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上去就是大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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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個圈圈詛咒你!大半夜的讓人起來伺候,有毛病……哼!”阮甜一邊小聲嘀咕一邊放好水,這才回到走出浴室沖李厲銘笑瞇瞇道:“總裁,水已經(jīng)給你放好了。”李厲銘松了松領(lǐng)帶,隨意的動作卻透出一股無言的誘惑,他神色淡淡看著阮甜。“剛才我好像聽到你在罵我,是嗎?”他緩步的走向阮甜,渾身的氣勢迫人。阮甜差點就要慫的轉(zhuǎn)身跑,但是一想這樣有些不打自招的意味,一邊暗罵他耳朵要不要這么靈一邊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搖頭道:“沒有,總裁聽錯了?!?/br>“是嗎?”李厲銘冷淡的聲線不帶一絲情緒。阮甜一時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僵著身子眼睜睜的看著他慢慢靠近自己。一步,兩步……就在她幾乎要轉(zhuǎn)身逃離的時候,李厲銘卻徑直繞過她,慢慢的走進(jìn)浴室。“把我換洗的衣服拿來?!?/br>“……好?!敝钡皆∈业拈T關(guān)上,阮甜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即微微皺眉有些不解。怎么突然感覺李厲銘對她意見很大的樣子,半夜叫醒她放洗澡水也就算了,剛才那種氣勢簡直就像要干架一樣,她差點都要以為自己要被揍了。明明回來的時候在車上還好好的,也不知道這會發(fā)什么瘋。男人心,海底針。阮甜輕嘆一口氣,認(rèn)命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送進(jìn)了浴室。浴室中水霧繚繞,阮甜打開門,縮著頭看了一眼正浸泡在浴缸里的李厲銘。只見他微仰著頭,眼眸緊閉著,刀削般的面孔在浴室的燈光下越顯精致俊美,往日里冷淡的眉眼如今卻微微放松下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倦意和慵懶。他黑色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打濕,額前的濕發(fā)被隨意的撩起來露出光滑的額頭,與往日的形象大相徑庭,更多了些許成熟的男人味來。有點像之前看過的某個小鮮rou,頭發(fā)放下來就是小甜甜,頭發(fā)撩上去就是小霸總。恩,李厲銘是大霸總。阮甜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李厲銘裸露在水面外的胸膛,余光還能隱隱看見那整齊的八塊腹肌,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尖,沒有出現(xiàn)丟人的反應(yīng),這才把衣服放到一旁干凈的地方。“那個,總裁,衣服我給你拿過來了,我先出去了?!?/br>阮甜小小聲的說完,生怕他還要繼續(xù)折騰她,不等他應(yīng)便腳底抹油的溜了出去,還不忘把浴室的門關(guān)上。直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角落里放著的衣服,想著剛才阮甜柔柔弱弱的語氣,不由唇角微勾,寂靜的浴室中隱約響起一聲輕笑。阮甜送完衣服,這才拍了拍被水霧蒸的有些發(fā)熱的臉,跐溜的重新鉆進(jìn)被窩。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什么事了,反正李厲銘剛才沒有叫住,應(yīng)該就是放過她的意思了。汲取彼此的溫度這么想著,阮甜便點點頭打了個哈欠,十分心大的繼續(xù)睡了,也不管房間的浴室里還有一個人。也許是最近李厲銘和她一起同床共枕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就算沒有做那檔子事,李厲銘偶爾也會和她一起睡,所以阮甜也漸漸習(xí)慣了有個人躺在身邊,連她也沒有發(fā)覺心里對李厲銘靠近的畏懼和排斥正逐漸消弱。于是當(dāng)李厲銘從浴室出來,便看到某個女人又再次睡著了,而且睡得十分安穩(wěn)。李厲銘微微一挑眉。她倒是一點也沒有不自在,就不怕他對她做什么。李厲銘擦了擦微濕的頭發(fā),想了想干脆便直接也跟著上了床休息。反正他也累了,干脆今晚就在這里睡吧,又不是沒睡過。李厲銘十分心安理得的躺在阮甜身邊,鼻尖輕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那是沐浴露的清香,不嗆鼻,反而十分好聞。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李厲銘心里竟十分安慰,困倦之意襲來,緩緩閉上眼睛便睡過去。他沒有發(fā)現(xiàn),阮甜在睡夢中感覺到身邊的熱源,因為空調(diào)開得有點低,便下意識的往熱源那邊蹭過去,一下又一下,很快就挨到李厲銘身邊,整個人蜷縮著挨著他的手臂睡得香甜,而李厲銘迷糊間也下意識的伸手?jǐn)堊∷纳碜?,把她徹底圈在自己懷里?/br>兩人相互依偎,汲取著彼此的溫度,氣息交纏,這一刻兩人的臉上都是十足安然的神色。…………第二天早上,卻是李厲銘的生物鐘促使他先醒來,閉上眼睛片刻,再次睜開眼里便是一片清明,再不見半分朦朧。正欲抬手揉一下眉心,突然感覺到手上柔軟的觸感。李厲銘微微一愣,垂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阮甜整個人縮在他身邊,而他的一只手也攬在她后背,再往下便是纖細(xì)的腰肢。看著阮甜睡得紅撲撲的臉頰,李厲銘難得沒有想要吵醒她的惡趣味,見她縮著身子反而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意味,也沒有伸手推開她。他慢慢的坐起身,動作不自覺的輕了許多,卻還是驚動了阮甜。阮甜昨晚半夜被叫醒了一次這會還被困意纏繞著,也不管那么多,下意識的緊緊抓著旁邊的“抱枕”,臉還在上面蹭了蹭,露出滿意的笑來。被抱著手臂不放,李厲銘眉梢一挑,又見她蹭著臉仿佛孩童般的舉動,不由莞爾一笑,臉上的神情是從未有的柔然。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肌膚上,感受著那些微的酥麻意味,李厲銘的手臂幾不可查的微微緊繃起來。他頓了頓,隨即抽出了自己的手臂,眼見阮甜閉著眼睛還不依不撓的要伸手抓,李厲銘忍了忍拿起旁邊的枕頭就塞過去。阮甜抓到更加柔軟的抱枕,整個人幾乎都扒在上面,更加滿意了。不知為何李厲銘看著阮甜八爪魚似得抱著抱枕心里卻又有點不舒服,眸色微凝的起床換衣,賭氣般不再看她一眼。等到阮甜睡醒,便發(fā)現(xiàn)自己緊緊纏著一個枕頭,不由有些茫然的眨眨眼,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慢吞吞的坐起來。她慢悠悠的打了個哈欠,眼睛瞄了一下自己旁邊的位置,那里的床單有些褶皺,枕頭卻不翼而飛。所以昨晚李厲銘還是在這里睡了嗎?一想到李厲銘昨晚就在這里睡,阮甜懷里抱著的枕頭便沒來由的覺得有些燙手,連忙把枕頭扔回去。阮甜拒絕去想平時睡姿十分安分的她為什么會抱著別人睡著的枕頭,還抱的死緊。羞恥感爆棚麻溜的爬起床洗漱好,阮甜腳步輕快的下樓,傭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早餐,卻不見李厲銘。“阮小姐早安,早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标愐炭吹饺钐?,和藹的打了聲招呼。阮甜來到餐桌前坐下,沖著陳姨笑了笑,“陳姨早?!?/br>心情愉悅的享用著熱騰騰的早餐,阮甜滿足的瞇了瞇眼。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香濃的豆?jié){配上香軟的吐司面包,簡單卻美味。阮甜一邊吃著,眼睛滴溜溜轉(zhuǎn)著,也不知道李厲銘去哪了,按理說他應(yīng)該是起床了才對啊,但是從房間出來卻沒看到他的身影。陳姨見阮甜眼睛四處亂瞟,人精般的老麻雀幾乎是立刻就知道她在看什么了,不由笑道:“阮小姐,先生現(xiàn)在剛才出去外面晨跑了,這會也差不多要回來了?!?/br>阮甜聞言心里一驚,下意識的抬眼向陳姨看去,順便把他眼里的揶揄看得一清二楚。“……哦?!比钐鸩蛔栽诘呐不匾暰€,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調(diào)侃,干巴巴的應(yīng)了一聲。心里卻默默吐槽:誰想李厲銘了!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他在干什么。陳姨見此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自家先生性子有些別扭,阮小姐別看平時在他面前性格溫順乖巧,其實也是個傲嬌的,兩人都不是直率的性子,心里卻也都想著對方念著對方。雖然有些心塞,但是偶爾看著兩人別扭的樣子也挺有趣的。畢竟人老了也沒什么興趣,就盼著后輩能好好的,順便再看看熱鬧也不錯的。不得不說陳姨這只老麻雀,切開來也是黑色的。阮甜干巴巴的應(yīng)了一聲沒有說話,陳姨便主動開口道:“阮小姐昨晚休息的好嗎?”不提還好,一提昨晚阮甜就想到某個混蛋半夜把她從床上撬起來給他放洗澡水,臉色不由黑了黑。“一般般?!?/br>別以為她因為慫就不記仇,女人可是最記仇的,她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氣得要死,只恨找不到報復(fù)的機(jī)會。見阮甜表情不善,似乎想起什么隱隱有些咬牙切齒,陳姨斟酌片刻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小心試探道:“是不是先生對你做了什么?”他語氣雖是試探,眼睛卻有些發(fā)亮,甚至隱隱帶著期待的光芒。阮甜奇怪的看了陳姨一眼,“陳姨覺得除了總裁還有誰能讓我這么生氣嗎?”見阮甜表情坦蕩并沒有一絲異樣,陳姨發(fā)現(xiàn)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不由有些失望道:“阮小姐說的是?!?/br>只是陳姨八卦的心里還是抱著最后一絲期待,又問道:“阮小姐能不能告訴我昨晚先生做了什么事讓你生氣嗎?”“其實也沒什么,不過是半夜讓我起來給他放洗澡水而已?!比钐鹱焐险f著不過而已,語氣卻隱約惱火。陳姨這下徹底失望了,“原來如此。”“……”臉上的失望不要太明顯,還有陳姨你干嘛要失望?告訴我你腦補了什么好嗎?阮甜面上有些疑惑,心里卻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陳姨想了想,還是想了解一下先生和阮小姐兩人之間的進(jìn)展,便委婉的問道:“昨晚阮小姐有和先生在一起嗎?”確實委婉,然而沒用,阮甜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嘴里的豆?jié){差點噴出來,同時又控制不住的紅了臉,隱隱有熱氣升騰。明白了陳姨的意思,剛才她臉上期待失望的神色便了解了,阮甜克制不住的露出有些羞赧的表情,支支吾吾的一時竟不知該怎么回答。天,被長輩當(dāng)年問這種事情,臉都丟到太平洋了!太特么羞恥了啊啊啊?。?/br>