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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銀白色的眼眸里盛著漸漸融化的暗淡,寒霜將褪,“你沒有思考過。你也不會想自己,這就是你的天性,顏涼?!?/br>君無盯著她依舊懵懂的眸子,一字字地嘆,“從見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了。所以我……”車子越過一個不該出現(xiàn)的溝壑,搖晃間顏涼撞疼了頭。君無趕緊給她揉了揉,話也不再說了,而是問她還疼不疼。等她再想問的時候,又是一輛救護車呼嘯而過,顏涼只見君無的薄唇啟合,并聽不見聲音。“君無你想說什么?”“我……”君無捧起顏涼的臉,想要明白告訴她。但這次更可怕,十字路口兩輛超速車正面相撞,噼里啪啦的巨大碰撞聲還有轟然爆炸的一團火焰。顏涼就算是被君無抱在懷里捂住了耳朵,也是嚇得臉色慘白不敢再看。“是天上?!本裏o的眼神越來越冷,“捏死了幾只螻蟻?!?/br>顏涼大概能感覺到再讓君無說下去會有更嚴重的事發(fā)生,她趕緊捂住君無的嘴讓他不要再說了,“既然你不想殺我了,我能不能回家?”一瞬間戾氣盡顯,君無冷聲問:“不隨我回輕暖閣?還想出去找什么野男人?”師兄才不是野男人呢。果然魔還是魔,并不會因為不想殺自己了而變得溫情溫柔。顏涼不敢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天上會隨便殺人嗎?”“不會。天上沒有那么閑?!?/br>但他也是閑到了極點。否則又怎會有現(xiàn)在的顏涼。君無內(nèi)心頗為復(fù)雜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叫停司機。路邊正是一家水果店,實木板子搭成的漂亮柜臺上擺著一盒盒新鮮水果。“吃草莓嗎?”君無問。這個季節(jié)竟然還能有草莓,很難得。更何況是顏涼在他懷里的時候出現(xiàn)的草莓,更難得。“唔。”其實顏涼一直覺得草莓去籽很麻煩,但溫知星教過她不好好去籽吃下去會拉肚子。不過……君無是尊主,肯定有一堆妖怪幫他去籽,說不定自己也能從他嘴巴里搶一顆偷偷懶。顏涼立刻點頭:“好呀?!?/br>眼看君無就要下車,顏涼趕緊阻止:“尊主你這么顯眼,走在街上肯定會被人頂禮觀摩的。你的車一路上也有人在看,你在這兒把我放下,我下去就好了?!?/br>十分拙劣地使了個妖法將身上弄干凈,顏涼接過君無給的真皮錢包下車。君無補了一句不用拿找零。畢竟顏涼沒帶著手機,指不定要算上好一會兒。顏涼下車之后小步跑到水果店,指著柜臺要里頭的那盒草莓。正在接待令外客人的老板娘喊了一聲稍等,顏涼催促說外頭有人在等能不能快一些,老板娘沖后頭倉庫喊了一聲出來搭把手。還補了一句別嚇到客人。顏涼正覺得奇怪,見到那渾身可怖的來人時,卻是嚇得險些露出狐貍耳朵來。一直低著頭干活將草莓遞出來的人看清時,也嚇到了。“顏涼?”“樂正青?”顏涼根本顧不上找零了,拿過草莓后將兩張紅票子丟下,拉著樂正青跑出店門外四處張望,確定沒人之后就要掐訣。她的手剛有動作,樂正青就制止了她,“你的妖法不行。”“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你這樣?。 鳖仜黾钡目炜蘖?,“樂正青你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每次見你,你身上都有傷?”而且這次的傷更嚴重了。雖然臉上不見明顯的傷痕,但嘴唇一直在抖,顯然是因為疼的。顏涼只一眼就看出樂正青狀況極差,和將死之人無異,氣血盡虧。顏涼伸手摸了摸樂正青的手臂,果然全都是傷。“你不是說你結(jié)丹了嗎?被妖怪傷的?那你為什么會在水果店里當服務(wù)員?你這樣都不吃點藥纏點繃帶?”揮了揮手里的錢包,顏涼沖著街對過的藥店說:“你等一下,站在這里別動,我去給你買藥?!?/br>“沒用的?!睒氛嗬☆仜觯S即吃痛地嘶了一聲,他卻是笑了出來:“你能那么關(guān)心我,就夠了。你快走吧,別告訴別人見過我。我是逃出來的?!?/br>“我……”顏涼根本不放心這么把樂正青扔這兒。一輛車停在兩人身邊,車窗放下一條縫,君無淡淡的一聲命令飽含威脅:“上車?!?/br>“尊主。”管理局的樂正青自然是不該和輕暖閣的妖怪在一起的,顏涼下意識地將樂正青推到身后,下一秒?yún)s是腦袋一暈,整個人帶著樂正青倒在了地上。顏涼暈過去之前委屈極了。比她厲害就能為所欲為嗎。70.脫離顏涼醒來時險些被房間逗笑。床幔低垂,雕花細膩,身下卻是軟軟的乳膠床墊。推開羅帷,步下腳凳,大片大片的落地窗掛著輕柔的淡色窗簾,十分少女的碎花圖案。腳下是松軟的地毯,頭頂?shù)臒粼煨秃芎喖s,床邊的燭火是安神的香薰燈。分明是極其現(xiàn)代的舒適裝修,這個木床是怎么回事?而且還是紅幔。顏涼覺得有些眼熟,很像和樂正青一起在祖山的山洞里見到的。只是這張床更精致。屋外夜景朦朧,顏涼正要走過去看個仔細,房門卻是有人輕叩。“顏姑娘,尊主請您去?!?/br>是那只美艷的七尾狐。低低地垂著腦袋,七條尾巴攏得畢恭畢敬,完全不敢抬起頭的模樣。顏涼說了聲稍等,去房間的鏡子里瞧了瞧自己。依然是一張讓自己都覺得漂亮的臉蛋,一點也不嚇人呀。可七尾狐催促的聲音都是畏畏縮縮的,“請顏姑娘快一些?!?/br>“啊,好。”與上一次來輕暖閣截然相反的態(tài)度。顏涼只能推斷是今日的尊主心情格外差,所有的妖怪都看尊主臉色行事,自然也是緊張。所以當顏涼生怕君無因為自己暈倒時把草莓砸壞而生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進房間卻看見只有樂正青一個人時,她長長地松了口氣。當然也是因為樂正青此時用了藥,看上去狀態(tài)好多了。至少不再是命懸一線的態(tài)度。“青。只有你一個人?”顏涼走過去坐到樂正青對面的沙發(fā)上,見他想喝水,主動起身將茶杯拿起遞到手里,“分明是尊主喊過來的。”潤了喉的樂正青嗓音依然飄忽,好像方才經(jīng)歷過什么極其恐怖的事:“他走了。顏涼,以后我會和你一起住在這里?!?/br>“哎?”顏涼歪了歪腦袋,盯著樂正青,一時間理解不過來。見她這副樣子,樂正青的手指交錯,不安極了,他扭開臉躲開顏涼的目光說:“我不是為了你留下來的!是剛才和尊主達成了協(xié)議,我得留下來幫他,所以……”“說謊?!?/br>顏涼直接坐到樂正青的身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