個下午再次受了傷。被同一個男人傷得徹底!“……面試結(jié)束了吧……”秦行歌啞著聲疲累地說道。她突然覺得好疲倦,不管是身體讓他這么折磨后的酸疼,還是心的倦怠。多少年記掛一個人,就要花多少年忘記一個人。正當她要忘了他時,他卻闖入了她身體內(nèi)。他說的沒錯,她會永遠記得他了。她的心里再也不可能忘記他。“……貴公司的環(huán)境不適合我,浪費您的時間,很抱歉……”她推開了江行風,掙扎著起身,想要離開。這下?lián)Q江行風愣住了。“什么?”他凝睇著她,不能明白為何她會如此說。“我說……江總裁,您特助的職位,我無法勝任,請你讓開……我想離開了。你忘了,我男友還在樓下等我……”她疲倦地別開頭,扯了謊,再也不愿看他。再也不愿意與他有所交集。兩人間多年的緣分,就這么結(jié)束吧。“你說什么鬼話!我不許你走!”終于意識到秦行歌想法,江行風半點都不能忍耐!她說出如此決絕的話語,是再也不見的意思。他不悅地低吼,緊緊抱住了她,不讓她離開。019心之迷惘秦行歌疲倦地看著他,與他僵持著,一會兒才象是下定決心,壓抑自己的情緒,冷淡地開口:“江總裁,請你放尊重些?,F(xiàn)在我的身上都是你的印記,yindao里頭留著你的jingye……在我改變主意前,勸你快點讓我離開,不然我會告你強jian?!?/br>江行風象是被人悶頭打了一棍,不敢置信地瞪著秦行歌。她對付他的手段與對黃元的手段如出一轍,且更不留余地。她不再是他認識且愛戀牽掛極深的那個女人。她冷漠、聰敏、機智、且極具謀略與心計。可是,斗不過他。“秦小姐,你可知道為了避免商業(yè)機密讓人盜取,我的辦公室有錄影錄音。你先伸手拉開我的長褲拉鏈,記得嗎?自愿的性愛,算得上強jian嗎?你的證詞在法庭上一點用處都沒有。更況且,身為秦月集團總裁之女的你,深入江魏集團色誘總裁,這算是什么下三濫的商業(yè)間諜做法?傳出去,秦月集團的形象立即崩毀,你確定你要這樣做?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自然不怕搞臭已經(jīng)不怎好聽的名聲,反正八卦緋聞我都習慣了,但你呢?你賭得起嗎?”江行風狠下心拿對付商場競爭對手的方式對待他心愛的女人,就算說謊也在所不惜。他的心微微抽痛。明知道這樣她會恨他,可是他寧可她恨他,也不要她走出他的生命,自此忘了他。“江行風,你無恥!”秦行歌怒斥他一句,抬手往他臉上揮去。“秦行歌,不要對我動粗,我不會再挨第三記耳光。”江行風噙笑,但心里怎也笑不出來。“……”秦行歌靜了下來,冷眸如霜。頭一次不齒他的手段,第一次感到恨他。江行風松手放開她,彎身拾起方才激烈歡愛下掃落地面的電話,快速按了幾個按鍵,冷聲對奉晴歌吩咐:“cellinterviews.Thefinaldeade.”(取消所有的面試,我已決定人選。)隨后他回眸瞟了一眼正抖著手拾起地上破碎衣物的秦行歌,心里嘆了口氣,平靜地彎下腰,撿起秦行歌的衣物遞給她,溫和卻不容人反抗地說道:“秦行歌,你錄取了?!?/br>******秦行歌身上裹著一條毛巾,頭發(fā)微濕,卷曲在墨綠色的沙發(fā)上。這間房間內(nèi)有張單人床,鋪著干凈簡潔的黑白床單被套,墻上只有一幅簡單至極的幾何色塊抽象畫。她剛讓江行風強迫卻也討好似的盡心服侍,洗了個殘廢澡。他半跪在浴室,襯衫盡濕,貼在他精實的體魄上,養(yǎng)眼而誘人。但浴室內(nèi)沒有一絲旖旎或曖昧的氛圍,只有劍拔弩張后的疲倦。江行風要她抬腿跨在他腿上,想為她清理私處,查看是否受傷。她開口譏諷他是想毀去強jian的證據(jù)。江行風聞言頓住手中的動作,低著頭,沒有反駁,也沒有怒意橫生,嘆了口氣。他的嘆息讓她再也沒開口罵他。他也沒再碰她那處,只是開了水龍頭,讓蓮蓬頭灑下溫熱的水,沖去她渾身的泡沫,也將他淋個濕透。現(xiàn)在,淋浴間水流嘩啦啦地沖著。他正在淋浴。她已經(jīng)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貪戀他的溫柔,又恨他的粗暴。粗暴后的溫柔,到底算什么?她將自己環(huán)得更緊。她應(yīng)該離開,可是她的衣服讓江行風扯得破碎。江行風要她等著,讓他身懷六甲、即將離職的特助挺著大肚子為他們添購新服裝。怎么說他也是個無良老板。不過,她太小看奉晴歌,奉晴歌早就支使其他人去采購,現(xiàn)在正端著杯熱茶,笑吟吟地想象方才總裁辦公室里面這對鴛鴦怎樣激戰(zhàn)。江行風步出淋浴間,看見行歌的頭發(fā)還是濕的,皺了眉,拿了吹風機走向她,略有不悅地問:“怎么不吹干頭發(fā)?”隨手執(zhí)起秦行歌細軟光滑如蟬翼冰紗的墨發(fā),仔仔細細地吹干。他的手指輕柔地翻開每層頭發(fā),有耐性地吹干,直到秦行歌終于忍不住問他:“……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江行風沒有回答。秦行歌說得沒錯,現(xiàn)在的他負不了責,他的身邊還有個自動送上門、攀上他,尚未讓他利用殆盡的未婚妻。或許秦行歌是對的,她在澡間不聽他的解釋,尖刻地對他吼叫:“就算是為了搶回遺產(chǎn),你還是負了我!你還是上了她!你好無恥!為了遺產(chǎn)連女人也利用!”他沒反駁。即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為何他的未婚妻會貼上他。僅是為了雙贏的局面。兩虎相斗,雙雙敗亡。如魚蚌相爭,漁翁得利。不如以婚姻締結(jié)關(guān)系,就此?;?。他的未婚妻是西方人,并不喜歡東方男人。他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