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兵符
第二百七十九章 兵符
稟將軍,外面有人求見。 帶進來。 諾。 沒過片刻,親衛(wèi)便領著一個少年走了進來。來人蓬頭蓋臉,衣衫破舊,可那雙眼睛卻亮而有神,炯炯發(fā)光,只不過眼珠微微發(fā)藍,看起來有些薄情。他似乎也發(fā)現(xiàn)對方望著他的眼睛有些奇異,隨即垂頭,將懷里深藏的書信取出。 草民馬暉見過宣武將軍。 衛(wèi)長淵瞥眼見到信封上的暗符,心中大定,但未立刻拆開書信。而是瞧著他問道,袁書臣是你何人? 馬暉目光發(fā)亮,而后又低下頭,小聲說道,是暉的祖父。 他話剛落,上方的人就起了身,繞過書案大步朝他走來。將他從地上拉起,沉聲喚道,吾從未想到書臣竟有后人在世... 說完把人抱在懷里,從上到下細細打量,越看越喜,愈看愈像。眼眶禁不住的泛了淚,隨即仰頭大笑嘆道,好...好...過來同我坐。 他見少年面有疑惑,就將他祖父原是衛(wèi)國公手下四位猛將之一的事情告知。袁書臣在四位中居首,沉穩(wěn)英勇,武藝不凡,以一桿長槍聞名天下,與西州的計飛白共稱紅纓槍王。不過二人路數(shù)不一,袁書臣的長槍大開大合,剛猛強勁。而計飛白的則靈動多變,幻化不一。兩人難分高下,一直被人所稱贊。 不過令人嘆惋的是,二人竟英雄沉沙,一個折戟西州,一人北疆戰(zhàn)死。 現(xiàn)如今,計家有計蕭然重回天下,而袁家槍法卻下落不明。 萬萬沒想到,他今日還能再見袁家大兄的后人。雖說眼下言之過早,但暉兒年紀尚輕,袁家槍法未必沒有重現(xiàn)天日的那天。 他說到這,便不欲多言,又聽少年沒打算返回,準備一道和他們去往赤城。心中不免大喜,準備讓親衛(wèi)帶馬暉去梳洗用飯。還未開口,就聽少年啟唇,將軍可否賜給暉一件兵器? 衛(wèi)長淵眉眼微亮,但未直言,反而問道,暉兒想要什么兵刃? 一桿長槍。少年張嘴,定定的朝他望來。 好,好,好。衛(wèi)長淵見此大歡,口中連贊三聲。也未讓親衛(wèi)帶路,親自帶他去兵器庫里挑選。 姜修若瞧著手中這塊麒麟兵符,不足兩指大小,背刻金色銘文。明明是個死物,卻帶著無法言說的冷凌和殘酷。這就是很多人拼了命,滅了族也要得到的東西。 她淡然一笑,將東西收進錦囊,喚白簪進來。 此物事關重大,你親自前往北州,將它親手交到陛下手里。雖說他不欲動西州的兵馬,但以防萬一,有了這個東西,他更能名正言順的將大魏兵馬囊括于手。也就沒什么需要擔心的。 可奴婢...白簪接過錦囊,面有遲疑。陛下給她的命令是護衛(wèi)夫人,若她離開,夫人這邊怎么辦。可這件東西,也的確是重若泰山,她一時拿不定主意。 我平日就在侯府,能有何事?姜修若聞音輕笑。 白簪突然想到侯府之中還有一人,韓敬。不由的定了心,將錦囊收進懷里。笑著說道,婢子立刻動身。待東西交于圣上后,即刻趕回。 姜修若聽她聲音里帶著幾絲激動,不禁抿唇笑了出來,不必如此著急。你近日在侯府也悶慣了,去北州戰(zhàn)場瞧瞧也挺好的,到時候回來好說與我們聽聽。待此戰(zhàn)大勝之后,隨圣人一同返京也是不遲。 ...白簪嘴唇蠕動,臉上扯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來。頃刻間,響亮的回道,謝夫人。那奴婢現(xiàn)在出發(fā)。 嗯。姜修若點頭,沒讓她看到眸底的幽暗。 陛下,衛(wèi)國公真乃當世馬援,老當益壯。李川遙望著前方的戰(zhàn)場,情不自禁的小聲稱贊。 嗯。元玢輕言贊同。眺望著遠方奔騰的戰(zhàn)馬和不斷搖晃的旗幟。北漠名將康達拉幾次突襲都未在衛(wèi)進忠手中討到一絲便宜,反倒弄的自己步步萎縮。不過,這幾次交鋒之中都未曾見到主將巴律的身影。暗月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眼下還沒有。邢垟躬身垂首。 高塔之上的男子面色冷凝,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勾起嗜血的輕笑。將腰間懸掛的金色短劍取下拋給他,冷言下令,去叫他們過來。 諾。 回來了?臥床的男人見到來人進來,將手上的書冊拋開,眉梢上揚,威嚴的臉上顯出一縷柔意。 來人長的和他有三分相似,不過年歲稍輕。聽聞對方問話,輕揚唇角,大步上前落座在床榻邊沿。舅父身體可還好? 不過就是騙騙那幫蠢貨,不礙事。巴律起身坐起,向他問道,可有人起疑? 刺勒咧嘴大笑,舅父放心。我同他們漏了一句,待糧草全數(shù)到達之時,舅父的身子可能就大好了。 不錯。巴律聽他此話,朗笑大贊。他們素來就與圖梵不和,如今糧草之事王上又交由他負責。有此懸心,太過正常不過。這個計策極好??粗矍暗耐馍?,他的眼角跟著帶出幾絲欣慰和贊揚。既如此,也不怕事成之后他坐不穩(wěn)王位。 刺勒見舅父如此模樣,偏黑的臉龐浮現(xiàn)出幾縷紅色。面帶尷尬,轉而問道。舅父準備何時出兵? 待圖梵押送糧草的隊伍過了色蘇河以后,就是我們揮兵返城之時。巴律眸眼深沉,滿是算計,此次大魏皇帝北征,王城空虛,實屬良機。 嗯。刺勒滿臉喜色,忍不住的點頭贊同。 不過你要切記,待你登上大位,你的王后必須是羊氏之女。至于那顏氏,你若喜歡,就收個寵妾放在身邊。巴律見對方心喜,怕他分不清主次,忍不住的再次強調。千萬別因此誤了大事。我們眼下還需康達拉替我們擋住后方的魏兵,以便我們回王城起事。 刺勒見舅父臉上滿布肅穆,忙點頭向他保證。舅父放心,阿勒明白。況且那顏氏,阿勒嘗過幾次之后也就乏味。 他的臉上帶著明顯的輕嘲和蔑視,邪笑道,不過她的身子倒是調養(yǎng)的格外玲瓏緊致,下方那處深是名器白虎。也難怪讓父王和堂兄念念不忘。待我繼位以后,便將她送于舅父玩弄一段時日。你我之間,親如父子,何分彼此。 巴律見他這般態(tài)度,心下大松。但又不知為何,原本不太重欲的身體竟聽了此話后微微躁動,那處更是緩緩抬頭。 他垂眸掩下鷹目中的欲色。想著待此事過后,一定要弄弄那個女人,讓她在他胯下?lián)u臀乞憐,紅唇吞精。 注:女人,自始至終不過是男人征伐的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