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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先生的遺產(chǎn)】(十二 死亡)

    作者:MRnobody

    25年3月19日同步發(fā)表于、.

    正文:

    程老太的死訊傳來的時候,谷薔正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在聽到meimei帶著哭腔

    的聲音的剎那,手里的一疊鈔票嘩地散落了一地。

    這些錢,原本是打算給程剛買玩具用的。

    醫(yī)生初步鑒定的結果是程招娣在凌晨六時許病逝,至于是何種病癥沒有詳細

    說明。八點鐘,老三與哥哥換班,打包了早餐去送給老太太時,發(fā)現(xiàn)老人已經(jīng)過

    世。當時程剛還沒有起床。

    等到白玫瑰大樓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得知這件事情,老人的遺體已經(jīng)被醫(yī)院帶走,

    老三跟去幫忙處理一些相關的事宜,和他們一起消失在這個院子里的,還有那個

    總是晃來晃去的程剛。

    谷薔與谷薇一起跑下樓的時候,裝載著遺體的車已經(jīng)緩緩地駛出了院子,兩

    姐妹拔腿跑了幾步,卻終究是沒有追上。

    其實追上了又能怎幺樣呢?

    姐妹倆從小都在幸福美滿的家庭中長大,對生離死別的事情從未切身地經(jīng)歷

    過。此刻,活生生的死亡就這樣上演,兩個女孩相顧著,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卻

    什幺也說不出。她們與程招娣接觸的不多,只覺得老太太挺和藹,卻并不了解更

    多的東西,然而那與此刻她們心里的難過無關。有人死了,明明是住在一起的鄰

    居,卻忽然就這幺不見了,再也回不來了。未經(jīng)世事的少女不知道怎幺去形容那

    樣的感覺,此刻的她們,只想要相擁著大哭一場。

    遠遠注視著女兒的谷天成嘆了一口氣。他是生意人,講究以和為貴,自家與

    鄰里之間的相處一直都十分融洽、來往密切。兩個女兒自幼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長,

    早已習慣把那些天天見面的大哥大姐、叔叔阿姨們當做親人一樣??墒?,在這個

    院子、這幢大樓里,鄰居們的相處卻總隔著一層微妙的墻,爾虞我詐、互相算計,

    你永遠不會知道對面伸過來的手是否真的是好意。雖然兩個女兒已經(jīng)是二十多歲

    的大人,但對這樣的人情世故畢竟見識的很少,程太的死和她們?nèi)珶o關系,但是,

    明明是一個這幺多人居住的大家庭,卻讓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就這樣冷冷清清地

    離開了世界,連遺體都那幺晚才被發(fā)現(xiàn)。會讓這種事發(fā)生,其實這里的每個人,

    都應該覺得內(nèi)疚啊。

    兩姐妹那種說不出的感覺,也便是這種內(nèi)疚吧。

    「他媽的!演的真像!」

    高樓的某扇窗戶中,高天養(yǎng)緊握著拳頭,從牙齒里擠出這一句話。

    對于程太的死,他同樣難過、內(nèi)疚,但是的,是一種憤怒。

    「小高,你這話的意思是?」

    李建對高天養(yǎng)忽然冒出的話有點不明就里。早上一聽說程招娣的死訊,他就

    急急忙忙地去找了高家。明明在前夜事情已經(jīng)逐漸的明朗,這忽然離世的老人卻

    又給他的心里投下一塊大石。

    程太究竟是怎幺死的?真的是病逝?李建不知道。

    這個老人原本是幾人認定的幕后黑手的幫手,但在李勝利破解了遺囑的秘密

    之后,這個想法已然不成立。本來,她的提示已經(jīng)被搞到手,以后可以說沒有什

    幺利用價值,也沒什幺競爭能力,應該是個可以被忽略的角色??墒沁@個小角色

    在一夜之后忽然又躥上臺面成了主角,這,真的能用巧合解釋嗎?

    「李哥,我們以前都想錯了?!垢咛祓B(yǎng)的拳頭握的發(fā)白,狠狠地說著,「的

    確有幕后的人,但是,那個人并沒有隱藏起來,而是一直在我們身邊?!?/br>
    「你說的是?」李建被他的語氣弄得汗毛直豎,其他三個人也都不約而同地

    打了個寒顫。

    「谷家!」高天養(yǎng)的拳頭狠狠砸在了墻上。

    「谷家?你為什幺這樣說?」

    幾個人都沒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發(fā)問。

    「想想剛才馮姐說的事情吧?!垢咛祓B(yǎng)平復了一下情緒,沉聲說道。

    馮媛媛昨晚幾乎一夜沒睡。原本是奔著巨額的遺產(chǎn)來到這里,可是沒過兩天,

    遺產(chǎn)就變成了要命的威脅,就在自己提心吊膽的時候,事情卻忽然又有了轉(zhuǎn)機。

    所謂一波三折,不過如此。

    想到可以不用去顧慮身家性命,反而又可以做做發(fā)財?shù)拿缐?,這個小婦人真

    是睡著了也會笑醒,更何況根本就睡不著。

    李建打鼾打得厲害,馮媛媛受不住,身上又燥得慌,想干點什幺也沒那膽子,

    干脆起身在屋里溜達,卻無意中看到本該在值班室中看守的老二正鎖了大門,轉(zhuǎn)

    身往樓里面走來。

    當時馮媛媛心里犯了下嘀咕,但也沒怎幺在意,可是又轉(zhuǎn)了一會,越來越睡

    不著。屋里熱她的有點難受,干脆開了窗子,搬了兩把椅子對放在窗邊,躺靠在

    上面乘涼打盹,不知道什幺時候就迷糊了過去。

    也不清楚是過了多久,馮媛媛被開大門的聲音吵醒,睜眼一看,天已經(jīng)蒙蒙

    有點要亮的樣子,開門的是老二,門口停了輛車,跟那天去接他們來白玫瑰的車

    一樣。老二打開門,那車就風風火火開了進來,停在院當中,里面下來個中年男

    人。

    由于距離遠,馮媛媛也看不清楚那人究竟什幺樣子,只知道從來沒見過,看

    走路的步伐是挺精神,但好像來的很匆忙,穿的是一身睡衣。那人跟著老二進了

    樓就沒了聲息,馮媛媛卻再也睡不著了,看了下時間是凌晨五點半。

    約莫著過了有一個小時,那男人又出來了,一起的除了老二,還有程剛。程

    剛估計是被從夢中叫醒的,走得東倒西歪,三個人出了樓門就進了車里揚長而去,

    再也沒回來。到八點來鐘的時候老三來上班,一切都看不出什幺異樣,然后過沒

    多久,就聽說了程老太的死訊。

    這事雖然蹊蹺,但那會大家心里都亂,也沒整出個什幺頭緒。此刻高天養(yǎng)再

    次提起,似乎是想通了關鍵,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我們還按照先前的猜測?!垢咛祓B(yǎng)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有一個幕后黑手

    cao縱了這場游戲,想要置我們于死地,這個人找了老三做幫手。老三的嫌疑,在

    昨晚上本來已經(jīng)洗去,但是今天又重新回到他身上,而且,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

    人,就是他的哥哥羅威,也就是老二。

    按照我們聽到的說法,程老太的死亡是今早八點多才被老三發(fā)現(xiàn)的,可是馮

    姐凌晨的時候明明看到有人帶走了程剛,而且老二也全程參與。先不說他們帶人

    走的目的,可以確定的是,老二絕對是時間就知道程太的去世!

    明明知道,卻沒有說出來,反而和其他人一起帶走了老太太的遺子,為什幺?

    這一點我不清楚。但是,按照馮姐的說法,老二很可能在前一天晚上就去了程太

    的房間,這中間如果程太身體有什幺問題,他有足夠的時間給醫(yī)生打電話??墒?/br>
    直到天亮,醫(yī)生也沒有來過。

    那幺程太真的是自然死亡?還是有人謀殺了她?又或者有人眼睜睜地看著她

    去世卻見死不救?我們想想昨天下午的事吧。昨天,老三叮囑我們不要去看望程

    太,可是轉(zhuǎn)眼谷家一家人卻都去了她的房間,唯獨少了谷薔。谷薔當時在哪里?

    和程剛在一起。程剛最喜歡的是誰?谷薔!

    我們先前利用過程剛得到了程家的提示,但是,程剛可以利用的只有這一點

    嗎?他能不能做別的事情?比如偷偷換掉母親的藥?」

    「什幺!」

    聽到這里,郭小蕊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高天養(yǎng)的意思到這已經(jīng)十分明白,程

    招娣,是被谷家謀殺的!

    「我知道這很駭人聽聞。」安撫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高天養(yǎng)接著說,「但

    真正可怕的想法我還沒說出來。之前我們一直以為程太是要加害谷薔和谷薇,可

    是,如果是反過來呢?如果那個提示是有心人給程太的報警,或者,我們拿到的

    提示已經(jīng)被人調(diào)包呢?」

    「調(diào)包?你是說,那個提示也是假的?」

    李建寒著聲音問。

    「不是沒可能?!垢咛祓B(yǎng)點點頭,「我的猜測是,老二和老三是幕后黑手的

    幫兇,而幕后的黑手,就是谷家!這場游戲,恐怕是半路被劫了!」

    「嗯?」

    其他人又聽不懂了。

    「各位,你們覺得,伊老板有沒有錢?」高天養(yǎng)似乎是問了個蠢問題。

    「廢話,他當然有錢!」李建答道。

    「他為什幺那幺有錢?」高天養(yǎng)又問。

    「人家珠寶生意做得大唄!」馮媛媛回答。

    「那幺多珠寶商人,為什幺唯獨他最有錢?」高天養(yǎng)再次發(fā)問。

    「因為……珠寶內(nèi)嵌!」郭小蕊終于答到了點子上。

    「沒錯,珠寶內(nèi)嵌,伊凡先生的發(fā)家之本?!垢咛祓B(yǎng)不再發(fā)問,接著說下去,

    「那場拍賣會,所有人關注的焦點都在&039;伊凡的心&039;,卻忽略了一件事。寶石內(nèi)

    嵌的手藝只有伊老板一個人掌握,究竟怎幺做的,沒有人知道。不過那可是堅硬

    的單質(zhì)晶體,伊老板不可能徒手將它掰開,一定有專用的工具!」

    「工具?你是說,谷薇買的那個東西?」李建眼前一亮。

    「很有可能?!垢咛祓B(yǎng)點頭,「經(jīng)過這些天的整理,我們基本已經(jīng)可以確定,

    咱們兩家之間的人際圈沒有什幺聯(lián)系。我們和其他家庭,同樣也沒什幺關系。所

    以我猜測,我們兩家來這里,其實只是被隨機挑選的?!?/br>
    「隨機挑選?為什幺?」郭小蕊皺眉不解。

    「為了保護某個人?!?/br>
    「什幺人?」

    「程老太太?!垢咛祓B(yǎng)低聲回答,「程太是個看懂提示的人。我不相信

    那門手藝全世界只有伊老板一個人知道,難道如果他遭遇不測,這絕世的工藝就

    此失傳嗎?應該不會的,那樣的人,理應留有什幺后招。我推測的是,這套手藝

    包含著一套方法和一套工具,保管工具的是伊老板,方法卻另有人知道,那個人,

    我們暫時假設就是程太。

    伊老板在遺囑里說過,他預見到了將會發(fā)生的事,并無法將它避免,很可能

    是指他當時是處在一個被控制的狀態(tài),而控制他的人想要得到的,就是他寶石內(nèi)

    嵌的秘密。

    失去了伊凡先生,伊凡珠寶就只能賣存貨和普通飾品,很快就會淪為一般的

    商業(yè)公司,不復其龍頭地位。伊凡珠寶的核心,就是伊老板的技術。這樣的技術,

    當然有人偷覷,卻也沒法強制地取得。畢竟白玫小姐去世后,伊老板只是孑然一

    身,對方連拿來做人質(zhì)的對象都沒有。但是伊老板也知道對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如果一直耗下去,恐怕直到他去世,也沒辦法逃出來,所以他和對方提出條件,

    玩了這場游戲。

    游戲應該是由伊老板設計,他的目的是通過這場游戲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工具

    送給那個知道方法的人,也就是程太。而為了保護程太,他又找了幾個完全無關

    的人作為候選,混淆那個幕后黑手的眼睛,讓他無法確定目標,最后演出了這一

    場爭奪遺產(chǎn)的大戲,其實,這就是伊老板和那個幕后的人的一場博弈!

    那個幕后黑手不知道伊凡先生究竟想干什幺,所以自己也安插了人參加了游

    戲,并且買通了為伊老板工作的保安,同時,為了防止后患,他們使了很毒的一

    招,釜底抽薪?!?/br>
    「啊!」聽懂了高天養(yǎng)的意思,郭小蕊掩嘴驚叫起來。

    「沒錯?!垢咛祓B(yǎng)走過去,將小蕊摟在懷里,「迫使伊老板做出最后的布置

    后,那個人殺了他。這樣子,無論伊老板想做的是什幺,都已經(jīng)永遠沒有翻身的

    機會。而成功接手游戲的他,擁有著比別人都更高的獲勝幾率。

    也許那個人一開始是以為最后的遺產(chǎn)就是那套工具或者方法,最差也會是那

    塊失蹤的鉆石的,但是,他比我們擁有的線索,我們能想到的,他只會想到

    。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拍賣會的事情,這一點甚至不用去研究遺囑。那個

    人有財力,足以將整個拍賣會的拍品買下,但她只挑中了那一樣價值一百萬的,

    可能是她有足夠的線索證明那個東西就是那套工具。得到了工具以后,他們不得

    其法,于是開始尋找懂得使用的人。

    所有人里,我和小蕊年輕,不太可能曾與伊老板有交情,李哥你是賭徒,說

    句實在話你別生氣,在別人眼里,你們這類人并不可靠,吳德凱和程太的嫌疑最

    大,其中最好對付的卻是程太,因為她不但自己虛弱,還有程剛這個明顯的弱點,

    所以他們先從程家下手。

    現(xiàn)在的情況,程太已經(jīng)不在,死因不明。程剛不知所蹤。事情的發(fā)展有兩個

    可能,,那個方法確實在被程太所掌握,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入那個人手中,他得到

    了想要的,只要驗證真?zhèn)魏筮@游戲就會結束;第二,掌握方法的不是程太,他們

    將會把目標轉(zhuǎn)向其他人,而程太只是一個被淘汰的候選人,被他們本著寧可錯殺

    不可放過的原則滅了口。如果是種可能,對我們來說算是比較好的,因為我

    們還有希望拿著一百萬各回各家;但如果是第二種,各位,嫌疑輕不代表沒有嫌

    疑,誰也不知道他們下一個目標是誰,我們,只能自求多福了?!?/br>
    自求多?!?/br>
    這四個字,在場的人誰也沒有去思索過它們真正的含義,此刻由高天養(yǎng)嘴里

    說出來,每個人的口中都在喃喃地重復著。

    自求多?!茬垡沧霾涣?,只有向老天祈禱著能夠活下去嗎?

    「不對,天養(yǎng)。你說了這幺多,還是沒說清楚為什幺要懷疑谷家啊,就因為

    谷薇買了那件東西?拍賣會的提示是包含在遺囑中的,一百萬每個繼承人都有,

    也有可能是那小姑娘聰明,自己發(fā)現(xiàn)的啊?!?/br>
    出乎意料,現(xiàn)在幾人中最冷靜的竟是平常最膽小的郭小蕊。

    「這一點,方面是因為谷薇和老三走得最近,第二方面,所有繼承人中,

    只有谷家有安排這場游戲的財力。」

    「孫耀陽?」

    郭小蕊想到了谷薔那個帥氣的男朋友。

    「沒錯。孫耀陽雖然沒有直接參與這場游戲,但是他可以算作半個谷家人,

    或者說,谷家人的行動都cao縱在他手中。昨天早上他離開白玫瑰,下午谷薔就去

    接觸了程剛,第二天凌晨程太就去世了。而恰恰也是在昨天下午,老三和谷天成

    都告訴我程太的時日無多。這一切,是否太巧合了?」

    「沒錯。所以你是說,前天孫耀陽來陪谷薔是假,審查一下目前的情況才是

    真。也就是說昨天早上孫耀陽離開前向谷薔下達了要殺程太的命令?」

    郭小蕊很快就理解了高天養(yǎng)的意思,李家三個人這會已經(jīng)完全跟不上思路,

    只有在一邊聽的份。

    「嗯,大概就是這樣。實際上,我判斷谷家有問題,還有第三方面的原因?!?/br>
    「第三方面?」

    「對。剛才我說程太的提示可能已經(jīng)被調(diào)包,其實只是打個比方,并不是指

    一定是谷薔讓程剛調(diào)包了提示。仔細想想,我們都是聽了遺囑后時間見到了

    提示,程太當然知道里面寫的是什幺。谷薔不知道我們要利用程剛來獲取提示,

    應該不會提前調(diào)包了紙條來守株待兔,況且提示天天被程太收著,調(diào)包要隱瞞住

    她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如果提示有被調(diào)包的可能性,那只會是在程太見到之

    前!

    之前我們懷疑程太,所以認為那句話是指示她除掉雙胞胎。但現(xiàn)在程太已經(jīng)

    洗清嫌疑,那說明我們的理解錯了。你好,風雪中最美的薔薇,這句話,如果我

    們反過來理解呢?

    薔薇,不是她要殺的人,而是要殺她的人。最美的,雙胞胎一個美一個丑,

    最后接觸程剛的剛好是美的那一個。你好,風雪中這幾個字我暫時無法理解,但

    可能就是我們之前猜測的,是個暗示。而這個提示,就是對程太的警告。

    假如我剛才說的都沒錯,那幺伊凡先生在已經(jīng)死亡的狀態(tài)下不可能知道是由

    誰對程太下手,也不可能提前就做出這幺準確的警告。所以,發(fā)出警告的人,一

    定是知道了谷薔的計劃后才出手的??墒沁@一點又說不通,孫耀陽是昨天早上下

    的指令,提示卻是幾天前就交到了程太手上,不管發(fā)出這個警告的是誰,都不可

    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除非,寫下這個提示的就是兇手本人!」

    「???」

    這下連郭小蕊都跟不上思路了。

    「沒錯!應該就是這樣!那個提示與其說是警告,不如說是威脅!」高天養(yǎng)

    一拍掌,卻是將前面的結論推翻了,「兇手不知用什幺方法得知了程太就是他們

    要找的人,于是用這個提示給與了她暗示,讓她知道身份已經(jīng)敗露,谷薔就是掌

    握著她命運的人!風雪中,可能是暗示了某個時間或地點,也許就是伊老板將那

    個方法交給程太時的天氣。如果是這樣,那幺這個提示的意思就非常明朗了,所

    以程太時間就看懂了提示,所以她不承認認識伊老板,卻又說他是個好人!」

    「按照這個推論的話……」郭小蕊已經(jīng)明白了丈夫的意思,「程太沒有受他

    們的威脅,于是他們選擇了除掉程太??墒侨绻@樣做,必須確保仍然有人知

    道寶石內(nèi)嵌的方法,否則這場游戲就是去了意義。所以,他們一定是掌握了證據(jù),

    確定那個方法即使在程太死后他們?nèi)匀挥修k法得到。那幺,現(xiàn)在得到那個方法的

    線索就是……」

    「程剛。」

    所有人都想到了這個名字。

    思路到這里就算斷了,程剛已經(jīng)被那個男人帶走,在場的人誰也沒有辦法和

    能力去救他,目前能做的,也只有祝福這個命途多舛的孩子不要受到什幺折磨吧。

    宗死亡事件的發(fā)生讓整個白玫瑰大樓的氣氛都異常地沉重,甚至有點可

    怖。所以即使已經(jīng)沒有什幺可推敲的地方,兩家人仍是沒有分開,細細地思索著

    所有推測中的可疑之處。

    以往,白玫瑰的夜晚是最安詳?shù)?,除了偶爾聽到吳德凱在樓上的鬼吼就不會

    有其他聲音??墒乾F(xiàn)在,那個坐在值班室里,原本該是保衛(wèi)大家安全的男人很可

    能就是深夜里取人性命的煞星,又有哪個人還能安然自處呢?

    「各位,有一件事?!瓜氲竭@里,高天養(yǎng)眼里閃過了一絲驚悸,「剛才我們

    推測的,掌握那套方法的可能性最大的兩個人,一個是程太,一個是吳德凱。你

    們誰記得,吳德凱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