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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點,她身上的溫度也漸漸恢復(fù)正常,沒了之前的痛苦難耐,整個人平靜了下來。只是幾番泄身,讓她處于脫力的狀態(tài),昏昏沉沉,連說話也沒了力氣。楚蕭然開門走到了屋外,朝著寒君歡點了點頭。久掛的愁容終于舒展,寒君歡趕緊又請來太醫(yī)。將屋內(nèi)收拾一番,老太醫(yī)拿著藥箱也匆匆趕到。幔帳內(nèi)伸出一只纖纖玉手,老太醫(yī)搭著脈搏,頻頻點頭,說是脈象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應(yīng)該已無大礙。脈象平穩(wěn),他便也清晰的診斷出太子妃的確有孕,然而,老太醫(yī)卻不敢說。太子妃中了yin毒,又是這般縱欲,那胎兒早已岌岌可危,有了流產(chǎn)之兆,若是太子知曉必然讓他保胎,然而這般情景之下,只怕醫(yī)藥難救。到時太子大怒,革職事小,說不定人頭還會不保,倒不如就此隱瞞下去。按著他的經(jīng)驗,也就是這一兩日的光景,未足月的胎兒,也看不出形,到時他大可以以毒污排出,解釋那些血污。老太醫(yī)打定主意,便是動筆開了一些調(diào)養(yǎng)的藥物。外人只知道太子妃中了毒,卻并不知道她中的是yin毒,太醫(yī)自然也是守口如瓶,對外只說是尋常毒物。至于那解毒的法子,更是只有楚蕭然和寒君歡兩人知曉,便是那貼身太監(jiān)福海,也只知道太子莫名收集了一些皇親的精水,卻也不知道用來做什么。太子妃身子沒有大礙,喝下了安神的湯藥,昏昏然睡去,寒君歡便也徹查起下毒之事。等他回到宴會的時候,林玉奴已被軟禁起來。初步的審問,林玉奴自然矢口否認,只說那湯羹是林玉嬌讓她端上來的,她什么也不知道。然而卻有一位老王爺當場指證,說是見林玉奴打開過送餐的陶罐,不過至于有沒有放東西,他倒也不敢確認。紫蝶夫人聽了,氣勢洶洶,在一旁嚷嚷著要嚴懲兇手。然而無論林玉奴還是林玉嬌,都是林家人,林皇后和林國公自然出面維護,只說都是自家姐妹,怎會這般當眾下毒,定然有人故意栽贓。雙方鬧得不可開交,最終,皇帝決定,讓與此事沒有關(guān)系的蘭溪夫人徹查此事。林非念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她一睜眼,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她以為守在床榻邊的會是寒君歡,沒想到卻是楚蕭然。楚蕭然帶著笑容,低頭看著她,他臉上滿是倦容,眼底也是一片瘀痕,顯然一夜沒有睡好。“念兒,你總算醒了!碧水,快去通知君歡。”碧水得令點了點頭,急匆匆便要出門,卻又被楚蕭然叫住。“回來的時候,讓廚房煮些米粥一起帶來。”“是?!北趟隽碎T,屋內(nèi)又只剩下了他們兩人。一夜縱情,讓林非念早已饑渴交加,她望著桌上的茶壺,咽了咽口水。楚蕭然見狀,趕緊倒了一杯水,端到了林非念面前。沒有任何的客氣,林非念拿起茶杯便是一飲而盡,卻是連個謝字也沒有。“怎么了,念兒看到我很失望嗎?”林非念盯著那茶壺,并沒有出聲。“君歡是太子,自然不比我清閑,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呢?!背捜荒眠^了茶杯又倒了一杯遞給她。然而這一次,林非念拿著茶杯,卻沒有飲下,只是低頭看著發(fā)黃的茶水,眼底泛起了一陣水霧。眼淚雖然沒有落下,然而那蒼白的臉上,遍布的愁容,卻也讓楚蕭然心疼心憐,他嘆了口氣,決定不再逗她。“其實君歡也是關(guān)心你的,回來后,便守了你一夜。不過他也關(guān)心是誰下毒害你,剛有人過來說有了新進展,所以他趕過去查看,沒想到你正巧醒了?!?/br>“所以……到底是誰要害我?”林非念終于揚起了頭,斂下眼底愁思,一雙眼睛緊緊盯在楚蕭然的臉上。“你不會還以為是我吧。”楚蕭然目光炯炯,迎向了那雙怒目而視的雙眼,絲毫沒有畏懼。林非念雖不甚了解楚蕭然,卻也知道他敢作敢為,她苦笑一聲,又閉上了眼睛。她什么都沒有問,楚蕭然卻坐在床邊,向她復(fù)述著了解到的一些事情。兇手直指林玉奴,不過林玉嬌嫌疑也不少。林非念靜靜得聽著,林玉奴雖然透著幾分古怪,不過與自己無冤無仇,似乎沒什么理由要下如此歹毒的yin毒害自己。倒是那林玉嬌,她曾經(jīng)打過她一巴掌,而且她冊封為等級最低的良人,也與自己有關(guān)。當然下毒的事,林玉嬌自然不會承認,只說是小廚房做的點心,她只是負責端來。林非念卻也奇怪,林玉嬌向來自認金貴,怎么會像宮女一般主動端茶送飯,不由得便問出了口。“我還以為,你不會理我呢。”楚蕭然一笑,接著說了下去。原來,林玉嬌自知不得寵,便想向紫蝶夫人示好,希望她能為自己美言幾句,以此親近太子。夜宴那日,她便向夫人貼身侍女,打探好了紫蝶的喜好,特意煮了玫瑰羹,打算親自送上。然而湯羹還未送到,那貼身侍女便發(fā)現(xiàn)林玉嬌煮了的玫瑰花瓣用的是尋常粉色花瓣。侍女告訴她,紫蝶夫人最不喜粉色,她喝的玫瑰羹向來都以宮中特別種植的紫色玫瑰為原料,這般送去,只怕討好不成,惹了夫人不快。那侍女說,她也是用了心了,倒掉可惜,倒不如借花獻佛送給太子妃。然而半途,林玉嬌忽然尿急,便是交給了正好遇到了的林玉奴,讓她代為送達。“所以,這玫瑰羹本是要給紫蝶夫人的?毒也是要下給她的?”紫蝶夫人向來仗著得寵專橫跋扈,便是皇后也沒放在眼里,在宮中與其他嬪妃一向不合。若有人要害她,一點都不奇怪。難道她所受的苦,皆是帶人受罪。她到寧愿是林玉嬌因為那一巴掌要報復(fù)她。“我原也是這樣想,可是……”“可是什么?”“剛才搜房的時候,卻是在月良媛房中,發(fā)現(xiàn)了毒藥的殘瓶。”“月兒?她為何要害我?”月良媛便是月兒,林非念以前的在林家的侍女,若說她,當真比林玉奴還要不合理。“你忘了嗎,月良媛的母親可是姓葉呢!”“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蘭溪夫人也姓葉啊,說起來,她還要叫三皇子一聲表哥呢!”————走一波硬核劇情。六三郎情誘心四位皇子之中,最得寵的其實是蘭溪夫人所生的三皇子。只是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