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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當年的事……”“閉嘴!我現(xiàn)在不想聽!”卿沅來說瘋狂掙扎起來,還拿一手堵住耳朵。“我一定要說!”謝奕風看她掙扎的厲害,無奈之下只好趁她心緒不穩(wěn)封了她的武功。“淮南王征戰(zhàn)天下功高震主,先皇奪了他的兵權(quán),可他在軍中威信卻絲毫不減。先皇便想除掉他,而對于這樣的權(quán)臣,也只有謀反的罪名才能能將他扳倒。于是先皇買通了王府管家,要他在府中安放栽贓之物,就在他們密謀的那天,恰好被我撞破。我答應幫他,條件則是換你一命……”“別說了,別說了……”看著他越來越烏紫的雙唇,卿沅在一旁早已泣不成聲。突然,她拔下頭上玉簪,毫不憐惜地插入腕間,割開一道道血口。“沅兒!你做什么!”謝奕風目眥欲裂,心痛不已。卿沅卻將手腕遞至他唇邊,急迫的想用自己的血喂他,“如風哥哥,快喝我的血!我吃過解藥,我的血一定有用的!”謝奕風握住她的手腕移開,又暗暗點了xue道止血,而卿沅原本固執(zhí)的動作也在聽見他的話時愣住。“沅兒,你聽我說完。我的親生父親就是先皇!既然他已經(jīng)死了,父債子償,他欠了你一家的命,就由我還。”他笑的虛弱而似解脫,終于將壓在心口多年的巨石搬開。(三拾三)俱傷<禍起紅樓(單衣試酒)|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shuise(三拾三)俱傷卿沅愣住了,這樣的真相讓她難以接受,沉重得幾乎將她壓的窒息。他是文帝的兒子,怪不得。怪不得他扳倒了一個淮南王,卻能放心他的義子我做第二個權(quán)傾天下的攝政王。滴答滴答——即使封住了xue道,手腕上的血還在緩緩向下滴落,“為什么,為什么……”眼前的人是她從小就傾了一顆心的如風哥哥,她卻只能看著他一步步靠近死亡,她救不了,也不能救。因為他還是攝政王謝奕風,是她滅門仇人的兒子。“啊……”卿沅的心痛得不能自已,為什么,為什么命運要這樣作弄她。她撲過去抱著他,卻只是一句句地道著歉?!叭顼L哥哥,對不起,對不起對……”他依然笑的溫柔,卻已經(jīng)沒有力氣替她擦去頰邊交錯的淚水,一張口黑血便一簇簇地順著嘴角淌下,“沅兒,沅兒不要哭,我的沅兒……笑起來的時候,是天地失色的美,我想記住……最美的沅兒。”卿沅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反而淚水更加洶涌,“對不起,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懷里的人漸漸冰冷了體溫,卿沅卻似被抽了魂魄,渾渾噩噩,緊緊抱著他坐在原地,眼里失了清明。腦中之余他最后一句話——“沅兒,若有來世,今生仇怨……一筆勾銷,我還……還做你的如風哥哥,可好?”“卿沅!”回廊處紫色身影一閃而過,穆涵眼眶通紅,眼中恨意痛苦滔天,一瞬逼近,九成內(nèi)力聚為一掌,直向卿沅心口而去。卿沅卻似無知無覺,生生受了她一掌,口中噴出的鮮血幾乎染紅三人,可她還是那個緊緊抱著懷里冰冷的尸體。穆涵收掌而回,十指又卡上卿沅咽喉,眸中厲色盡現(xiàn),“放手!你不配抱著他!”卿沅還是那般無動于衷,她加大了手上力道。終于在她耐心耗盡要一手捏斷指尖喉骨時,突然察覺到自己被殺氣籠罩,待她想要閃避時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后心受的一掌比她打在卿沅心口的更數(shù)倍凌厲,穆涵甚至連看一眼來人是誰的力氣都沒有就暈死了過去。一角青色衣袍落在卿沅身后,不給她反抗的機會,手刀迅疾地劈向她后頸,然后蹲下托住她暈過去的身子。將人抱入懷中,幾個起落間又離開攝政王府,如同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待第二天的朝陽升起時,皇宮中傳出一道驚天諭旨:為已故淮南王一家平反正名,并恢復現(xiàn)在的攝政王妃清沅郡主的封號。而本該喜悅洋溢的攝政王府卻緊閉大門,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接旨都是王府的護衛(wèi)統(tǒng)領代接。直到半天后,又一驚天消息炸響在南國喧鬧繁華的帝都,如同每個人心頭的一記驚雷——攝政王和王妃清沅郡主雙雙死于刺客刺殺。攝政王薨,南國舉國同哀,攝政王同王妃一同下葬,三日內(nèi)全國禁辦喜事。正當南國上下舉國素縞時,沒有人注意到,國師府中正悄然發(fā)生著什么。一身青蓮雅袍的人輕輕松開懷中白衣殊色女子,此刻他高矜不再,竟顯得有幾分蕭索落寞,“沒想到還是輸給他,罷了,你們走吧?!?/br>“謝謝?!卑滓履凶涌粗涮摰姆较?,眼中卻沒有光彩和焦慮,似乎是個瞎子。絕美殊色的女子翩翩走到他身邊,他有所感知地牽起她的指尖。“若有緣,我們江湖再見?!?/br>而再見時,她一身風姿清逸的白衣已染上江湖兒女的快意恩仇,卻更張揚出前半生不曾有的色澤。————————————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