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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雙頰飛紅,低下了頭,唇角卻揚起了笑意:“知道了,哥,我一定不會瞞著哥的。”她的聲音又羞澀又輕快,聽到夜月耳里卻是酸澀的。每天早晨只要夜瞳水在,都會第一個飛跑進(jìn)夜月的寢殿,小燕子一樣嘰嘰喳喳,或者代替丫頭伺候夜月梳洗。而今天夜月洗漱畢了,該進(jìn)早膳了也沒見到夜瞳水的影子。本以為她是起晚了,還怕丫頭去擾了她的清夢,這時也不得不問:“快去叫姑娘用早膳了?!?/br>花奴和桂奴對看了一眼,花奴才低聲斂息地說:“夜姑娘早起了……現(xiàn)在不在宮里?!?/br>夜月聽了回轉(zhuǎn)身:“她人呢?”桂奴說:“夜姑娘去清露宮了,說、說去采夕顏花了?!?/br>夜月聽了眸色一暗?;ㄅ凸鹋B忙說:“我們?nèi)ソ幸构媚锘貋怼!?/br>“不必了?!币乖轮浦顾齻儯约簠s轉(zhuǎn)向走出了寢宮。“我就說不讓夜姑娘去?!被ㄅ吐暵裨梗鹋睬穆曊f:“誰不知道呀,可夜姑娘也不會聽咱們的啊?!眱扇思泵σ哺顺鋈?。夜瞳水每次來清露宮都是憂傷的,可是這次卻不一樣,她看到了帶著露珠的夕顏花,它們迎著第一縷陽光綻開,顯得格外嬌俏可愛。夜瞳水感覺到了它們的生命力,雖然短暫,卻生機勃勃。很快她就摘了一捧,放在鼻端使勁嗅了嗅,閉上眼睛的一剎,她似乎看到了穿著白衣的慕容湛,張開眼睛時,他的影子消失了。她提起裙角開始往回跑,秀發(fā)揚起美麗的弧度,一邊跑一邊輕快地笑:“影子,早啊,這么早你應(yīng)該候著哥起床才對?!?/br>四周岑寂,她似乎是在對著空氣說話,一進(jìn)宮,就遇到了正要出宮尋她的夜月。夜月看到她手里捧著大把的牽?;?,那些花色寡淡的花兒被夜瞳水一張明媚的面龐襯得格外鮮活起來。夜月心里輕輕嘆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說:“把花給我吧,趕緊去收拾一下,看看鞋子都被露水打濕了?!?/br>夜瞳水卻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手,像捧著什么別人窺不得的寶貝:“不用了哥,我去把花插在瓶子里,你先用早膳吧,不用等我。”說著,那抹淡綠色的身影一轉(zhuǎn)眼就飄走了。花奴和桂奴臉色都綠了,小心翼翼地伺候夜月和膳,夜月并沒說什么,也沒使什么臉色,可是不知為什么寢宮里的氣氛卻異常壓抑,下人們各個都屏聲斂氣,不敢多說一句,不敢多走一步。只有夜瞳水沉浸在歡樂里,直到夜月用完了早膳,她仍坐桌子前插花。不知什么時候,夜月走進(jìn)了她的寢殿,坐在了她的對面,花正好插滿了一瓶,夜瞳水捧著花巧笑倩兮:“哥,好看嗎?”夜月并不喜這種短命的花,然而她獻(xiàn)寶地問,他不忍拂她心意,只是笑著點頭:“好看?!?/br>聽到他的夸贊,夜瞳水一臉的欣然。夜月注視著她的笑臉,心口又聊聊犯起痛來。“水兒,你喜歡慕容湛?”夜瞳水一驚,揚起臉兒,已是滿臉桃花:“哥,怎么這么問?”她語帶嬌羞,沒有承認(rèn)卻也沒有否認(rèn)。第二十三章“月老”牽紅線<女奴(白黑)|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shuise第二十三章“月老”牽紅線“不等水兒第一時間告訴哥,哥早已經(jīng)看出來了?!币乖碌卣f,金眸溫柔似水。聽哥哥這樣說,夜瞳水面賽晚霞,微微低下了頸子,她有點不好意思,卻默認(rèn)了。覺察到哥哥的語氣里有一點點責(zé)備,她解釋:“其實想早點告訴哥的,只是……只是……”只是女兒家羞于開口。“我了解……”夜月輕輕點頭,“我的水兒第一次有了喜歡的人,哥很高興。”他低頭看著夜瞳水,狹長金眸帶著無限寵昵。“哥……”瞳水撲進(jìn)了夜月的懷里,“水兒知道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br>夜月?lián)е崛魺o骨的身子,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瀑布般的長發(fā):“想不想知道慕容湛的一些事?”夜瞳水倏地仰起臉兒,小小的瓜子臉被期待照亮了。夜月攬著她,像講著一個睡前故事一般娓娓道來:“慕容湛是右丞慕容止之子,慕容止有兩子,大兒子慕容湛,小兒子慕容清,兩人都是十八歲,雖非一母所生,容貌卻極為相似,且一文一武,慕容湛天資聰慧,自幼便拜在四大老人門下,飽讀詩書,精通天文,不到十六歲慕容大公子的才情就已經(jīng)被夜國無數(shù)人傳頌。而其弟慕容清幼時便被送到華山習(xí)武,此人極為神秘,雖然世上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但越是這樣其武藝越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現(xiàn)在夜國坊間就有一個說法:能得二子者得天下?!?/br>夜瞳水靜靜聽著,夜月講到慕容湛的部分她都聽到了耳里,講到慕容清時她已經(jīng)在出神了。“原來他家世這么不凡……”她聲音低婉,沉靜的眼眸里加雜著幾絲憂慮。她自己雖然血統(tǒng)高貴,可畢竟生來為奴,右丞慕容止怎么會同意兒子與她這個女奴有任何牽連呢。“一切都有哥呢,你不用擔(dān)心?!币乖滤坪醪碌搅怂南敕?,向她微微一笑,“右丞慕容止一直以來都是我的人?!?/br>夜瞳水驚訝地看向哥哥,夜月向她微微點了點頭,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沒過幾日,慕容湛再次來訪,太子在大殿上接待貴客。大殿上擺著各種奇花異草,異香撲鼻,而令慕容湛最為注意的卻是那簇剛剛采摘的牽?;?,他心頭一動,唇角綻開淡淡的笑意。夜瞳水取了桂奴手中的托盤,鳧鳧走向大殿。桂奴跺腳,悄悄對花奴抱怨:“太子殿下一向不喜歡夜姑娘拋頭露面,可是慕容公子一來,她就把什么都拋到腦后了。”花奴努嘴:“有太子殿下呢,你急什么?”夜瞳水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慕容湛一席白袍坐在殿內(nèi),豐神俊逸、氣質(zhì)非凡,心頭不禁小兔亂撞。“慕容公子,請喝茶?!彼龑⒁槐K茶遞到慕容湛手里,四目相交,已勝萬千言語。慕容湛輕輕欠身:“多謝夜姑娘?!?/br>夜瞳水面泛桃花,一雙水眸再不敢亂看。將茶盞遞給夜月,語氣里帶了幾抹嬌羞:“哥,你也喝茶?!?/br>“水兒又調(diào)皮了?!币乖锣凉值溃鄄ㄞD(zhuǎn)向慕容湛,“慕容兄見怪了。”慕容湛搖頭:“哪里,夜姑娘天性自然,不拘俗禮,倒讓那些名士們汗顏了?!?/br>夜瞳水聽慕容湛文縐縐地夸她,不禁莞爾一笑:“哥,既然慕容公子把我比做名士,那我能不能聽聽你們對談呢?”“不行。”夜月沉了臉。“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